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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自己的宽容刺伤

 灵魂出窍KKK 2013-03-23

 ●恋爱中,她老提分手;蜜月里,她无故失踪。种种迹象显示她并不爱他,他却不愿面对现实。

  ●他好几次恳切地表示,如果她想离婚,他一定同意。她却始终没有把话说明。

  ●他舍不得她,对她依然心存侥幸和幻想,直到发现自己要面对一个并非亲生的孩子……

  倾诉男主角:沛东(化名),28岁,工厂职工

  故事女主角:青萍(化名),27岁,自由职业者
  

  在回家的路上,出租车的收音机里缓缓飘出了李圣杰的那首《痴心绝对》———“明知道让你离开他的世界不可能会,我还傻傻等到奇迹出现的那一天……不想爱得太多痴心绝对,为你落第一滴泪,为你作任何改变,也唤不回你对我的坚决……”突然觉得这些歌词仿佛是为沛东而写,虽然这些在歌里唱起来很浪漫,可落到真实的生活中,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神秘男人代她接电话

  2003年,经人介绍我认识了青萍。当时我已在上海工作,青萍还在家乡工作,我们的交往只有不频繁的两地长途电话以及长假里短暂的相处。青萍对我不冷不热,但我却很喜欢她,电话大多是我打给她的。双方家长看我们没什么大矛盾,一年后就张罗我俩订婚。

  谁知到了2004年的中秋,青萍突然提出分手。问她理由,她并不正面回答。我急了,连忙搬出家长做救兵。我姨夫也帮着说了她几句,结果青萍顶撞道:“你没有资格管我的事,你自己身都不正。”我姨夫确实有些花花肠子,但几时被晚辈这样数落过?姨夫气得要教训她,我连拉带劝才平息了冲突。

  这个插曲无疑火上浇油,青萍一气之下就出走了。我打电话找她,却是一个男人接的,自称是青萍的同事,青萍在洗手间,所以他代她接了电话。这个神秘男人的出现让我产生了怀疑。我跟青萍摊牌:“如果你有其他男人了,你告诉我,我同意分手。”青萍矢口否认。当时,我宁愿相信是我自己多疑,也不愿相信她在骗我。

  年底,青萍从外地回来,说她这半年来一直在南京做超市营业员。我无从考证,只能相信。在双方家长的大力撮合下,青萍不再坚持分手。在父母的安排下,2005年4月我们领了结婚证,6月办了酒席。

  两人的相处,我听起来颇为不顺。但憨厚的沛东一厢情愿地以为青萍只是脾气不好,他认为只要他迁就她,就能赢得她的心。

  还我钱,竟是出走前兆

  结婚二十多天后,我回上海继续工作。不久青萍也来到上海,我们开始了蜜月生活。刚开始我俩过得还算甜蜜,她每天晚上等我回来一起吃饭,生活虽然简单,但我很满足于这种温馨。

  青萍来上海后的第八天,我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说是青萍的同事,因为合同问题需要找她谈谈。我的心头又是一“咯噔”,隐隐觉得这个熟悉的陌生人可能会影响到我们平静的生活。果然,第二天我突然发现自己的钱包里多了很多钱。自从青萍来了之后,我一直把钱交给她保管,现在她怎么突然想到归还财物了呢?不对!我赶紧向单位请了假,匆匆赶回住处,刚走到巷子口就看到拎着行李的青萍。看到我,她愣了一下。

  "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要走?"我问青萍。她说:“因为签的合同要到期了,得去南京把事情处理一下。”“何必那么急呢,再待一天,明天我送你去车站。”我从青萍手里拎过行李,边说边把她往住处带。青萍似乎有些焦急,不过最后还是跟我回了家。我陪了她一整天,她似乎心情好了起来,晚上还说:“明天,我不走了。”我一阵欢喜。第二天,我很踏实地去上班了。当晚,我满心甜蜜地推开家门,却发现屋子里漆黑一片。“青萍!”我叫了一声,房子里只有我孤独的声音在回荡。

  那一夜,我心里像被抽空了一样,空荡荡的,整夜都无法入眠。

  沛东告诉我,他事后问原因,青萍坚持说是因为合同的事。虽然他也觉得讲不通,但没再追问。“为什么不问个究竟?”面对提问,沛东叹了口气,把头深深地埋进了臂弯。许久他才抬头,说:“我不止一次跟青萍说过,如果她有其他男人,我同意离婚,可是她从来没有表过态,你说我还能怎么着?我不知道她对我有没有感情,但我对她却是认真的,能好好过日子何必闹呢。”听了他的话,我不禁摇头。

  生孩子,我空为别人欢喜

  年底,我们都回家过年,夫妻小别本该胜新婚,可青萍却不让我碰她。整个春节期间,她只让我碰了一次,而且很不自然。不知怎的,我一下子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她怀孕了。可她斥责我胡乱猜测。临回上海,我还是跟青萍说了那句老话:“你如果真的想离婚,随时打电话给我。”

  从沛东讲述的种种猫腻看来,事实上他并不糊涂,他察觉到了很多蛛丝马迹,可就是没有勇气去面对真相,以至于,在某些真相呼之欲出的时候,他选择了假装糊涂。这,能行吗?

  3月,分居已久的青萍突然打电话告诉我她怀孕了。我将信将疑。青萍听出了我的怀疑,她表示,如果我不要这个孩子的话,必须拿出多少多少的赔偿费,情绪颇为激动。这倒是大大打消了我之前的怀疑,我想这个孩子如果不是我的,她怎么敢对我态度这么强硬呢?

  6月,青萍的妹妹打电话给我,说青萍回老家了。我便买了很多补品回去了。青萍和胎儿一切都好,只是按理说她当时只有三个月,身形却已明显走样,按照书上的形容,那身形起码有五个月了。对于我的疑问,青萍两手一摊:“我又没有怀孕过,我怎么知道会这样啊!”我看青萍挺能吃的,心想大概是营养比较充分吧。

  说到这里,沛东摇摇头苦笑道:“我这个人有时候挺有阿Q精神的……”

  7月底,我回家又看了青萍一次。没想到8月9日晚上,青萍的妈妈突然一个电话打到上海:“青萍进医院了,要生了,你快回来吧。”

  如果按照青萍告诉我的怀孕时间算来,她现在才六个多月而已,怎么会……答案只有一个———孩子不是我的。这趟,我回还是不回?我非常矛盾。可我毕竟是爱她的,最后强忍着痛苦,还是回去了。

  因为羊水浑浊,孩子一生下来就有病。在孩子和青萍住院的那十天里,我饱受煎熬。面对妻子的背叛,我的心上像被人划了无数刀,可考虑到青萍产后的状况,考虑到不让家人担心,我假装若无其事。为了照顾他们,家里人在医院旁边租了间房子,我每天总是趁为他们母子煲汤做饭时躲在那个房子里哭泣。送汤过去时,青萍嫌我动作太慢,我心里默默地说:“这哪里是普通的汤水啊,都是用我的眼泪熬出来的啊!”

  终于,母子俩平安出院。回到家,青萍经常神秘地跟人发短消息,那天我无意中看到一条:好好照顾我们的儿子!我趁机问青萍孩子是不是我的。这时,她才向我坦白了整件事:原来,早在认识我之前,她就爱上了一个男人,只是那人已有家庭。在跟我交往和结婚的这几年里,他们的关系从来就没有断过。

  从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我知道青萍的心里从来都没有过我。可我是爱她的,我不想失去她。我说:“孩子已经是既成事实,我们无法改变。不过如果你想安静地跟我过以后的日子,我愿意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青萍和那个男人对我的反应很意外,也不知他们怎么商量的,后来就让我写保证书,作出今后不旧事重提、一心一意对青萍之类的保证。我答应了,可他们却反悔了。

  现在,我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青萍的心肯定不在我这里,以后也不会回到我这里,但不知为什么她不肯主动提出离婚。我呢,多方面的感情很复杂。我知道我跟青萍没有将来,但如果我离婚,孩子的事情就会公诸天下,现在我妈已经对这个冒牌孙子很有感情了,我真不敢想象她会受多大的打击。我也不敢想象自己有朝一日成为亲友的笑柄。

  沛东的故事很悲伤,但更荒唐。无疑,他是这个故事里最大的受害者,但是我却没有办法同情他。不错,爱应该包容,但这应该是对一个懂得爱的人而言的。当一个根本不配拥有你的爱的人利用这份爱来伤害你时,没有底线的包容只能成为刺向自己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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