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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松鼠会 ? 让更多的人看病

 皖林专栏 2013-05-05

科学松鼠会 ? 让更多的人看病 (2013-5-4 9:20:10)

发表于 2008-11-14 17:00 | Tags 标签:, ,

Michael Moore,美国导演,911事件之后拍摄《华氏911》斥责美国政府是罪魁祸首,他在葛莱美领奖台上说:“Shame on you, Mr. Bush.”;三年后拍出《神经病人》,矛头直指美国医疗保健制度,以“让你笑到肚子疼”作为广告词,却没能让美国政府笑出来,反将他立案调查。一个喜欢撩拨政府神经的人拍的片子,我是带着些戒备来看的,结果我却为了一个自己拼命想要逃离的国家的人民忧郁了。

在美国,国家在其四分之一人群中实现了“全民医疗”,这一部分“幸运儿”包括某些残疾人,一些儿童,老兵及家属,以及极度贫困者。对剩下大多数美国人来说,医疗绝不是一种廉价的东西。在美国没有医疗保障的五千万人之中有这样一个渺小的个体,他不慎锯断了自己的中指和无名指,这个骨子里流淌着浪漫情怀的人舍弃了6万美元的中指,接受了医院的“无名指跳楼价”从而获得了重新佩戴戒指的机会;也有一位工人,是有医疗保险的两亿五千万人之一,数十年前开始颇有远见地投资自己的心脏,终于在六十岁时免费享受了去除血栓的昂贵手术——你可以深谋远虑地仔细保险你的身体,给自己买来平静;或者怀着侥幸的心理,赌自己一直健康,然后在走进医院的霎那“一次性投资”;当然,若衣食不保,“极度贫困”又不够格,你也许就没有上边的两难选择了。

医疗保险又是怎样获得呢?作为一个外来人口,我很幸运地在一所高校读书,并且恰巧年轻健康,尚未患上乳腺癌、糖尿病、阿尔茨海默氏症等等。像无数口碑良好的单位一样,我的学校为我支付着一年2千500美元的医疗保险。这笔保险金额虽然不高,但拜它所赐,当我进入急诊室或者照X光片或者去找医生聊天,就可以只付那十分之一的几百美元,如果不得不在医院过上几夜,也不至于背上几万美元的账单。身处美国市场,我对物价没有发言权,再加上人人都是一个价,于是我很满意。发达的美国有不少免费大餐,这确实值得称道,但并非人人都能享用:不是所有单位都有能力承担员工的医疗保险费用,这时候冒险与否的权利便又交回到了个人的手上。医疗保险也可以更加遥远,美国总有人不幸地比医疗保险所规定的“正常体重”过胖或过瘦,总有人患有保险条款上上千种“高危疾病”中的一种,这一长串疾病名录里苛刻地列入了目前完全可以治愈的某些癌症或心脏病,但这个人也就与医疗保险无缘了;即使买保险在先,保险公司一样有可能将乳腺癌诊断为“无需治疗”,或者痛陈患者没有上报的细小病史,继而盖上deny的印章。而让人无奈的是,患者的怨声载道,执行人员的忏悔背后却并不纯粹是条款的惨无人道,它们之中相当一部分正是保险公司在其惨痛的发展历史中为抵御某些“病人”的敲诈应运而生。

在美国另一个广受赞扬同时让人三思而往的地点便是急救室。世界顶级的设备和医疗技术使美国人引以为豪,里边的事迹更不是一部连续剧所能涵盖。在这个特殊的场所,医生必须随时待命,他们也要为自己的医疗事故买高昂的保险(malpractice insurance)从而让自己能够放心行医,护理和打扫卫生人员需要特殊培训,正是这些因素保证了美国急诊水平的高端,但也导致急诊室的高价不是一个没有保险的穷人能够轻松承担。另外,由于急救室是唯一一个不能将病人拒之门外的地方,许多没钱看病却并非得了急病的穷人会在急救室排队,更加剧了急救室的负担。许多美国人告诫我,不是要死人的病,不要去急救室凑热闹,那里动辄要等5、6个小时。然而最近,“不能拒绝病人”这条铁打的规矩也被撼动了,几段穷人在急救室被置之不理的录像广为传播——“如果我有钱”,“如果我是白人”……可是,似乎不论这个系统如何取舍,结果对一些人总会是不公平的。

有金钱交易就有办法存在功利。如同世界上许多国家一样,富有而“纯粹”的美国同样无法逃脱这一魔咒。在美国,病人先去咨询“初级医生”(primary doctor),在必要的情况下被转给专科医生,不论哪个医生开药,病人都需自行去药店掏钱买药,药店的药剂师可以对医生开药量大小进行监督,驳回过分的药物——于是医生开出电饭锅的事情绝不会发生;但他们却可以选择开药的种类。今年有报道曝光了默克、诺和诺德等制药公司通过网络记录下医生所开药物,以此为据给医生提成的故事,金额高达数十万美元。如果你非常善良积极,就可以想象,这种不是很道德的事情也许恰恰可以刺激不愿意行贿的药厂去研发更强大和更占得住市场的药物;但如果你稍微挑剔阴暗,便定会担心这一萌芽也许能生长到不可收拾,将带来不公平竞争和药物的垄断甚至高价。我想美国人有一天将不会对它袖手旁观。此外,将定价之大权交给药厂,也是另一矛头所指,对此美国已经花费几年时间致力于钻研“药效经济学”(pharmaco-economics)。这是一种不依赖药厂主观判断,通过建立大规模病人数据库,综合考虑药物研发花费和药物成效,为药物客观定价的方法。在中国的医药制度改革中似有提及,这是一个非常理想的愿望,实施起来任重道远。

言归正传,不可避免的贫富悬殊造成了不可避免的医疗机会不平等。为此,Obama许诺给每个美国人最基本的医疗保险,McCain也曾信誓旦旦一年给每人发5千美元作为医疗费用自由支配。现在,Obama赢了,对他的承诺及其效果,我们拭目以待。

导演Moore是个再典型不过的美国人,不论他的政治倾向展现得多么淋漓尽致,不论他曾经如何贬低和嘲笑美国当前制度,终究藏不住那理直气壮的自信和荣耀感——他在最后引用了法国政治家托克维尔的一句话:“美国之伟大不在于她没有犯过错误,而在于知错能改。”

然而美国人看过他的片子就真的会调转船头,全民向着英法加的模式进军么?

在人口相同,经济实力相同,国人性格相同的情况下,英国法国加拿大的医疗保健制度也许确实比美国和中国完善许多。其中法国采取的是同工作性质相关的社会保障形式,而英国和加拿大是全民医疗。以英国为例,他们的“国家健康服务”是全世界第一个全民医疗系统。在二战之后的1948年,国家几乎一无所有,然而英国工党仍然在激烈的辩论之后将此制度推行开来;最初几年,雏形的“国家健康服务”也曾遭到实际花费远远超过预算的打击;但今天,它那“从摇篮到坟墓”的保障已经为它赢得了全世界最好的口碑。对于一般人来说,医疗保险公司可以完全略去。不用顾虑误工,看病一律免费,药物不论种类和数量(甚至包括治疗癌症和艾滋病的药)统一定价6.95英镑,医院设出纳台专门用来给病人报销看病往返车费。存在的问题是,有些医生不满足收入而流向美国,也有的医生接受富人的“心意”而为不平等的救治开放绿灯,但是我更愿意相信总有医生不是以赚钱为唯一目标——片中一位英国医生听说美国会将没有医疗保险的病人拒之门外,他说:“我不愿意在这样的地方工作。 ”;还有人评价,在这种体制下,病人不管大病小病都去就医,造成医院人满为患,效率低下。当然,若你是顶级巨富,不论你在世界上什么地方一定能得到最好的救助;所以这种制度关乎的是穷人的问题,它比的不是效率而是公平。穷人在英国等一个月,这自然不是一种天堂的方式,但换在美国或许要等无穷久。Moore有一句话说得挺好:“评判一个国家,要看她如何对待最底层的人。”

其实,全民医疗的概念不是没有在美国出现过。它曾是罗斯福新政中重要的一条,只是最终没有通过议会;在克林顿执政时期,国家医疗改革再掀波澜,成为了第一夫人希拉里最核心的工作,只可惜她提出的改革条款得不到人们理解,使得这一想法再次败北议会。“全民医疗”的制度在美国为什么行不通呢?

加拿大的医疗系统与英国类似,被问到征税如此之高是否不公,一位加拿大人说:“我很愿意交税。今天我的钱帮助别人,他们总有一天也会帮到我。”但是美国不同,她是一个相信privacy的国度,强调私有财产,相当多的人信奉一份耕耘一分收获。实际上美国人对加拿大唏嘘的一点便是其高昂的税收,而这正是社会高福利的源泉。现在,美国富人已经被拿走高达收入75%的所得税,他们不一定不认同花钱救助穷人,而是更愿意控制自己的钱去做了什么。比如,富人希望自己把钱交给钟爱的医疗所,或资助自己最关注的疾病,而不是选择这笔钱被通过征税拿走,送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给不知道的谁(甚至被送到战场上去)。对自己,他们也会一视同仁地不买医疗保险,大可放心在意外发生的时候支付全额。

-------------------------找骂的分界线--------------------------------------

中国的情况又与上述不同,她在各阶段采取的制度是本国各种力量协商和妥协的结果。

建国后中国的三级卫生医疗制度曾经以很低的成本显著改善了农村人口的健康状况,它将全国人口的平均寿命从1950年的三十二岁提高到1985年的69岁;在乡村,那具有中国特色的第一级——赤脚医生系统——尤其为全世界所瞩目,1979年的统计数据显示,乡村80-90%的人口处在三级医疗体系的保护之下。随着公社的消失,它所保障的赤脚医生系统随之瓦解,这些医生纷纷另谋生路,医疗队伍出现空缺,几年内农村被医疗系统所保护的人口减半,同时看病也变贵了。(当然,市场竞争模式带来的还有“以药养医”,医疗资源有限等等问题,不是本文着重讨论的内容,我就略去不说了。)

我们曾经痛恨计划经济,“均等”这个概念给人心中留下的痛楚大于甜蜜,我们坚决地与它告别,才进入市场经济,直到八十年代出生的我们已经把它看作一种理所应当而继承下来。重新“计划”,或者像加拿大那样以高税收养活高福利,恐怕都是不可能的。因此前两年才有了国家补助的“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现在,范围更广的医疗制度改革也正在开展。

长篇累牍地描述了别的国家的医疗制度,不疼不痒地点了点中国的名字。好在制定中国的政策并不是我这样一个北京户口、远离疾病、沉浸在书本之中的年轻人所能指手画脚的。我想,也许在任何社会中都从来不存在一种完美的制度。在社会这个反应器中,政策也许是一个永远无法达到稳态的反应过程吧。

(全文完,“找骂分界线”之下的内容似有简化之嫌,请大家挑剔地看,并且批判我……同时感谢郑凝和她的医药博客,感谢边和、李奕、田萌的意见,感谢被我纠缠的美国、法国和希腊朋友。)


科学松鼠会 ? 让更多的人看病(二) (2013-5-5 7:22:05)

发表于 2008-12-05 17:40 | Tags 标签:, , ,

20057719210794 前段时间忙得昏天黑地的时候,13说要写篇疾病贩卖有关的文章,于是整理了点资料准备给他做参考。结果等到今天想起来的时候,发现勤劳的桔子小蜜蜂已经发了一篇水准颇高的了。那我就接着她的话题再聊聊,权当一点补充。如果说桔子的文章让大家对美国的医疗保障体系有了一个全面的话,那我们再来看看它是如何让更多的人掏钱买药来看病的。

1 勤筛查,早确诊

在美国,基本上各大制药公司的网站或者是药物广告上,尤其是治疗像癌症这样慢性以及有比较长的病变期的,都会提醒人们尽早去做疾病筛查来排除自己患病的可能性。那么这种筛查的结果呢?真的像看起来那么有效吗?来看一个很极端但是很简单的例子,如果一个人在50岁的时候,被筛查出有癌症,于是开始服用某种药物,10年以后,他死于这种癌症。假设科技进步了,他在40岁的时候就被筛出有癌症,还是服用相同的药物,结果20年后,他死了。表面看起来,早筛查好像让他多活了10年,但实际上,他还是死于60岁。而且,多服的10年药可能让他承受更多心理,生理以及经济上的压力。生活质量可能远远不如50岁才筛查处有癌症来的好一些。同样的,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说明这种药就让他多活了10年,即便他服用的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安慰剂,结果也是一样。所以,药品广告里那些所谓的“相比较前n年,我们的产品又让广大患者多活了**年”的言论里究竟有多少水分,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这种癌症筛查本身对人体的伤害究竟多大,到目前为止也没有统一的结论。虽然在美国,很大一部分的中老年男士开始进行频繁的前列腺癌筛查,但是近几年,质疑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很多人认为,这种筛查本身可能会比癌症带给人的痛苦更大一些。毕竟,对于老年人来说,前列腺癌并不是让他们死亡的主要原因。很多人在去世之前,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有这种疾病的。现在过度泛滥的针对前列腺癌症的PSA 测试,只是医疗机构和企业为了获取更多的利益而已。

2 疾病贩卖

说白了,就是把本来算不上疾病的一些机体失调或者紊乱,硬往疾病上掰扯,从而劝导人们购买相关的药物进行治疗。在美国,消费者接受这种类似于洗脑一样的教育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直接针对消费者的处方药广告(direct-to-consumer advertising).这种广告最常用的手段就是描述你身上可能出现的各种症状,告诉你这并不是因为你今儿早上没有喝咖啡或者是昨晚没睡好导致的,而是你的神经系统出现问题了,这是一种疾病,您得赶紧治,要不然后果越来越严重。不过好在现在还不算太晚,因为我们的药面世啦。我一个曾经当医生的同学就曾经亲身经历过一位患者,那位患者每天早上都会头痛,作了所有能想到的各种各样的监测,前前后后连药带检查花了1万多刀,都没啥结果。结果轮到我同学他爸——一个资深老医生——的时候,一杯咖啡,搞定。原来她只是咖啡上瘾,根本就没有任何疾病。当初她就是看了电视上的广告,深信自己有病,才来来回回四处折腾。再加上她每次都在早上约医生体检面谈,被要求最好别吃刺激性的早点以免影响检测结果,才导致头痛越来越厉害。

所幸的是,中国并没有这样的直接针对消费者的处方药广告。但是,类似的情形却也在悄悄上演。那些针对所谓亚健康的形形色色的医药保健品广告和治疗中心,其实也都起着相同的作用。实际上,不管在世界卫生组织还是在其他的官方组织,都没有对于亚健康的确切定义,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亚健康是一种疾病。我不知道现在这些保健品还有没有。反正在我小时候,我爸妈都喝过一种据说能够改善亚健康的**口服液,到现在我老妈似乎还在喝据说能使人保持年轻态的某黄金。

3 拉拢医生

桔子说的没错,在美国,医生开出电饭锅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但是给你开点没啥显著改良,但是价格贵得离谱的新药,那就太正常不过了。小到医药代表定期拜访,各种免费的礼物,大到免费的迪拜全家7日游,甚至绝大多数医生都有自己的私人直升机,恐怕也是和医药公司分不开的。当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但是这些午餐的性价比绝对让人很难不心动。做个讲座,文章署个名,电视台上露个脸帮忙吹嘘一下或者是帮忙在某科学杂志上发表一些相关文章,对于这些见多识广的医生来说,实在是太小菜一碟了。

而且,关键一点是,跟中国不同,因为FDA的存在,这些药品其实是不会对人体有太大的伤害的。充其量就是贵一些,对于有医疗保险的人来说,这些又基本上是被COVER掉的,所以,既然患者不在乎,医生就更没啥可担心的了。甚至,由于天天被铺垫该地的广告影响,有些患者会点名要求使用某种药物。

但是毫无疑问,这样一来,整体的医疗花费就会大大上涨。这也是美国很多纳税人对现有医疗体制不满的原因之一。而且由于药物的特殊性,他的价格注定不能被市场调控。而且通常一种新的药物问世,一旦通过FDA的认证,就会有专利。这种专利保证几年之内都不会有其他的医药公司与之竞争。药品的价格就一直处在一个垄断的地位。而一旦这种专利面临过期,价格面临崩盘的时候,很多厂商会想尽各种方法去延长这个专利保护期。其中一个很经济也是很有效的方法就是简单的改变药品的成分。比如说,将其中某个成分的分子从左旋改成右旋,或者一半左旋一半右旋。这样一来,很有可能药品的效果不会有很大的区别,但是却可以申请到另外一个专利,垄断的地位就牢不可破了。价格不但不会下调,可能更高。

而且这些被叫做“我也一样”的药物因为已经有之前药物的广告效应,再加上人们总是一厢情愿的认为新上市的药物总是会有很大的改进的,往往会占据更多的市场。实际上,FDA批准新药物的标准并不是“新的药物要比之前的药物有更显著的疗效”,而仅仅是“没有证据表明这种药物会比之前的药物有更多的副作用”或者是“差于之前的药物”。

4 利益冲突

其实,上述的种种,归根到底都是利益冲突惹的祸。劝人们做癌症筛查也好,疾病贩卖也好,拉拢医生也好,唯一的原因就是医药公司能够从中得到利益。还是那句话,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只要医药公司愿意掏钱,肯定意味着它能够赚到更多的钱。不光是在医药行业,媒体也涵盖其中。不管是大学的program还是cnn的医药报道,仔细寻找,都不难看到医药公司的影子。

越来越多的美国医生,开始对自己的医疗体制不满,很多人甚至放弃了自己的医生身份,转而投向公共健康领域,希望能够帮助到更多需要帮助的人。在我们这个小小的16个人的研究生项目里,就有3个人是因为这样的原因离开了原来的医生职业。

医疗体制现在是美国人民讨论的热点。虽然要求改变的呼声越来越大,但是美国的医疗体制改革也像中国的医改一样,任重而道远。奥巴马给了美国人民一个美好的梦,很多人都沉浸在其中,不愿意醒来。但是其实,绝大多数人都很清楚这是一个不太可能实现的梦。

上周在明大的美国医疗体制改革峰会上,著名的mayo医疗中心的ceo说“每个人都能够享受能够负担的起的医疗保险?那太简单了,咱们开始吧! 就是现在!”

台下一片哄笑。要知道,这里可是奥巴马的铁杆支持阵营。

但是至少还有人允诺美国人民一个这样美好的期许。中国呢?什么时候我们可以看个感冒不用花上百甚至上千元?什么时候可以不动不动就用抗生素?什么时候发烧去医院的时候,不需要再先照胸片?

说得再远点,什么时候那个给我们客座作讲座的美国教授跟我说“至少我们还有FDA把关,我们没有三聚氰胺奶粉和空壳奶粉”,我不是无言以对,而是能够理直气壮地说点啥?

希望这天早点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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