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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那一抹守望的眼神!

 昵称12146969 2013-05-15

  山村的巷子空落落的我谛听着我的脚步声捻一根香烟寻一个寂寥的夜晚点燃守望的愁绪尔后大口的喝酒。

  题记

  

  一辆长途豪华大巴,高傲的泊在村口!

  乘车的旅客。拖拽着行囊,从家里,游到街上,从街上,游到村口,从村口的地面上,经过悬空的狭小的车门,游进那辆会快速奔跑的铁盒子。

  气温,一年比一年高。降雨,一年比一年少。

  空气里弥漫着干涸的尘土,土地,已经播种不了幸福。

  人,汇聚成人们,人们,汇聚成人群,人群,汇聚成人流,人流,从山村,流进城市!

  成年人,流进了城市!

  年前,他们把土地廉价的出租了,块钱一亩,出租土地的目的,不是为了得到那换不回两包化肥的租金,而是为了告诉邻居,这土地,这命根,还是他们家里的。年里,他们把稍微值钱的东西,兑换为货币,存在一本绿色的存折上,让年迈的父母亲,生病的时候前来支取。送年的时候,他们买来许多鞭炮,发狠的点燃,让响声震颤寰宇,也震颤他们的心灵,他们要离开这个温暖而贫瘠的故乡。这响声,像誓言,也像出征的礼炮。

  他们,流进电子厂、流进玩具厂、流进服装厂、流进食品加工厂。他们,很规律的上班、作息,再上班、再作息。他们,成为运转的机械的一部分。他们,没有怨言,生命本身只是一个过程,贫穷或富有,都是宿命。何况,每个月,还能领到比在土地里翻滚时丰硕得多的薪水。他们,没有欢笑,欢笑是成功者或有钱阶级贴在额头上耀眼的名片,与出卖体力或出售粗糙技能的打工者们相去甚远。

  听说一辆长途大巴翻进了江里,四十几个人,全部死了。他们年迈的父母亲,牵着幼小的孙儿,在村里播报着新闻。听众,也是一群牵着孙儿的年迈的父母。

  电瓶厂里有毒,到里面做工的人,三个月要去检查一次身体,贡超标,会死人的。年迈的父母亲们,好像又从哪里弄来一些让人担惊受怕的消息。

  黄昏的时候,父母亲们聚在村口,看着袅娜升起的夜色,用衣襟擦拭眼角。可能,起风了,风里还夹着灰尘。

  年轻人,流进了城市!

  没有工作,所有人都是待业青年。

  种地,需要资金和劳动力。

  做生意,需要更多的资金和更加精细的劳动力。

  走出校园,游牧在社会上的青年们,他们,疲倦了总在月光明亮的夜晚到校园门口去逗留,吹口哨;他们,疲倦了在喝醉酒以后在大街上飚车、鸣笛、甩瓶子;他们,疲倦了成天泡在网吧里游戏、聊天、吃方便面;也疲倦了四方寻访,广交天下同类的居无定所的生活。抛开浮躁心结,丢弃弥漫在每一个年轻人眉头的迷茫情绪,其实,每一个站立动物,都希望有生的年月里能有所挑战,有所建树。

  他们,在尚显年轻的父母亲连篇累牍的埋怨里离开了山村,似乎有些负气。他们,和是事而非或而非事是的男朋友或女朋友们道了别,也流进了比故乡那个山村大得多的叫做城市的村子。

  他们,流进电子厂、流进玩具厂、流进服装厂、流进食品加工厂。他们,很规律的上班、作息,再上班、再作息。他们,成为运转的机械的一部分。他们,在埋怨,埋怨自己的老子,怎么没有把自己生在城市里。他们,在欢笑:家有良田万亩,每顿只吃三两米饭,家有广厦万间,夜里也就睡在六尺见方的床板上,有钱没钱,钱多钱少,都他妈的一个样,只要活着,就比死人要强得多。既然活着,为什么不笑?

  王小三参与盗窃,被关进监狱了。留守在家里的女孩子们相互印证着消息的真伪。

  李瓶儿给厂里一个管工做了小三。留守在家里的男娃们为他们心目中美神的堕落捶胸顿足。

  夜晚的时候,留守故里的青年们攒集在村口,看着流星拖着长尾巴跌落在山背后,叹息着。还好,他的她,她的他,还没有传来什么噩耗。

  辍学生,流进了城市!

  读书,到底为了什么?这个问题,其实老师们也似懂非懂。

  似懂非懂的老师,教育出似懂非懂的学生。

  教室里,空着几个座位。

  学生,就像朝廷里百官膜拜的皇帝。即使逃学,教师也要循循善诱,好言规劝。纵然大打出手,血溅讲台,也要谆谆教诲,胸怀大局。但是,孩子们还是失学了。

  老师们骑着摩托车,到学生家里家访,学生家长们说:我们也没有说不支持学生读书,只是呀,你们的学校也真是乱糟糟的。教师们,无言!

  辍学在家的孩子们,犹如半截木材。闩门,长了一点。抵门,短了一点!

  上学的时候,希望学校天天放假。真的不上学了,好像也闷得慌。心里顿觉无聊起来!

  时间,不仅会让人淡忘许多美好或痛苦,也可以使一个孩子手长粗,脚长壮。每天隐居在家里,也不是一件事情,得找点事情做做。

  他们,流进电子厂、流进玩具厂、流进服装厂、流进食品加工厂。他们,很规律的上班、作息,再上班、再作息。他们,成为运转的机械的一部分。他们惊异,惊异于大城市的辉煌与美好。他们后悔,后悔当初怎么没有弄到一张高中毕业证书再出来打工。他们大笑,这个世道,让人不懂的事情太多,不懂的总要疑惑,疑惑解开了,只得发笑。

  张伊凡来信了,在一个厂子里做管工,一个月多元,这下子,他的妹妹应该不容易失学了。一个中年教师和其他教师交谈着,听他口气,张伊凡的失学,其实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秦毅然的作业还没有改呢!他去打工都快两个星期了。唉,再给他改最后一次作文吧!一个即将退休的老教师,怅然若失的说。

  深夜的时候,老师们敦促学生晚休回来!站在空旷的操场上!他们,如果都辍学了,我们,去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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