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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再次读到母亲的文章，还是在感动中读完，还是为母亲所深思。文章用了一个小故事来阐述对母亲的诠释，更为那个母亲的伟大而暗自神伤起来，天下的母亲啊，希望都会快乐。 昨日你的胸怀还充满着温馨 今日我却看到你身上的血痕 你忧郁暗淡的眼神 你悲伤愤懑的泪噙 啊母亲 忧伤的母亲 你一直用博大的胸怀包容着我们
母亲一个多么熟悉的字眼，一个多么亲切的名词！古今中外，多少文人墨客高歌母亲，高颂母爱；而我，一个平凡的男儿，没有华丽的词藻、没有悦耳的歌声，只有用朴实的语言来叙说我们那些勤劳、质朴、无私、高尚的母亲。今天特献上此文，让我们做儿女的珍惜父母吧，莫到树欲静时而风不止，子欲孝时而亲不在。有些事情，当你年轻的时候无法懂得，当你懂得的时候，已不再年轻！世上有些东西可以弥补，而有些东西却永远也弥补不了。孝是稍纵即逝的眷恋，孝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往事，孝是生命交接的链条，一旦断了，就永远无法连接。趁父母还健在时，赶快尽一份孝心，也许是一件衣服，也许是一双洁净的布鞋，也许是一声亲切的问候。
最近我听了一位朋友的讲述：感动得我热泪满面。受益非浅，很受教育。说的是湖北某县一个贫穷山区的真实故事。在这儿我摘录部分供大家一读。
年前，有一个年青女子流落到我们村，蓬头散发满脸污垢，见人就傻笑，而且亳不避讳地当众大小便。因此我们村里的大，小媳妇都向她吐口水，有的妇女还上前对她踹几脚，叫她滚远点。可她就是不走，依然傻笑着在村里转悠，那时我父亲岁了，因为家里穷，一直没娶上媳妇，我奶奶见那女人还有几分姿色，就动了心思，决定收下该傻女子给我父亲当媳妇。等她给我家续上香火后再把她撵走。父亲虽然老大不情愿，但看看家里穷也就咬咬牙答应了。不久就生下我这个孙子，生下我后，奶抱着我，散着没牙的嘴欣喜地说：这个疯婆娘还真的给我生了个带把的。只是我一生下耒，奶奶就把我抱走了，且从不让娘接近我，更不让娘抱我。娘多次在奶奶面前吃力地喊着：给，给我。可奶奶从耒不理她，我那么小，嘟嘟的，万一娘失手把我掉在地上怎么办？毕竟娘是个疯子，每当娘有想抱我的请求时，奶奶总是瞪着双眼训她；你死开点，也别想抱孩子，我不会给你的，我要是发现你偷抱了孩子，打断你的手，即是不打断你的手，我就把你撵走，让你永远见不着他，娘似乎听懂了奶奶那亳不含糊的话。满睑惶恐，是远远的看着我。尽管娘的奶胀的很历害，可奶奶始终没让娘喂我一口，生怕我吃了娘的奶会得神精病，我是奶奶一匙一匙喂大的，那时我家依然在贫穷的泥潭里挣扎着，亲在踩石场又扎断了右手，特别是添了娘和我后，家中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奶奶决定把娘撵走。因为：娘光吃不会做还惹事生非。一天，奶奶不知从那儿弄来了米，煮了一大锅饭并亲自给娘添了一大碗说：媳妇儿，这个家太穷了，也对不起你，你吃了这顿饭，去找个富点的人家过日子吧，以后不准再来了。娘刚扒了一大口饭在嘴里，奶奶下了逐客令，娘显得非常吃惊，饭在娘口中凝滞了。娘望着奶奶怀中的我，口齿不清的哀求着：不，不，不要，奶奶拿出威严的家长作风，把脸一沉，历声吼道：你这个疯婆娘，强什么，吃完饭就走，强下去没你的好果子吃，养你两年了，还要怎样？你本来就是西处流浪的。吃完就走，听到没有？奶奶说完从门后拿了把锄头，余太君龙头拐杖似的往地上重重一磕，咚的一声把娘吓了一跳，娘怯怯地看看婆婆，慢慢地低头看看面前的一大碗饭，泪水花花的落在白花花的米饭上。在奶奶的逼视下，娘突然有一个很奇怪的举动，她把碗里的饭分了一半到另一只碗中，意思是说我每顿吃半碗，可怜巴巴的看着奶奶，只求别赶她走。奶奶呆了，仿佛心被人狠狠地揪了几把，奶奶也是女人，她强硬的态度是装出来的，奶奶别过头去，生生地将泪水憋了回去，然后重新扳起脸说：快吃吧，吃了快走，在我家，你和孙子都会饿死的。娘似乎绝望了，连那半碗饭也没吃，郎郎怆怆跑出了门，却长时间站在门口就是不走，奶奶硬着心说：你走，你走，不要回头，天底下富裕人家多得很。娘反而走拢过来，一双手伸向婆婆怀里，原来娘想抱抱我，奶奶扰豫了一下，还是将襁褓中的我递给了娘，娘第一次抱着我咧开嘴笑了，奶奶如临大敌，生怕娘有什么散失，双手在我下身接着，娘抱我不足三分钟，奶奶硬是从娘的怀中将我抡了回去，然后转身回屋关上了大门再也不开。
当我懵懵懂懂地有点懂事时，我才发现，别的小孩都有娘，而我没娘，我就找父亲，奶奶要娘，父亲和奶奶都说我娘可能死了。可我的小伙伴都告诉我：你娘是疯子你娘被你奶奶赶走了，我便找奶奶址皮，要奶奶还我娘，那时我不懂疯的含意。只知道非常想念娘，娘长得什么样？她还活着吗？没想到，在我六岁那年。离开家里五年的娘居然回来了，那天小伙伴们飞也似地跑耒告诉我：小树，你娘回来了，在村头稻场上，快去看看，我高兴得屁颠屁颠的，辙腿就往外跑。父亲和奶奶也随着跑了出来。这是我有记忆后第一次看到我的亲娘，她穿着破衣烂衫，头发上还有枯黄的碎草末，也不知娘在那个草堆边过的夜，娘不敢进家门，却在我家对面的稻场房，她坐在石滚上，手上还拿着一只脏兮兮的汽球，当我和我的小伙伴站在她面前时，她急切从我们中间搜寻她的儿子，娘终于将眼睛盯住了我。裂着嘴叫我小树，小树，球，球她站起来不停地扬着手中的球向我走来，讨好似地将球往我手上塞，我却一个劲地往后退，我大失所望，我日夜思念的亲娘居然是这个样子。小伙伴们在我耳边说：小树你知道疯子是什么样子了吧，这就是你娘呀，我气愤地说；她是你娘，你娘才是疯子呢，你娘才是这个样子。我扭头就跑，这个疯娘我不要了，奶奶和父亲却把娘领回家，当年奶奶把娘撵走，实在是因为贫穷。现在奶奶良心受到了拷问，随着一天天衰老，她的心再也硬不起来了。所以主动留下了我娘，可我老大不乐意，因为娘丢了我面子，我从不给娘有好脸色看，也不主动跟娘说话，更没有喊过她一声娘。我们之间的交流是我吼为主，娘绝对不敢与我顶嘴的。奶奶想：家中不能白养了娘，决定训练娘做点杂务，下地时就带着娘去观摩，慢慢地教她，娘不会做常被奶奶打。过了些日子，奶奶认为娘己被训练的差不多了。就叫娘单独出去割猪草，没想到娘出去半小时就割了两框猪草回来。奶奶一看，又气、又急、又慌，娘割的是人家田里刚在抽穗的水稻。奶奶指着水稻大声骂着我娘，心理想着如何处理这事，一会儿，稻的主人找上门来了，竟指着奶奶的脸说娘是奶奶教唆的，奶奶火冒三丈，从门后拿根捧子就对娘打，并说；打死你这不懂事的疯子，你给老娘滚走，娘被奶奶打得睡在地上，嗷，嗷，直叫最后人家看不下去了，说：算啦，我们不追究了，今后你们看严点，人家走后，我看着歪睡在地上的娘，鄙夷地对她说；真是条猪，连水稻和草都分不清，话刚落音，我的后脑勺挨了重重一巴掌。是奶奶打的，奶奶瞪着眼骂我；小兔嵬子，你怎么说话的，再怎么着她也是你娘呀。我不屑地把嘴一撇：我没有这样的疯娘。哦？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看我不打你。奶奶又举起巴掌向我打来，这时只见娘像弹簧一样从地上跳了起来，横在我和奶奶中间，娘指着自己的头对奶奶说；打我，打我，我懂了，娘是叫奶奶别打我，打她。奶奶举在空中的手颓然垂下，嘴里说：这个疯婆娘还知道疼自己的儿。
不久我上学了，断了右手的父亲给人家看鱼池，每月元。娘跟着奶奶下地劳动，主要是割猪草，她再也没惹什么大乱。记得我上小学三年级时一天，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奶奶要娘给我送雨伞。娘可能在路上滑摔了好几跤。到了学校满脸满身全是泥，她站在教室的窗外，看着我傻笑，口中还大声喊着：树，树，伞，伞，一些同学见了嗤嘻嘻笑开了。我却坐如针毡，对娘狠得咬牙切齿，恨她太不识相，尽给我丢人。陈学杉带头起哄，并摸仿我娘动作，当他夸张摸仿我娘动作时，我拿起文具盒向陈学杉砸去，他躲过了文具盒向我冲来，双手卡住我脖子撕打起来。我个子小那是他的对手，我被他压在地上。这时，那声嗷的一声长啸，娘像一个大侠似地飞跑进来，一把抓起陈学杉，拖到屋外。都说疯子力气大，真是不假，娘双手将欺负我的陈学杉举在空中，他吓的哭爹喊娘两脚在空中乱蹬乱踹，我娘亳不理会。居然把他丢进了学校门口的池塘里，然后一脸漠然地走开了，娘为我闯下了大祸，她却像没事一样回到在我面前，娘又恢复了一副怯怯的神态，讨好地看着我。我明白这就是母爱，即是神志不清，母爱也是清醒的，因为她的儿子遭到了别人的欺负。当时我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娘。这也是我会说话以来第一次喊娘，娘浑身一震，久久地看着我，然后像个孩子似的羞红了脸，咧咧嘴，傻傻地笑了。那天我们母子两人第一次同撑把雨伞回家。我把这事与奶奶说了，奶奶吓得跌倒在椅子上，连忙叫人把我爸爸喊回。爸爸刚进屋，一群壮年男子手拿刀棍闯进我家，不分青红皂白，将我家锅碗瓢盆砸了烯巴烂，家里像发生了九级地震，陈学杉父亲手指着我爸爸的鼻子说：我儿子被你这个疯婆娘吓出了精神病，现住在医院神志不清，非要我家拿出元给他儿子看病。否则一把火把我家房子烧掉。块钱呀，我爸每月才元，不吃不喝砸锅卖铁也拿不出啊，爸的眼睛气的通红，突然他飞快地解下腰中的皮带，劈头盖脸地向我娘打去，娘像一只惶惶的偷生老鼠，又像一只跑进死胡同的猎物，无助地跳着躲着。她发出那凄历的声音和皮带落在头上脸上的清脆声，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最后还是派出所所长制止了父亲的施暴。经过派出所的调解事情得到了满意的解决，他们走后，爸看着满地的狼籍，又看看满身伤痕累累的娘。他突然将娘搂在怀里，失声痛哭起耒。说：孩子他娘，不是我狠心打你，我不打你下不了场啊，咱们那有钱赔人家呀。爸爸又看看我说：树呀，你要好好上学，不能再穷了啊，否则我们要被人家这样欺负一辈子啊。我懂事地点点头。
年夏，我以优异成绩考进了县重点高中。积劳成疾的奶奶不幸去逝了，家中的日子更难过了，在当地政府和民政部门的帮助下，学校同意减免我部份学杂费，我这才得以继续读下去。由于我是住校生，学习又很紧张，家中的家务主要靠隔壁的婶婶帮忙，我的生活主要靠家中送点咸菜度过。这任务自然落在我娘身上。学校离我家有多公里，而且都是山路。也是奇迹，多公里山间小道我娘牢牢记在心中，风雨无阻一次又一次给我送菜，凡是儿子的事她一点不疯，除了母爱我无法解释。这种现像在医学上如何破解？年月日，娘又给我送菜来了，还带来了几十只野鲜桃，我拿起一只咬了一口问娘：挺甜的，那来的，娘说：我摘的。我由衷地表扬她：娘，你越来越能干了，娘嘿嘿笑了，娘回家的时候，我叮嘱娘走山路要注意安全，送走娘后，我又一头扎进高考的复习中去了。笫二天，婶婶急冲冲赶来学校，请老师将我叫出，问我：你娘昨天给你送菜来了吗？说：送了，她当时就回去了呀。婶婶说：没回呀，她到现在还没回去呀，我的心嗑蹬一紧，她不会走错吧？这条路她走了三年了呀，按理不会走错。婶婶问：你娘跟你说什么了？我说：没有，她还给我带了几十个野鲜桃。婶婶两手一拍：坏了，坏了，可能就坏在野鲜桃上，婶婶帮我请了假，我们沿着山路往回找，回家的路上，确有几果野桃树长在山岩的峭壁上，希希啦啦几个野鲜桃挂在树技上，一果桃树丫技有新折断的痕迹，树下是百丈深渊。婶婶看了看我说：我们到下边看看去吧，我说：婶婶：你别吓我。婶婶不由分说着就往山谷里走，娘静静地躺在谷底，周边是一些散落的桃子，她手里还紧紧握着一个，身上的血早凝固成了沉重的黑色。我悲痛得五脏俱裂，紧紧地抱住娘说：娘啊，我的苦命娘啊，儿悔不该说这桃子甜啊，是儿子要了你的命啊，娘啊，你活着没有享一天清福啊。我将头贴在娘冰冷的脸上，我哭得满山的石头都为我落泪，年月日，在娘下葬后的笫天，湖北大学烫金录取通知书穿过娘所走过的路，穿过那几果野桃树，穿过村前的稻场，径直飞进了我的家门。我把这份迟到的书信插在我娘冷寂的坟头上，娘：您的儿子出息了，您听到吗？您看到吗？您可以含笑九泉了。
人人都者母亲，而我已永远失去了母亲，没有母亲的孩子，只能够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感激九泉之下的母亲，感激她当年赐我生命和多年来对我的辛苦教养。
愿母亲在天之灵安息谨以此文寄托对母亲的深切哀思，并祝天下所有的母亲健康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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