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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惘在

 昵称12485497 2013-05-25

【导读】我想应该是对新人刚拍完婚纱照外景。他们是一对?他们怎么会是一对?月老你收的谁的红包?他们的手拉在一起显得牵强而又另类,那女子的高跟鞋实在矮的可笑。

  粉红色的桃花,开的有些妖艳,所以谢了。我用憎恶和鄙视的眼光看着它们,一点一点的落下,心里感觉很惬意。冷笑一声,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小人。

  我钻过条地缝,蹲在一片草坪面前。像个贪婪的守望者,只想看着它们长,飞快的长。脑中闪过那故乡的麦田,守望着那久违的熟悉。

  突然想去坐公车,那种可以将窗户开的很大很大的公车。孤单的几个人,最后一排的左边留给我,谁也不要多说话,只要有风任意游走。

  

  于是,我站在马路边,进了一辆公车。如我所想,空洞笑过。

  

  下一站,车停下。哪里才是你的归宿?我问公车,看着玻璃中那个陌生的自己。我发觉我和公车很像,我们都是没有家的。每一个站台有很多人在等着它,但却都不是它的家。而车站,也不是。对于它而言,那里只是一片阴沉沉的寂静,毫无家的概念。

  

  上次回到老家的时候,那个唯一可以被我称之为家的地方。当零落的村落一点一点的近了的时候,屋顶那一缕缕瓦蓝色的炊烟却并没有因为我的归来而晃动。我虽来自农村,却已没有一头熟悉的老牛,供我灵魂的填充,塞满那家的空洞。只有那条快干涸的小溪,还隐约残留着儿时的身影,流向某个远方,越来越远。消散了感觉这里也不属于我,因为这里没有爸,没有妈,甚至没有她。她们在另一个远方,而那条残留着儿时身影的小溪却也流不到那里。我们仿佛失散在前世。而现在我住的这个地方,充其量我们都只算是彼此的过客,谁也不属于谁。

  

  终点站到了,我仍坐在那里。直到乘务员用无关痛痒的三言两语搪塞我下了车,听不清她到底说了些什么,只看见她嘴唇动了几下,眼神有些太过于冷漠。我希望她问点什么,虽然知道我什么也不想说,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我努力回想着,却只记得那两片嘴唇和我已经下了车的事实。

  

  我忘了我要去那里。

  

  我坐上同一路车返回,直到窗外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菜子花。在阳光的照耀下,很炫,很好看。我下车,却没有上前。一百一十二点三米,我喜欢这个距离,所以我认为我们之间就是这个距离。跨过了,是爱情;跨不过,彼岸花。突然发现我和菜子花有一种共同的命运,那就是我们即使处于人生的春天,在风的作用下,我们还是会左右晃动,无法骄傲的望着太阳。我们都还不是向日葵。如书上所说,我们之间也有了一种共同的情愫,叫做相惜。我看着它问了句:你也这样认为?毫无半点音信,或许你本不必这样。

  

  四月的下午,阳光消散的有点懒惰,风冷了些。我裹紧了衣服,猥琐着身体,向左向右走着。

  

  耳边溜过一对笑声,划到前方,奔跑着。女的穿了件你白色的婚纱,长长的头发,扎着漂亮的蝴蝶结。是从前的从前幻想过的模样,只是那副单薄的身体像被风晃动的菜子花,已经不起与我太多的无家可归。那男的穿的是白色西服,个子不高,圆圆的啤酒肚迎合着鼻梁上的眼镜,抖动着。一只手拉着她,像拖着自己的猎物,另一只手时不时的扶一下他那厚重的眼镜。唯独他那死死的头发,紧紧的贴在那头皮上,死的一点没有生气。一只丑陋的流浪狗像是找到了新主人,尾随着他们的方向,拼命的奔跑着。不敢有一丝疏忽,生怕再次流浪。他们给了你一个什么样的承诺,竟使你天真的认为这就是你一直在寻找的依靠?后面还跟着三个人,拿着相机,也在跑。只是没有笑声。你们都在追什么?

  

  我想应该是对新人刚拍完婚纱照外景。他们是一对?他们怎么会是一对?月老你收的谁的红包?他们的手拉在一起显得牵强而又另类,那女子的高跟鞋实在矮的可笑。可是,他该娶谁?她又该嫁给谁?

  

  马路对面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和一辆比亚迪,他们就这样肆无忌惮跑过去。一阵阵急刹车声传来,不用担心,他们都没有事。死的只是那条丑陋的流浪狗,也许是太过于欣喜,它竟忘了最后的一声呜咽。他们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并不带任何感彩。然后钻进那两辆车,扬长而去;顷刻间,便消失了。车辆照样穿行,好像从未发生过什么。

  

  我走过去轻声说:如果没有人拉着你的手,请不要这么勇敢。它那双绝望的眼睛望着我,仿佛在问我:接下来,我该向哪边跑?我说:你也可以站在原地啊!

责任编辑: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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