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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石妖动情

 木笔女子 2013-04-11

嫫母镜中月朦胧,西天灵河水自清     

谁说姻缘人间事,敲碎青石也有情

西天灵河畔一切安如常态,只是嫫母镜,有点奇怪,她开始小幅度的震动,并且镜面上有了层层黑云压住,看不清镜子里的任何东西。记得女娲娘娘临行时说:一定要看守好嫫母镜,一旦嫫母镜有什么异样,必是三生石留下的两个人有大事要发生。可是,看守嫫母镜的石鸣和石言去哪里了呢?

     时间要回到十天以前,这一天,天气异常的好,嫫母镜平静的躺在地上。妹妹石言终于耐不住了寂寞,化身为一妙龄女子,现身在这片大地上。虽然看守这嫫母镜也有好几千年了,周围的风景也是天天见,只是从未像今天一样幻化成人的身体,亲密的与这片大地接触。

“嘻嘻......好美啊!”石言幻化成人后,蹲在地上,摘下小小的一朵蒲公英的花。

“妹妹!快回来!”石鸣看妹妹变成人出来,他有点担心,便跟着出来了。

“哥!你看,这里好美啊!我们在这里守了几千年,从来都没见过这么美的春天。”石言,一脸的稚嫩,像极了刚出生的婴儿,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期待。她以纯洁的身体,纯洁灵魂期待着在这个世界的旅行。

“妹妹!不行!我们得赶紧回去,不要忘了我们的责任啊!你这样出来,可是违反天条的!被上面知道是要被治罪的啊!”石鸣焦急的劝说着

“哥!我们守了这个镜子这么多年,不是一点事都没发生么!就出来这一次,没事的!”石言拿着刚采下的蒲公英,在手里把玩,越看越是喜欢,突然灵机一动。

“哥!好看吗”

石鸣应声看去,只见妹妹身着一身鹅黄色长衣,不拖不拽,少了女人的婀娜却多了几分可爱与淘气,如墨的秀发也像凡人一样束发齐腰,白嫩的脸庞映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修长的眉毛无需雕饰,粉嫩的嘴唇还在嘟囔着“好不好看嘛?”

“好看!好看!”石鸣反应有些迟钝,自有生命以来,他专心修道,天帝派遣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没有过违背,他终生的使命似乎只要服从就行了。世间万千,也从来没有吸引过他的东西,尽管,妹妹每天吵着,说人间多么多么美丽,多么多么繁华,他也从未想过自己要争取什么。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

要不是妹妹出来,他是绝不会离开自己守护的岗位的。只是出来后,没有被繁华的人间所迷恋,竟被自己的妹妹吸引到了。

“凡人也会这么美吗?”他不禁自言自语

“哥!哥!哥......你在想什么呢?”石言大声叫着

“啊?没!没什么!我们还是回去吧!不要再玩了,万一出事就不好了!你忘了女娲娘年临走时候的吩咐了?”妹妹的叫声把石鸣拉了回来

“我才不!既然出来了,就要好好玩一次,哥,你也变一下身,我们一起去凡间走走。”石言拉着哥哥撒娇道

“不行!不能这样!被天帝知道了,我们会有麻烦的”石鸣还是在极力的劝说

“胆小鬼!你不去,我自己一个人去”说着,石言转身便飞走了

“妹妹!妹妹!”石鸣叫着,也变身跟去。

似乎是离西天灵河越来越远了,也是飞的有点累了。石言便找了一个比较热闹的地方停了下来。

“菩...提...村...”石言抬头看着,石头砌成的大门上横着朱红色的记号。

“妹妹!”

“哥!快来看!”石言兴奋的转身叫着

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没认出来,之前跟哥哥赌气,哥哥在后面追也没理他,此时哥哥一身白衣长身而立,面如冠玉,剑眉星目,手拿一把青剑,别提有多英俊潇洒,就是说起话来有些痴痴傻傻。想到这里石言“咯咯”的笑起来。

“怎么?我很奇怪吗?”石鸣傻傻的问

听到这,妹妹笑的更厉害了,“没!没!”嘴巴虽然这样说还是扶着前面的石墩一直在笑。

石鸣不明所以,低头看着自己的衣着,觉得也没有什么不妥,妹妹到底在笑什么呢?

“你到底在笑什么啊?你不说我就回去了啊!不管你了”石鸣有点小生气了

“别...别...我说我说”

“好!从现在起,不许笑,说”石鸣有些严肃

“我是觉得哥哥你这个样子真的很英俊啊!”

说完,带着“咯咯”的笑声,跑向了“菩提村”的小镇里。留下石鸣红着脸傻站在那里。

“哥!你还走不走啊!”又是石言的叫声

石鸣才晃过神来,追着妹妹去了。

小镇很热闹,好多小摊都在吆喝着,首饰,糖人,字画等等,应有尽有。石言像是刚从笼子里放出的小鸟,她在街道上蹦跳着,这个摊子上看看,那个摊子上瞧瞧,没有一刻消停的。这是苦了石鸣,跟在妹妹的后面,转来转去,一不留意,眼前的小丫头就会走丢。

“公子,小姐,楼上上好的雅间,是要进来吃饭吗”小二站在门口吆喝着,石言疑惑的探着头看看里面。

“好!我们吃饭!”石言说着就跟小二进去了

“雅间两位!”小二高声的叫着,带着路走向楼上

“妹妹!别胡闹!凡人的饭有什么好吃的!”石鸣低声的嘟囔着

“哥!你怎么老是这样!你别忘了!你现在也是一个俊俏的小生!嘿嘿”石言又调侃着

石鸣只好低着头红着脸跟妹妹上了楼。

雅间必定是雅间,比楼下清净了很多,他们选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来。

“二位客官!你们要来点儿什么?不是我吹,我们店里可是在镇上独一无二,要什么有什么的”小二耍宝似的问

“哥!你要吃什么啊?”

“我哪知道?你自己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吧!”

“好吧!小哥!你就把你们店里最受欢迎的菜给我上就是了”

“好嘞!您交给我!包您满意!”谄媚的小二飞快的奔向厨房

“你确定你要吃人间的饭菜?”石鸣怀疑的问

“当然!你知不知道!人间有句话叫做:民以食为天,我们来人间的第一件事当然就要吃饭啊”

“可是!我们以前没吃过啊,渴了,饿了饮露珠就行了!”

“哥!你说你长的这么英俊怎么有这么一个笨脑袋啊!跟你说话太费劲了我”石言不耐烦的说

“我笨吗?那...那妹妹!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

“我...我...我...”石鸣断断续续的说了三个字

“我什么我!赶快说啊!”

“那我说了!你不要笑我啊!”

“嗯!好!答应你!问吧”

“那个...那个...那个...我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看吗”石鸣囫囵的在嘴里嘀咕着

“恩?你说什么啊?大点声,我都听不到!”

“呃...我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看吗?”

石鸣的声音虽然很小,但他并没有注意到妹妹已经凑到他身边,把话听的一清二楚。

“扑哧”一声,只见妹妹就在自己旁边笑,石鸣才反应过来“你说过不许笑我的!我是你哥!还笑!”石鸣故意严肃了起来。

“好吧!我不笑!哥!你知不知道你变身后是什么样子啊?”石言憋着笑说

“不知道!我变身后就直接跟着你来了!哪里还会去想变成什么样子呢!”他自言自语着

这时小二已经把好吃的饭菜端上来了。

“这么多!能吃的完吗?”石鸣看着端上来的饭菜不尽大吃一惊,别说是他们两个人,就是再来两个人也不一定能吃的完。

也许饭店都是这样,只要客人没有规定要多少饭菜,小二都会想办法多坑点饭菜钱,也不管客人能不能吃得完。

“能吃的完!你放心好了,吃饭这种事交给我就行了!”妹妹自信满满的回着,像凡人一样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嗯!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石言迫不及待的拿着筷子尝着每一道菜。

“有那么好吃吗?看把你馋的!怎么说我们也是半个神仙!瞧你那吃相不嫌丢人啊!”

“才不呢!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说好听点叫害羞!其实就是装!”妹妹伶牙俐齿的反驳,石鸣并不生气,他很疼爱这个妹妹。

他清楚地记得,混沌初开的时候,天崩地裂,虽有如花美景却也有一片狼藉,而他们就生于这一片狼藉之中。多少如他一样的石头随着洪流涌进了大海,又有多少石头被深埋土中。要不是妹妹石言及时相劝!他早就随着其他石头一样顺流而下,长眠在深不见底的海洋里了。后来他们一同修炼,恰好遇着女娲为天庭选拔仙人,妹妹又鼓动他一起去为天庭效力。几千年来,他们一起同甘共苦,风吹日晒也好,暴雨猝打也罢!一起互相鼓励,互相照应着。妹妹天生活泼开朗,有主见,而哥哥忠厚老实,对妹妹,从不苛求,只要她开心就好,也许正因为如此,注定他是个不吝啬付出的傻哥哥。

“哥!你也吃点啊!”石言说着,夹了一块红烧肉塞到石鸣的嘴里,石鸣红着脸,看了下四周,生怕被人看到,又不能拒绝的遮着脸,“吧唧吧唧”的吃了下去。

“咦?这是什么呀?还挺还吃的呢!”傻傻的石鸣吃了一口菜竟然惊奇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好吃就行,管他叫什么呢!”石言狼吞虎咽的吃着,毫无一点女孩子的文静

“你看你!怎么跟凡间的女孩子一点都不一样,刚才进来的时候你没看见她们都是怎么吃饭的吗?”

“不一样怎么了?我本来就不是凡人啊!干嘛跟她们一样!看样子,哥哥你倒是对凡间的女孩子挺了解的嘛!那你说说她们都是怎么吃饭的!”石言故意打趣道

“瞎说什么呢!我...我也是刚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当然,以前也有听说过一些”石鸣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女孩子,要文静。她们走起路来三寸为一步,腰肢扭动如那弱柳扶风般,轻轻慢慢,婀娜多姿,微笑起来,从不露出牙齿,吃饭时,都要以袖遮面......奇怪的是......”

“奇怪的是什么?”

“奇怪的是,你为什么不是这样!”

石言停了,刚吃的一口饭喷了出来“噗......你要折磨死我啊!还三寸一步,从这到那儿,我一步就能走过去,干嘛学着蚂蚁爬,磨叽半天才过去啊!”

“可是你看她们走路的样子不是很好看嘛”说着石鸣低下头,眼睛却瞄着旁边刚走过去摆着异样S型的老板娘

“哦!......原来哥哥你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啊!”石言顺着哥哥眼神的方向望去

“不是的!不是的!”

“还狡辩!你放心,你要真的喜欢我去跟她说!”

石言话刚落音就站起来,却被石鸣一把拉住“你干什么啊?别胡闹!”

“咯咯......逗你呢!”石言坐下继续吃了起来

“其实......其实我是想说妹妹你要是能那样走路肯定比她们都好看!”石鸣埋下了头嘀咕着说

“什么?哥你刚才说什么?”

“呃?没!没什么!你赶紧吃吧!我想你应该不会把好不容易出来的时间浪费在这里吧”石鸣突然转移了话题

“嗯!是哦!那哥你也吃!多吃点!”

看着妹妹现在这么开心,石鸣真的觉得此刻他是最幸福的。他多希望时间可以在这一刻静止,让妹妹和他都可以开开心心的。

“好饱啊!哥!我们走吧!”石言摸着鼓鼓的肚子站了起来,刚走到门口被小二叫住了

“哟,二位客官,您账还没结呢!”

“结账?什么是结账?结什么账?”石鸣一副疑惑的看着小二

“哟!我说这位公子,您是跟我开玩笑呢吧!就您这身打扮应该不差这几个菜钱吧”小二斜瞄着石鸣,上下打量着

只见石鸣一身上等白衣绸缎,脚蹬黑色长靴,腰间一个同心玉挂件,分外惹人眼红,手里一把青剑,多了几分平常人没有的侠气。轮廓分明的五官,剑眉星目,足足一个美男子,薄薄的嘴唇紧闭在一起,不多说一句闲话!这让别人看,不是官爷就是富家公子哥。可是小二不知道除了人之外,这些身外物都是石鸣来到人间以后看着别人的装扮,自己变出来的。

“不懂你在说什么!”石鸣拉着妹妹就要走,石言突然停了下来,若有所悟的指着店小二

“奥!......你的意思是我们要给你钱,对吧?”

“姑娘既然明白,那这面请!”小二指向店铺的柜台收钱处

石鸣更疑惑的望了望妹妹“哥!这是凡间的规矩,我们在这吃东西,是要给钱的,要不我们不是白吃人家的了嘛!”说完朝柜台走去

“一共是二两三钱”掌柜的在算盘上刷刷几下算了起来

“哦!好的!没问题!”石言摸了摸身上,有点不好意思“呃!请问二两三钱长什么样子啊?”

这一问倒把掌柜问的有点迷糊了,心想着“这丫头不是在耍我吧”

“掌柜的,您告诉我!这钱究竟长什么样啊?要不您拿给我看一下,我马上就把钱变给你!要多少有多少”

“不好意思!小妹妹不懂事!她开玩笑的!”石鸣听到妹妹这么说话,赶紧一把给她拉到身后!给掌柜解释着

“你们这是存心找茬是吧!”掌柜看了情形,使了个眼色,三五个壮汉出来,颤巍巍的走向这兄妹俩。

其实兄妹怎么能怕这些凡人呢!只是,是他们理亏在先,又不好对凡人使用法力,所以只能是能忍则忍。

“你们要干嘛啊?不就是一点饭钱嘛!大不了先欠着,明天给不行啊”石言躲在哥哥身后,却向掌柜的耀武扬威着

“掌柜的,有事好商量!有时好商量!”石鸣接着妹妹的话说

“有钱好商量,没钱一切免谈!给我绑起来”掌柜的一声令下,几个壮汉,上手就来抓,石言在他么手里,好比老鹰与小白兔

“等一下!”闻声望去!是一个黑黝黝的小伙子“掌柜的!他们的钱我先替他们给了!您就放了他们吧!”

“你真的替他们给?”

“恩  是的”肯定的语言清脆的在空中传播着!兄妹俩有些愕然,呆呆的看着那个替他们付账的年轻人

小伙子把账结了就出去了,直到身影消失在门口,石言才反应过来拉着哥哥一起向外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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