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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聊胡侃话童年

 一林冷月图书馆 2013-03-25

瞎聊胡侃话童年

孩提时代的我,有一个词始终搞不懂,就是“吃亏”,问了一个邻居的孩子,他煞有介事地拿出一本小人书,指着其中某页图中用膳的情景说,这就是“吃亏”,敢情他也不懂,由于他的“歪批三国,”结果弄得我更加坠入五里雾中!

小时候第一次接触死人的事情,是上托儿所的时候,我们住长托,周一到周六住托儿所,周六晚由家长接回家,循环往复。有一个和我邻床的孩子,我还能记得他的姓名,叫“祖帅”。忽然一个周一,祖帅没有来,他的父母来却把他的一些行李物品,都拿走了,看得出他们眼睛哭得红红的。我大惑不解,幼儿园阿姨说,祖帅得了中毒性痢疾死了。我周日回家问了我的外婆,何谓“死了,”外婆说死了就是不喘气了,我于是在没人时憋了一口气,想体验一下不喘气,也就是死的感觉,但当然是徒劳的。

小时候还没有接触到电视机,但收音机我家是有的,忘不了“小喇叭开始广播拉”和随之而来的悦耳乐曲声!但我对于为何收音机能说话,却百思不得其解。问了父母,他们说:“长大了就知道啦。”问了外婆,她说收音机里面有小人儿在说话,于是我有一天趴在收音机后面看得眼睛发酸,也没看见什么小人儿。

我和我父亲的脾气秉性相同,都很倔。和弟弟比,小时候没少挨父亲打,原因是弟弟若惹了事,知道讨饶,他的一句:“爸爸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躲过了父亲的好多次拳头。而我却绝然的不讨饶,直到连父亲都觉得打够了为止,现在想想,那时真的很傻!

童年的老屋虽然是平房,但要比一般平房高出不少,原因是房子的底层,还有个大大的半地下室。进得屋来还得走上五六级的台阶,台阶两边还有与之对应的护墙,护墙对应台阶部分很陡,于是被我们小哥仨当作了滑梯,常常用来“打出溜滑。”但有一次二弟不慎从“滑梯”上摔了出去,居然把牙磕掉了一个,因为我是带头人,所以被父亲重重的打了屁股。

童年时代的我家,住人的房间下面,有一个很大的地下室。地下室有很长的通道,两边放着好些夏天用来架豆角用的细竹竿,还有积酸菜用的大缸,不知道装着什么的大木箱。地下室有好几间屋子,用锁锁着,从门的玻璃向里望去,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清。地下室不仅很杂乱,而且有一股很呛人的霉味,但孩提时代的我,却乐得深入其中,乱翻一气,总希望能找寻出什么宝贝来,还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天,在大木箱后,找到了一尊小小的铜佛和几颗黄澄澄的子弹。不敢告诉大人,怕被没收了。忽然想起我住的屋子的墙角,有一小块地板活了,可以放东西,然后把活的地板盖好,就不会被别人发现,我就把找到的两件宝贝放了进去,后来又放进了外婆给我的一块银元,若干枚古铜钱,一把用了很多压岁钱买来小折刀,还有同学哥哥送我一把玩具枪。这是我儿时的藏宝之地。

我在很富有的邻居家还发现了一件很新奇的东西,就是座机电话,我印象中的电话机是很古老的那种,一个圆盘,外侧有很多圆孔,有一天,我正在学大人的样子打电话,煞有介事地拨动轮盘,电话忽然响了,传来了电话那头说话的声音,我正在惶恐中,邻居阿姨出现了,她啪的一声把电话听筒夺下,重重的合上,然后厉声对我说:“小孩子不能乱打这东西呀!派出所要来抓你的,刚才就是派出所来问的。”于是吓得我以后再也不敢碰那东西了。

记得有一年春天,我去吉林大学的礼堂(鸣放宫,以前的日本神社)玩,(小时候我家在长春)在礼堂对面的河沟里,捞出了几只螺丝。回家后急急忙忙下到地下室,用破布将储藏室外的水泥池子的下水口堵塞,然后打开水龙头放满了水,本想看看螺丝在水里是怎么游泳的,谁知放下去许久,它竟如死了一般。于是兴趣索然,又弄别的去了。谁知秋天的某日,偶然又下到地下室水池边,发现已经碧绿的池水里,竟有密密麻麻数也数不清的螺丝,望着我的不经意之作,我当时呆立在那里,惊的说不出话来。

记得有一年秋天,爸爸的菜地都已收获平整了。我们刚刚看完战争题材的电影,兴奋的劲头无从发泄,由我提议,就在菜地里建一座“地堡”,说干就干,于是小哥几个搬砖的搬砖,挖土的挖土,经过几天的努力,我们心中的理想终于变为了现实,现在回想起来,那不过就是个刚刚能容得下几个孩子的土坑,用几层砖头码起来当墙(留了空隙,作为“枪眼”)上面盖了一层向日葵杆儿,再培上一些土,仅此而已。但当时我们都兴奋不已,嘴里嘟嘟的模仿着枪炮声,用向日葵杆儿向外“射击”,竟全然忘记了吃饭,直到外婆的呼叫,才感到肚子确已咕咕的叫了。

我非常羡慕邻居家一个大大的白色瓷缸中那些优哉游哉的金鱼,邻居阿姨看出了我的心思,就送了我小一点的两条,我央求外婆给我买了一个扁圆的玻璃鱼缸,我每天早晨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照看我的小金鱼,给它们喂食,换水。有一次,我正给小金鱼换水,忽然爸爸喊我干别的事情,我只好把换了一半水的鱼缸放下,去听父亲的吩咐。金鱼暂时放在一个小盆里,水也不多。等我应付了父亲回来再看小盆里的金鱼时,竟然不见了!仔细地找,原来小金鱼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到地上了,已经几乎快成了鱼干了。对此我沮丧了好长一段时间!

我当时作为一个大男孩,一直到上小学六年级时,依然对于女孩子的种种生理现象懵然不知,一次我们上体育课,有几个女孩子没有去跑步,(后来得知,她们那是来了例假,老师约定俗成地照顾她们),我愤愤不平的问老师:“她们怎么没有去跑步?”老师回答:“她们有特殊情况。”于是我说:“老师,我也有特殊情况!”没想到老师对我大吼一声:“别无理取闹!赶快跑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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