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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掌，我无力泅渡的河床
文字/雨谷
围一道篱笆，千疮百孔，走失一些记忆，痛苦的影子越走越长
---------序
每天这个时间，手机都会照常响起。不是来自远方的一句贴心的嘘寒问暖，亦不是打开电话本，将那个烂熟于心的名字呼唤出去。气象预报说，明日小雪。心，那一刻，又跌落谷底。雪，这个冬季的仓储，已经堆积的太多太多，记忆的河床有些摇晃。
一直临街，投向窗外的目光，已然收不回爱的利息，触及的已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疼。她人的招摇与我无关，于是，一把锁，封了字的围城。很久不敢仰望天空了，哪里的白昼，黑子涂抹的太多。真担心自己一个走神，见不到一寸阳光了。还是轻轻地拉一道子夜的帷幔，隔绝外面的喧嚣吧。
可是，去哪里呢？伸手，蜷缩的墙角，舒展不开平整的掌纹。都说，岁数到了，手背会生长一枚枚老年斑，无血的白。是告别青春与壮年的一道道鳞，新陈代谢已属平常，谁？能够放过自己，以耀眼的金银买断你的年少。我，念的欲望不贪，一小瓶雷敦眼药水就可以了。世俗的雾氤氲着我的双眼，你的屏，我只能远视。百年修得同船渡，行至江心的船几度摇晃，你掌舵的手，再次偏离我们规划好的航线。逆风行舟不进则退，你突然的背离，我有些手足无措。
伸开记忆的手掌，你昨日的体温尚在，只是网毛衣的茧又叠加了一层，说好今年我自己买一条“羊老大”棉裤。时间紧了些，我是不是需要改变一下自己的习惯，换季了找不到衣橱的钥匙。你潇洒的一个转身，我会增添梦魇。醒了，手触碰不到你粗糙的手指了。这些，我怎会怪你，你一再压缩我孤傲的高度，那些，我真的承受不起。我不会去敲击冷眼与藐视的门环，这些，就是你煽动羽翼，偏离航道的理由吗？我不会怪你。
还记得你切除囊肿的第三天吗？我们挤在一张单人病床上，许是乏了，沉沉的睡去。夜里，你一个人弯着腰，一步一步在走廊里挪着、挪着。大夫说，要活动才可以进食。你为何不喊我一声，我会搀扶你的啊！你的倔强，你的刚强，我录在了手机的视频里了，可我不会存档。只能以记忆的章节去输入吧，这些，我不会再去责怪你。
你踏上离别的岸，我不会用我短暂的目光，收回。收回你无情的弃之不顾，我不会俯身，抽拉你贪越的跳板。不会。
你抽空所有爱的积蓄，不留情面，不为我留一滴水。我是一条鱼，一条已经习惯依托你温润的河床游来游去的鱼。你走了，可你不该炫耀他的伟岸烘焙我的渺小。我的色泽由深绿蜕变成了枯黄。如果划一根火柴，我会吱嘶嘶地响起来。我的前胸贴着后背，棱角分明，清晰可见筋骨。我已经是一枚叶子了，也许，我的前生就是一枚叶子，习惯了漂泊。
我借助半年之久残存的一缕阳光，为你扬帆吧。你的激流之下，我只能作你远行的目送者。
准我圈一道记忆的篱笆墙，秋风横推的叶，作别，你转角的河床。今生，只允许我字的方程，你是唯一的求解。
围一道篱笆，千疮百孔，走失一些记忆，痛苦的影子越走越长。。。。。。
雨谷原创文字，不关生活状态。与边框、音乐有染。
2013年1月10日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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