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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节的“底线”

 指间飞歌 2013-04-08

  相比各种舶来品,“舶来节”在中国兴起的时间要短得多,不过即便时间如此之短(也就三四十年的时间),也丝毫影响不了人们对这些洋节日的热情。圣诞节、情人节、复活节、愚人节、感恩节……一个连一个,过得比咱传统的节日还起劲儿。

  4月1日是西方的“愚人节”,十年前的这一天,张国荣纵身一跃,人们多么希望这是愚人节的玩笑,可惜不是。十年前的这一天,我还坐在课堂上,班干部一如往常将数学老师的杯子倒好水放在讲桌上,只不过在杯子底下涂了万能胶,那位胖墩墩的老师大概早有预感,杯子端不起来也没惊讶,只是使劲拽,终于端起杯子时,露出胜利的笑容。这时的课堂安静得可以听见针掉到地上的声音,为了巩固胜利果实,老师端起水杯豪饮一口,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始笑了——这是一杯高浓度的盐水……那天的课是怎么结束的早已忘了,但那个早晨的时光大概就永远停那儿了。

  一如往年,今年的这一天各种恶搞、整蛊、恶作剧忽悠了不少人。有人借着愚人节的幌子在这一天表白,成了皆大欢喜,不成,送上“愚人节快乐”,一笑而过,云淡风轻。有互联网公司推出鼻子测试版,输入一样东西就可闻味道,受骗上当的还真不少(个人认为这更像是一个美好的预言,科技迟早能把笑话变成现实)。不过,不少人的恶作剧却非常拙劣,自以为愚人,实际上只是愚弄了自己的无知。

  这一天,成都市公安局110指挥中心接到了2700多个报警电话,其中有假自杀的,有虚构地名编造事件的,甚至有人打通电话只为笑着说“愚人节快乐”,平均每一分钟就有近两个电话打进来。且不论报假警是否涉嫌犯法,但这些报假警的人,你们想过真正需要报警求助的人吗?青岛一名男子也趁这天跟警察玩了一次恶搞,他称,“我是逃犯,快来抓我吧!”警察接警后发现这名男子原来真的是一名逃犯,只是自己不知案底。这叫“恶搞”不成,反倒自己送上门。

  苏州一女子在微信上直播“割腕自杀”,其朋友见状后被吓坏,急忙报警求助,并请假寻找这位失踪的女子。等民警经过近3个小时调查后才发现,这是一个玩笑。为示惩戒,民警让姑娘写了一份检查。拿自己的“自杀”开玩笑,只不过是拿着亲朋好友的关心做筹码。而不少人在微博上发布自杀的照片就是拿公众的善良做筹码,屡屡获得烽火戏诸侯的快感。不过,世界上没有白刷的信用卡,这种恶作剧极大地透支了社会的善意和信任。等某一天悲剧发生而没人再在意时,当初这些曾经愚弄公众的人会觉得自己有责任吗?

  愚人节在国外就是一个释放压力、相互整蛊的日子。不过,任何事情都是有底线和边界的:你不能拿公共安全开玩笑,不能报假警,不能在坐满人的大剧院大喊失火,不能告诉警察有自杀式袭击,不能去商店自称劫匪(即使你拿的是玩具枪),投盐可以、投毒不行……否则,轻者警告处罚,重则监禁判刑。我们热情洋溢地过着别人的节日,却只知形式,对里面包含的文化习俗和精神内涵知之甚少,于是,圣诞节吃大餐、购物,情人节送鲜花、巧克力,感恩节专门祸祸南瓜……如果有人说,这是东西文化交流的体现,那对文化真是只知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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