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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的力量（6） 中国人不应该模枋西方民族 ——[俄]托尔斯泰 自从1688年蒸汽机被发明以后，地球，这个宇宙中蔚蓝色的美丽星球上，那延绵了亿万年的永恒宁静，被从此打破。火车的咆哮取代了马队的嘶鸣，汽车的扬尘遮蔽了悠游的牛羊，飞机的轰鸣惊散了迁徙的鸟群。人类的欲望，穿着艳丽的皮草，扛着征服的旗帜，驾着技术的快艇，在世界的每个角落，一边打着鱼翅的喷嚏，一边流着燕窝的口涎，签下一份份合同。 随之而来普遍出现的资源枯竭、生态破坏、环境污染和温室效应，并不能阻挡工业巨人那强劲的步伐，更不能缓和商业骄子们傲慢的目光。只有少数智者，没有陶醉于爵士乐的柔情，没有沉醉于葡萄酒的甘甜，而是忧心忡忡地倾听着这些人类文明进程中散发出的可怕音符。 要避免这种因为对技术的盲目崇拜给人类带来的悲剧，就必须使人类的精神与自然重新协调起来。这种哲学，在中国，长期以来如榕树般根深叶茂，如柳荫般恩泽后人。这种哲学，不仅帮助中国人在长达几千年的漫长道路上，维系着民族的繁衍、维持着国家的统一、维护着文明的传承，而且在现代史上再次取得辉煌成就，走向复兴之路。这种哲学，使中国人无论是在社会混乱之时，还是在国家衰落之际，都能像高山之松，在一次次狂风暴雨中，咬定青山不放松；总能如篱边之草，在一次次的浩劫余烬之后，春风吹又生。 正是看到了这样的事实，伟大的历史学家汤因比得出了他伟大的结论：“依照我的设想，全人类发展到单一社会之时，可能就是世界实现统一之日。……我所预见的这种和平统一，是以特定区域和文化为轴心达成的结晶，我预感到这个轴心不在美国、欧洲和苏联，而在东亚。”因为，“现在世界各民族中最有充分准备的，是两千年来培育了独特思维方式的中华民族”。（《展望二十一世纪》） 正是对东、西两种文明进行了认真的比对之后，另一位文化巨人罗素也指出：“中国人摸索出的生活方式已沿袭数千年，若能够被全世界采纳，地球上肯定会比现在有更多的欢乐祥和。然而，欧洲人的人生观却推崇竞争、开发、永无平静、永不知足以及破坏。导向破坏的效率最终只能带来毁灭，而我们的文明正在走向这一结局。若不借鉴一向被我们轻视的东方智慧，我们的文明就没有指望了。”他还认为：如果中国“完全被西化，迄今为止他们所具有的民族特征全被磨灭，世界只不过是增加了一个不知疲倦的、聪明的、产业化的、军事化的国家，这些国家正在折磨着这个不幸的星球。”（《中国问题》） 另一位著名的英国历史学家威尔斯彻底抛弃了欧洲中心观，他在名著《世界史纲》中写道：“在唐朝，中国的极盛时代，其后又有优雅德，却颓废的宋朝(960一1179年)、以及又在文化很高的明朝（1368一1644），中国呈现了繁荣、幸福和文艺活跃的景象远在任何时代国家的前头。”著名的英国作家萧伯纳也对拥有灿烂文明和悠久历史的中国“又向西方去搬运许多已经失掉效用而且贻害大众的所谓文化”表示异议。 正是取下了“欧洲中心论”的有色眼镜，德国最伟大的科学家和哲学家莱布尼茨，真正看清了这个来自地球另一端的东方文明的伟大：“中国这一文明古国与欧洲相比，面积相当，但人口数量则已超过，……在日常生活以及经验地应付自然的技能方面，我们是不分伯仲的。我们双方各自都具备通过相互交流使对方受益的技能。……在时间哲学，即在生活与人类实际方面的伦理以及治国学说方面，我们实在是相形见绌了”。他赞美中国有“人类最高度的文化和最发达的技术文明。”他甚至认为“假使推举一位智者来裁定哪个民族最杰出，而不是裁定哪个女神最漂亮，那么他将把金苹果交给中国人。”（《中国近事》） 正是看到了西方文明的破坏性，俄罗斯文化巨人托尔斯泰在致辜鸿铭的信中，给这个世界上“最大、最古老、最爱好和平”的民族提出这样的忠告：“中国人不应该模枋西方民族，这个模样宁可给他们当一种警告，使他们不致于陷入同样的绝境。……如果——纵使做到最低限度——中国人直到现在继续过他们的宁静的、勤劳的农民生活，并且使自己的行为不违背孔、道、佛三教的意义——他们的基本原则是相符合的，不受人们的武力束缚（道教），已所不欲，物施于人（孔教），牺牲、退让、对人类和一切生物的爱（佛教）；如果中国人这样做,他们现在所受的痛苦自会消失，将来世界上没有一个强国能够把他们屈服。” 西方文明有如突然出现在草地上的一头猛兽，它威猛、强健、迅捷，在对它有过一阵恐惧，兴起一番崇拜之后，中国的智者们，也发现了它的可怕之处：它消耗了太多的青草，排泄了太多的粪便。于是，一度被驱出草地的中国牛羊们重新听到了温情的呼唤： “老实说，我从一九二0年后，对于西洋的文明已经减少了尊敬。我过去对中国的文明总感到惭愧，因为我觉得我们还没有创造出一个宪法和公权的观念，这是中国文明上的一个缺点。我始终相信建立一个共 “正是在中国存在一笔无法估价的，迄今为止毋庸置疑的巨大文明财富。这笔财富，就是真正的中国人。因为他拥有欧洲人民战后重建新文明的奥秘。而这种新文明的奥秘就是我所谓良民宗教。这良民宗教的第一原则是要相信人性本身是善的；相信善的力量。……中国人最美妙的特质是：作为一个有关悠久历史的民族，它既有着成年人的智慧，又能过着孩子般的生活——一种心灵的生活。”这是游学英国十四年、通九门外语、戴十三顶博士帽，精通西方文化的辜鸿铭的幡悟。 “当我们已有了富于哲理的格言时，希腊大师们的警句尚未产生；当我们的艺术繁荣昌盛之时，雅典城还未建立；当我们的治国方略施行已久，而埃及君王们的法典尚未颁布。……世界上没有任何其他民族可以声称拥有一个文明体系，可以声称其文明自成一体和富于独创性，唯独我们拥有这份光荣。”这是“西学最优”，居巴黎十六年之久的清末外交官陈季同的骄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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