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在书上看到一个对子:剑马求不得,狂歌走天涯。白马秋风塞上,杏花烟雨江南。 我想,前面的或许不甚了解,但是这杏花烟雨江南,却是耳熟能详了。徐悲鸿仅仅以六个字便写活了江南。 提起江南,能想到的,便是女子,亭亭玉立,在水一方。 读过了太多的唐诗宋词,在那些长长短短的诗句里,江南早氤氲成了一片片水汽,弥漫在梦中,梦中杨柳翩跹,有女子赤足舞蹈,轻轻浅浅的水声奏出弦乐,也只有大自然这乐师才配为江南女子伴奏。 但是,尽管那么多的诗词都告诉我江南的女子是柔弱的,只会软侬细语,但是我仍然固执地认为,江南女子,不仅仅是柔弱的。 江南女子,若柳。 若柳,似柳扶风。若柳,柔中带韧。 梦中曾踏上一叶小舟,一个女子轻奏琵琶,衣服上的补丁洁白而又朴素,幽怨的词曲,贫苦的遭遇,却以略带孩子气的嗓音欢快呈现,像一株莲,出于淤泥,却依旧明朗而又清爽,不以自己的身世为卑,不以自己的容颜为傲,只是淡淡地端坐于小舟一端,低吟浅唱。 我想,江南女子,江南女子,江南,就是这么个女子吧?经过了多少的王朝变迁,江南依旧不温不火地偏安一隅,也正因如此,江南才会被上帝所眷顾,多次躲开了战火的洗礼。 从未去过江南,因此也就无从谈起江南的景色,而我心心念着的,是那个喻有天堂之称的“苏杭”。苏州园林,杭城西湖,多少诗人流连忘返,多少游人趋之若鹜,可它们就静静地沉淀,不若上海那样繁华而又嚣张,只是安静的沉淀。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去看看那水榭楼轩,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见到那帮若柳的女子,我甚至不知道现在的江南还是不是我梦中的江南,是否已经被水泥森林给覆盖了?但是我想,那些深深浅浅的,我们对江南的憧憬,是那些没有生命的石灰所代替不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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