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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雪夜终了情

 yiyidaodao 2013-05-10

风花雪月终了情  [分享]   

 

冰冰精灵 发表在 灌水专区 华声论坛 http://bbs.voc.com.cn/forum-60-1.html


问世间情为何物?一段没有结果的真情挚爱影响了关汉卿的人生,这戏里戏外的故事曾演绎成怎样的绝响?只是大幕早已落下,所有爱恨情仇只能留待身后。这风花雪月的故事作者用平实的文字从容道来,惊起的却是历史深处那一段尘封的记忆!



  有人盛赞,说他是中国的“莎士比亚”。但文艺复兴的时代是多么令人振奋,那是个黑夜即将被撕裂,黎明曙光即将到来的时代,莎士比亚只是用手中的笔来点缀文明的光芒,用怀旧的深情来赞颂这个新时代。而关汉卿,却是生活在中国历史上最黑暗的年代,没有黎明的迹象,没有文明的微光,除了黑暗,就是万马齐喑。他的笔,正如鲁迅的如椽大笔,是匕首,是投枪,将野蛮的躯体刺透,将肮脏的灵魂戳了个粉碎。他就像一个忍受孤独的英雄,在没有星星月亮,没有方向路标的山路上努力开拓……
  有人称颂,说他是中国的千古情圣。但他没有柳永“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的失路苦恼,也没有同时代词人元好问“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的悲情表白。他不是那种儿女情长的人,虽然他也是性情中人。他知道,情是由恨和爱这两个催化剂发酵而成的。
  他当然有恨。有元一代,最虚伪,最肮脏,最不讲人道的城市是大都。在这个最目无王法的地方,丑恶的行为每天都在上演,外来压力下的生离死别和杀戮每天都在延续。他没有像那些普通人一样熟视无睹,或向隅而泣,而是拿起笔,来表达恨,希望用恨的表达,来唤出爱的出场。他将仇恨通过笔来承载,使之作用于舞台,通过杂剧来演给那些达官贵人,让他们收敛自己,慎重决策,有所醒悟,有所更改。仇恨的艺术化,让权贵们惊心,让他们警醒。关汉卿的舞台,是丑恶的暴光台,是仇恨的宣泄地。不要总是认为他仅是个生活的再现者,他是个现实分析者和匡扶者,他不是一味的来展示恨,而是希望借此恨的种子来萌发爱的火花。他希望实现民族和解,消除种族歧视,消除人间的罪恶与不平。
  他当然也有爱。他的手中有一刀一笔,那把手术刀是用来疗治民众的肉体,让他们减除病痛的困绕,让轻者痊愈,让重者减缓,让死者瞑目。他解剖的有三种人,病者,残暴者和自己。他同鲁迅一样,解剖自己甚于解剖别人。他是个布衣,但责任感驱使着他,让他甘当布衣卿相。他的手术刀上滴下的不仅是血,更是一种爱。而他手中的笔,也不仅仅是匕首,投枪,而是满含热情,满含同情,满含深情。关汉卿不是那种具有博爱鲜明思想的人,但他却并不缺乏爱,他对爱有另外的表达方式。诗人艾青说,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的深沉!关汉卿并不是个一味的破坏者,批判者,他是个更彻底的爱国者,他比那些朝堂之上的达官贵人更要爱国,比他们更落实到行动上。
  虽然现实多无奈,但他那悲天悯人的情怀让他不愿直接揭示人们内心的麻木与伤感,不愿再在他们的伤口上撒盐。他像老子,用水一样的柔性来安抚天下苍生,使他们暂得安慰。即便是对那些暴政者,也还是存有一丝的希望,希望舞台上的展现能够唤醒他们心中已沉睡的人性和良心,哪怕是一点点。
  于是,他的那些杂剧不管是悲剧还是喜剧,最终都有了一个大团圆的结局。现实中不能够实现的真善美,就让它在理想中实现,在舞台上升华。他知道,人们已经够苦的了,不应该再给人们以沉重,不该在他们的脆弱的心灵上再施加重负了。即便现实中无法存在或实现,也要通过神异之能来得以显现,或者寄希望于包拯一样的青天大老爷来伸张,或是如同鲁迅在《药》中的结局方式,用一个隐喻的曲笔来暗含。
  在那个儒学衰微的时代,关汉卿是个大儒。在他的作品中,旗帜鲜明的表现了儒家的伦理纲常和封建等级观念。辽宋金是个文人至上的时代,但到了元代,文人的地位一落千丈,成为社会的第九等,比之娼优还不及。臭老九的名头由此开始。
  这个时代,那些标榜正统儒者的人物,要么被迫担任微官,志气衰微;要么被逼入荒林野谷,湮没无闻。身为儒者的关汉卿,却是开辟了另一条道路,那就是,由台阁走向民间,由阳春白雪走向下里巴人。他无法执著于儒学的雅化,社会逼使他走向世俗。他只有折中,将雅化抛弃,而将儒学推向雅俗共赏的境地。
  既然整个社会将儒者踩在脚下,他就索性剥掉自己的儒者外衣,放浪形骸于勾栏行院,与那些歌儿舞女相厮混,这是作为书会艺人的他,不满于社会思想重压的有意反抗,一种不屈服,一种倔强。既然不让自己做铺路石,那他也决不做绊脚石,他要做一枚久经急滩的鹅卵石,将自己的浪子风流赤裸裸的表现,用惊世骇俗,为统治阶级所禁止所讳言的东西来揶揄世人。
  一些所谓的正统儒家,为他的才华而叹服,对他的不羁而感慨,用一副道貌岸然的面孔来告诫他,规劝他,希望他远离秦楼楚馆,避开花街柳巷。关汉卿知道这些人的别有用心,知道他们的畏惧所在。他们是想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来骗夺他手中的笔,让他的文学芳草地变成荒漠,让他的舞台艺术湮没无闻。
  有一些人,利用花边新闻来诽谤他,嘲讽他,鄙视他;也有一些人,利用别的心术不正的剧作家,用非艺术的心态妄加评论关汉卿的作品,斥之为毒草,讽之为淫亵之文;更有什么主管文艺的官员以“有伤风化”的名义对他的作品进行封杀,禁止他的作品的演出。但是,关汉卿像对待蛛丝灰尘一样轻轻抹去,尽管骂吧,尽管乱评,尽管封锁,不管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他们的肆意破坏,不但没有压服关汉卿,相反,却使他更加增添了昂扬的斗志。他高傲的宣称:“我是个普天下郎君领袖,盖世界浪子班头。”而且,为了抗争到底,他也会身先士卒,“躬践排场,面敷粉黑,”张扬真善美,揭批假恶丑。虽然人到中年,激情燃烧之岁月犹存,郎君领袖之青春永驻。他就是要在喧嚣中纵情自夸,就是要玩世不恭,就是要放浪形骸,就是要眠花卧柳。你们说我脸黑身上黑,我却要笑你们心里黑的一塌糊涂。
  为了阻止他的演出,也曾有人砸他的场子,伤他的演员;也曾有人喝倒彩,恐吓他。但是他都挺过来了,他相信人道斗不过天道,相信天理昭昭,相信恶有恶报。不是有人恐吓说么,要折断他的手,让他无法拿笔。越是威吓,他越坚毅,越是重压,他越不屈服。他的铮铮铁骨,可以经受雪雨风霜,可以忍受人间炼狱。放马过来吧,他高昂着头说:“我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响珰珰一粒铜豌豆!你便是落了我牙歪了我口瘸了我腿折了我手,天赐与我这几般儿歹症候。尚兀自不肯休。”
  看着他们的惊惧和恐慌,关汉卿以更大的热情和乐观的精神全身心投入到杂剧事业的创作,夜以继日。他要让更多的杂剧走向舞台,让更多的人物形象对残暴以打击,给人们以启迪。那些愚蠢的小人以为可以通过一种蓄谋的意外,就能将他的手弄残,哪里知道,关汉卿并不是用手在抒写,而是用心滴着鲜血来书写人间的正剧。
  与杂剧演员珠帘秀长相厮守,日渐生情。同是天涯伤心客,关汉卿的作品,也只有适合自己的意中人来上演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关汉卿是个天才的导演和编剧,珠帘秀则是个天才的演员,是个无论什么环境都能入戏的人。对珠帘秀的深情,关汉卿始终不渝,但就如一层窗户纸,愣是没有捅破。她的气质,让关汉卿叹为观止,他曾作小令盛赞她,说她是“十里扬州风物妍,出落着神仙”。但就是这个神仙似的人物,最终没有同关汉卿成眷属,后来,珠帘秀嫁给了个杭州的道士,婚姻并不幸福。而这,却是关汉卿一手造成的。
  事情的来龙去脉还得从《窦娥冤》的演出开始说起。珠帘秀虽然是个风尘女子,但并不是那种惯于风月场的人,对于那些追逐她的轻薄子弟,她是冷面相待。这自然惹起他们的蜚短流长的谣言和攻击。他的演出活动受到各种限制,甚至有人通过教坊剥夺了她的一个时期的演出资格。为此,她大病了一场,是关汉卿的精心照顾,使她慢慢康复,使她的心绪从低谷中摆脱出来。
  关汉卿知道,演出是她的生命,对她来说,不演出,毋宁死。关汉卿排除了一切阻力,动用了一切力量来恢复她的演出资格。关汉卿不是那种一味强硬的人物,他也懂得以夷制夷,用权贵来对付权贵,对付那些怀有敌意的人。他成功帮助珠帘秀争取了演出的权利,但也为此付出了代价;今后他的杂剧需要更好的为当局服务。有好长的一段时间,他只是来写喜剧,来宣扬儒家的封建伦理纲常,或者渲染因果报应,转世轮回。更有些时候,为了紧随政治的需要和时代的要求,高尚的笔端也流淌着庸俗的文字。珠帘秀眼中是泪,关汉卿的心中却是在滴血。珠帘秀知道,是因为自己,才让他被迫放弃了精华,而屈从世俗,选择了糟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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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并不在于拥有东西的多寡,更不是一种外在的形式,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感受,只要你有一颗轻松的心,即使只是静静的吹吹风,看看蓝天,聆听小鸟儿鸣叫,也可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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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年暮春季节,孤独愁情时时袭来。他只有对酒当歌,以泄胸中郁闷和苦思。他吟诵道:
  别离易,相见难。何处锁雕鞍?春将去,人未还。这其间,殃及杀愁眉泪眼。([商调]梧叶儿?别情)
  事实上,在关汉卿南下的第二年,阿合马的同党就在千方百计的算计珠帘秀,让人把她卖到了妓院,幸亏一个杭州的道士把她救走了,使她脱离火坑。赛帘秀不堪重负,割腕自杀。珠帘秀跟那个道士逃到杭州隐居了下来。几年来,珠帘秀也是在偷偷寻找关汉卿,虽然两人或许曾经在同一条街上,或者在同一条河边,或者在同一座山上,但即便擦肩而过,也可能失之毫厘,而谬以千里。真是近在咫尺,却有天涯之恨。
  珠帘秀暂时寄居在道士的观中,虽然道士想在生活上帮助她,但她觉得自己已经够麻烦他的了,拒绝了他的好意,而是自食其力,给人做些轻便的体力活来维持生计。她当然已经无法重操旧业,想想当年的美好时光,她禁不住感到辛酸,是啊,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落魄到这种地步,人生真是无法预料啊。有时候,夜晚她就在房子里唱自己曾经辉煌的杂剧,唱的是那么用情,舞的是那么用心,每一次结束都是泪痕深深,痛不欲生。或者,白天跑到戏场,躲在一边看人家的演出。但朦胧中,似乎那台上的人是自己,自己正在长袖飘飘,歌之舞之。
  唉,就像海市蜃楼,终究消散的无影无踪。有时候,她就像安徒生童话里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希望一切美好的东西能够再现,而且成为永恒。女人当然天生浪漫,但是幻想与渴望是分时候的,她的更多的事情是找寻关汉卿,希望能将两人的梦重圆。艰难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或许会不堪重负,而对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有着渴望的女人,是永远压不垮她的。珠帘秀就是这种人,苦点累点,无所谓。
  而关汉卿却对世道有些心灰意冷了,他将这几年的积蓄所得,挥霍在酒席上。他的足迹已经不是在市井,而是山林泉流,与山僧野叟畅饮赋诗。趋林泉,弃那名利场,避那是非海。过的是“渴时饮饥时餐醉时歌,困来时就向沙茵卧”的闲适生活。
  人都说,上帝是公平的。你在名利场上失意了,在情场上会获得补偿。这其实是命途多舛的人的一种自我安慰。世间的事情多是如此:要么喜事连连,挡也挡不住,要么屋漏偏又遭风雨,倒霉的事儿接连落到自己头上。关汉卿觉得自己就是如此。其实,早在写《窦娥冤》时,他就已经参透了这个道理,假借窦娥的控诉表达了自己的情绪: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自己编了半辈子的戏,到了自己这后半生却没戏演了,舞台对自己已是越来越陌生,写作的笔墨纸砚已是灰尘斑斑了。
  自己以前写杂剧,当然是为了控诉这个不公平的社会,但也是为了珠帘秀。失去了珠帘秀,写那些杂剧又有什么用呢?为别人考虑了大半辈子,该是为自己考虑的时候了,因而在他的后期,他很少写杂剧,更多的是写散曲,来抒发自己胸中的郁闷。
  也许有人问,此时的关汉卿是不是已经心如止水了。并非如此,他是变的更有内涵了,更深蕴了。他还有热情,但世道却是如此的冷淡;他热爱生活,但却因为少了珠帘秀,而难以编织五彩缤纷的梦;他们富于才华,但才华却不能为佳人,为民众而施展。摆在他面前的无非是两条路:为名缰利锁而束缚,为安闲恣意而伸展。他的选择是当时大多数知识分子的选择:安贫乐道,笑傲王侯。
  他开始真正走向自我,而不再管那社会中的愤懑之事。民族歧视与压迫,已经不能撼动他的心了;他已经没有当年的冲天豪情了,再也难以像马丁路德金那样,为汉人的解放斗争而奔走呼号,而愤笔疾书。只愿乘那范蠡的五湖舟,居那严子陵的七里滩,宿那陶渊明的五柳庄,登那陈抟老祖的少华山。他不愿摧眉折腰事蒙人,而是激流勇退,全身远祸。在散曲中,他叹息屈原的执迷不悟,悲伤伍子胥的的忠言直谏,讥讽韩信的贪恋富贵,嘲弄伏波将军的马革裹尸。
  在那个时代,关汉卿这类人,不仅被嘲笑为腐儒,酸儒,还被认为是一种无能,一种鄙陋。那些执笏者,执利者,都认为自己有才能,以贤哲自居。关汉卿宁愿藏拙守愚,以愚自居,不愿与之较量长短!是啊,面对那些得意忘形的人的不怀好意的嘲讽,最好的反击武器就是承认,承认这些人强加给自己的各种帽子。
  关汉卿后来迁居到九江,笔墨纸砚随身携带,但是已不再为公众写什么了,而只是写点散曲,抒发自己的胸臆。
  光阴惨淡,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九江的山水见证了关汉卿的平和生活。关汉卿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他娶的是九江一个江湖戏班老板的女儿。虽然生活并不富裕,但还是有些幸福时光。这时期关汉卿虽然也时常惦念珠帘秀,但久无音讯,也就搁了下来。这已经是一个永远无法圆的梦了。
  九江的岁月的确已经将关汉卿给消磨的沧桑而老态。在子女的陪同下,他开始了久违多年的杭州之旅。经过多年的稳定,杭州已经再度成为繁华的大都市,已非元初当年的萧条相比。他不由得由衷赞叹道:看了这壁,觑了那壁,纵有青丹下不得笔。杭州的今日,熟悉又陌生。逗留这几天,他拜访了已凋零殆尽的旧友。酌酒相对,已无当年豪气与激情,多是些人生慨叹和生死的感悟。
  一个道友说,新近杭州戏班里出了个名角,叫关盼盼,是专演你的杂剧的。这两天正在上演《窦娥冤》,火暴的很。虽然创作之笔已尘封了几十年,但对杂剧的热爱还是不减当年,更何况是自己几十年前的那部轰动性作品呢?
  吸棚外,已是人山人海。继关汉卿之后的几个杂剧家,极大的推动了杂剧的发展。其中著名的有王实甫,白朴,马致远,郑光祖等。演窦娥的那个女子,不过二十五岁光景,却演的很老道,很有感染力。关汉卿想起当年珠帘秀的舞台演绎,那可称的上是千古绝唱。这个后生的功力还是无法达到当年珠帘秀创造的境界,但有这样的造诣已经是很不错了。
  舞台在继续,台下一片叫好声。关汉卿明显的觉得,现在的戏迷已非当年的“票友”,看人的成分多了,看戏的想法少了,发自内心的激情少了,流于表面的嬉戏与冷淡多了。是啊,承平的日子又怎会有更多的感动呢?只有那血与火的斗争中才会有“惊天地,泣鬼神”的举动。不仅是台下的观众,就是当年的王著,于今也是凤毛麟角了。
  台上演的正酣,台下则是千奇百怪。只有关汉卿在用心观看。在演到窦娥对天控诉这段时,这个饰演者,忽然对天怒目,静止了足足一分钟。台下是一片肃静。待她启唇演唱时,台下是一片雷鸣般的掌声。关汉卿看的呆了,这个舞台上的关盼盼已摇身变为珠帘秀了,那眼神,那举动,是永难泯灭的。
  关汉卿要步履蹒跚地走向舞台,被他的儿女给拉住了。道友笑着说,这个空白还是处理的不错,听人说,是得到了以前京城的一位名角的真传。关汉卿激动的握住道友的手,请求说,能不能带我去见一见这个名角。道友摇了摇头,叹息道:她在一个道观里,已经封闭了二十年,谁也没有见过她。这个关盼盼就是她的女儿。
  关汉卿心中隐约有种预感,道友口中所说的名角应该就是珠帘秀,因为,窦娥的这个空白举动,正是当时珠帘秀的创意,也只有她才会演的这么出神入化。她接见了他,但是,这个关盼盼对母亲的身世一无所知,只是刚懂事时就已经在母亲的严格控制下,开始了艰苦的排练,曲目都是关汉卿写的。她还说,自己的父亲是一个道士,已经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她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关汉卿希望她引荐一下她的母亲,但被她拒绝了。她说,我母亲已有二十年不出观了,也从未邀请过什么人,她需要清净,不需要任何俗事的打扰。而这也是她给自己立下的谆谆告诫。
  关盼盼眼神中的坚毅和刚强,是很有当年珠帘秀的影子。她辞别了关汉卿,飞马而去。这个女人一定是珠帘秀,那么,这个关盼盼到底是谁呢?难道是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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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汉卿决定延缓回九江的时间。他想将这个事情搞明白,但杭州的城中道观千家,又是哪一处呢?即便找人寻找,也是大海捞针。他觉得应该还是从关盼盼入手。但让她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关盼盼也从此销声匿迹了,舞台上再也见不到她的身影了。这一系列的反常,更让关汉卿深信不疑,一定是珠帘秀。如果假设成立,又为什么就这么决绝不肯见面呢?
  关汉卿自己写了大半辈子的杂剧,无论是悲剧还是喜剧,都会缀上个大团圆的结局,而自己与珠帘秀,最终却难以达到这种圆满。这难道是上天的旨意,还是命中注定!如果说珠帘秀对自己已是恩断义绝,那么为何给自己的女儿起名关盼盼呢?如果珠帘秀对自己还有深情,那么为什么不仅禁锢自己,还要让女儿与自己不得相见?
  两人已是风烛残年,却难以相见,真是一桩让世人慨叹的未了情缘。还是道友深知二人情怨夙债,安慰他说,关兄大可不必悲伤,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见面未必是好事,不见面未必是坏事。
  是啊,两个人已是各有归宿,见面还有什么意义?如果仅是徒增唏嘘感叹,那还不如不见。正如徐志摩在《再别康桥》中说,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半片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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