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四两打电话。 听筒那头传来四两高调急躁的话语:我被‖警‖察‖抓住了,过会儿联系你。 心里一惊,从小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知道里面的利害关系,就算当‖警‖察‖的次数再多,也抵销不了被抓的恐惧。 确定四两不是玩笑后,我要探究原因。 法制社会了,行为必须规范,不小心触及时,就算能免去刑事制裁,也躲不过经济制裁。要知道,红红的“老人头”哗啦啦的转手时,精神损伤就不可避免的来袭了。 如坐针毡的等了一会儿,等不及四两回复就又打电话过去。 四两不给我提问的机会,一接通就通知我:未系安全带。 我的天啊,罚多少。 四两说:不系安全带、抽烟、打电话等同处罚,两百元。 心里不得不盘算:我的衣、食、住、行。 偏这时五分钟扭开门锁出现在我面前,我举着听筒迟疑着扭过头去。 阳光下曝晒了三个月的五分钟似从赤道来,黑黑的脸展得长长的,双臂泛着油光,垂在身体两侧,神情内疚。 我一下想起:今天早上七点钟,五分钟就出门赶车去参加驾驶员训练中的场地考试。 听说场地考试的及格率很低,有创纪录者,在这个项目上玩了五回还没有过,目前在和学校、和时间金钱、和自己内心做着激烈的抗争。 五分钟的表情让这个道听途说真实起来,我不由得微颤,嘴不知觉中张大、斜着眼睛、小心翼翼的扬一下眉毛。 五分钟宣布了一个结果:学校说,补考费从上个月开始从二百七十元涨到四百七十元。 我脸色大变,抓听筒的手捂住胸口,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捂住我的口袋,心里有意大利咏叹调唱起:我的衣衣衣,我的食食食,我的住住住,我的行行行。 看出我的痛苦,五分钟换了个面容,贼嘻嘻的说:我只要二百元,剩下二百元七十归你。 电话那头四两喂喂的呼我:和谁说话呢? 我咽了一口唾沫,分析着五分钟话的内容,没有应和四两的发问。 瞧你个没出息的样,电话那头继续:告诉你,交警文明执勤,警示三日,过时,对拒不接受劝诫者,重拳出击。 我突然明白,今天晚上我要请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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