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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杨七郞力劈潘豹

 淡墨书音 2013-05-13
第三回  杨七郞力劈潘豹

  杨七郞第二次上擂台,站在三国舅潘豹眼前,潘仁美一看知道不好:这小子是谁家的孩子?敢和我儿子比武较量,决不是等闲之辈。他急忙对潘龙、潘虎说:“小心点,别让你的兄弟吃亏。”“老爹爹,放心吧。这小子没什么能为。刚两照面就被三弟踢到台下。还怕什么呀!你看热闹吧。”这时,潘豹又仔细端详眼前的杨七郞,见他二眸子炯炯放光,咬牙关,攥双拳,冲着他直叫劲,心里也害怕了:只剩最后一天了,真要败在黑大个子手下,太冤了。我何不用大话把他吓唬走,免去麻烦。“哎,朋友,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父亲是掌朝太师,当今天子是我姐夫,我姐姐是西宫娘娘,你敢动国舅爷?碰倒我一根毫毛,得跪着给我立旗杆。”七郞一听,哈哈大笑:“潘豹,你真不知害臊。不就你姐姐模样好。仗势欺人吗?你有什么能耐?”“哎,大个子,你家国舅爷可赢了好几十阵了。你能行吗?小心在我拳下做鬼。”“呸!潘豹,听你说前向天在擂台上打伤人命,今天我要给死者报仇。”说完,上边一晃,下边“啪”一腿,潘豹纵身躲过。还手奔着七郞的前胸“当”就是一拳。两个人插招换势打在一块。虽然说潘豹经过名人点传、高人指教,手脚挺利索,怎经得住七郞这趟罗汉拳?七郞的罗汉拳是从小就开始练的,十分厉害,有诗为证:

               罗汉拳,站当央

               达摩东渡逞刚强。

               降龙手,明着亮,

               伏虎势,暗中藏,

               背后锤,难躲闪,

               鸳鸯腿,把人伤。

                                       进步连环惊神鬼,

              顺水推舟最难搪。

  杨七郞“啪啪啪”拳脚施展开了,真是:拳似流星眼似电,身如蛇行腿似钻,缩小绵软巧,心神意念足。台底下人都看呆了,把个潘豹忙活得热汗直流。

潘仁美是行家,一看七郞的拳脚可就愣了,这小子功夫太好了,我儿子要吃亏。“来呀,弓箭手伺候,别让这小子跑了。”

  此时,潘豹拳脚慌乱,七郞是步步相逼。猛然间,七郞左手一晃他的眼神,右拳奔向潘豹的太阳穴打来,这招叫单风贯耳。潘豹急忙低头闪过,哪知道七郞这招是假的,乘他一哈腰,抬腿奔潘豹小肚子“当”就是一脚,潘豹再也躲不过了,踢得这个实惠呀!潘豹站立不稳,“噔噔噔”倒退几步,“扑通”倒在台上,他刚想鲤鱼打挺起来,七郞进前用脚踩住潘豹:“潘豹,这回你有什么说的?”如果潘豹说软的也好了;这小子狗仗人势,还耍横的:“小子,我爹是太师,你敢把国舅爷我怎么样?国舅爷一两骨头值两金子,一两皮肉值两银子,动一动我要你你脑袋。”这时,台下老百姓可乐了:“黑脸英雄,可给我们报仇呀!千万别放潘豹。”这个说:“我昨天叫他打了一拳。”那个说:“我兄弟前天叫他踢断一条腿。”“我老叔叔叫他打死了。”七郞听到这些话,不由地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伸手抓住潘豹的一只脚脖子,又踩住潘豹的另一条腿,想把他劈了。潘豹一看不好,两腿一别,象麻花一样拧了个劲,掰不开,劈不了。正好下边站着个卖牛肉的掌柜的,看出门道了:“小伙子,照他肋巴扇来一下子,把劲给他泄了,就能把他撕开。”七郞一听:对呀!照潘豹软肋“当”一拳,肋条骨折了三根。“哎呀,我的娘!”潘豹疼得汗下来了。然后七郞用脚踩住他左腿,双手抓住他右腿脖子,往肩头上一杠,磨身一弓腰,“咯嚓”一声,将潘豹力劈两半。

    这时,台下人乱了:“哥哥兄弟,了不得了,把三国舅给劈了。”“太好了,回家包饺子去呀,可别迸身上血呀!”百姓往外挤,官兵往里拥,下边乱套了。潘仁美“哎呀”一声昏过去了。潘龙、潘虎忙叫五城兵马司光黄龙派兵围擂台、抓凶手。兵丁往上围,老百姓往外跑,人挤人,人挨人,人踩马压,叫苦连天。七郞也吓傻了。手里拎着潘豹的一条腿,满身

是血,这可怎么办?真不善,出主意的那个肉铺掌柜的没跑,冲上来高喊:“小伙子,还愣什么?快跑吧!”七郞一听:对呀!纵身下擂台,也挤不过去呀,干脆从人头顶上过吧。往哪走?他也懵了,给爹娘惹这么大祸可怎么办?叫他倒酒那个老头又喊:“小伙子,你有马没有?快骑马跑,越快越好,我可先走了。”这时七郞奔马棚,军兵围上来开弓放箭,箭如飞蝗,七郞用潘豹大腿拨开雕翎。潘豹这小子倒霉,死后还中了好几箭。七郞到马棚近前,解缰绳,飞身上马,拿起丈八蛇矛,往外冲杀。

再看黄龙,指挥军马往上围,喊杀连天。潘仁美醒过来放声大哭:“儿呀!痛死为父了。军兵快给我备马,抓住凶手,替我儿祭灵。”这时,七郞这杆大枪上下飞舞,好似乌龙摆尾,怪蟒翻身,边杀边奔东城门,他要进京回府。还是缺心眼,惹这么大祸哪能往天波府跑呢?应该躲一躲。七郞吓糊涂了,一直进了东城门。潘仁美一看高兴了,进京城好抓了,这一定是哪个王爷的公子。到城里潘洪象到他姥姥家一样,他对京城的三条大街,六条小巷,七十二条胡同,都清清楚楚,派人四面堵截。这时候,战马到了登瀛楼下,军兵四面一兜,把七郞正好围在当中。杨七郞把丈八蛇矛大枪抡圆了,军兵粘上死、挨上亡,谁也不敢近前。七郞可也走不了了,围的人太多了。这时潘仁美赶到,他一看七郞太猛,抓不住,这小子下狠手了:“来人,给我开弓放箭,射!别往致命地方射,抓活的。”弓箭手张弓搭箭,一放乱箭可就完了,乱箭齐发,把人能射成刺猬。这时候,街上行人全躲在胡同里,见买卖铺户全部关门上板了。有的从门缝往外观看动静,登瀛楼伙计张三吓傻了:“七少爷够戗,知道这个我也不说那几句话呀!叫他替我表哥报仇。他真去了。这不是给老令公惹祸吗?”这时邦声响了。邦声一响,军兵刚要放箭,突然登瀛楼靠街这扇窗户“咣”被推开,紧跟着就听有人高喊:“七弟不要担惊,休要害怕。兄长在此。”话到人到,从楼窗里跳下一人。这个人也是急劲,大头冲下下来了,离地不远的时候,一个虎抱头、云里翻站稳,几步来到七郞马前。吓得军兵谁也不敢放箭,“哗!”往后退出多远。杨七郞定晴观看:来人二十多岁,七尺身材,双肩抱拢,细腰窄背,头戴大叶方巾,顶门上镶一块白玉,身穿银灰色长袍,腰系白色丝绦。银灰色中衣,薄底皂靴;往脸上看;面似冠玉,白中透粉,粉中有润,眉清目秀,鼻直口方,通红嘴唇,微微黑胡须,看着文雅礼貌,还带有一种正气;手中拿一口二刃青锋剑,到七郞近前高喊:“七弟随吾来。”七郞一看,乐了:这不是我六哥吗?还是我六哥惦记我呀!军兵和潘仁美一看,吓了一跳;这不是六郞杨景杨延昭吗?是他,是朝中郡马呀,可别给伤了,伤了郡马——八王爷的御妹丈,我们也别活了。军兵自动闪开一条道。老杨家哥几个,数六郞行,文武兼备,不但人才出众,仁义过天,而且三韬六略,样样精通,是八王爷的御妹丈,柴郡主的丈夫。大宋江山有老柴家一份,老太祖得的老柴家天下,赵光义即位以后,赵德芳觉得对不起柴家,将柴郡主收为干妹妹,郡主在八王府长大。潘仁美看见杨景,把牙咬得咯咯直响:我当来的是哪个,闹了半天是杨郡马六郞,管那个黑大个子叫七弟。不用问了,这黑小子定是天波杨府老令公的七儿子杨延嗣。好呀,杨小七,你敢劈我儿子,我叫你一家子给我儿抵偿对命。我正愁没机会除掉杨家将,今天正是良机,待我上金殿本参杨继业:“军兵,撤!”潘仁美上金殿告老杨家去了。

从楼上跳下来的那个人冲七郞一摆手,说了一个字:“跑!”七郞说:“往哪跑?”“回府”。说完,头也不回先跑了。这个人跑得特别快,七郞想:今天我六哥怎么变得胆小了?两人一先一后到了杨府的后花园,这个人止住脚步,七郞下了马说:“六哥快进府!”哪知道这个人口音变了,是南方口音:“欧呀!七弟,我不是你六哥。你仔细看看我是谁?”七郞一听口音,愣住了:“哎呀!你是任大哥?”“不错,是我。”“任大哥,是你呀!可得谢谢你,不然我没命了。”

   和六郞相貌长得相同的人是谁呀?此人家住云南省昭通府昭通县城西五里任家庄,他姓任名炳字堂惠。父亲两年前故去了。家中有老母郝氏,娶妻白氏,家道小康,三口人倒挺和睦。任炳从小爱练武术,学了点拳脚棍棒。尤其是步下功夫,长拳短打,练得真不错,在附

近百八十里大小有点名声。

任炳父亲是个贩卖牲口的,有伯乐相马之能。任炳也跟着父亲学过。也爱摆弄牲口。正好父亲活着时,在东京有笔债没收回来。他也没事干,坐吃山空,这个家过不了啦!跟母亲和妻子一商量:“我进趟东京把债要回来,顺便到口外买几匹马,能赚一笔钱。”任炳母亲挺高兴,告诉儿子:“速去早归,别让娘惦着。”又把积攒多年买棺材的钱拿出来,交给任炳。就这样,他离开云南奔东京汴梁。

到了京城挺顺利,把钱要出来了。他想明天上口外买马,今天没事到街上转悠转悠。刚到热闹街,迎面遇上一个大汉,手里牵一匹乌骓马,慌慌张张往前走。街上人多,他牵着牲口乱挤,正从任常惠身边过。任炳懂行:这匹马太好了,骨架个头都好,膘满肉肥,浑身黑毛,象青缎子一样,乌黑锃亮,脑门上有根月牙形的白毛。长得出奇,鞍韂嚼环鲜明。任炳一看:好啊!这可是墨玉无暇的宝马呀!我要买上这么匹马,可发财了。“好马,好马!”他这么一喊好马,那个人站住了,回头看了看任学堂惠,把马牵过来了:“朋友,你挺认货呀!我缺钱,要卖马。你买不买?”“欧呀,你要多少钱?”“嗯!”两个人一搭价,八百两银子,把马买下来了。任炳乐坏了,这要碰上识货的,这匹马值万两黄金。他牵马正从大街上走呢,迎面过来二十多个青衣小帽家人,看见这匹马,上骈夺过缰绳,“啪!”给任炳一个大嘴巴:“好呀,你敢偷老王爷的马?把他捆上!”不容分说,把任堂惠绑上就走。

  原来这匹马是儿鞭五呼延赞的心爱之物。呼延赞去天波杨府串门,把马拴在门口 ,家人也进府了,等说完话出来,再找马,丢了。呼王爷火了,借匹马回府,告诉手下人找马。家人正找叫呢,正好任炳买了赃物,牵着马在大街上遛呢,那还不倒霉?任炳被绑到呼王府,家人把马牵到后边。给呼延赞报信:“教参王爷 ,您的宝马找到了。”“偷马的贼呢?”“也抓住了,您看怎么处置?”铁鞭王性如烈火,又挺粗鲁,一听说把贼人抓住,把眼一瞪:“把他绑上给我揍,明天送到开封府,把脑袋给他扒拉下来。”家人答应,把任炳绑在树上,抡起皮鞭子抽任堂惠。任炳连哭带哀告:“欧呀!马是吾买的,不是偷的。”“我叫你嘴硬!”“啪”正在这时候,六郞杨景到了。因为呼王爷丢马,老令公不放心,叫六郞打听打听。一进院看见打人,六郞问:“这个人怎么啦?”“郡马爷,这小子是偷马的,叫我们抓住了。”“他姓字名谁?干什么的?”“没问,老王爷叫我信揍完了送开封府杀。”任堂惠见有人打听,连忙高喊:“冤枉呀!”六郞摆摆手,叫家人闪开,来到任炳近前。任堂惠抬头一看,觉得奇怪:这个人长得和我一样。六郞看看他,也乐了:凶怎么长得像我呢?“你家住哪?为什么偷马?”任堂惠把真相实话从头到尾说一遍:“求这位大人作主,我冤枉。我要一死,我的老娘和妻子都得饿死呀,大人救命。”六郞听完这番话,察颜观色,知道任炳买了赃物。就这样,六郞找铁鞭王给他讲情:“老王爷,您的马找着就算了。我看那个人不象是作贼的。要打错了,岂不是屈死好人笑死贼吗?看在我的面上,把他放了吧!”呼王爷说:“行呀,冲你把他放了。可把我气坏了,把这个人带来,我看看什么人敢偷我的马?”

把任炳带来,磕头谢恩。呼王爷告诉任炳:“是杨郡马救的你。”一看任炳,乐得呼王爷前仰后合:“我说你们俩怎么长得一样呢?站一块儿我看看。”两人站在一起,对铜镜一照,象双胞胎,一模一样。六郞说:“世上有这等巧事,该着有缘分。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杨郡马,有用吾之处,万死不辞。”“咱俩结为盟兄弟,你看如何?”“欧哟,我怎敢高攀!”“别客气。”呼王爷主盟,二人拜了把兄弟,结为金兰之好。六郞大,为兄;任炳小,为弟。然后六郞把他带回天波杨府,领他见老令公和佘太君。老夫妻俩觉得奇怪,六郞的亲兄弟长得也没他像。给他里外换了衣服,叫他在府里多住些日子。任炳每天和杨家兄弟传枪过招,六郞把杨粗枪法教给了任炳。任炳一晃住了两个多月,枪法大见长进。后来郡马叫金枪将,任炳为银枪将。杨六郞给他足路费川资,又给任堂惠的老娘买了些礼品,打发他回云南。任堂惠头走给六郞磕头;“六哥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无法报答。等将来有用我之处,我将万死不辞。”回家和母亲妻子一说,任堂惠一家人感激老杨家。任母很贤惠,告诉儿子,将来有工夫去趟东京,看看杨家。任堂惠回家不久,就在云南王手下当了个旗牌官,十二个旗牌里数任炳任堂惠行。现在家成业就,没多久母亲过故去了,任堂惠将母亲埋葬之后,以守孝为名,请了一年假,到京城看望杨六郞。别了妻子离开云南,骑马星夜奔国都。到了京城,来在登瀛楼吃酒,准备吃饱喝足了,再到杨家串门。正好杨七郞打擂劈死潘豹,被潘仁美的兵困在街上。任堂惠一想,这正是我报恩的时候,得救出七弟。下边围的人太多,我如何把杨七郞救出重围呢?拼杀不行,人的名、树的影,报六哥名字,一说郡马谁都知道。任堂惠报杨景名字救出七郞,这一来,给杨家惹下杀身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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