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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泪尘封唐婉情(秋风)

 良辰美景奈何天 2013-03-21
血泪尘封唐婉情
——  一叟代为题记
芳心哀婉波澜惊,血泪尘封唐婉情。
素手秋风透纸背,文君司马达人评。

 

秋风

 

 在博友“疏雨圆荷”家里看到一篇文章《沈园绝唱》,写得哀怨凄美,荡气回肠。对于陆游和唐婉的那段千古伤心的爱情评说,文字优美,情感细腻,读后让人愁肠百转,非常感动。但我感动之余却有着一些不同的看法,总想说说,却无从下手。今天借着朋友的东风,顺势扬鞭,一吐为快。每当碰到此类题材的内容时,心中都有一种无名地冲动,我认为当年的陆游既然是那么的爱唐婉,一是不该屈从母命,亲自写下休书,把唐婉赶出陆家大门;二是不该在沈园见到唐婉后在粉墙上题那首催命的《钗头凤》,要了唐婉的命。

           两个人,明明在爱,却又不能去爱;两个人,明明不能去爱,却又偏偏不能释怀。(荷的这句话总结得真确切)于是便不难想象陆游对自己当初“不敢逆尊者意”而最终“与妇诀”那伤心之极的无奈及悔恨心境;当然,也不难想象唐婉沈园重逢,念及往事时那“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的泪颜和念念不忘的相思愁怨了。于是在情犹未终、言犹未尽时陆游在墙上留下哀哀连叹,“……错,错,错……莫,莫,莫。”以其低沉伤感而呜咽了千年。

     当年的唐婉只想过那种夫唱妇随的简单生活。夫妻举案齐眉,无关名利,无关他人。这要求高么?哪个女人在以身相许时不是希望他就是自己一生的靠山?在危难时可以为自己遮风挡雨,患难中的依傍。可惜红尘儿女的百般柔情终究抵不过封建礼法的威严震慑,于是只那一句“东风恶”便铸就了“欢情薄”的错;于是“几年离索”便引出了“锦书难托”的叹。陆游、唐婉在陆母的强烈干涉下终是散了。陆游是孝子,唯母命是从。而陆母一心盼望儿子陆游金榜题名,登科进官,以便光耀门庭。她见不得陆游、唐婉两个无视她的训斥,依旧情爱弥深,沉醉于两个人的天地中,更见不得他二人整天地吟诗作赋,花前月下。不思进取,无心功名。

        这时候,他陆游如果有一点男子汉的气度和担当(想当年的卓文君一旦爱上了司马相如,就能抛家离舍,舍弃富贵荣华跟喜欢的人一起出走)就会想办法完成老娘的心愿,安顿好唐婉;既然是自己没有办法留住表妹,却能狠心一纸休书把唐婉赶出家门,这是大丈夫的行径吗?亏他还能做官,指挥军队!而后各自成家也就完了吧。却又在沈园里相遇,那时的唐婉的心情刚刚有点好转,由父母做主和赵士程二度再婚,(赵士程是个宽厚,豁达,体贴的人)唐婉那颗饱受创伤的心灵渐渐平复,准备开始新的生活,这时与陆游的不期而遇,无疑将唐婉已经封闭的心灵重新打开,里面积蓄已久的旧日柔情、千般委屈一下子奔泄出来,柔弱的唐婉对这种感觉几乎无力承受。在这一刻,那埋在内心深处的旧日情思不由得涌出。四目相对,千般心事、万般情怀,却不知从何说起。这次唐婉是与夫君赵士程相偕游赏沈园的,那边赵士程正等她用餐呢。在好一阵恍惚之后,已为他人之妻的唐婉终于提起沉重的脚步,留下深深的一瞥之后走远了,只留下了陆游在花丛中怔怔发呆。

       和风袭来,吹醒了沉在旧梦中的陆游,他不由地循着唐婉的身影追寻而去,来到池塘边柳丛下,遥见唐婉与赵士程正在池中水榭上用餐。隐隐看见唐婉低首蹙眉,有心无心地伸出玉手红袖,与赵士程浅斟慢饮。这一似曾相识的场景,看得陆游的心都碎了。昨日情景,今日痴怨尽绕心头,胃中酸水直冒:我还在这里伤心落泪,你倒已经和别人在这里逍遥快活了。感慨万端,于是提笔在粉壁上题了一阙“钗头凤.红酥手”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依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唐婉是一个极重情谊的女子,与陆游的爱情本是十分完美的结合,却毁于世俗的风雨中。赵士程虽然重新给了她感情的抚慰,但毕竟曾经沧海难为水。她不该才貌双全啊,那么温柔和顺,她又错在哪呢?与陆游那份刻骨铭心的情缘始终留在她情感世界的最深处。内心本就不甘的她,自从看到了陆游的题词,这无疑是给她雪上加霜,天资聪慧的唐婉,怎能读不出陆游的内心对她的怨恨和不满。她的心再也难以平静。追忆似水的往昔、叹惜无奈的世事,感情的烈火煎熬着她,使她日臻憔悴,悒郁成疾。如若没有这次见面,唐婉今后的生活会怎样?如若她不曾看到陆游这首要命的词,唐婉会这么早就在秋意萧瑟的时节化作一片落叶悄悄随风而逝吗?。她信手在陆游的词后题写的这一阙多情的《钗头凤》,令后人为之唏嘘叹息。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
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长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妆欢。
瞒,瞒,瞒。
    尽管唐婉的死,也曾让陆游痛不欲生。“采得黄花作枕囊,曲屏深幌闷幽香。唤回四十三年梦,灯暗无人说断肠!”陆游浪迹天涯数十年,企图借此忘却他与唐婉的凄婉往事,然而离家越远,唐婉的影子就越萦绕在他的心头。此番倦游归来,唐婉早已香消玉殒,自己也已至垂暮之年,然而对旧事、对沈园依然怀着深切的眷恋。常常在沈园幽径上踽踽独行,追忆着深印在脑海中那惊鸿一瞥的一幕,他又写下了“沈园怀旧”。

其一: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其二
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
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

         陆游八十五岁那年春日的一天,忽然感觉到身心爽适、轻快无比。原准备上山采药,因为体力不允许就折往沈园,此时沈园又经过了一番整理,景物大致恢复旧观,陆游满怀深情地写下了最后一首沈园情诗:
沈家园里花如锦,半是当年识放翁;

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

        由此可见,陆游的多情只是在他创作的诗词里,让人千古吟唱。他可以在一边写诗悼念唐婉的同时,一边和夫人儿孙共享天伦。风风光光的活到八十五岁,无疾而终。而可怜的唐婉经受不起内心深处感情的折磨,心里只有一个表哥,深爱着,却不能相守相伴。二十多岁就命赴黄泉。除了那万恶的封建礼教外,陆游同志就没有半点责任吗?所以我还是要为唐婉鸣不平。
       说明:本人是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看问题,替唐婉着想。一无诋毁大诗人陆游之企图,二无和朋友唱反调的可能,只是茶余饭后闲聊,各抒己见而已。望诸位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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