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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中的压抑成分及性的多重内涵

 昵称535749 2013-04-04
2013-04-04 

话语中的压抑成分和性的多重涵义

至今为止,可能看起来,男人和女人被这些不同的话语定位于此,因而性别差异建立良好,且成功地生产了主体性是其单一的产物的男人和女人。那么,男人常常待在夫妻关系中——甚至在女人想要离开时也紧抓不放——并在关系结束时立刻找到替代物,这是否就并不很让人惊讶了?(我不是说女人没有同样的做法,但这与女人在话语中的位置一致,与男人在话语中的位置却不一致。)

性的意义,其不一致性,不亚于定义性行为的互相矛盾的话语。在这一部分,我想要说明,被压抑的涵义如何与那些被表达的涵义并存。我不会将被压抑者视为可直接还原为欧底浦斯情结的东西,或在压抑的涵义无效这个意义上将其视为不可见(相当于被压抑者不存在,而意义是统一的),而是要说明,对于男人,为何在定义女人为获得/持有话语的主体上,有持续的投资和权力有关,由此抑制了他们自己去获和和持有的愿望。我研究中的一个参与者,关于和她相处的男人,写了下面这些话:

如果他说自己已没有别的期望和要求,那么我就不能让他失望。如果我不能让他失望,他就有了更多权力。他有权力伤害我,而我没有权力伤害他。

她的观察漂亮清楚地认出了知识(话语)和权力之间的关系。只要是“她”,而非“他”被置于获得/持有话语的主体,结果就会是权力不平等。

男人想要什么

男人的需求在性别歧视的话语中并未表达明确,这一点,只要是对自己感受有最起码洞察的男人,就会非常明显感觉到。参与我研究的男人之一,在了解矛盾的同时,更多表达了保持女性的需要,如在获得/持有话语中清晰表达的那样:

萨姆 给我带来最多痛苦,最多希望的事情,是与简真正一同生活的想法。并且,是在过去已尝试和另外三个女人一同生活的情况下。而每一次,关系都充满了可能性。我不想一个人独自生活。有太多事情,全都包裹在伴侣关系当中。它潜在地满足了太多需求,也阻挠了太多事情。我确实想要有个亲密的、以彼此为中心的关系,但在过去,消极方面大大超过了积极方面。或者说,我因为无法应对它们而逃跑了。

像萨姆所表达的,男人对于“亲密的以彼此为中心的关系”的需求出了什么问题?占据了萨姆矛盾另一面的消极方面,和自由的性行为没有关系(尽管,在下面的摘录中,他特别提到这一话语,以反驳它):

萨姆 我非常害怕深入下去——然后无法应对关系带来的要求。你看,很多这些事情并不真的和性行为有关系。它们和责任有关系。

引用的萨姆这一段话中,在深入下去和责任之间有一处省略。而这省略是因为,对萨姆是害怕他自己深入下去,还是害怕女方深入下去,并没有清晰表述。在下面对萨姆的摘录中,女性在获得/持有话语中位置的作用,是保护萨姆自己的深层感受。这是对权力和知识之间关系——活动中话语的效应的进一步阐释。它显示了这样一种观点,要求承诺的女人,作为男人恐惧投射的结果,而被再生产出来。

萨姆 我会告诉你一些事——我不知道它们有什么意义,但不管怎样我会说出来。当我和某个人,某个我和她做爱——和她亲密的人说,当我和她说,“我爱你,我爱你”,这个词象征着释放。卡罗尔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她就这么说了,然后我也开始这么对她说,在我们做爱的时候。吓到我的是那个词,它是一种承诺的举动。某个人忽然间,期待我的某些东西。它们已说出了什么,那是通往婚姻的漫长的腐败路线的第一个词。当你陷入爱河的时候,就被习俗捉住了。而对我来说,可以爱某人,并感到被爱,同时无需感到任何责任,已经是一个行为法则。如果我爱某个人,我可以自由地对她说出来。自由地去感受。我可以感到它相当地不可预测。它可能会相当出乎意料地将我击中。而我认为,自己担忧它是因为我会变得非常脆弱。

对萨姆来说,“我爱你”这一含义的权力是,他对某人感到亲密,并且它还是他情感的“释放”。这很危险,因为它将权力授予了另外某个人;性关系中另外那个人。一旦萨姆这么说了,“释放”这个意义,便会因为被将女性定位于需要承诺的话语捕捉而被压抑。因为这可能会“非常出乎意料地将我击中”而产生的恐惧足够产生它的压抑,使它下降到所指的水平。这样,话语“女人需要承诺”中的性别差异便被再生产了。

但是,仍然有残余的矛盾:男人仍然需要异性恋关系的亲昵行为。一名在阿喀琉斯之踵》(一份反性别歧视的男性杂志)撰文的男人提出,它是男人可以满足自己这些需求的唯一位置:

对男人异性恋来说性成了陷阱因为这是男人可以获得温柔和热情的唯一位置。但他们并没有博得这些东西的技巧,因为我们人生其他阶段并没有任何事可以训练我们做这个。因此,在我们想要温暖和亲密的地方,我们涉入了这件事,但并不知道如何获得它。但这是它存在的仅有的地方因此对男人和女人上床有着巨大的压力。(《阿喀琉斯之踵》,1979年第2期,第9页)

这一引用再次阐明了,性可能是男人需要满足的亲密需求的外壳。亲密和安全关系的欲望相关的话语将女性再生产为主体,保护了男人免于自身需求相关的风险(以及因而将会给予女性的权力)。他们自己同时被置于获得/持有话语的客体位置,以及男性性驱力话语的主体位置,这允许他们从事性行为,并从而无需承认那些需求或冒暴露自己的风险,就可以获得想要的东西。作为男性驱力的“性”,因此掩盖了压抑的,作为亲昵和亲近的意义“性”。因为行为本身并不要求言语表达,所以压抑的意义并不一定要被承认。这些意义(并不一定被意识到)完全被织入性行为中,在男性性驱力话语的帮助下被压抑。这通过萨姆在被问及女人给他什么感受时,立即作出的联想来阐明:“这是一种亲密,不是吗……去睡觉,紧紧偎依在一起。富于感情——我是说,我不担心夜贼。我想自己感到安全多了。”

和来自男性性驱力话语内部的回应,如“它将我打开”之类不同,萨姆的回答捕捉到了通常通过投射压抑了的意义:亲密和安全。

男人对“深入下去”的恐惧需要凭借它自身力量进行理论化。由他们与之发生,或想要与之发生性关系的女人诱发的那种强烈情感,被投注于压抑他们自身情感投射到女人身上的那些,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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