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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的扇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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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0-9 17:11) |
| 孙荣昌 “扇子有风，在我手中，谁要借扇，叫我祖宗。”顺口蹦出这几句“原创”的童谣之后，我们一群毛孩子像鸭子似地嘎嘎大笑起来，边说边得意地摇着纸团扇。 苏州的扇子颇负盛名，作为“苏扇”的代表，主要是檀香扇、绢宫扇、纸团扇和折扇。檀香扇是“苏扇”中的贵族。它的扇骨以檀香木制成，扇骨也是扇面的一部分，在扇骨上拉出镂空的山水、人物等图案，每根扇骨上的雕刻图案为局部，全扇展开便是一幅完整的画面。檀香扇扇骨间以细丝相连，有的扇上还缀以绢或绸，拿在小姐的手里，基本是一种姿态、一种衬托。 绢宫扇亦是苏州扇族中常见的一种。它的历史悠久，《桐桥倚棹录》中记载，清代仅在苏州山塘一带，操业者已不下数十家。可见当时之盛。不过，绢宫扇容易使人觉得脂粉气，这也许是看了旧时戏文中“莺莺扑蝶”之类的影响。来一句“谁舞罗扇扑流萤”，宋词的氛围马上就氤氲开了。苏州的绢宫扇小时候我见过，通常是竹柄，铁丝弯的架子，形状或圆或方，有些方的上面两角削掉略作弧状，这是变化。架上绷以绢面，绢面上画有山水、花鸟、人物。苏州有不少人靠加工这个糊口。 我住的弄堂里有个阿福，跛一脚，又因“出身”不好，只能以此谋生。他去厂里领一批已绷好素面的绢扇回来。只见他左手执五六把扇子，作扇形排开。右手以较细的狼毫笔在扇子上流水作业。比如先画绿叶，他就在一把扇子上画一撇，如眉毛般的一抹绿，依次在其余几把扇上也这么一撇，一撇；点梅花了，他以一自制工具蘸粉红色在扇面上“哒哒哒”几点，几朵梅花就绽放在枝条上了。然后依次作业。我当时小小年纪，站在边上看了，心里觉得好奇：原来画画这么省力，后来自己也回家学着画过一张书签，枝条上立着一只锦鸟，那鸟头上一抹红冠如眉，有点精神，当时很有些得意。可惜没有继续下去，说不定就这样画下去做个画家也难说。 纸团扇是苏扇中的平民，我记得当年的价格是3分到5分钱一把。小时侯我知道在苏州吴趋坊有做这种扇的作坊。我们在中小学时大都买这种扇子，它一面是画，一面是字，有的还印有地图、歌曲等，实在是一种既经济、影响又广的大众化的宣传品。 苏扇中最富文人气息的便数折扇了。折扇分“画面”和“素面”两种。折扇扇骨有竹、木、骨、象牙等，以竹居多，但竹扇骨加工精细异常，光滑如玉。折扇一面是字，一面是画。有名人题字作画的，当是收藏品了，价值早已凌驾于其使用价值之上了。 现在生活条件好了，人们的家里大多有电扇和空调，扇子很少用了，“苏扇”渐渐地淡出苏州人的生活了。这是一种有点令人惆怅的进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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