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素:夹竹梅花 李三素原文: 龙有三难三易,穴有三吉四凶; 砂有五曜方位,水有二十四冲。 龙者变化也。 自然盘起,伏爪分牙。 枝分叶动,土形气行。 界合分明,出散明白。 元神有顾,玄武垂头。 支要顾本,气要随行。 出身端正者,为龙也。 推车审龙,担担点穴。 正所谓:“总审龙,散点穴也。” 龙有死生,穴有不同; 砂有真伪,水有吉凶; 龙水相济,福禄重重。 龙不论形,星宿为名; 砂不论相,龙合则荣; 穴无所定,得气为凭; 水无远近,协脉为情。 无奴莫寻主,无君莫问臣。 出身端正者,为君为主; 转头出血者,为臣为奴。 龙不仰扬,富贵不长; 穴无动静,所荫不昌; 砂不尊卑,枉用心机; 水不屈曲,吉中不足。 要识亥卯离三难, 须识壬子癸、巽已丙、庚酉辛之三易。 丁壬乙,审穴之三吉; 辰戌丑未,正穴之四凶。 禽兽横梁关轴位,此是大地五曜星。 水从前后并左右,龙身不合总为冲。 南水冲面气不北,西水冲面气不东。 步水作来藏聚理,莫在平波论北风。 生处审来生处作,自然砂水合神功。 记得古人传受法,廖禹丁宁语伯通。 看地只要会审龙,要看大地认雌雄。 大地须要大合水,不比乾窝小局同。 有水便把水来证,莫把龙身误认宗。 一等时师不识法,误认窠凹窟突穷。 水上再无水。龙上再无龙。 岸畔作水终非吉,茵褥无龙总是空。 自古山川有改变,焉知今与古时同。 不是路通车马析,也是山崩被水冲。 有人识得其中诀,却与杨曾郭璞同。 昆仑乃是山之祖,天下干枝万叶中。 庚辛江北真奇脉,艮亥江南第一龙。 已丙巽归闽地旺,坤申只在六阳丰。 戌乾坎癸南琼盛,卯乙单行下章中。 寅甲却来蜀地走,离壬独向广陵宫, 有人看遍人间地,万里江山掌握中。 竹下翁插话: 宋·吴景鸾著有《吴氏秘诀》、《龙格通玄歌》、《夹竹梅花》、《玄机赋》和《玄空秘旨》等堪舆之作,但在传世过程中因缺失或被修改之故,因而后人全面了解作者旨意或许也有所缺失。 明·徐试可说:“是卷旧集失落,予阅此上取用之示,其立义殆以正五行为主;是亦不失正理,而可以矫时师误用诸家之弊者也,故因补录于《龙格赋》之未。”此处所言《龙格赋》,应该就是《龙格通玄歌》。徐公著有《地理筛金》和《地理琢玉斧》等堪舆之书,相信除其编撰自有论著外,也会纂辑前贤名著,因而手头必有吴公著作;徐公于万历四十年为福建“建阳书林”陈奇泉删补重编过《地理天机》,这过程也有可能进一步接触过吴公著作。徐公在纂辑吴公著作时,将《夹竹梅花》附在《龙格通玄歌》之后,是完全有可能的。徐公在《罗经顶门针》著述中,并没有称《夹竹梅花》,而称《梅花院纂》;如此看来,《夹竹梅花院纂》内辑有吴公哪些堪舆著作,于今未必有统一看法。 吴公《天机出煞赋》以理气为主,而《夹竹梅花》则形理兼论。其中论龙穴,徐公认为“其立义殆以正五行为主”;而李公必是以纳音五行为要,但缘何李公不予以注解或发挥呢?其实,李公在《龙穴砂水释名总说》中已有说法:“四法各为专部,并不目力议论,俱取古仙最精最妙、真如宝见之说疏明于下,使人由此而了明山川之真性情、真结作。其人久久得悟,自难豁然于心、了然于目;觅然求穴探囊取物,始信地理果有一真道也。”李公相信不用诠释你也容易明了“古仙最精最妙、真如宝见之说”,当然为了避免《天机贯旨》篇幅过大也可能是个中原因。 《夹竹梅花》论龙“自然盘起,伏爪分牙。枝分叶动,土形气行。界合分明。出散明白。元神有顾,玄武垂头。支要顾本,气要随行”,惟妙惟肖;论龙穴砂水“龙有死生,穴有不同;砂有真伪,水有吉凶;龙水相济,福禄重重。龙不论形,星宿为名;砂不论相,龙合则荣;穴无所定,得气为凭;水无远近,协脉为情”,言简意赅。若李公展开而论,必然长篇大论;故“并不力目而议”,让你“久久得悟,自难豁然于心、了然于目”。 《夹竹梅花》一句“龙有三难三易,穴有三吉四凶;砂有五曜方位,水有二十四冲”,将龙、穴、砂、水四科都点了名。但何以如此,对后文及《夹竹梅花》相关篇章就得细细体会了。“亥卯离”中的“离”,是指“午”。“三难”何以难?单一个“亥”字,据说吴公就有诸多论述: 论龙—— 亥龙虽在紫微垣,亦怕丑未艮水反; 若有辰戌坤水朝,不论何向上一板。 论穴—— 亥龙不可作腰穴,腰穴审来气不结; 看枕若在右边生,就枕右畔可辨别。 论砂水—— 亥龙尊居在紫微,有人安得十分奇; 庚辛砂水参龙声,立见儿孙着锦衣; 丁丙亥朝砂水起,子孙富贵少年时; 明堂丙入辛宫去,兄弟聊芳天下知。 论向—— 亥龙向巳甚幽微,丁丙庚辛四向奇; 巳向巳消丁丙水,子孙相赛看朝水; 庚丁丙吉无坤水,丙背巽朝驷马车; 辛向无乾砂水秀,拟看金榜挂名时。 论葬法—— 亥无鳞甲用心安,安得真辛堂上吉; 腰上真辛追止处,两头方见亥龙端。 故要弄清细节,确要下一番苦功,方知“三难”来自何处?“三易”来自何方? 《夹竹梅花》有句:“记得古人传受法,廖禹丁宁语伯通。”按字面意思,如果解释为“吴公景鸾将堪舆古法传授给廖公伯禹”似乎合理,因为有“宋·廖瑀乃宋·吴景鸾之女婿”之说。 但另有一说是吴公景鸾之女婿是通州通守张明叔,而廖公四十岁之时,仍在张明叔手下打工;因修州衙出主意时言之有理,甚得张夫人(即吴公景鸾之女)赏识,怜其怀才不遇而将先父所遗传秘文悉数授之,以成其术。廖公得术后为摆脱贫困而自作金精山急福地而骤然发富,堪舆之术也日渐成熟令人信之如神;但因要报恩张氏而耽留十八载,未能于时改扦自家祖坟,山龙变节生凶,归家之时已家破人亡只有老妻弱孙,抚膺大恸愤然而卒,得寿62岁。 此说颇合理,但仍有疑点。难道先贤吴公能预知其术传承者叫廖禹、再传承者又叫伯通?因为廖公真有门人叫傅伯通,也是吴公之家乡德兴人。或许《夹竹梅花》这一句是否后人“安”上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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