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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法很古典的电影《战马》

 关注博客 2013-03-04
       《战马》这部斯皮尔伯格近年来最“亲生”的电影,获得奥斯卡6项提名。2月28日,它即将跃入内陆院线,将马儿的悲欢离合,化作一声长长的嘶鸣。
  1914年的英格兰小镇上,小马乔伊被卖给一家农户。从此,它与小主人艾伯特相依相伴,是朋友更是亲人。一战爆发,乔伊被卖入军队,从此,它在战火中颠沛流离,从英国军队到德国军队,从军官坐骑到拉重火炮的牲口,其间还被法国农家收留。而另一边,艾伯特几年后参军,发誓要找到乔伊,带它回家……
  斯皮尔伯格无疑是战争史诗的爱好者。战争是最嘈杂的环境,却也是最孤绝的环境,在这个极端荒谬却无比真实的生存环境中,人类的美好和丑陋始终被放大着,浓缩着。斯氏此前两部二战大片——《辛德勒的名单》、《拯救大兵瑞恩》,在讲故事的背后,有更深远的关于生命的思考和伦理的启发。与之相比,《战马》在讲故事的背后,更多的是讲品格,讲人类乃至世生万物的情感情怀。同样是以史为脉,《辛德勒的名单》或者《拯救大兵瑞恩》里裹挟的,是一个社会学家,一个哲学家的灵魂;而《战马》的背后,是一个诗人澎湃的心跳。
  片中,斯皮尔伯格慷慨地赋予乔伊最美好的品格:对亲人赤诚忠烈,为落难的伙伴甘愿牺牲,对所有途经的好人报之以温暖欢乐。沦落德营后,乔伊的“好友”黑骏马被抽去拉重火炮上山。风雨中,这匹腿受重伤的黑马无疑只会成为炮灰。聪明的乔伊预知了伙伴的命运,不顾一切在泥泞中跃起,凄厉的嘶鸣成为一种申请:代替病弱的伙伴拉车。在死亡的阴影前,乔伊不舍地回望,黑琉璃一样的眼睛仿佛在流泪。震得人心颤抖,恨不得找个角落躲起来看,找面墙藏在后头看,看不得这沧桑的苦难,受不起这最简单最浓烈的美好。
  在乔伊的身上,斯皮尔伯格把一直以来“非人类”比“人类”更懂情感,更纯洁美好的概念表达得淋漓尽致。他通过一战,讲述了马儿的故事,又通过马儿的眼睛,不断“替”人类看到战争里的苦难、良善、生离、死别。处处都是高潮迭起的硬碰硬,极度饱满的情感,在大开大阖的空间里激昂起伏。在这样强烈的压迫下,人们当下的心灵状态忽然显得薄而脆,散而乱,每一次流泪,是一种被“绝对”的征服,一种对“相对”的惭愧。
  就题材来说,一战显然被近年来的电影界所忽略。事实上,一战之沉重仅从战马的惨烈上就能看出——1914年至1918年,欧洲一千多万匹战马死亡,只有6.2万匹在战后回到故乡。战争是为了阻止战争?杀人是为了阻止杀人?这样的残酷逻辑在斯氏眼睛里永远值得讨论。
  在英德西线战场,乔伊误闯中间地带,被一层又一层铁蒺藜缠住,撕心地哀鸣。两边士兵不约而同想去救这匹马。隆隆的战争忽被静止,听得见夜晚的窸窣。灰绿色的雾气里,英国兵和德国兵小心翼翼爬出战壕,在无数枪口对瞄的寂静里,齐心合力,剪开铁丝,救出乔伊。这一幕不禁让人想起一战著名的西线联欢。1914年冬,英德两军士兵瑟缩在战壕里,渴望温暖,想念家人。相似的处境让他们彼此同情,“自己活也让别人活”成为共同信条。圣诞节,双方默契地同时停火,士兵们爬出战壕,互相握手,彼此交谈,祝贺圣诞快乐,好像是多年的老相识。
  一匹马的赤诚情感始终链接着人类情怀里最美好的部分。血雨腥风中,士兵、农民、孩童,以及所有战争中泥沙般的小人物,在乔伊遭受磨难的关口,尽自己所能帮助它,引领它。战争里的和平,苦难里的爱和勇气,斯皮尔伯格用这些人性最不能丢弃的美好,凝聚起全片晶莹的诗情诗意。
  《战马》的电影手法很古典,没有时下流行的另类节奏。它就是要拳拳到肉,扎扎实实地让你感到痛,感到美,感到苦楚和激昂。老搭档威廉姆斯的大管弦配乐,演绎了真正的荡气回肠,在许多个片段,你眼前仿佛升起《走出非洲》或者《乱世佳人》般经典的记忆。而这酣畅淋漓的梦,让人醒来时,心中有了酸涩,也溢满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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