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这是我的第一次

 昵称12156531 2013-04-29
来到这座城市的第一第二天在前面的日志里已经轻描淡写过了,所以就不再复写了。第三天,晚上七点左右,街上灯火通明,逛街的人们在地摊上挑选着各自喜欢的东西,天空中不时有飞机飞过。我走进店内,兄弟和他女友问我,她今天要不要过来的?我略显坏笑说,要过来的。兄弟女友带着一丝疑惑问,你怎么知道?我说,她在电话上说的。兄弟女友说,没见你打电话啊。我说,昨晚吃夜宵那会儿。兄弟女友笑了笑说,哟…我还以为你那会儿跟哪家姑娘打电话呢!
  
  聊天之中,店里来了客人,不是她,是吃饱了或是饿着肚子想减肥的出来逛街的男男女女。兄弟和他女友自然得去招呼客人。而我,坐在了电脑前,上起了网。她也在。
  
  大约在九点的样子,我看了看她的QQ,发现她的头像已变为黑白,估计已经下线在来的路上了。我一阵激动,兴奋中裹着一丝丝紧张。
  
  时间在我看韩寒博客的过程中悄无声息地溜走,我看了看时间,发现时间也在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并告诉我它已经到九点半了,但她还没有到。我开始不确定她是在来的路上还是……。于是,拨通了她的电话,一阵彩铃过后,当电话里传来普通话的时候,我刚想“喂”,一听,不对,电话里说,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她挂了。再于是,我从耳边放下手机。
  
  兄弟二人见状,问,怎么样?我说,挂了。兄弟女友说,那应该就到了。
  
  果不其然,不到一分钟,她就从兄弟的店门口出现了。她比照片上还要漂亮许多,着装得体。她风姿绰约地向店内走来,飘逸的长发深邃的眼眸甜美的微笑自然美丽。一时间,我意识到自己的浅陋,生怕辱没了店内所有的人,我现在可是不名一文。
  
  我立马站起身拿起凳子走向她所站的位置,将凳子放下,整个过程我都面带微笑,我说,来,坐。
  
  待她坐下后,我从兄弟身边拿来一张凳子,在电脑前放下,然后自己坐下。兄弟女友问她,你今天没去店里啊?她回答,没有,我已经退出来了,这两天都在家待着没出门呢!
  
  她原本与她嫂子一起开店,但是由于她嫂子稍带势利,时间一长,难免会产生摩擦,这让她内心有些不愉快。但她们不会因此而大作争吵。因为即便有时她的确不开心,但心里对她嫂子自始至终都非常的感激。所以,她决定退出来自己做。而同时她也在担心着什么,比如她担心自己一个人做是否能够成功,且不论别的,就光拿货就够她一个人累的。而现在,她已经退了出来。
  
  兄弟面带微笑说,来来来,来正式介绍一下哈,她是……,他是王文华,很铁的兄弟,噢,不对,是银的。我赶紧恶作剧般打断他,什么?银(淫)的?兄弟光速般反应过来,噢,不银不银,是金的。我说,还是铁的好,钢铁嘛。
  
  她说,都知道的(QQ上或多或少已经聊过一些了。)。
  
  之后的半小时里我几乎没讲话,全然在听他们聊天。她说她在附近类似商城的地方看了些店面。我当时以为她就要在那里展开她的事业了,后来的日子里我才知道她其实并未确定在那里。不过事实上,我并不知道那里是哪里。因为当时我到这城市才第三天,而且大部分醒着的时间都在兄弟店里,而对我来说,这是座全新的城市。城市不似商品,全新总是不好。因为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陌生,在陌生的城市里吃着陌生的东西,让我感觉自己像一个无知的知识青年假装四处漂泊。
  
  后来,当她问及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的时候,兄弟说,他明天就上班了,但是有一点点不太想去。我附和道,是的。她说,那先过去上上看吧,好就留下,不行就另作打算了。我、兄弟及兄弟女友一致表示,应该这样。
  
  在聊到那么光景的时候,店里又来了客人。兄弟他们招呼客人。而由于我的羞涩和矜持,空气顿时显得有些沉闷。她起身到门口与隔壁店主们寒喧了几句。他们都相互认识,因为前两天她的店还在他们隔壁。我转身面对电脑,两分钟后才起身去了门口。
  
  时间飞逝。不一会儿就到了近十点半,兄弟通常就在这个时候收档,今天还早了点儿收。我在门口顿觉凉意,有诗为证,天苍苍,路茫茫,风吹文华过凉爽。于是我进店拿上外套穿上。兄弟锁上店门后,我们一行五人(还有前面未提到的兄弟的舅舅。)准备去吃夜宵,在去炒菜吃还是吃火锅的问题上讨论了好一会儿。兄弟女友问我,你想吃菜还火锅?我想了一秒钟,然后说,火锅里也有菜诶。兄弟女友说,切,不一样的好吧。
  
  经过再一次的讨论,最后大家决定还是去炒菜吃饭。
  
  所谓无酒不成席。我们找了一家饭店坐下后,大家又在为喝什么酒这个问题上讨论了一番。最后上桌的是啤酒。由于我平生第一次在席上与他们喝酒(除我和兄弟不是第一次),彼此不知对方酒量,但又说起了酒量。兄弟把我的酒量吹得与天同高,豪言道,你们三人加起来都喝不过他。舅舅听闻,什么?三人对他一个?那我就不信类。于是怎么都要比试比试。我多次婉言拒绝未成,心想,完了,这回我惨了,一会儿我怎么送她回去啊?
  
  三人中,舅舅是男性,喝时须一比一,女生则是我喝一杯,女生喝半杯。当然,他们三人是一个一个地与我轮流着喝。
  
  所谓,啤酒涨肚,黄酒涨脑。一瓶啤酒下肚后,我深觉肚涨,啤酒虽酒精度不高,但我并不喜欢啤酒,因为啤酒中的二氧化碳会使人肚涨,那会让我产生一种要溢出来的担心。所以我轻声对兄弟说,换酒吧(轻声,一方面是想低调想;另一方面,我实在酒量平平)。兄弟开始有些惊讶,说,真换?我说,真换,啤酒喝了太难受了,肚子吃不消。兄弟深知我意,说,好,我这就去买。
  
  两分钟后,我见兄弟带回来两瓶北京二锅头、两袋花生和两瓶饮料。二锅头我与兄弟一人一瓶,饮料女生一人一瓶,花生全席共食之。
  
  当她看到二锅头摆在桌子上时,惊讶地对我说,白酒啊?那得有多少度啊?然后看了看酒瓶。更为惊讶地说,56度啊?我说,没事。谁知,“没事”后面居然还紧接着冒出了全世界只要是人听了都会鄙视的两个字:假的。她好奇我怎么会冒出这两字,问道,假的?我点了点头。她深邃的眼眸看了看我,坐而不语。
  
  此时的桌上,不仅有啤酒和白酒,还有饮料和不知道是绿茶还是什么茶的茶。茶能略微减少酒精的度数,但只是略微,让人试图保持清醒。我并不喜欢这种感觉,一边让人沉醉,一边让人清醒,以至于我怀疑,总有一天,我的动脉里会流着酒精,静脉里流着茶水。
  
  我喝完了杯中的啤酒后没一会儿,兄弟提议玩骰子,谁输谁喝酒。因为干喝酒也的确无趣了点儿。兄弟从来没有见过我玩骰子,于是问我会不会玩。事实上,我还真是没玩过,也不会。平时与朋友们偶尔去KTV,我要么唱歌,要么和朋友谈笑风声,压根不玩骰子。我说不会。兄弟说,你个山炮,瞧你这出息。
  
  一开始,他们先玩了一会儿,我和她看他们玩,不时的附和笑笑,插上几句。随后,他们问她会不会玩。她说,会一点,但没怎么玩过。兄弟爽朗地说,那就一起玩呗!她婉言道,你们玩吧,我不能喝酒,再喝就过敏了。
  
  虽然我不善辞令,在她面前也总显得有些羞涩,但我也不想她一个人干坐一旁看大家玩,似乎有被冷落的感觉。所以,我以关切之语气对她说,玩玩吧,没事的。兄弟听我如此说道,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于是笑着问我,你替她喝是吧?我心想,哈哈,卿言正合孤意,事实上,我正是这个意思。而我更愿意相信,其实兄弟是深知我意才这么问的。一般人可能会把整句话说全,那就是,玩玩吧,没事的,酒我替你喝。但像我这类小人通常不会把一句话说全,这叫一个字:装。两个字:装逼。我回应兄弟说,是的。待我话音落地,兄弟对她说,那就开始呗。她还是有些不太想玩的意思。兄弟说,你是担心自己,还是担心他哦?她低声说,是担心自己。兄弟说,那就行类,反正输了,酒他替你喝,再说,就算他喝多了不能回去,还有我们这么多人在呢。
  
  于是,二锅头就这样开封了。
  
  后来,由于我一个人在旁观看也不是个事儿,所以也就参与了进来,兄弟手把手地教我。但由于我眉不清目不秀,在学校还一直被视为优秀,所以出来后脑子长锈,反应无比迟钝,在半会不会中进行了这个骰子游戏。最后,从头到尾因骰子游戏而喝酒最多的,自然就莫过于我了。那瓶二锅头在游戏还没结束的时候就已剩下空瓶了,后面只好再碰啤酒。而兄弟的那瓶却在游戏结束时还剩三分之一。
  
  这游戏还真是门技术活。游戏结束后,待兄弟把剩下的二锅头喝完,接下来该吃的就是米饭了。
  
  服务员将一大碗米饭端上桌后问我:#¥%%·。我以为服务员说要不要换一个大点儿的转盘。其实他们也没怎么听清楚那服务员说什么。我回答服务员说,好的。服务员转身离去。我开始纳闷,真有趣,怎么有中途换转盘的?那得多麻烦啊,但要是服务员不嫌麻烦,那我也无所谓了。这时候,她仿佛看出了我在想什么。她问我,你是不是没听清楚服务员说什么?我说,她(服务员)问要不要换一个大点儿的转盘,一会就知道了。顿时,大家都疑惑了。
  
  大约五分钟后,服务员来了,端着放着大碗的托盘来了。我瞬间尴尬得满脸通红,只是因为我碰酒脸就红,所以看不出来这时候又以红了一次。我面朝她说,还真是听错了。全席疑惑不语。唉,真是在学校时学习文艺啥都会,出来之后耳也背。名副其实的集众病于一身。
  
  所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吃了点饭之后,已经很晚了,我还有些意犹未尽,但大家都准备回去了。于是我埋了单,大伙起身离席。
  
  在回去的路上,我问兄弟要了一支烟(之前在饭桌上也有抽烟),点着没一会儿,兄弟说,她就交给你了啊,我们在家等你。我说,好的。她和兄弟的住处不在同一个地方,我住兄弟那里。兄弟他们从另一条路回去了,只剩下我和她。
  
  夜,此刻是那么的宁静,我几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兄弟他们走后,她先开了口,你先回去休息吧,你明天还上班,我明天没事儿,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我一边抽着烟,一边说,没事儿,我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突然间,我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出现了幻影,感觉身体越来越轻飘了。一时间,我意识到了今晚我忽略了一个非常严重的常识,那便是,一瓶二锅头(小瓶装,也就是今晚喝的)不至于让我醉,但我忽略了今晚我还喝了好些啤酒,而啤酒掺白酒,这叫深水炸弹,速醉。加之一路呼吸的清晰的冷空气,与体内酒精产生的化学反应,对于一个酒量平平的我,那后果可想而知。
  
  她说,我怕一会儿你不认得路回去。我说,没事,认得,就返回直走。
  
  这时候,我已经听不大清楚我自己说话的声音了,我甚至担心我到底有没有说话,还是这些话只出现于大脑,没出口?
  
  她停下脚步,转身说,一会儿你就从这条路往回直走,到刚才他们回去的地方往左走。
  
  我随地扔了烟头(真是没有一点环保意识),然后说,好。接着,我们继续向她回去的方向走去。
  
  我问她,你平常那么晚都一个人回去的啊?她说,是的。我心想,之前就听说这边很乱,那么晚女孩子一个人走回去,总不太好。她似乎明白了我此刻的心思。接着说,没事的,这么大一条路都有路灯的,边上的店有部分也还都没停业。我看了看路灯,再看路边的店的确有些还没有停业。我说,是有灯和还在营业的店。她似乎觉得我还不太放心,或是不太放心我,毕竟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她说,平时回来时还有公车,我一般会坐车回来的。我说,哦,这样子还好。
  
  不知不觉,竟已到了她的住处,我原本不知道。她说,我到了,就这儿,我上去了啊,拜拜。我说,好,拜拜。
  
  在原路返回的路上,周围的幻影越来越强烈,我隐约听到身后有人在嘀咕什么,回头一看,嘿,还真有人,是兄弟和他女友。他们见我回头发现了他们,一阵欢笑。我说,你们怎么还没回去啊?兄弟笑着说,怕你回不去呗,你以为我真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去啊?你多少酒量我不是不清楚。
  
  我顿觉温馨,感动无比。
  
  回到兄弟的住处,舅舅正在看电视,我坐下没一分钟,突然觉得眼前一切一下子变得模糊不清,隐隐约约听到兄弟说,先洗洗吧。可我发现我的四肢已经不能控制自如了。不愧是深水炸弹,还真是速醉。我只记得兄弟扶我到洗手间,我先是吐了一阵,接着兄弟一边扶着我,一边给我倒水洗脚(脚是我自己洗的)。后来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又吐了一阵,吐得昏天暗地,吐到胸口产生撕裂般的疼痛,再后来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睡着的,还是晕过去的,反正第二天还是正常醒来了。
  
  这是我的第一次。第一次来到这座以前从各处听说的极乱的城市,第一次胃痛,第一次在现实中听到周围的人们用粤语交谈,第一次见到她本人,第一次和他们在一起同桌共酒,第一次因酒而醉。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