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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赵季平的爱情?第四乐章?新弦?《中国报告文学》2012年3期

 灵魂出窍KKK 2013-05-04

[转载]赵季平的爱情 <wbr>第四乐章 <wbr>新弦 <wbr>《中国报告文学》2012年3期赵季平与张宁佳

 

第四乐章 新弦

  

2003年10月的一天,赵季平正在家中的琴声中享受孤独的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是命运在敲门?

谁呀?

他打开门,敲门的是一位俊俏端庄的女子。

她惊喜地问道,你是赵季平先生吗?

他客气地说,我是。你是?

报告,我是张宁佳,是成都来的。

成都?

我是张坚给你派来的女朋友

噢,我想起来了,对不起,请进。

张坚,作曲家,是赵季平的挚友成都军区战旗文工团艺术指导。他们交往多年,说要给他介绍一个非常好的女朋友。对于如同手足的张坚的话,他深信不疑。

赵季平连忙把她迎进屋,沏茶,削水果。

他的挚友张坚,看到一年多来赵季平孤独的生活和工作,心中萌发给他再找个妻子的念头。

张坚给赵季平说,没有人给你做饭吃啊,你得找个老婆。

赵季平不置可否,总是在推托朋友的关心与一番好意。

此刻,赵季平有点不好意思,抬头打量着眼前这位从成都赶来相面的女朋友,第一感觉,觉得她挺面熟,有几分像孙玲年轻时的模样,顿时有了好感。

张宁佳说起她的家世,赵季平感慨万端,世界上难道有如此奇巧的事情,她俩不仅相貌相似,还是在成都同一家妇幼保健院出生的。而且,张宁佳在成都的家离孙玲的娘家相间只有分钟的路程。

更为奇巧的是,张宁佳一直在成都的陕西路长大成人,又一直在成都的西安路供职。她怎么就与陕西西安有缘份,好像与赵季平结识,日后落脚西安,是前世已经注定了的人生归宿,逃也逃脱不了的天命。

说来也很奇怪,张宁佳的父亲早年参加革命,解放前夕,从北京到西安又到成都,而后在成都长期工作,并居住生活在这里,生儿育女。

也许,在国共交接的时候,孙玲的父亲向解放军投诚,之后押送至青海德令哈劳改场,多年后死在荒原上。而张宁佳的父亲,则是从国民党手中接过政权的一名革命者,在这里开始新的生活。赵季平的父亲赵望云,恰好此时在西安被关在国民党的牢房里,或已经被解救出狱,开始接管文化事业。

父辈的命运多舛,子女们又是重新洗牌,重新组合人生,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话越说越投机,屋里洋溢着久已失去的温馨。

交谈中获知,张宁佳,成都新都川剧团的女演员经同样是在1983年,那时,在西安文艺路上,赵季平正在与陈凯歌、张艺谋桃园三结义,筹划北上拍摄电影《黄土地》,正当青春年少的张宁佳,也进京拍摄神话川剧电影故事片《芙蓉花仙》,扮饰主角花仙

她这个花仙子,一时声名鹊起,成为全国青联委员。

她在妙龄时一鸣惊人,很快又转行到了声乐和音乐教育,拓展了人生事业。

张宁佳后来离异,一直带着女儿独自生活。这次她与赵季平一晤,顿觉觅到了知音。

张宁佳的出现,让赵季平从美丽爽朗的神情中,似乎了当年他与孙玲初恋的记忆

他们开始频频通信通话,失去伴侣的孤雁,在彼此寻找相依相偎的人生的温暖,寻找牵手的情感归宿。

与张宁佳结识之后,赵季平的生活和音乐创作激情又一次被点燃。

他俩相爱了。

新的爱情,在没有预料的时候,又闯入了赵季平刚刚从忧伤中平静下来的生活。

人生苦短,当倍加珍惜。

为改变天各一方的处境,二人能够幸运地走到一起,过一种安宁的平常日子,张宁佳离别成都,来到西安,在音乐学院任教。她活泼可爱的女儿也转到西安中学。

他俩于2005年生活在了一起。

宁佳是个在观念上相对传统的女子,生活在一起,就应该名正言顺,名媒正娶,要领一张结婚证

而赵季平没有同意。

赵季平认真地说,守着老规矩,男人续弦得过三年,我必须等孙玲去世年之后再办。

古时以琴瑟来比喻夫妻,故丧妻称断弦,再娶为续弦。

春秋时,俞伯牙善鼓琴。后来妻子得了重病,他请医熬药,精心侍奉,为此焦急忧虑,便无心思弹琴了。   

有一天,妻子突然感到身体好多了,就让丈夫给她弹琴。俞伯牙忙取琴调弦,弹奏起来,好让病中的妻子从美妙的琴声中得到欢快和慰藉。当他弹得雅兴正浓时,突然琴弦断为两截。就在这当儿,妻子也咽气了。

之后,有人给俞伯牙说了一个女人。因与原配感情很深,本不打算再娶了,可女方一看就相中了,并要听俞伯牙鼓琴后再定亲。他也看中了女方,虽还在怀念故妻,但又一想,人死不能复生,便把琴取来,拆去断弦,续了一根新弦后弹奏起来,双方就答应了这门婚事。   

这个故事很快在民间传开了,后来人们便把妻死后再娶比作续弦。

当年,父亲赵望云在河北老家,前妻权氏病逝,是过了三个年头,才娶赵季平母亲进家门的。如今,社会习俗已经开放多了,试婚同居不再受到什么封建卫道士的谴责。但三年的这个老规矩,赵季平仍坚持不渝。

们俩一直到了2006年,才取了结婚证书,履行了名媒正娶的法律手续。

赵季平与张宁佳结为伉俪,同样在西安,在成都,在音乐圈子,在文化界和社会上被传为一段浪漫的佳话。

但婚姻家庭生活,是实实在在的日子,在浪漫的背后是如同凡人一样的世俗生活。柴米油盐茶,吃喝拉撒睡,是一件件烦琐的事情。

宁佳暂且放下了自己的事业,在赵季平的个人魅力的感召下,愉快而安宁地在西安居住下来,一起开始新的生活。

十分明白事理,善解人意。

她每天清晨六时起床,先是清扫屋里,整理几案,很留意把孙玲遗像镜框擦拭干净摆好,然后下楼买菜回来给丈夫早点饭、磨豆浆。

从心底里喃喃自语,孙玲大姐,你放心吧,我会把季平照顾好的。

她安宁,佳好,好像是上帝特意安排她来替孙玲照顾赵季平的,这是冥冥之中的命运。

作曲家一旦进入他的梦幻般的世界,是与常人不一样的,甚至在生活常识方面,比如他的一双袜子放在哪里了,也难免不知所措。这就需要妻子耐心仔细地打理,无微不至地关照。

有时,张宁佳干家务活多了,赵季平有点过意不去,就不失他以往的幽默和风趣,笑着说,哎呀,把我的张大娘给累的呀。

他叫她张大娘,是一种昵称。宁佳小他十八岁,按照旧社会结婚生子早,应该是两辈人了。

女儿也调皮地问母亲,妈,要不是你和爸爸这层关系,我该叫他爷爷了。

可不是吗,宁佳年轻,总不显老,赵季平叫她张大娘,开玩笑说是想把她叫老,一句张大娘,叫得人想笑。

毕竟是两个时代的人了,从妻子宁佳身上所焕发出的蓬勃朝气,还有鲜活的思想观念、生活方式、情趣爱好,与丈夫的城府老道、修养深厚、艺术气质、生活经验、严谨而风趣等等,合璧为一,提升了生活质量,形成了一个完满幸福的新家。

宁佳又替孙玲把塌下的半边天撑了起来。

赵季平庆幸,上帝没有亏待他,让他一辈子遇到了两个好女人。温暖,幸福又充满了这个新的音乐之

他们的命运连在了一起,她为丈夫排忧解难,是她的责任。

张宁佳起初进门,生活上的开支都是她这个家庭主妇掌管的,花钱也是从她自己的工资和教学收入中支出的。一向简朴的赵季平觉察到以后,让她查一下他的工资变动没有,是多少,够不够日常花销。

张宁佳查了一下赵季平的工资单,仍然是两千多元,几年前在歌舞剧院拿的一级作曲的工资没变,而且没有了津贴。比他自己的司机,甚至一个普通科员的工资还少。

这其中的实情,给别人说起,有谁会相信这难道是真的?一个驰名中外的大音乐家,堂堂的文联主席,一个省级社会团体单位的法人代表,竟然如此处境。

赵季平仍然委地说,可能是工资关系从原单位转到文联,还没来得及变动,上边说是要解决,等等吧,不要给领导和组织上添麻烦。

好吧。

谁知这一等就是三四年,上边总说在解决,但一直落而不实。赵季平从中过问,却不免无奈,唉声叹气。

钱,对于他们来说,是小事,也不缺这点钱。但这是钱的事吗?

也有极个别人难免嫉贤妒能,在看笑话。

也有人会说,赵主席好说话,是个好人。好人好说话就该如此,这是哪里的公理?为赵主席鸣不平的,众说纷纭。失察的责任,谁来认账,不知道。

张宁佳觉得,这是丈夫藏在心里的一件烦心事。谁的觉悟再高,也不能不在乎自己应得的工资待遇。

于是,得到丈夫同意,她开始抽空去咨询原由,督促解决此事。到单位人事部门查阅相关政策和资料,写申诉材料,找有关上级部门请求落实相关政策。一番周折之后,终于解决落实了待遇问题,兑现并补发了拖欠几年的工资。

赵季平也似乎长出了一口气,了却了一件让人提起来就觉得泼烦的破事。

之后,她发觉丈夫患了小,但总是因为创作任务接二连三,根本顾不上去看医生。

丈夫的病好像得在妻子自己身上,虽然不要紧,却应该提早治愈,消除痛苦。于是,她瞒着他,去医院咨询病情的根源、种类、症状、治疗方法、痊愈案例,当确定万无一失时,提前安排了时间,预缴了费用,这才告知丈夫,去医院治疗。

丈夫却是老主意,不碍事的,忙着赶任务呢。

妻子不依,以往我是听你的,这一次你无论如何得听我一回。老了老了,还跟老小孩似的。

丈夫只好顺从,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活计,暂时离开钢琴,前往医院治疗。

只是动一个小小的手术,就可以恢复健康。

动手术这天,儿子赵麟和儿媳丹阳赶回西安,守在手术室外,关心父亲的治疗情况。

小弟赵保平,守在一旁。

单位上也来了人照管,省文联副秘书长、办公室主任和谷,副主任王卫,受党组书记刘斌委托,守在医院手术室外,关照赵主席的治疗情况。

而最忙碌的也是最为紧张的,应该是赵季平的妻子张宁佳。她跑前跑后,神情既放松又慌恐,连每一个细微末节都考虑到了。

小手术进行得很顺利,很成功。不多时间,他就康复出院了。

他很感激妻子在此事上的全权代理,执拗背后是炽热的关切,让他恢复了完全健康的体质。

赵季平的音乐创作激情又一次被情爱之火点燃他安心伏案创作,在钢琴上任意驰骋,又找回了音乐给予的心灵的自由。

除了为一批电影、电视剧作曲外,值得一提的是在张宁佳鼓励协助下,赵季平写大型民族交响乐《和平颂》,首后获得成功,并于2004年在人民大会堂正式演出。还有《乔家大院交响曲》等等音乐作品的出笼,国家领导人出席观看演出,给予高度评价。

这其中饱含着赵季平的智慧和劳作,也融汇了妻子张宁佳的操劳和心血。 

赵季平时常幽默地说,一个人做点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

他们夫妇牵手,在把人间的好事进行到底。

年过六旬的作曲家,是一头华发,然而他精神抖擞,英气不减当年,更加繁忙了。他身兼多职,省文联主席、中国音协主席、西安音乐学院院长,都是显赫却也事关重大的职位,他不敢有丝毫的马虎。除了音乐创作、社会文化活动外,主要是音乐教育的重担在肩。

面对千名教师、数千名学生他要抓好学科建设,关注师资队伍素质,把学风、校风搞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说,十年树木,百年育人,绝不能误人子弟 

    重续新弦的温馨,使赵季平增添了生活和事业的信心。尤其让他感动的是,每逢春节和清明,张宁佳就会在孙玲的遗像前上香摆上花果,同时一起为孙玲扫墓

     2007年,赵季平应邀参加了奥运会开幕式的音乐创作他创作的奥运会歌曲《盛曲》获奖。

在北京,陪伴左右的张宁佳,为赵季平安排行程,关照备至。

这天,赵季平亲切地向一位女孩子伸出手来,笑呵呵地问候道,好久不见,你好你好。

这位女孩子的皮肤晒成健康的小麦色,一头长发,个子高挑,双眸明亮,也伸出手来,向大作曲家嘻嘻一笑,不无调皮地说,报告主席,你好你好。  

旁人看见这一幕,以为是名师提携后进,只有赵季平的妻子张宁佳笑得弯下了腰。

这是一家子,女孩是她的宝贝女儿,叫婷儿,刚结束高考,从成都来到北京游玩于是,一年中居于西安时间较久的赵季平夫妇,也都陪同到了京城。父女俩刚一见面,就耍上了嘴皮。

父亲是民族音乐家,女儿却没见过“赶牲灵”的生活场景,偏爱欧美音乐,熟知西方当下的演艺明星。  

赵季平带妻子张宁佳和女儿婷儿,去参加 一个有关新民歌的音乐活动。

面对音乐爱好者的提问,赵季平瞥了一眼身边的家人,毫不介意地举例说,以前的民歌,能飞得那么高那么广,因为它是农耕文化的产物,是那个时期人类文化的结晶。现在工业高速发展,比如陕北,很少见到“赶牲灵”的场景了,都开大奔了,很少民歌里唱的那些情景了。

他说,比如我女儿在陕北,一天坐汽车走,什么赶牲灵,她肯定不知道。

女儿婷儿笑了。陕西信天游的雄浑高亢和蜀中川剧的泼辣亮丽,对这个90后少女的影响都抵不过欧美流行金曲。

婷儿说,从小就听见他们唱,我也会唱,可是并不想学

女儿纯净的眼睛里是亮晶晶的新奇和兴奋

她毫不掩饰地说,我喜欢外国的,玛利亚·凯琳·迪翁,太迷了!

赵季平已见怪不怪,但语气中仍掺有一丝无奈,你看,我女儿喜欢欧美的,但那是人家喜欢,作为我们搞这行的人,必须关注中国音乐的发展。中国的通俗歌曲如果一味地追求要和国际接轨,像美国、像欧洲、像港台,我觉得就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和而不同,这是一个以音乐弥合起来的幸福之家。

赵季平,终于走出了夫人离恶梦,熨平了伤痛与漂亮能干的川妹子张宁佳挽起手来,一路前行。  

来自另一半的细心照料和默契配合,让赵季平的音乐灵感不断喷发,佳作迭出,妻子的脸上又骄傲又嗔怪

妻子说,他呀,都65岁了,还在这么勤奋地创作,这些曲子,都是从他血液里流淌出来的。

  已经是音乐学院声乐系教授的张宁佳,在一次音乐会上露面,演唱了一首吴维根作词浅洋作曲《村姑》,赢得了观众的喝彩。

她在80年代初曾领衔主演川剧《芙蓉花仙》,演出逾千场,拍摄成戏剧故事片受到中央到地方的各级褒奖。之后,她考入四川省舞蹈学校歌剧专业学习民族声乐,留校任教后,被保送中国音乐学院金铁霖教授门下进修,考入声乐系大专班学习,师从朱以为教授。

离开舞台从教以来,张宁佳继续深造,精心培养新秀,推出陆续获得全国青年电视歌手大奖赛专业组民族唱法优秀歌手奖中国音乐金钟奖声乐比赛三等奖四川省陕西省声乐专业比赛民族唱法各项的一批歌手。并陆续在人民日报人民音乐杂志发表《植根于民族民间的沃土》《姹紫嫣红踏歌来》多篇艺术评论及散文作品。

《小平您好》电视音乐片中,她演唱了《山海颂》、《记住你的恩,记住你的情》等歌曲,深受观众喜爱。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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