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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让利誉噬墨香

 昵称12374084 2013-05-17

  如果文学与俗世的功名利禄联系起来,结果是很可怕也是很可悲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里的财是一种光明正大的争取,是一种为满足现实生活而有的追求。而不是凌驾于名利之上,踩着文学的脊梁骨去舞文弄墨,指点社会。名誉固然是好东西,是一种对人生价值的认可,也是一个作者梦寐以求的精神满足。在这里,我认可名誉,却不刻意的追求。余秋雨先生曾说过,从被追求的那一刻开始,名誉就是一种罪恶,只有在那些人们能自然拥有而不必强求的地方,它才成为一种美德。也就是说,这是一种随遇而安的追求方式,这种追求,是一种水到渠成而不能加任何勉强在里面的,所谓的功到自然成,就是这个道理。

  

  我相信糖衣炮弹不一定对每一个人都有作用,有时候它远远比不上自己的信仰,抑或是某种欲望。当然这里的欲望是不与任何追名逐利沾上边儿的。李白流落市井,写下怀壮诗篇。李清照颠沛流离,词章婉婉留香。杜甫落魄乱世,诗圣美名千古流芳,浩荡诗卷源远流长。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人生的伟壮,不也是没有屈服于糖衣的淫威之下,而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彰显。文学是一种心境,是一种高雅的道德。只有心如明镜的人,才能写出沁人心脾,梦回千绕的阵阵墨香。暗灯之下,每每提笔,总有一种难言的酸楚,是在为那些迷途而不知返的文人墨客心叹神伤,还是为黎明前的黑暗欢欣鼓舞而不知所措。有时候会不自觉的去琢磨别人的心理,触碰着他们防御的底线。一旦突破利欲的牢笼,文学就是一场灾难了。

  

  一旦取得名誉的人,我们称之为名人。名人就应该捍卫自己的脸,就像守护名誉的尊严一样。而一旦做出背道而驰的事,就像文人,受欺骗的只会是千千万万的读者。在其位而不谋其政,中国人名用血泪书写了自己的屈辱近代史。有时候历史是最直接的证据,也是最能说服人心的一味良剂。当十年寒窗苦读的字字墨宝演变成搜刮民脂民膏的滴滴血腥,历史的哀鸣就像狂风的怒吼席卷了满地的枯枝败叶,再给你新世界的同时也给了你新的伤害,学习的直接目的本是致用,以尽其才,为世流芳。这时候的文字才是一种力量,激活全身血液的沸腾,化成催人上进的动力。有时候我们对文学创作仅仅是出于一种爱,像山涧的清泉,不受世俗的污浊,这种初衷是值得尊重的,这时的层层卷页流露的才是阵阵墨香,才有那心旷神怡的润爽。所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文学照样不需要那些熏心的浓墨重彩作陪,扭曲了它本该存在的灵气。

  

  我攀登上高峰,发现在名誉的荒芜不毛的高处简直找不到一个遮身之地泰戈尔

  

  泰戈尔的一针见血道明了名誉的最终目的,不是腰缠万贯,而是高处不甚寒的清苦。不像四面环绕的盆地,流水眷顾,肥壤依恋。品读泰戈尔的诗集总有如沐春风之感,忘却了灯红酒绿中的沽名钓誉。不得不说他是个纯粹的诗人,正真的大师。字如其人,潺潺的文辞如雨后的春泥,泄满芬芳,陶冶着后之来者。一旦没有了利誉的掺杂,才是真正意义上灵魂的春天;也不像万木高耸的山地,真正文学苦旅的行路人,是没有人任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鞍前马后的。也不会刻意寻找草木的庇护来遮风挡雨。正是艺术的高度摒弃了所有的攀龙附凤者,让他们无机可趁,无法附庸风雅,玷污文字的圣洁。真正的文学艺术可以上升到灵魂的高度,是容不下任何污秽的东西来侵染的。

  

  莫让利誉噬墨香,贝多芬曾说获得名声的艺术家常受名声之苦,使得他们的处女作往往是最高峰。是什么使得名声大噪后的笔锋在世俗的牵绊中学会了猥琐,写不出香醇飘逸的多彩。因为身份,因为地位,因为万众的瞻仰,因为浩浩袭来的掌声雷动,像黑压压的乌云,吞噬着挥笔泼墨的空间,文字的敏感地带。像舞姿翩翩的歌女,诱惑着紧握笔端的灵魂。笔的权威,在于握笔的那个人,作为一个写作的新人,时刻带着大师的影子来鞭策自己是很有必要的。简陋的寒室里,灰暗的灯光下,只为捍卫墨香那最初的尊严。

  

  文学,是一场苦旅。余秋雨先生这样指点继之而来的晚辈,只有心如明镜,抛开红尘俗世的利欲攻心,才能真正给文字一个安逸的落点,舒心的依靠。黑夜,看着远处灯塔微光的若隐若现,徐徐清风,翻起了层层的卷页,我闻到了一阵阵的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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