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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园兴废记〔谭金土〕

 苏迷 2013-05-07

壶园兴废

 

题记:

    苏州庙堂巷7号壶园,一座300M2精巧的古代名园载于《苏州古典园林》史籍,毁于1973年的工厂扩建,唯有片影留存,惜哉,痛也。

求助

    写作壶园兴废记有一定难度,为此,在此提出三点求助网友。

    1,帮助采访原苏州仪表元件厂熟悉壶园兴废史的员工;

    2,帮助寻访壶园碑记下落或壶园碑记拓片;

    3,提供壶园主人汪氏的情况。

    附:《苏州仪表元件厂志》编志人员名录:

    主编:陶敬良

    摄影:谢炳南

    审核:马根源  吴培基  丁方善

    顾问:陈根泉  俞文俊  陈畦民  石水男  马铭法  金效兰  蔡奇岳

 

 阿土读片:壶园兴废记
苏州仪表元件厂志

 

阿土读片:壶园兴废记
壶园一角

 

阿土读片:壶园兴废记

刘敦桢测绘的壶园鸟瞰图

 

阿土读片:壶园兴废记
1985年苏州仪表无件厂大门
 

    周二(五一劳动节)观前文化市场,购得一本1985年打印本《苏州仪表元件厂志》,看中的是它的《杂记-壶园》部份张贴的几张壶园的老照片。杂记在提及壶园时记叙了这样一段话:

    苏州仪表元件厂厂址自定于养育巷99号所在地后,壶园即属工厂管理和使用。从一九五九年至一九七O年壶园基本保持了原貌,期间也曾几经修葺,坐北面南主厅堂为会变色镜和接待来宾专用,南面房室为厂保健站壶园在较长时间里作为职工工余休息之场所。

    一九七O年之后,北面主厅被零部件车间胶木班所用,由于转为生产场地,园内面貌开始凋零,园林构件有所损坏。

    一九七三年因工厂扩建综合大楼而被拆毁,现壶园旧迹已荡然无存。由于左的思想干扰影响,对民族园林艺术的文化遗产缺乏正确认识,从而造成了难以弥补的损失,这是需引以为戒的深刻教训。

 

    壶园位于苏州庙堂巷七号,只有300M2,是典型的住宅庭园,壶园的主人是谁?何人所建?语焉不详,众皆言为汪氏故园?汪氏只有姓而没有名,壶园建于何时?不得而知。既是住宅庭园,那么它的完整性应当包括汪氏的住宅,缺了住宅,那座园子就是不完整的,1959年9月将庙堂巷7号划归苏州仪表元件厂汪氏旧宅是连同壶园一起划归厂方的。因此,1973年苏州仪表元件厂拆毁的应是连同汪氏旧宅和汪氏壶园。

   《苏州仪表元件厂志的《杂记-壶园》一文中说:“走廊中部有六角半亭一座,庭中立有高丈余宽二尺青石之碑,碑文记载壶园建造史迹。”然而搜索网络查不到这块碑文的记录,不知这块“壶园碑记”是否还在?它是一块重要的历史文献记载,如果有幸能找到这块碑,园主人和建园史就可以一目了然了。如果当年厂里的有心人能把这块碑文拓下来,那也将是一桩幸事。盼盼!

 

    在那个贫困的年代,在那个求工业发展的年代,在那个视历史文化为粪土的年代,拆毁“壶园”已是无法追究历史责任的过错了,在我们的手中毁坏历史文化遗迹的事实在太多了。不过,有一个人,他为苏州园林的保护和遗迹的保存作出了重大的贡献,他就是刘敦桢先生,

    刘敦桢先生1897年生于湖南省新宁县一个官宦家庭。1913年秋,刘敦桢先生考取赴日官费留学,1919年春,又考入东京高等工业学校机械科,次年转至建筑科。回国后的第二年,即1923年8月,刘敦桢先生就与朱士圭、黄祖淼、柳士英在苏州创办了苏州工业专门学校建筑科,这是我国第一个建筑中等技术专业。在苏期间,刘敦桢结识了苏州古建大师姚承祖,与他探讨研究营造古法,并聘请姚承祖这工专教员。得1927年南京中央大学工学院设立建筑工程系,苏州工业专门学校建筑科奉命并入该系。

    1930年,刘敦桢先生加入了当时国内惟一研究中国传统古建筑的学术机构——“中国营造学社”。 1932年至1937年抗战前夕,刘敦桢与社内其他成员曾多次外出进行古建筑和遗址调查。在这五年之内,刘敦桢先生先后撰写并发表了专题论文、调查报告三十余篇。1956~1959年间,刘敦桢先生对苏州古典园林进行了一次全面普查,撰写了《苏州古典园林》一书。但因为“文革”而中断了出版,直至他去世十一年后,才于1979年由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出版。

    刘敦桢的《苏州古典园林》一书分“总论”和“实例”两大部分。“总论”有绪论、布局、理水、叠山、建筑、花木六大章节;“实例”列举拙政园、留园、狮子林、沧浪亭、网师园、怡园、耦园、艺圃、环秀山庄、拥翠山庄、鹤园、畅园、壶园、残粒园和王洗马巷七号某宅书房庭院十五个园林,详载园林照片、建筑图例。刘敦桢列举的十五个实例,除壶园已毁外,其余十四个得以幸存。

    刘敦桢先生是这样描绘庙堂巷七号壶园的:

    门圆洞形,入门即为走廊,北通一厅,南接一轩,走廊中部有六角半亭一座。园以水池为中心,北、东两面厅廊临水而设,池岸低平。北面厅前平台挑临水池之上,六角亭临水而建,增加了水面的开阔度。园内不叠假山,仅在池周散置石峰若干,间植海棠、白皮松、腊梅、天竹和竹丛等,掩映于水石亭廊之间。池上架桥两座,以沟通水池两岸,小桥低矮简朴,能与水池相称,唯铁制栏杆与全园风格不相协调。园西界墙高兀平板,故在上部开漏窗数方,再蔓以薜荔之类的藤萝,沿墙布置花坛、石峰和竹丛树木,形成较为活泼的画面。西北角厅前湖石花台与水池、小桥的结合也较别致。此园的面积仅约300平方米,但池水曲折多致,池上小桥及两岸树木湖石错落布置,白皮松斜出池面,空间富有层次变化,无论从南望北或从北望南,都有竹树翳邃的风景构图。小园用水池为主景者以此为佳例。

    刘敦桢先生用短短三百多字,带领我们漫步曲廊、跨越小桥、流连花树、临流顾影,评点优劣。然而,如今庙堂巷七号内的壶园早已压在毫无生机的厂房之下,永远成了刘敦桢“纸上的园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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