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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生命与艺术的现代寓言（笔记） ——彼得．凯里的长篇小说《偷窃》读后 孙柏昌 “我肯定做了什么让我脑子糊涂的事情。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有一次我梦游，醒来时赤裸的双脚踩在通往茅厕的潮湿的小路上。又有一次，我用一支圆珠笔从被单上划过。上帝保佑，我无法解释这种事情。也许我自己偷了我的椅子。房间里有一种秘密，像腐烂的肉，恶臭的味道，如此熟悉，从我非常伤心和失望的出生之日起，那些漫长的下午，阳光穿过防蝇网，屋外渴血的苍蝇的嗡嗡声，妈妈的呼吸像玫瑰，像圣餐酒。” 这是澳大利亚当代著名作家彼得．凯里的长篇小说《偷窃》第５１章（或节）２３３页里的一段话。 小说是关于爱、生命与艺术的现代寓言，扑朔迷离、悬念迭起，讲述了一个天才画家迈克尔．布彻．博恩的人生故事。 而这一段话，也恰恰是这部小说的最好注释与解读。 整部小说就是一次“梦游”，亦真亦幻。 我读，也如同梦游。 我对澳大利亚的小说很陌生，读的少，这可能是第３本。据评论说，彼得．凯里的长篇小说《偷窃》“运用现实主义的传统叙述和魔幻现实主义的表现手法来凸显主题”。从这样一段话里，你能读出来吗？ 迈克尔．布彻．博恩来自新南威尔士州北部小镇，父亲是一个屠夫。“那些漫长的下午，阳光穿过防蝇网，屋外渴血的苍蝇的嗡嗡声，”应该是他童年生活的环境。他成为知名画家后，因一件误判的盗窃案入狱，妻离子散，在一个暴风雨的黄昏，他与美丽的玛琳相识，最终在充满欺诈与伪善的商业大潮中，他背离了“妈妈的呼吸像玫瑰，像圣餐酒”的艺术的神圣与纯朴、自然，堕落成“像腐烂的肉，恶臭的味道”。而“房间里有一种秘密”，则不仅是他的绘画的堕落，还有他与玛琳疯狂做爱的味道。 上面这段话是以迈克尔．布彻．博恩的弟弟休的角度来叙述的。小说始终用兄弟二人的叙述角度变换、穿插。 休是一个体重220镑的弱智者。父母去世后，一直由迈克尔．布彻．博恩照顾着。迈克尔总是给休煮香肠土豆泥，吃得愈来愈胖。无论走到哪里，都离不开一把椅子，好随时坐下来。休，是弱智，还是清醒？是纯真，还是傻？ 玛琳是迈克尔的情人。娇小、美丽、柔弱，头发始终有一种茉莉花味道。她是澳大利亚人，也是法国一个著名画家的儿媳。她是美丽尤物，也是丑恶、贪婪、堕落艺术的化身。她读中学时，曾经焚烧过自己的学校。后盗窃名画、唯利是图，是一个引导着迈克尔走向艺术堕落的真正的美女蛇。 而休与玛琳也恰恰是迈克尔的两个矛盾着的自我。休，代表澳大利亚传统的乡村生活方式，玛琳则是现代都市生活方式的化身。迈克尔挣扎于传统与现代，善良与贪欲之间，造成了自我的人格分裂。 彼得．凯里曾经获得过两次“布克奖”。 应该感谢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社每年都要出版各国受爱读者欢迎的小说译作。我近几年，主要是读这些书。其实，我读书的速度极慢了。读，也只是为了闻一闻书籍那独特的芬芳，也为了证明自己还在读一点书。 彼得．凯里的小说很好读。何况，《盗窃》的封面还有一个副标题： “一个爱情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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