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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古村落之一【窦庄遗韵】

 茶香飘万里 2013-03-28

锈迹斑斑的铁锁见证着窦庄的历史


穿街而过的门洞曾经是非常重要的通道


和蔼的老人独自与老屋相伴

窦庄一户村民的厨房

窦庄的老堂屋

门洞下的休闲时光

邻里之间非常和睦

中西合璧的门楼

巍然屹立的敌楼

村口抱孩子漫步的村民,身后是敌楼的背面

窦庄的沧桑历史吸引了不少摄影人

    喜气与古老并存

迷离的光影挡不住老人的微笑

石雕与老人

亲一个

昔日繁华的街道已如昨日云烟

窦庄的丁字口

穿巷而过的阁楼

朴素大方的木雕

中西合璧的砖雕拱门

阳光下的四合院

阳光下的四合院

    烙有时代印记的门环
    也许是刚刚逝去的寒冬没有得到雪的浸润,这个春天来得似乎比往年要晚一些。一颗被封冻了太久的心再也按捺不住寂寞,冲破城市的藩篱,迎着初春的点点寒意一路向东,沿着古老的沁河水,探寻一段尘封已久的历史。
    车轮依水前行,沿途人文风光绵延不断,边走边停,抵达窦庄古城已近中午,未尽半点干粮,就迫不及待地走进了有着“小北京”之称的窦庄村,去抚摸岁月留下的斑驳印痕。
    窦庄与山西很多的古村落一样,大都是因为交通不便,躲过了不少劫难,虽历经千年的风剥雨蚀和人为损坏,依旧坚韧的存在着,从那直指云端的敌楼,苍老沉稳的过街门洞,气宇轩昂的进士第、尚书府,还有静默的四合院落,不难想象,这里曾经有过的规模与鼎盛。当然,与之相伴的是一场场因利益而起的战乱,也涌现出一位位忠心护城、英勇杀敌的英雄。也许,正是有了这一场场惊心动魄的风云变幻,小小的窦庄名人辈出,矗立在窦庄村口的明末大将张铨塑像,时刻提醒着路人,这个文武双全的大英雄,就是土生土长的窦庄人。
    其实,窦庄自古就是一个富有传奇色彩的村庄。从《后汉书》上记载的“窦宪还田”的典故,到窦氏“尚古道重农桑崇礼教”的佳话,再到明末流寇之乱中,张氏母子三次击败流寇的感人故事……让人不得不去揭开她的神秘面纱。
    沁河是山西的第二大河流。窦庄是沁河流域现存古堡中最早的一座。有史可考的窦庄城,最初修建于北宋末年。现存的窦庄古城,为明朝天启年间大理寺卿、兵部尚书张五典所修。窦庄从明朝天启三年(1623年)开始修建,到崇祯三年(1630)竣工,共用了7年时间才完成。当时的窦氏城因气派华丽而引起乡人邻里的惊讶,留下了“天下庄,数窦庄”的民谚,被人称为“小北京”。现存古建群东西、南北各约200米,占地面积约为4万平方米。窦庄古城是在宋代窦氏老宅的基础上,以校场为中心修建的。东西南北各设大门小门两个,并在紧靠西门的原张家老宅筑瓮城一座,形成了九门九关的建筑特色。
    遗憾的是,在窦庄行走没有看到残存的城墙。据说,四大城门高有五至七丈,城墙高三丈,厚五尺。城门下为砖圈拱门,有门有栓,中为兵室,可容兵卒五人。上为瞭望台,垛墙护围,共为三层。出于防御需要,窦庄不少民居的后墙就是城墙,室内设有暗道,若遇紧急情况,可在屋内直接登上城墙,村民们说现在的暗道大都填埋,只有少数用木板覆盖,踩上去,发出砰砰的声音。
    环城一周,却很难找到一点“北京城”应有的皇家气派,狭长的街巷内没有十字街,仅有一条大的丁字街和几条纵横不一的小丁字街将城分为六个区域。现在城内保存较完好的建筑有尚书府、九宅院、念修院、怡善院、贾家大院、古公堂等10多个明清院落。这些院落成为承载窦庄历史的重要标志。
    古城弥漫着的皇亲国戚色彩,在历史的云烟里氤氲出一种大气和淡定,熏染着城内的子民,他们不善言谈,但是面对生人,不怯不躁,不卑不媚,一副淡然从容的样子,像是身居显赫的高官,却满目和善,像是看破了红尘的佛门中人,却又身在尘俗。
    早已被风雨侵蚀的青砖散发着血脉里固有的黄土的色彩,墙角下,斑驳的光影里,或漫步、或休憩的老人,静静地置身这历史遗留的空间里,悠闲地享受着春日的阳光,静观红男绿女从眼前匆忙地走过,又用目光把他们送向远方,仿佛是在默默地祝愿活着的人们幸福的活好每一天。有时,我不敢和他们的面孔进距离地相遇,因为那爬满皱纹的额头,是岁月大师的悲情雕刻,记载了一代人曾经在这片土地上承受的苦难,我不忍看到他们的那双粗糙的大手,因为这双手承载了厚重的历史,我更不敢与他们的目光对视,因为这阅尽沧桑的眼神,传达出的深邃,让浮躁的我不堪一击。他们就像是智者,早已把自己的灵魂与城内的古建筑融在一起,静听花开花落,静观云卷云舒,他们是守住古城灵魂的人。
    一条条小街将一座座院落连接起来,一座座院落也装点着一条条小街,好似浑然天成。因为没有被商业开发,依旧保持着淳朴的气质。白天,家户大门上的锁基本上只是个装饰,不是虚掩就是大敞,即便家中没有人,也一样如此,在这里游走,不会有北京南锣鼓巷"我们也有隐私,请勿入内"的矫情,更不会有在山西平遥胡同里拍照收费的尴尬,有的是一声真诚的问候,一个善意的微笑,一个羞涩的眼神。
    轻轻扣响饰以如意造型的门环,慢慢推开一扇虚掩的木门,小心翼翼地跨过一道斑驳的门槛,眼前豁然开朗,虽然看不到想象中的红墙黄瓦,但是宽敞的院子和高大的房屋,让人惊叹。院里的古建筑多为暗一明二的三层结构,暗一为地下室,二、三层为明楼房屋。其楼梯都设在门侧或院子里的某一个角落,而且楼梯的走向不是在一个方向层层向上,而是每走过一层,就调换一个方位,起到防避外人偷袭或攀登的作用。每个院子里几乎都有带回廊的厅房,气派讲究。现在的院子大都由几户人家共同享用,大家和睦相处,亲似一家。
    房屋大都以砖木结构为主,配以石材。木雕简洁大方,青砖宽厚坚实,雕刻精美且寓意深刻。只因石雕材质欠佳,大都斑驳不堪,图案隐约可辨,平添了几分沧桑感。院内的褐色雕花门窗上张贴的春联和福字,楼廊上悬挂的红灯笼,依旧延续着春节的气息。秋日挂在灰墙壁上的几穗金色玉米,各种有意无意摆放的家什,好似静物一样,与这古老的建筑相互映衬,俨然一幅极富韵味的传统装饰画,厚重而不死板,喜气而不轻飘。偶尔窜出来的小猫、小狗更是为这画面增添了几分灵动。此刻,拍照片似乎变成了一种机械的临摹。
    在街巷里穿行,边走边拍,不知不觉,汗水湿透了衣襟,走进一座老院,静静地坐在正屋前的石阶上,歇歇脚,擦擦汗,看着院里造型优美的老石榴树梢上风干的石榴,与朋友聊聊感受,真想抛开尘凡俗事,在这里小住。谈兴正浓,一位神采奕奕的耄耋老人下地归来,面对我们这不速之客,不惊不愠,倒是让我们因冒昧闯入而深感歉意。几声简单的问候,得知老人姓张,他用当地的方言滔滔不绝地为我们讲述了这个院子里曾经发生过的悲欢离合。院子的真正主人现在台湾,他住的东房,是解放后,国家分的。如今,老伴已经去世,儿孙都幸福的生活。这样的流年往事,在窦庄还有很多很多。
    与老人道别,在日暮西斜时。他肩扛铁耙,在一处荒废的老院子里,松土、种菜,一招一势,有板有眼,尽显农民勤劳善良的本色。也许,这就是耕读传家,生生不息的写照。
    依依不舍地离开窦庄,才发觉,不争气的肚子在咕咕的发出抗议,原来是还没有吃午饭,但是,自己觉得分明吃了一顿大餐,只是吃得太急,来不及细品,更没有消化。看来精神食粮永远代替不了物质,纵使是文化饕餮盛宴,面对现实依旧脆弱无力。不知道在城镇化的进程中,窦庄还能否继续坚守自己的性格?不知道窦庄日后背负旅游开发的名义后,是否还能保持这特有的气质?也许,这只是我一介草民的庸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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