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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我的风采:90年代广东乐坛的那点“奇”事

 昵称12146969 2013-05-01

真我的风采(刀剑马蹄声版)

(小编表示只能找到这个形式的了,囧)——就是这个版本了,太感谢

 

我最好的少年记忆,几乎都是遗留在那个温暖又怀旧的90年代。那时候的天空晴朗干净,奶奶仍健在,爸妈身板还硬朗。大哥正风华正茂,交了个女朋友,那女朋友穿了雪白的长裙,骑了单车,隔三岔五地来学校找他,惹来多少艳羡的目光。

 
家里的卡式磁带录音机里,一天到晚地播放着流行音乐。毛宁的《晚秋》,李春波的《小芳》。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歌词质朴,荡着浓浓的乡土味。后来一碰面,几乎所有人的口里都能随便哼出几句。
 
这些人物和片断,和我少年的记忆息息相关,你不可能去否认这样一段成长。而90年代的广东乐坛,几位优秀音乐人,他们的拳拳之心让我永生难忘。陈小奇和吴颂今,还有一个许建强。小奇的《涛声依旧》让毛宁红遍大江南北,吴老的《风含情水含笑》让杨钰莹甜美的歌声温暖了一代人的焦虑青春。
 
印象深刻的是有一个叫“岭南新歌榜”的音乐节目,总在晚饭时分播出,暑气刚刚褪去,我们早早地开了电视。90年代多少好歌是从这里听来的呢,又远非现在的流行音乐的肆虐和泛滥。像《我想去桂林》《爱情鸟》诸类的抒情小曲,已然是一种旧远的记忆,悠悠透着时间的芬芳。
 
那时候,村里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户人家拥有电视机,有了也只是黑白的。每到晚上,有电视的人家家里,必是人山人海的拥挤。就那么小的电视屏幕,一屋的人拥挤着,男女老少,却看得津津有味。
 
用的是那种铝质接收天线,安在户外或楼顶高处。通常屏幕上白茫茫的一片雪花时,便要一个人跑到屋外或楼顶,慢慢旋转着那撑起天线的竹竿,还得一边使劲往屋里问:清了吗?清了吗?冬天的晚上最辛苦,要忍受呼呼的寒风往衣衫里浇灌的痛苦。但为了心爱的电视节目,也只有豁出去。
 
盛极一时的广东电视连续剧《冷暖两心知》,许建强谱了主题曲《谁问你与我》,清朗上口,亦是令人铭刻至今。到网上查找资料,翻出一个个留言,居然许多人亦是一直念念不忘。他最早作的《晚秋》,更是人见人爱的经典,后来香港买了版权去,由黄凯芹翻唱粤语版,风靡一时,我默默地听了多年。
 
旧远的90年代,哪来那么多娱乐节目呢。人们都勤劳踏实,安贫乐道。谁要是有幸看到一个港台节目,必要乐上半天,还要添油加醋地在同伴面前吹牛皮。
 
晚上还会一行几个,抄了手电筒,披星戴月地踩着田陌小路,屁颠颠地到邻村看一场露天电影。通常是在晒谷场上,铺了薄薄的一层蓬松的稻草。快晚上十点多时,整个人便再也撑不住,浑浑地睡去,由哥姐连牵带扶地扯回家。远方隐约传来谁家的狗吠声,伴着这浓浓夜色,又凄清又悲凉。
 
彼时,李春波的《一封家书》,仍是青年人口耳传唱的佳作。歌词特别的接地气,最末的一句“此致敬礼”常常拖着长长的调儿,攀过乡下人家的低矮屋檐和院里石榴树。内敛的李春波,戴着鸭舌帽,拨动着六弦琴,弹起自己作词谱曲的音乐,激起多少乡村青年的文艺情怀。就像毛宁唱着《蓝蓝的夜蓝蓝的梦》时,跳动的舞姿亦让多少青年争相模仿。
 
中文系毕业的陈小奇有着浓浓的古典情怀,几首词作,不无带着唐诗宋词的遗风雅韵。《涛声依旧》是张继《枫桥夜泊》的幽寂寥落,一首唐诗越过千年光阴,到了今天化身音符,仍是这般委婉动听。《大浪淘沙》既有李白《早发白帝城》的清逸,又隐隐含着苏轼赤壁怀古的悲壮。尤爱那一首《白云深处》,意境取自杜牧的《山行》。嘹亮的笛声一起,我简直无法自持。廖百威亮嗓音唱:“你说你喜欢这枫林景色,其实这霜叶也不是当年的二月花”。更是陪伴了我整个的青春期。
 
小奇的《梦江南》,唯美与写意,凸显出他最高的创词水准,是他的颠峰之作。用词简洁凝练,意境上乘,所传达出来的中国风韵和水乡情怀是丝毫不输现今名盛一时的林夕和方文山的。说他是“岭南才俊”,才高八斗和柔情似水,实在是当之无愧。轻轻一句“只愿能化作唐宋诗篇,长眠在你身边”,多少遐思和向往,江南亦从此植根于我的梦里,生生世世。
 
温暖又怀旧的90年代,刘天王的一首《真我的风采》亦风生水起,香港的潘源良写了词。最初在旧式的磁带录音机里听到,旋律奏响,马蹄哒哒,刀光剑影,迎着低低的箫声。一个玲珑少年的多少花间心事和澹澹柔情刹那被击得粉碎。恰像那个时代,广东音乐的清洁和纯粹。粤人对音乐的执著和追求,尽显真我风采和拳拳之心。如今想来,亦只觉满目光华。

 

多少年过去,未曾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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