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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塘处士陈仲美

 把吴钩看了 2013-04-01
                   钱塘处士陈仲美

 

关于陈仲美(约一二六0-约一三二0的文字资料极少。《图绘宝鉴》卷五云:“陈琳,字仲美。珏之次子。善山水、人物、花鸟,俱师古人,无不臻妙。见画临摹,咄咄逼真,盖得赵魏公相与讲明,多所资益,故其画不俗,论者谓宋南渡二百年工人无此手也。”从以上简短的文字介绍可以知道,陈琳的画学来自两方面:一是家学。其父陈珏,是南宋宝祐年间的画院待诏,因此工于院体,是陈琳的家学渊源。据《图绘宝鉴》卷四所云:“陈珏,钱塘人,号桂岩。善人物、著色山水,宝祐年(一二五三-一二五八)待诏。子琳,世其学。”一是受益于赵孟睢U悦项是元代艺坛的领袖,从之游是很自然的事,尤其是其全面而精湛的艺术造诣,更有着一呼百诺的号召力。

有元一代,倡以苏轼、米芾的文人画的意趣,逸品迭出,尤以“元四家”最为卓著。受此审美观的影响,因此对南宋以来“用笔纤细,敷色浓艳”(赵孟睢蹲园匣怼罚肚搴邮榛场凡ㄗ趾诺谑的近世画风颇为不满,鄙为工人。陈琳之父为画院待诏,自然也被世人纳入其中。然而陈琳的绘画,实际上既有院体之工,又有文人画的意趣,折衷了两者之长,是极有成就的。陈琳传世的作品不多,最为著名的有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的花鸟《溪凫图》,山水《苍崖古树》册页。

《溪凫图》,纸本,浅设色。“凫”是一种水鸟,俗称“野鸭”,似鸭,雄的头部绿色,背部黑褐色,雌的全身黑褐色,常群游湖泊中,能飞。当然民间也有以“凫”指“家鸭”者。此卷中,“凫”工笔细写,颇为传神,体现了画家扎实的写生功夫,且作鸭头绿,背部黑褐色,应为雄性。与之形成对比的是,粗笔写意的水波,土坡以及芙蓉。两者对比,并不矛盾,反而取得和谐统一的平衡效果:“偶然成为一摆脱近体窠臼的样式范本:用笔工整稚拙,以墨代彩。工整稚拙以纠正南宋以来草率墨戏泛滥的流弊,

以墨代彩以矫正南宋敷色浓艳萎靡的画风。”(汪悦进《“锦带功曹”为何褪色:王渊〈竹石集禽图〉及元代竹石翎毛画风与时风之关系》)

 

 

因此赵孟钐庠疲骸俺轮倜老纷鞔送迹阑私圆患耙病!闭馐羌叩钠兰邸

此卷另纸有仇远题跋:“大德五年辛丑秋,仲美访子昂学士于余英松雪斋。霜晴溪碧,作此如活,使崔、艾复生,当让出一头。修饰润色,子昂有焉。昔人有以千金换能言鸭者,此虽不能言,亦非千金勿轻与,是年除夕,题於躬行斋。南阳仇远。”根据仇远的题跋,此画创作于大德五年(一三0一)秋,而仇远题跋在是年除夕。所谓“崔、艾”,即崔白、艾萱,皆以工画花竹翎毛著称,颇得野趣。仇远以此二人相比,推崇可见。其中“修饰润色,子昂有焉”,尤令人遐想:粗笔水纹之下犹见细笔回波,可以想见陈琳小心画毕,赵孟罴胁蛔阋耘洌齑直仕嬉馐剩舛倨稹H凰埔庥涛淳。植固硎枋柢饺丶妇ィ跤钟谕疗禄尤饕环攘燃副剩泳跣Ч僖欤坏貌涣钊宋痉。于此王季迁在《读画笔记》中也是这样说的:“上上神品。其中芙蓉、山石及粗笔水纹似为赵松雪笔。”(290)昙花虽美,然仅一现,此画在画史上,亦犹昙花,一现之后,继者无多。齐白石晚年以后,似得之。当然要溯其渊源,李公麟、宋徽宗的一些作品中却又依稀仿佛。

《苍崖古树》见于台北故宫博物院所藏的《宋元集绘册》,本作佚名,曾经“张则之”、“梁蕉林”收藏。王季迁根据画边的两个半印:“陈”和“仲”,断为陈琳之作。如果以受其影响的盛懋的作品来看,到是很贴近的,当然其中也可以看出赵孟睢度祷锷肌返哪承┯白樱骸把险牟季址路鹗谴诱悦项的《鹊华秋色图》中摘取一部分母题集合而成——如圆锥状的山陵,波折起伏代表地面的线条,丛生的杂树姿态各有不同,叶形变化多端,装饰性很强——而且同样以粗笔干墨画成。”顾瑛在其上的题诗也揭示了这种关系:“陈生落笔超凡俗,流派原来得魏公。古木苍崖妙奇绝,令人瞻仰忆高风。”因此,传承的痕迹是很明显的。而赵孟睢铝铡㈨宦觯恢毖有轿饷胖罴遥赜蚍段Ь谷皇侨绱说慕咏婊姆绺褚彩侨绱说南嗨疲纱怂坪蹩梢哉凵涑龌飞系哪持窒窒蟆

另外,《王季迁读画笔记》中还有两件标为陈琳的作品,一是《花卉》,绢本设色。但王季迁认为是“明末院体。花卉尚好。石头不佳。”一是,《疎枝双雀》,纸本设色,王季迁也还是认为“似明人笔。甚秀雅。与陈琳无关。”此帧《石渠宝笈初编》有录。

(陈高华《元代画家史料》,四三,陈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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