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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蛇呈祥 ——上海博物馆蛇形文物赏析 特约撰稿/陈燮君 文汇报2013-02-15第四版
蟾蜍蟠蛇纹匜 周 春秋战国 战国中期
蛇蛙乳丁纹盆细节 周 春秋战国 战国中期
图片说明:唐邛窑蛇身人像 唐
图片说明:父乙觥 商后期
图片说明:玉蛇支神 近代
图片说明:唐灰陶蛇首生肖俑 唐
兽头骨柄蛇形铁剑细部 近代 神龙悠忽摆尾去，地支第六位的蛇年已到来。在古代，蛇图腾被赋予了怎样的涵义，呈现形式又是如何演变的？且看上海博物馆的蛇形展品“话”出这段历史吧！
为蛇“正名” 说起蛇，冰冷的躯体与身上的毒液难免让人害怕，但在中国的传说神话中，蛇却被视为崇拜对象，被称为“始祖神”。 传说人类始祖伏羲和女娲都是人首蛇身的形象。如《楚辞·天问》载：“女娲有体，孰制匠之？”王逸注为“女娲人头蛇身，一日七十七化”；《拾遗记》卷二又载“蛇身之深，即羲皇也”。在山东武梁祠所存的画像石中，就有人面蛇身的伏羲、女娲皆有尾而相交的形象。当然，最出名的要属“马王堆汉墓帛画”中的人首蛇身女娲神像。 蛇还一度被视为象征吉祥的延年之物。据《拾遗记》所载，三国时东吴张昭的祖母孙氏乘轻舟游于江浦之际，忽有三丈长的白蛇腾入舟中。后孙氏占卜，曰“此吉祥也，子孙当贵”。后张昭果为辅吴将军，位至丞相。在《诗经》中，蛇亦代表生女的吉梦，所谓：“维虺维蛇，女子之祥。”
蛇图腾的演变 在古代图腾中，蛇较之龙更早出现，蛇身即是龙身的组成部分，所以有专家认为“蛇”就是“龙”的前身。从现有的遗存来看，蛇的形象主要出现在陶器、青铜器、漆木器等文物上。这些蛇的形象，或描绘，或刻划，或雕塑，形态逼真，千姿百态。 比如出土于上海青浦福泉山的新石器时代良渚文化刻花弦纹高足黑陶豆，在口沿外部刻划有呈螺旋形盘曲着的蛇纹，蛇纹身上细致地填刻有云纹和短直线，蛇身上还凸出多个圆点，蛇之间则以鸟纹相隔。全器刻工精致，图案繁简得体，不仅反映了当时人们的观念意识，还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佳作。 至商周时期，青铜器上的蛇纹开始渐渐失去主纹地位，成为一种附属纹饰，但并不妨碍器物上出现精美的蛇造型。比如商代晚期的青铜酒器父乙觥，虽然所用纹饰繁多，但前端兽耳后部赫然各有一条小蛇，散发着独特的艺术气息，并未为众多动物纹样所掩盖。在另一件古代青铜名器牺尊身上，蛇与龙组成回旋纹饰，生动清晰地盘绕在器身、颈部等处。 春秋之后，青铜器上的蛇纹常以蟠屈小蛇（虺）形象构成几何图形出现。如令人瞩目的镶嵌蟠蛇纹扁壶，就充分体现了这一特征。 此后，随着蛇图腾影响力日益减弱，蛇作为一种器物纹样的作用也开始逐渐式微。但作为一种图腾崇拜，在我国一些少数民族中仍有一定保留，比如在南方山区中常有崇拜“家蛇”的风俗。 另外，蛇还常以民俗文化形式出现。最著名的莫过于《白蛇传》，这段凄婉动人的爱情传说不断被编成戏剧、电影、舞蹈演出，更是民间年画中的永久题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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