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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叹一下时光(2)

 昵称12146969 2013-04-29

今天该怎么形容这已经流逝的时光,怎么感慨,才会觉得这时光的珍贵,才不会觉得这是一种矫情。这样生活,成长,遇见一些人,也离去或陌生了一些人,这样忙忙向前,丢失了一些,也明白了一些。想想至今依然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那一起成长的点滴,刻画在彼此的内心,该知足或是应该觉得幸福。

要遇见多少人,看见他们在我们身边的喜怒哀乐,以此窥见这世间百态的一角。要经历多少离别,才坦坦荡荡地去接受,才会明白没有人会永远陪在自己的身边。相遇就是缘,彼此的争吵,怨恨,只是让以后回忆起来,后悔没有好好善待在自己生命中出现的人,再也没有机会弥补。在酒桌上那热闹的场面,你也可能会闪过一丝落寞。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亲人在左右,没有死党,没有恋人,也可能一个人静静地生活,觉得很好。这完全是自己感知的事情。

星期天整理一些东西,无意翻到了过去几张照片,以前不知道搁置在哪里了,无意翻到,从中透着时光的味道,忙忙碌碌的生活,那些心情也被搁置得像被忘却了。时光从我们身边流走,只不过是一年的时光,让照片上的人现在有了各自不同的结果,结婚生子,不知道现在你是否过的幸福?现在却不懂得怎么去聊天,慢慢的也失去了联系,也许是时光过于强大,让人觉得无奈。

可有一天感觉一些人,或是一种心情,还是感觉如此亲切,再与这流逝的时光相比,这种滋味,就像你把一件东西不知隔置哪里,曾经拼命的寻找,却未果,也只好做罢,有一天无意之间却找到了一样。这是时光的温存。

我目睹你们的老去,会发现一切不再如昨,那个女人会说腰疼,那个女人有一次说,以前读小学,每天都见,读初中,一个星期,读高中,一个月,现在是一年,这是时光吧。去年过年回家,还是任性地使这个女人流下了眼泪,帮她擦去,手从她脸颊划过,那一刻心如刀绞。是这个女人给了我的一切,视我为一切,我却让她伤心。过年那短暂的相聚,看着她依然还是忙碌,走的时候,她还是早早地起来,冬天的早上只有她打开的灯闪着灯光。她忙碌的身影,窗户外的雾气朦胧胧地笼罩着她,她像一个魔术师,让几个鸡蛋,在锅里化开,加上肉丝,立马整个橱房弥漫着香味。以前,赌气的时候,就说不吃饭了,一个人呆在房间,她总是做好吃给我,放在我旁边,忍不住,我也就乖乖地吃起来,也就好了。走时,她笑着说,今年闰月,在外面是要过整整一年的了,她就是这样盘算着离别的时间,包里塞的满满东西,是她满满的牵挂。

走的时候还是那个男人送我的,每次远行回家,这个男人总是淡淡地说回来了,然后就不知声响地买了许多菜回来。还是那辆摩托车,冬天的早上,我坐在他背后,他挡住寒冷的风。这个男人走南闯北,他说他像我十七八的时候,他都开始养家了。他小时候的好强和我一个脾气,他做过石匠,自己烧窑,自己买机器,替别人梨过田,杀过猪,做包工,自己给他父亲刻字砌石碑。人们说他技艺深厚,砌的石墙方方正正,别人生病发烧,他画个符,就会好起来,和自己朋友喝酒聊天,开怀大笑,看武侠。在小时候,是怕他的,有什么也会和那个女人说,至今没有一张和他的合照。在我印象里他笑嘻嘻地说你这个小鬼是在表扬我。他嗜酒,没事都会斟两盅,他坚持说棒子下出孝子,也说人面教子,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小时候很调皮,挨了不少打,也曾狠狠地说过一次,以后不认这个男人。那个女人说这个男人其实心是软的,我没看见过这个男人哭过,回想他的这些年,才知道他是怎么走过来的。生活把他逼的,是他让我们免于经济的困窘,我们姐弟三都顺利地成长,读书,他从来没有买过玩具给我,出去回来也没有。要买衣服,要么大了,要么小了,现在才会明白他的笨拙。小的时候,估计也就六七岁左右,天下很大的雨,我还吵着要出邻居家看《白发魔女》,第二天他就买回了黑白电视机,那时黑白电视机还是一个奢侈品。多年以后,那个电视机坏了,过年他说修一下,我说现在人人都有彩电了还修,结果就买了彩电。我总说屋子太破了,结果这个男人自己在那个夏天自己动手,打地基,砌墙,建了房子的第一层,那年夏天他不知流过多少汗水。

那是唯一次和他一起远行,送我出山东。刚过完年,没买到坐票,车上人还很多,我们没有太多的谈话,就是说到哪里,渴不渴这些。深夜里,我看着火车穿过一座座灯火阑珊的城市,车窗外还洋溢着过年的气氛,感慨万千,仿佛看见自己单纯的青春就这样过去了。我看着这个男人,疲倦地蜷缩在那里,打着酣声,车上来来往往的人会时不时碰到他,有时他会被惊醒起来,睁睁睡胧胧的眼,又睡去。那时自己鼻子发酸,自己十八年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他,也不理解他,没有在乎他身上承载的担子,也不知曾经那些无知的言语有没有伤到他。是这个男人给我一片天,我却不知,是在这个天空下,才让我无忧无虑,承受我的狂和野。

把我送到山东的学校,他给我钱,说照顾好自己,就走了。我还是以前一样,说我知道,当自己把东西放到宿舍,我拼命往下跑,那一刻才知道自己害怕失去什么。没有看到他离去的背影,在陌生的地方,第一个晚上,睡不着,想起这些年,不知这个男人回去的时候,有没有买到票,在车上会不会来来往往的人碰到他,把他弄醒。陈奕迅那首《单车》第一次听,那样的旋律和歌词,我想到了这个男人,如今我也开始接触这个社会,也会遇见志同道合的人,也开心饮过酒,也感叹这个世界,生活的艰辛,也穿过一座座城市,也真实扎根在这个世界,也会对自己在乎的人,语言笨拙,不知怎么表达,我想我身上有他的影子。

 

二姐也快当妈妈了。小时候调皮,会和二姐闹气来,总拽她的马尾辫,每次淘气,让那个男人打我的时候,总是二姐挡在我前面。大姐也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这是时光吧,让我们在那些日子里一起成长。姐弟和兄妹曾经是母亲肚子里同游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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