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王小波 这一年,我20岁,已开始行走于消逝中,对生命萌生很多想法,想在某一时间段暂时性失忆,想找个借口悄悄地离开,想努力地记住那些曾经的生死交错,想默默地穿梭在每一个想去的角落,想有一台单反相机去看看世界,想穿着自己喜欢的衣服,在闲暇的午后吹吹风或者散散步,想摆脱所有的考试和压力,想读几本钟爱的书,想在敲键盘敲累的时候看看远处,想美美的睡个懒觉顺便做个小小的美梦,想静静的听会轻音乐,平静的写些东西,想写一部不再无疾而终的自己的小说,想和好友聊聊天,想放肆的吃很久未动的零食,想在开心的时候大笑,想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大哭,想和很多朋友一起看烟火,或者放风筝,偶尔玩下恶作剧,想缠着所爱的人讲笑话给自己听,然后牵着手走走很久未去的小路,想依偎着爸爸妈妈看看电视,想像童年时候那样,荡荡秋千,想在冬日的大学校园里晒晒太阳,想在雨天淋淋雨,想一个人走很长很长的街道,回忆些短暂停留在我生命里的人,想吃街边辣的让人流泪的小吃,想在小怀旧一下的时候痛痛快快的流次眼泪,想任性一次,想疯狂一次,想出走一次,想牢牢地记住所有的悲与喜…可以的话,还想,还想重活一次… 最难忍受两个孤寂的背影之间还有一段小小的距离,或者是恋人眸子里的满目忧戚,最怕寒冷的冬天那个细微的战栗。我是胆小的,不敢听鬼故事,不敢看鬼片,不敢做很多事,并且因为单薄的内心时常哭泣,因为心底的某种悲凉爱上了写,因为软弱地性情喜欢上单曲循环,因为消极悲观的情绪半死半活。我开始想做出改变,变的坚强,变得冷漠,变得对一切态度漠然,甚至变坏。 不再喜欢彼岸花,因为它总是生生相错,也开始不喜欢秋,因为它又冷又萧瑟,唯一剩下的凄美也只是文人幻想出得假假的故事,不喜欢养成任何一种习惯,因为某一天必须得离开的时候,会痛到死,开始怀疑爱情,因为它会剥夺掉一个人原有的灵魂,然后行尸走肉。 总觉得生活很辛苦,为学习所累,为爱所伤,为情所困,为人情世故所惑,为善变的所有事情所无奈,可我依然想相信爱情,相信友情,相信亲情,相信这个世界的美好,相信所有事情有因必有果,就像,一直相信缘分。 还想把梦做得更虚无缥缈,比如,我想穿越。想去那个名垂青史的盛唐,想去看看皎洁的汉宫秋月,想去赏赏炫目的先秦繁星,想去听听高山流水的琴瑟琵琶,想去见识见识诸葛的锦囊妙计,想在那个久远的古代,诵读君子好逑的《诗经》,想翻翻魂兮归来的《楚辞》,想学学执过扬鞭的《兵法》,想拜读受过宫刑的《史记》,还想喝一口李白的杯中酒,想目睹曹雪芹的梦中泪,想像庄子那样逍遥云游,想像孔子那样颠沛流离,想在那些轰轰烈烈的故事中留下自己的身影,哪怕是《聊斋志异》中的小小的鬼魂。 至此,发现,我还有很多想法,极易做到的,难以割舍的,无法逾越的,那些,美得令我窒息的想法。不知道,我的一辈子还有多长,不知道这过去的20年里,我完成了多少想法,也不知道在将来的生活里,有多少想法会随岁月在我的生命里变成一纸空文。我想,这不重要了。 早前的时候,收到过朋友发来的一条彩信,满目金黄,那一片耀眼的向日葵,分种于小路两旁,小陌穿行其间,莫名的怦然心动,开始喜欢上太阳花,还有那灿烂的金黄。正如那老友所言:本以为自己不会有勇气置身其中。结果,天虽然一片阴霾,可总有一片阳光明媚的感觉。 其实,自己是隐藏在人群中的矛盾体,亦如朋友们口中所说的,我是疯子。前两日,一位特殊的朋友告诉我,疯子往往是最清醒的。我承认,这话引发了我对“疯子”一词的思考,却也仅仅局限于思考,随后,沉默。 人最澄澈的一双眼睛,是在心里。我曾用水的眼睛审视生活,生活也曾如水般阴郁。我想要一场期盼已久的爱情,也曾为爱痴狂,然后撕心裂肺,一小段时间的痛不欲生,之后,默默地等,那场从未属于过我的爱情。于此,不想多言,淡淡的过我的人生。 昨天,我于电脑前守到凌晨3点,等那最后一季的彼岸花开,用最后一滴泪水来浇灌,开始害怕那曾经燃烧过我的刺眼的红,手在颤抖,突然想藏起那些花,或是埋下它的种子,葬掉死去的爱,守成忠诚的坟,祭奠我的,我们的,曾经的爱情。 我想,我不能变的冷漠,不能变的对一切态度漠然,不能变坏,正如,我发现,我依然深爱着执意守候千年的彼岸花,深爱着给过我无数感动的悲凉的秋,深爱着,我的爱情… 夜深的时候,人会特别的清醒,正如此刻,凉意袭来,我,清醒着,等待着,那个经过了数千日升月转,执意等待,老去千年的承诺,等待下一季的彼岸花开… 续小媛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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