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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戏曲别集

 昵称3471621 2013-05-05

说戏曲别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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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吴敢 来源:《东南大学学报》2006年第一期 时间:2007-7-28 10:58:18 浏览:1975次

摘要:戏曲别集是一个客观存在。《诚斋传奇》是第一部戏曲别集。由作者命名的第一部戏曲别集是《大雅堂乐府》。明嘉靖年间为戏曲别集的开创时间。晚明与明清间戏曲别集批量出现。清康雍乾嘉时期是戏曲别集的大发展阶段。晚清与民初的戏曲别集仍保持相当的规模,但已为余绪。本文总得182种戏曲别集。

关键词:戏曲别集;发生发展;概况 

 

 

别集之名最初见于南朝梁阮孝绪《七录》,自《隋书》以下,均有此目,其《隋书·经籍志四》曰:别集之名,盖汉东京之所创也。自灵均已降,属文之士众矣,然其志尚不同,风流殊别。后之君子,欲观其体势,而见其心灵,故别聚焉,名之为集。于是,《汉语大词典》为别集定义说经史子集中集部的分目,同总集相对而言,即收录个人诗文的集子。

这就是说,传统的别集概念只涉及诗文,不包括戏曲。迄今也没见到研究戏曲别集的文章。但戏曲存在个人作品集,即别集,却是不争的事实。因此,应当建立戏曲别集概念,即应当扩延传统别集的概念。

本文所说的戏曲别集,即收录个人戏曲(含杂剧、传奇、花部)剧本的集子。

宋元明南戏与金元杂剧未见别集。目前所知,第一部中国戏曲别集是明朱有墩(1379—1439)的杂剧集。明高儒《百川书志》卷上·外史列有朱氏杂剧31种剧名,其末注云:总名《诚斋传奇》。朱有墩的31种杂剧皆有永乐正统间藩府自刊本传世,未见总名、总目、总序、总跋,似其生前并未汇称为集。《百川书志》成书于明嘉靖十九年(1540),其时朱氏谢世百年又零,其杂剧似始被后人称为《诚斋传奇》。尽管如此,这仍是最早的一部戏曲别集。朱有墩另有散曲2册,宣德九年(1434)周藩自刊,命名为《诚斋乐府》。朱氏将其散曲结集称名而将其杂剧单行无集,说明他心中没有戏曲别集的概念。至于近人、今人称朱氏戏曲别集为《诚斋乐府》、《诚斋杂剧》、《明周宪王乐府三种》、《诚斋传奇二十六种》、《诚斋传奇二十四种》,均系附会。

 

真正被作者本人命名为集的是李开先(1502—1568)的《一笑散》,撰成在嘉靖39年以前,有嘉靖40年(1561)原刊本,包括《打哑禅》、《园林午梦》、《搅道场》、《乔坐衙》、《昏厮谜》、《三枝花大闹土地堂》6种院本,现仅存前二种。李开先另有传奇《宝剑记》、《断发记》、《登坛记》,并未结集。说明《一笑散》是一种偶然合集,是另类打闹短剧的别集。

与《一笑散》几乎同时成稿的还有汪道昆(1525—1593)的《大雅堂乐府》,一名《大雅堂杂剧》,有明万历刊本,但成稿在嘉靖39年,包括《高唐梦》、《洛水悲》、《五湖游》、《远山戏》4种一折杂剧。这是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戏曲别集,虽然其得名略晚于《诚斋传奇》、《一笑散》,但其为作者命名,并且是杂剧别集。

可以说,明朝嘉靖年间是戏曲别集的开创阶段。虽然目前所知者屈指可数,但或为皇室贵胄,或为大家名流,其启导示范作用不容低估。即在当时,如王九思(1468—1551),虽未有戏曲别集,但将其所作全部戏曲(《杜子美沽酒游春》杂剧与《中山狼院本》)编入其词曲集《碧山乐府》,该集有嘉靖30年(1551)刊本。此种收戏入集,亦是空前。

果然,晚明的戏曲别集批量出现。仍然是前述两种类型:一种是由作者命名的别集,率先垂范者是徐渭(1521—1593)《四声猿》,约作于万历7年(1579)前不久,有万历16年(1588)刊本等,包括《狂鼓史》、《玉禅师》、《雌木兰》、《女状元》4种杂剧。

截止此时,戏曲别集仍然局限于杂剧,虽然此时的杂剧已经开始出现新体。这与其说是因为杂剧的创作较南戏繁荣,不如说是因为元杂剧的成功而造成的杂剧正宗观念的继续。

昆山腔被改造成昆曲,南戏因而演变为传奇以后,情况发生了变化。第一部传奇别集——张凤翼(1527—1613)的《阳春堂五剧》于万历25年(1597)编成,徐  作跋,包括《红拂记》、《祝发记》、《窃符记》、《虎符记》、《灌园记》5种传奇。

接着,传奇别集如陈与郊(1544—1611,本排名以卒年先后为序,生卒年不详者排后,下同)的《詅痴符》、吴炳(1595—1648)的《粲花斋新乐府》、孟称舜(1600—1655)的《孟子塞五种曲》、张琦(1586— )的《白雪楼五种曲》、李玉(1602—1676?)的《一笠庵四种曲》、邓志谟的《五局传奇》等相继撰成、定名、刊刻。

杂剧别集也不甘示弱,来集之(1604—1683)的《两纱》、茅维的《凌霞阁内外编》、黄方胤的《陌花轩杂剧》、傅一臣的《苏门啸》(有崇祯15年敲月斋刊本)、祁麟佳的《太室山房四剧》、程士   的《小雅四记》等亦相继撰成、定名、刊刻。

这一、二十种有名有姓的戏曲剧集,在明末五十年左右的时间内出现,标志着戏曲别集的成立。不过,上述戏曲别集壁垒分明,杂剧、传奇两不相混。而且,这些别集一般都是随手编就,不一定象诗文别集那样最后全部汇总定稿。最典型的是李玉,他的《一笠庵四种曲》只包含其一人永占,他另有38种传奇(传世亦多达15种),俱未入集。

另一种是作者并未结集命名,而为后人指称的别集。如王济(1474—1540)的《碧梧馆传奇》、顾大典(1540—1596)的《清音阁传奇》、屠隆(1542—1605)的《凤仪阁传奇》、王衡(1564—1607)的《杂剧三种合刊》、沈璟(1533—1610)的《属玉堂传奇》、汤显祖(1550—1616)的《临川四梦》、《玉茗堂传奇》、吕天成(1580—1618)的《烟鬟阁传奇十种》、《烟鬟阁传奇》、范文若(1588—1636)的《博山堂三种曲》、《博山堂传奇》、沈自徵(1591—1641)的《渔阳三弄》、阮大铖(1587—1648)的《石巢传奇四种》、《咏怀堂传奇》、陈汝元的《函三馆传奇》、汪廷讷的《环翠堂乐府》、单本的《漱虹传奇》、许自昌的《梅花墅传奇》、许三阶的《四会堂传奇》、孙钟龄的《白雪楼二种曲》、马佶人(1575— )的《餐露馆传奇五种》、秦之鉴(研雪子)的《识闲堂传奇》等。另外还有张凤翼的《阳春六集》。

在这二十余种的戏曲别集中,只有一种(《环翠堂乐府》)是传奇、杂剧混合别集,这一种还有争议,一种观点认为是总集而非别集。其余杂剧别集只有两种(《杂剧三种合刊》与《渔阳三弄》),另外全是传奇别集。由此可知:戏曲别集仍然恪守着杂剧、传奇的界限,但因为晚明昆曲的繁盛,传奇别集占了绝对的优势。另外,因为这二十多种别集系后人称集,故多为全部作品的总称。但亦有例外,如《阳春六集》、《杂剧三种合刊》、《烟鬟阁传奇》、《渔阳三弄》、《函三馆传奇》等均未包揽作者的全部作品。除上述5种外,晚明戏曲别集还有8种(《阳春堂五传》、《詅痴符》、《博山堂三种曲》、《石巢传奇四种》、《孟子塞五种曲》、《一笠庵四种曲》、《两纱》、《白雪楼五种曲》)也未包揽作者全部剧作。至于某一种戏曲别集究为何人在何时称名,因集而异,不易考索,容留后补。

晚明两类戏曲别集相加,总数已知37种,斐然可观,不容忽视。

戏曲别集的发展趋势并未因明清易代而改观。有近十种的别集在明清间出现,依次为叶承宗(1602—1648)的《稷门四啸》、《后四啸》、袁于令(1592—1672)的《剑啸阁传奇》、吴伟业(1609—1672)的《梅村乐府三种》、徐石麒(?—1675后)的《坦庵四种》、金堡(1614—1680)的《徧行堂杂剧》、来集之的《秋风三叠》、沈季彪的《玉亭传奇》等。

其中,《剑啸阁传奇》、《玉亭传奇》为传奇别集,《梅村乐府三种》为杂剧、传奇混合别集,其余为杂剧别集;《稷门四啸》、《后四啸》、《徧行堂杂剧》、《秋风三叠》为作者定名,其余为后人称名;《梅村乐府三种》、《坦庵四种》、《徧行堂杂剧》为作者全部剧作别集,其余为作者部分剧作别集。

另有二种现象应该引起注意:一是一位作者有两种不同的戏曲别集,如来集之,一为《两纱》,杂剧别集,有明末灯语斋刊本,包括《女红纱》、《秃碧纱》二种杂剧,末附《小青娘挑灯闲看牡丹亭》一折杂剧;一为《秋风三叠》,有明清间倘湖小筑刊本,包括《兰采和长安闹剧》、《阮步兵邻廨啼红》、《铁氏女花院全贞》3种一折杂剧。稍后乾嘉间蓉鸥漫叟的《青溪笑》、《续青溪笑》、《青溪三笑》亦然。

二是戏曲别集编入文集或与其他文体混集。将戏曲别集编入文集者首见于《徐文长三集》,该集由徐渭门人商维   合编,内附《四声猿》一卷,于万历28年(1600)刊印。一时惜无从之者。明清间如叶承宗的《泺函》,为其文集,第10卷为戏曲别集,包括《稷门四啸》、《后四啸》,以及其他2种杂剧、2种传奇;又如徐石麒的《坦庵词曲五种》、《坦庵词曲六种》,《坦庵四种》外,其余为其散曲。

清康雍乾嘉时期是戏曲别集的大发展阶段。自《大雅堂乐府》至清顺康间,整整一百年,四、五十种戏曲别集(其中近半由作者命名)蔚然成风。一向不登大雅之堂的戏曲逐步争到与传统诗文同等的地位。这当然是社会的发展、人们的需求与戏曲的繁荣使然,但毕竟一种新的文学体式脱颖而出,一种新的图书分类应运产生。从戏曲发展史角度说,这是一种划时代的变化。其意义在当时或许未被觉察,但其里程碑的价值已开始被今人感知。

据初步统计,此间出现的戏曲别集多达80种。兹依例开列如次:嵇永仁(1637—1676)《续离骚》、《抱犊山房传奇三种》,青溪(1611—1680)《笠翁十种曲》,徐沁(1626—1683)《曲波园传奇二种》、《曲波园传奇》,万树(1625—1687)《拥双艳三种曲》,叶奕苞(1630—1687)《经锄堂乐府》,周稚  1666—1694)《容居堂三种曲》,龙燮《1640—1697》、《龙改庵二种曲》,尤侗(1618—1704)《西堂乐府》、《西堂曲腋》,洪升(1645—1704)《四婵娟》,廖燕(1644—1705)《柴舟别集》,张潮《笔歌》,曹寅(1658—1712)《太平乐事》,蒲松龄(1640—1715)《聊斋俚曲》,毛奇龄(1623—1716)《连厢词》,裘链(1644—1729)《明翠湖亭四韵事》、《废莪传奇》,孙郁(顺康间)《漱玉堂三种曲》,范希哲(顺康间)《三幻集》,张韬(康熙间)《续四声猿》,陈培脉(康熙间)《兰堂乐府》,东江英(康熙间)《四名家传奇摘出》,张澜(康熙间)《巧十三传奇》,陈陛谟(康熙间)《书斋四种药杂剧》,黄之隽(1668—1748)《四才子》、《   堂乐府》,夏纶(1680—1753后)《惺斋五种曲》、《惺斋六种曲》,曹锡黼(1727—1755)《四色石》、《颐情阁五种曲》,唐英(1682—1756)《灯月闲情》、《蜗寄居士灯月闲情六种》、《古柏堂五种》,袁栋(1697—1761)《玉田乐府》,张坚(1681—1763)《玉燕堂四种曲》,吴震生(1695—1769)《太平乐府玉勾十三种》,石琰(1700—1770后)《石恂斋传奇四种》,黄图珌(1700—1771)《排闷斋传奇》,夏秉衡(1723—1774后)《秋水堂三种》,崔应阶(1699—1778)《研露楼二种曲》、《研露楼三种曲》,蒋士铨(1725—1785)《西江祝嘏四种》、《藏园九种曲》、《藏园十二种曲》、《红雪楼逸稿》,杨潮观(1710—1788)《吟风阁杂剧》,王文治(1730—1802)《浙江迎銮乐府》,沈起凤(1740—1802)《  渔四种曲》,陈栋(1764—1802)《北泾草堂外集》,永恩(1727—1805)《漪园四种》,桂馥(1736—1805)《后四声猿》,钱维乔(1740—1806)《竹初乐府》,徐燨(1732—1807)《写心剧》、《蝶梦龛词曲》,孔广林(1746—1813后)《温经楼四种》、《温经楼游戏翰墨》,舒位(1765—1815)《瓶笙馆修箫谱》,李斗(1749—1817)《永报堂二种曲》,吕星垣(1753—1821)《康衢新乐府》,朱凤森(1776—1831)《韫山六种曲》,石韫玉(1756—1837)《花间九奏》,许鸿磐(1757—1837)《六观楼北曲六种》,周元公(乾隆间)《破愁四剧》,汪柱(乾隆间)《赏心幽品》、《砥石斋二种曲》、《砥石斋韵品杂出》,许名仑(乾隆间)《梅花三弄》,戴全德(乾隆间)《红牙小谱》,汪应培(乾隆间)《香谷四种曲》、《南枝莺啭》,刘可培(乾隆间)《筠心阁传奇》,田民(乾隆间)《种麟书屋外集两剧》,瘞情庐主《瘞情庐三种曲》,蓉鸥漫叟《青溪笑》、《续青溪笑》、《青溪三笑》,静斋居士《四愁吟乐府》。

对康雍乾嘉时期这80种戏曲别集,可作出如下分析:一、被后人称名的别集仅有14种(《抱犊山房传奇三种》、《曲波园传奇》、《经锄堂乐府》、《龙改庵二种曲》、《废莪传奇》、《排闷斋传奇》、《研露楼三种曲》、《藏园十二种曲》、《红雪楼逸稿》、《蝶梦龛词曲》、《温经楼四种》、《永报堂二种曲》、《筠心阁传奇》、《种麟书屋外集两剧》),其余66种均由作者命名。这说明戏曲别集已被戏曲界所普遍认同,并且基本达到普及的程度,更重要的是戏曲作者普遍具有结集命名的自觉,一旦若干剧本创作完毕,为了印行流传,作者随即的考虑是编印别集。

二、其中传奇别集仅19种(《笠翁十种曲》、《曲波园传奇二种》、《曲波园传奇》、《拥双艳三种曲》、《容居堂三种曲》、《漱玉堂三种曲》、《巧十三传奇》、《惺斋五种曲》、《惺斋六种曲》、《玉燕堂四种曲》、《太平乐府玉勾十三种》、《石恂斋传奇四种》、《排闷斋传奇》、《秋水堂三种》、《  渔四种曲》、《漪园四种》、《竹初乐府》、《永报堂二种曲》、《筠心阁传奇》),传奇、杂剧混合别集18种(《抱犊山房传奇三种》、《龙改庵二种曲》、《西堂曲腋》、《废莪传奇》、《  堂乐府》、《灯月闲情》、《蜗寄居士灯月闲情六种》、《古柏堂五种》、《研露楼三种曲》、《藏园九种曲》、《藏园十二种曲》、《红雪楼逸稿》、《蝶梦龛词曲》、《温经楼四种》、《温经楼游戏翰墨》、《韫山六种曲》、《砥石斋二种曲》、《瘞情庐三种曲》),杂剧与散曲合集2种(《笔歌》、《砥石斋韵品杂出》),其余40种为杂剧别集。说明清代杂剧的创作数量远比传奇为众,大约是21,这正是杂剧别集与传奇别集的比例。传奇、杂剧混合别集的大量出现,也说明别集正在打破杂剧与传奇的界限。《漪园四种》有点例外,名为四种,其实是五种曲(4种传奇1种杂剧),但杂剧是附录,说明所谓四种,指的是传奇。作者永恩另有传奇一种未入集,则《漪园四种》乃选录部分作品而侧重传奇的别集。

三、其中别集仅收录作者部分作品者为37种(《续离骚》、《曲波园传奇二种》、《拥双艳三种曲》、《西堂乐府》、《四婵娟》、《太平乐事》、《聊斋俚曲》、《明翠湖亭四韵事》、《三幻集》、《四才子》、《惺斋五种曲》、《四色石》、《灯月闲情》、《蜗寄居士灯月闲情六种》、《古柏堂五种》、《太平乐府王勾十三种》、《石恂斋传奇四种》、《研露楼三种曲》、《西江祝嘏四种》、《藏园九种曲》、《藏园十二种曲》、《红雪楼逸稿》、《   渔四种曲》、《北泾草堂别集》、《漪园四种》、《写心剧》、《瓶笙馆修箫谱》、《花间九奏》、《赏心幽品》、《砥石斋韵品杂出》、《梅花三弄》、《红牙小谱》、《香谷四种曲》、《筠心阁传奇》、《青溪笑》、《续青溪笑》、《青溪三笑》),其余43种均收录了作者的全部戏曲剧本。这43种中除去后人称名的11种,有32种是作者本人将自己的全部剧作编集命名。象诗文别集一样,严格说,这类戏曲别集才是名符其实的别集。

 

四、其中有11部别集只收杂剧不收传奇(作者无传奇作品者不计):《西堂乐府》、《太平乐事》、《三幻集》、《四才子》、《研露堂二种曲》、《北泾草堂别集》、《写心剧》、《花间九奏》、《青溪笑》、《续青溪笑》、《青溪三笑》。没发现只收传奇不收杂剧的别集(作者无杂剧作品者不计)。

五、有一种现象已有不少例证,即作者自编别集选收部分作品,而后人为其编刊全部作品的别集。如徐沁自编《曲波园传奇二种》,后人代编《曲波园传奇》;嵇永仁自编《续离骚》,后人代编《抱犊山房传奇三种》;裘链自编《明翠湖亭四韵事》,后人代编《废莪传奇》;崔应阶自编《研露楼二种曲》,后人代编《研露楼三种曲》;徐燨自编《写心剧》,后人代编《蝶梦龛词曲》等。只有一种例外,即孔广林自编收录全部作品的别集《温经楼游戏翰墨》,而后人代编选录部分作品的别集《温经楼四种》。

六、另一种现象也有不少例证,即作者先编收选部分作品的别集,再编收录全部作品的别集。如尤侗的《西堂乐府》——《西堂曲腋》;黄之隽的《四才子》——   堂乐府》;夏纶的《惺斋五种曲》——《惺斋六种曲》;曹锡黼的《四色石》——《颐情阁五种曲》;汪柱的《赏心幽品》——《砥石斋二种曲》;汪应培的《香谷四种曲》——《南枝莺啭》等。

七、蒋士铨的戏曲别集比较复杂,有自己编的《西江祝嘏四种》、《藏园九种曲》,也有后人代编的《藏园十二种曲》、《红雪楼逸稿》;有杂剧别集《西江祝嘏四种》,也有杂剧、传奇混合别集(其余);但尽管其别集多达四、五种,仍没有一种是收录其全部剧作的。对这最后一点,唐英与蓉鸥漫叟的别集亦然。

八、汪柱的戏曲别集比较别致,有部分作品的别集《赏心幽品》,也有全部作品的别集《砥石斋二种曲》;有杂剧别集《赏心幽品》,也有杂剧、传奇混合别集《砥石斋二种曲》;不但《砥石斋二种曲》同时收录有散曲,干脆更把其传奇与《赏心幽品》之外的杂剧,连同其散曲,再编成《砥石斋韵品杂出》,可谓心思用尽、花样百出。连同散曲一起集录的还有孔广林的《温经楼游戏翰墨》。

九、蒲松龄的戏曲别集比较特殊,其唱词未用南北曲,而选用民间曲调,不妨认为花部别集的滥觞。

十、将戏曲别集编进或关联其诗文别集的例证日见其多。如尤侗的《西堂曲腋》附刻于《西堂全集》,张韬的《续四声猿》附刻于《大云楼集》,蒋士铨的《藏园九种曲》附刻于《忠雅堂全集》,陈栋的诗文别集名《北泾草堂集》,其戏曲别集名《北泾草堂外集》等。

晚清的戏曲别集仍保持着相当的势头与规模,据统计亦有39种之多,依次为:谢堃(1784—1844)《春草堂四种曲》,张声玠(1803—1848)《玉田春水轩杂剧》,彭剑南(1785—1850)《茗雪山房二种曲》,汤贻汾(1778—1853)《梯先阁三种曲》,周乐清(1785—1855)《补天石传奇》,黄治(1789?)《味蔗轩春灯新曲》,李文瀚(1805—1856)《味尘轩四种曲》,梁廷楠(1796—1861)《藤花亭四梦》,黄燮清(1805—1864)《拙宜园乐府》、《倚晴楼七种曲》,严廷中(1795—1864)《秋声谱》,胡盍朋(1826—1866)《古童文献捃遗》,余治(1809—1874)《庶几堂今乐》,黄钧宰(1809—1876?)《比玉楼四种》,许善长(1823—1889后)《灵娲石》、《碧声吟馆丛书》,杨恩寿(1835—1891)《杨氏曲三种》、《坦园六种》,李慈铭(1830—1894)《桃花圣杨恩寿解   乐府》,郑由熙(约1827—1897后)《暗香楼乐府》,陈烺(1822—1903)《玉狮堂传奇四种》、《玉狮堂五种曲》、《玉狮堂后五种曲》、《玉狮堂十种曲》,徐鄂(1844—1903)《诵获斋曲》,俞樾(1821—1907)《春在堂传奇》,袁蟫《1870—1912后》《瞿园杂剧》(二种)、《瞿园杂剧续编》,刘清韵(1841—1916)《小蓬莱仙馆传奇》,洪炳文(1848—1918)《楝园乐府》,张嘉特(道咸间)《张嘉特杂剧》,徐家礼(同光间)《蛰园五种曲》,张懋畿(同光间)《木瓜道人五种》,罗梅江(清末)《红雨绿雪楼三种》,椿轩居士(道咸间)《椿轩六种曲》,醉筠外史(咸同间)《味兰簃传奇》,东仙词人(咸同间)《养怡草堂乐府四种》,无名氏《蚬斗  乐府》等。

对晚清戏曲别集亦可作出如下分析:一、被后人称名的别集仅有5种(《春草堂四种曲》、《味尘轩四种曲》、《坦园六种》、《楝园乐府》、《张嘉特杂剧》),其余34种均由作者命名。二、其中传奇别集17种(《春草堂四种曲》、《茗雪山房二种曲》、《味尘轩四种曲》、《古童文献捃遗》、《比玉楼四种》、《杨氏曲三种》、《坦园六种》、《暗香楼乐府》、《玉狮堂传奇四种》、《玉狮堂五种曲》、《玉狮堂后五种曲》、《玉狮堂十种曲》、《春在堂传奇》、《红雨绿雪楼三种》、《椿轩六种曲》、《味兰簃传奇》、《蚬斗  乐府》),传奇、杂剧混合别集6种(《梯先阁三种曲》、《拙宜园乐府》、《倚晴楼七种曲》、《碧声吟馆丛书》、《诵获斋曲》、《小蓬莱仙馆传奇》),花部别集1种,其余15种为杂剧别集。但《玉狮园十种曲》类似《漪园四种》,因为附录有一种杂剧,实为十一种曲。三、其中别集仅收录作者部分作品者为17种(《藤花亭四梦》、《拙宜园乐府》、《倚晴楼七种曲》、《秋声谱》、《灵娲石》、《杨氏曲三种》、《坦园六种》、《玉狮堂传奇四种》、《玉狮堂五种曲》、《玉狮堂后五种曲》、《春在堂传奇》、《瞿园杂剧》(二种)、《瞿园杂剧续编》、《小蓬莱仙馆传奇》、《楝园乐府》、《红雨绿雪楼传奇》),其余22种均收录了作者的全部戏曲剧本,并且有19种是作者本人将自己的全部剧作编集命名。四、有一部别集(《灵娲石》)只收杂剧不收传奇,另有4部别集(《玉狮堂传奇四种》、《玉狮堂五种曲》、《玉狮堂后五种曲》、《春在堂传奇》)只收传奇不收杂剧。五、作者先编收选部分作品的别集再编收录全部作品别集者,只有2种,即许善长的《灵娲石》——《碧声吟馆丛书》,陈烺的《玉狮堂传奇四种》——《玉狮堂十种曲》。六、谢堃的《春草堂四种曲》附刻于《春草堂集》,杨恩寿的《坦园六种》附刻于《坦园丛书》。另外,《碧声吟馆丛书》、《坦园六种》均附刊有曲论。七、陈烺的戏曲别集比较复杂,他写出4种传奇编成《玉狮堂传奇四种》,又写出一种传奇合成《玉狮堂五种曲》,再写出5种传奇另编成《玉狮堂后五种曲》,再总成《玉狮堂十种曲》,还附刊有杂剧一种。八、袁蟫的戏曲别集比较特殊,先写出5种杂剧编成《瞿园杂剧》,又写出5种杂剧编成《瞿园杂剧续编》,再合成10种杂剧仍名《瞿园杂剧》,但最后也没有收齐自己的全部剧本。九、最引人瞩目的是余治的《庶几堂今乐》,有咸丰十年(1860)刊本,现存28种京剧剧本。这部别集虽然有浓重的说教意味(所以又名《劝善杂剧》),但它是第一部花部(皮黄)别集。花部别集的出现,说明了别集意识的强化和别集编刊的普及;花部别集的出现,也说明了花部创作的丰富和演出的兴盛;花部别集的出现,还预示着雅部(传奇与杂剧)别集的终结和花部别集的繁荣。十、黄燮清的两部别集《拙宜园乐府》、《倚晴楼七种曲》,虽均为作者命名,但皆为部分作品别集。

果然,民国雅部别集仅知有12种,依次为:杨子元《女界天传奇》,陈尺山(?—1934后)《孟谐传奇》,胡薇元(1850—1920后)《壶庵五种曲》,姜继襄(1859—1924后)《劲草堂传奇三种》,卢前(1905—1951)《饮虹五种曲》,吴梅(1884—1939)《惆怅爨》,《霜厓三剧》,冒广生(1873—1959)《疚斋八种》,顾随《苦水剧三种》,王季烈(1873—, 1952)《人兽鉴传奇》,顾佛影《四声雷》,刘咸荣《娱乐传奇》。

从民国戏曲别集可知:一、作为中国传统戏曲别集的余绪,仍有不少文人学士愿意将自己的戏曲剧本编辑为集,像更多一些的无有戏曲别集的传奇、杂剧作者一样,这只是一种学术惯性,因为民国的传奇、杂剧之作已属纯粹案头之作,其能表现的只是作者的才情文思与思旧情绪。二、除《劲草堂传奇三种》系杂剧、传奇混合别集外,其余均为杂剧别集,而且如《女界天传奇》、《孟谐传奇》、《饮虹五种曲》、《惆怅爨》、《霜厓三剧》只收杂剧不收传奇。杂剧别集的压倒优势是一种返祖现象,也说明这是案头之作的最恰当的表现形式。很有意思的是,他们把杂剧几乎一律称为传奇,这是戏曲返祖现象的又一例证。三、有6种是收录作者全部剧作的别集(《壶庵五种曲》、《疚斋八种》、《苦水剧三种》、《人兽鉴传奇》、《四声雷》、《娱园传奇》),其余6种则收录了作者的部分剧作。四、《壶庵五种曲》收录杂剧3种以外,另收录北曲散套2种,并附录《壶庵论曲》一卷。此别集又被列为作者全集《玉津阁集》十二种之第六种。五、吴梅既有收录4种一折杂剧的别集《惆怅爨》,又有包含《惆怅爨》另加2种杂剧的别集《霜厓三种》,但这2种别集均未收录其全部剧作。六、民国没有后人称名的别集,均为作者编集命名。

以上本文总收戏曲别集182种。其中杂剧别集82种,传奇别集68种,杂剧、传奇混合别集28种,杂剧、散曲混合别集3种,花部别集2种;收录作者全部剧作的别集97种,收作者部分剧作的别集85种;由作者命名成集的132种,由后人称名的50种。为醒目起见,兹连同其他分类,列表如次: 

     分期

分类

嘉靖

晚明

明清间

康雍乾嘉

晚清

民国

总计

总数

6

37

8

80

39

12

182

杂剧别集

6

9

2

40

15

10

82

传奇别集

 

27

5

19

17

 

68

混合别集

 

1

1

18

6

2

28

花部别集

 

 

 

1

1

 

2

作者命名者

2

14

4

66

34

12

132

后人称名者

4

23

4

14

5

 

50

收全部剧作者

 

23

3

43

22

6

97

收部分剧作者

6

14

5

37

17

6

85

只收杂剧不收传奇者

1

 

2

11

1

 

15

只收传奇不收杂剧者

 

4

1

 

4

 

9

别集附刊于总集者

1

 

1

4

2

1

9

连同散曲并录者

 

 

 

2

 

1

3

一人而有二种以上完全不同别集者

 

 

1

2

2

 

5

有一别集再含其别集另编别集者

 

1

 

2

1

1

5

自编部分剧作别集由后人编全部剧作别集者

 

2

 

5

 

 

7

自编全部剧作别集再由后人编部分剧作别集者

 

 

 

1

 

 

1

自编部分剧作别集再自编全部剧作别集者

 

 

1

6

2

 

9

后人编部分剧作别集再编全部剧作别集者

 

2

 

 

 

 

2

 

由上述与前表可知:

一、戏曲别集是一种不容忽视的文学现象。近200部戏曲别集的客观存在,反映着剧作者别集意识的萌发、普及与强化。虽然尚未见有人从理论上建立戏曲别集概念,但戏曲别集的编刊实践(无论是作者命名者还是后人称名者),使这一概念呼之欲出。本文清理的戏曲别集的这一产生发展过程,是一条因依传统别集而另立戏曲别集的路径。这当然也是一种扩延传统别集范围的办法,但不是唯一的办法。事实上,像有人把戏曲别集编入传统别集一样,也有人干脆将个体剧本(无论杂剧还是传奇)编入传统别集。如王九思的《王  陂全集》(有崇祯刊本)继其《碧山乐府》之后亦收有其全部剧作即杂剧《中山狼》、《沽酒游春》,冯惟敏(1511—1580后)的《海浮山堂词稿》附刻其全部剧作即杂剧《不优老》、《僧尼共犯》,黄周星(1611—1680)的《夏为堂别集》收录其杂剧《试官述怀》、《惜花报》(未收其传奇《人天乐》),赵进美(1620—1692)的《清止阁集》收有其全部剧作即杂剧《瑶台梦》、《立地成佛》等。尽管迄今仍未明确建立戏曲别集概念,但今人整理出版戏曲别集已是司空见惯。如吴晓铃等编校、中国戏剧出版社1958.4一版的《关汉卿戏曲集》,钱南扬校点、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6版的《汤显祖戏曲集》,周中明校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1一版的《四声猿》等。因此,确立戏曲别集概念已是刻不容缓。

二、戏曲别集自明代嘉靖年间肇始,经由晚明(含明清间)的批量涌现,至清代康雍乾嘉间蔚然而成大国,影响所及,晚清、民国络绎不绝。仅本文所及,明代(含明清间)的戏曲别集有51种,清代(含民国)的戏曲别集达131种,明清两代是戏曲别集产生、发展、定型的阶段,尤其是清代,是戏曲别集的繁盛时期。作者命名的戏曲别集进入清代以后占有压倒的比例这一点,足以证明上述结论的成立。

三、戏曲别集不是一种孤立的戏剧现象,它与戏曲历史相关联,与舞台演出相呼应,与剧本体制相制约。晚明传奇别集远多于杂剧别集,康雍乾嘉杂剧别集远多于传奇别集,均为当时杂剧与传奇创作的缩影。晚清杂剧别集与传奇别集的相当,折射着此时杂剧体制与传奇体制的交融接混,交混到面目不清、很难区分,以至今人只能姑且制定一个折(出)数,譬如以5折或8折为杂剧、传奇的分野,甚至笼统称为杂剧传奇传奇杂剧。民国几乎清一色的杂剧别集,则说明此时的剧本纯属案头之作,均系戏曲遗老遗少的怀旧返祖表现。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明代与康乾间的戏曲别集多是舞台演出本的结集,而乾嘉以后的戏曲别集,则多为案头阅览本的结集。新体戏剧的出现,尤其是一折短剧的兴盛,直接导致了戏曲别集的出现。动辄三、五十出的传奇,有足够的份量可以单行,而一折杂剧只能结集刊行。李开先的《一笑散》与汪道昆的《大雅堂乐府》之所以成为最早的由作者自己命名的别集,原由盖在于此。

四、康雍乾嘉时期的戏曲别集不但在总数上有将近一半的份量,而且戏曲别集品类也最为齐全,并且在所有的分类中都占有将近一半或超过一半的比例。因此,可以说,剧本体制五花八门到什么程度,戏曲别集丰富多彩便到什么程度。

五、不论是作者命名的别集,还是后人称名的别集,大多或早或晚都有其刊(抄)本的编行。但也有些戏曲别集有名无集,即只有别集名称的存在,没有别集实体的存在,它们并没有刊(抄)行,其剧本仍是独立的流传。如沈璟的《属玉堂传奇》、范文若的《博山堂传奇》、阮大铖的《咏怀堂传奇》、茅维的《凌霞阁内外编》、祁麟佳的《太室山房四剧》等。但这些作为别集,已为时人或后人接受,本文亦列入研究范围。

六、即本文所计明清戏曲别集182种约千余剧目,仅占明清戏曲(花部除外)总数的1/3。自然有更多的剧目没有入集,就是一些名家与多产作家也未编印别集。如朱佐朝(?—1690前后)撰有传奇35种、传世17种,朱  1620前后——1701后)撰有传奇19种、传世13种,薛旦(康熙间)撰有传奇20种、杂剧1种、传世4种等,均无别集。戏曲毕竟是戏曲,在明清两代,没有也不可能像诗文那样正宗。

七、别集中有一些有趣的类现象,即一人滥觞,雀起群从,形成十几种形式上一律相同的别集群。如收录四种传奇的别集,自《清音阁传奇》、《詅痴符》、《临川四梦》(以上均明万历间)出现,接着《石巢传奇四种》、《一笠庵四种曲》、《玉燕堂四种曲》、《石恂斋传奇四种》、《  渔四种曲》、《温经堂四种曲》、《春草堂四种曲》、《味尘轩四种曲》、《比玉楼四种》、《玉狮堂传奇四种》等出现;又如收录四种杂剧的别集,自《四声猿》首倡,《太室山房四剧》、《稷门四啸》、《后四啸》、《坦庵四种》、《经锄堂乐府》、《明翠湖亭四韵事》、《四名家传奇摘出》、《书斋四种药杂剧》、《西江祝嘏》、《香谷四种曲》、《藤花亭四梦》、《楝园乐府》、《四声雷》等接踵比肩;再如《大雅堂乐府》一出,收录4种一折杂剧的《小雅四记》、《续离骚》、《四婵娟》、《续四声猿》、《四色石》、《后四声猿》、《瓶笙馆修箫谱》、《赏心幽品》、《四愁吟乐府》、《养怡草堂乐府四种》、《惆怅爨》、《娱园传奇》纷纷效尤。上述三种类现象,俨然产生一种四体

八、上述一折杂剧应该是最典型的新体杂剧。其实,新体作为传统戏曲的异军,一折杂剧以外,传统杂剧的缩小与加大、传统传奇的缩短与组合、南北曲的反常组织、多事(人)一体的构建等,较之传统杂剧与传奇,更多地被编刊进别集。如《两纱剧》、《秋风三叠》、《五局传奇》、《陌花轩杂剧》、《柴舟别集》、《太平乐府玉勾十三种》、《巧十三传奇》、《吟风阁杂剧》、《浙江迎銮乐府》、《写心剧》、《红牙小谱》、《康衢新乐府》、《青溪笑》、《续青溪笑》、《青溪三笑》、《花间九奏》、《玉田春水轩杂出》、《灵娲石》、《桃花圣解  乐府》、《木瓜道人五种》、《瞿园杂剧》、《孟谐传奇》、《霜厓三剧》、《女界天传奇》、《饮虹五种曲》、《人兽鉴传奇》、《疚斋八种》等。不妨认为,戏曲别集是新体戏曲的载体与宝库。

九、本文一路说来,给戏曲别集不少的例外,但戏曲别集仍然有其相对严格的界限。如它不同于总集、丛刊、选本、校订等,像《墨憨斋定本传奇》,更是总集、选本、校订,便不计入戏曲别集;又如沈璟《十孝记》、叶宪祖《四艳记》、许潮《泰和记》等,虽亦由若干单元组成整体,但更像一部传奇;再如承应戏,本文虽收入《西江祝嘏》、《浙江迎銮乐府》、《康衢新乐府》三种,但如裘链(1644—1729)《万寿升平》,张照(1691—1745)《升平宝筏》、《劝善金科》、《九九大庆》、《月令承应》、《法宫雅奏》,周祥钰《忠义璇图》、《鼎峙春秋》,王廷章《昭代箫韶》,无名氏《混元盒》等,宁愿视为连台本戏,而未编入别集。

本文纯属一家之言,兼且部分别集并未目睹,故错漏之处在所难免,敬请方家教正。

 

 

参考书目

⑴中国戏曲曲艺词典,上海艺术研究所等编,上海文艺出版社,19819

⑵中国曲学大辞典,齐森华等主编,浙江教育出版社,199712

⑶元明北杂剧总目考略,邵曾祺编著,中州古籍出版社,19856

⑷元代杂剧全目,傅惜华著,作家出版社,195712

⑸明代杂剧全目,傅惜华著,作家出版社,19585

⑹明代传奇全目,傅惜华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5912

⑺清代杂剧全目,傅惜华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2

⑻晚清戏曲小说目,阿英编,古典文学出版社,19579

⑼古典戏曲存目汇考,庄一拂编著,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12

⑽中国近代传奇杂剧经眼录,梁漱安等著,书目文献出版社,199610

⑾中国古典戏曲序跋汇编,蔡毅编著,齐鲁书社,198910

⑿苏州戏曲志,钱璎主编,古吴轩出版社,199810

⒀中国戏曲史编年(元明卷),王永宽等著,中州古籍出版社,199412

⒁中国昆剧大辞典,吴新雷主编,南京大学出版社,20025

⒂吴梅全集,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7

⒃中国古代戏曲文学辞典,邓绍基主编,人民文学出版社,2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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