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控南沙守军的寂寞生活

中国大陆直到1988年才有效控制南沙群岛部分岛礁，而在此之前，越南和菲律宾等国已经将南沙群岛据有生存优势的岛礁悉数占尽。虽然相对于中国，它们距离南沙群岛更近，但这些岛礁同样远离海岸，对于那些长年驻守在岛礁上的军人来说，艰苦和孤独始终相伴左右。近日，菲律宾一家媒体报道了该国控制下的南沙群岛部分岛礁守军的生活情景，照片拍摄于2012年11月。   南沙群岛仁爱礁(菲律宾称之为卡拉扬群岛Ayungin礁)——这里大概是一名士兵能被派驻的最孤独的地方，没有陆地，淡水有限，就像是生活自己的水世界里。驻扎在这里的七人派遣队面临着很独特的处境：赖以生存的地方只不过是一艘破旧的战船。(编者注：此图由广东省海事局拍摄于2013年3月，另据菲律宾媒体的报道，菲律宾目前并没有撤走驻扎在这艘登陆舰上的士兵。)   仁爱礁距菲律宾巴拉望岛176海里，1999年5月9日，菲律宾海军一艘舷号“57”的破旧坦克登陆舰自称“船底漏水”，在仁爱礁西北侧礁坪坐滩，菲派出士兵轮流进驻，形成对此礁的实际控制。这艘美制登陆舰建造于1944年，舰长100米，1976年退役后美国将其赠送给菲律宾。   “57号”登陆舰由于年代久远，现在已经是布满铁锈，满目疮痍，危险得不适宜任何人居住。   登陆舰上处处可见被锈蚀的痕迹，不少大洞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掉下去。菲律宾是东南亚经济最落后的国家之一，军事力量也因为财政有限捉襟见肘，不少武器都是老掉牙的古董级装备。   甲板上的卫星天线很难接收到讯号，这里的生活单调乏味，官兵大部分时间用来钓钓鱼，听听广播，或者在舰上巡逻。这里没有手机信号，也没有有线电视。   驻守在这里的七名军人，有五人是海军陆战队员，另外两名是海军，负责登陆舰的日常维护。   士兵的活动范围只限于军舰上的方寸之地。舰上的三级士官卡斯特罗说：“这里的生活十分艰苦，因为没有树，没有地面，但是我们终归也还是在适应。”   几个月来，官兵们一直孤独的生活在这艘军舰上，几乎没有吃过除了鱼以外的食物。   2012年11月22日，他们的长官萨班中将突然到访，让驻守的士兵们大吃一惊。长官给他们带来了一桶冰淇淋，这些士兵已经吃了几个月的鱼干，看到冰淇淋以后就像小孩子一样，两眼放光，一扫那早已对大海产生视觉疲劳的眼神。   相似的情景也发生在其它菲律宾控制的南沙岛礁上，萨班中将给驻守马欢岛(菲称：Lawak)的守军也带去一桶冰淇淋，这些平时只能吃到鱼和大米的士兵，瞬间就把冰激凌抢光了。   马欢岛上的士兵看到冰激凌都乐开了花。“我们很孤独，我很想念孩子。”49岁的中士弗洛勒斯一边吃着一大勺冰淇淋一边说道。   马欢岛上共驻扎有12名士兵，他们平时靠渔业为生，大部分时间就在做这些。虽然这些士兵现在没有面临任何攻击威胁，但是出于职责所在，他们仍然需要面对这里变化无常的天气和极度的孤独感和无聊。   马欢岛面积约5公顷，岛上树木繁茂，生长着不少红树林。岛上的军官曼古恩称，他经常鼓励士兵们多进行体育和讨论活动，以提升士气。他补充，“我们需要让自己忙起来，不然就会很无聊。我也会不时地让他们给家里打电话，每个人可以有一分钟的通话时间。”   驻守马欢岛的士兵闲暇时间在岛上种植了许多林木。   马欢岛距离菲律宾巴拉望岛最近，这里有洁白的沙滩和迷人海岸风景。   萨班中将认为马欢岛可以成为一个极佳的旅游目的地。他说，“我们想要在这里建一个跑道用来给飞机中转，从这里到公主港（巴拉望首府）只需要一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如果这里有飞机跑道，那么就会有酒店和渔业资源的冷藏设备，那将成一件多好的事儿。”   临近马欢岛的费信岛(菲称：Patag)面积仅1公顷左右，也可以成为很好的列岛游目的地，该岛1970年被菲律宾控制。   西月岛（菲称：Likas），总面积约0.18平方公里，面积仅次于中业岛，是南沙群岛中的第三大岛屿，1963年被菲律宾占领。   萨班中将向岛上的士兵训话。西月岛上的海军士官肯尼思已经是第六次派驻到西月岛执勤。他从2005年起就多次被派到这些岛屿上，他承认这项任务并不易，但是他把它看成是作为士兵的荣誉，能够在最前线捍卫国家领土。   岛上的设施非常简陋，一些士兵就睡在这样临时搭建的床上。   在菲律宾控制的南沙岛屿上基本都养有军犬，它们也是士兵们打发寂寞的好伙伴。   西月岛上，椰树掩映着营房。   西月岛同样拥有美丽的白色沙滩。萨班中将说，虽然政府还未开发这里的资源，陆战队员也会继续留在这里，不仅是为了保护国家领土，也为了享受这里丰富的自然资源。   北子岛(菲称：Parola)，离巴拉望海湾约240海里，是最远的菲占岛屿。1971年菲律宾占领北子岛，目前岛上很大程度上还未开发，资源也未曾开采。   离北子岛仅几公里远处就是越南占领的南子岛。夜晚，就能看出这两岛的不同发展程度。越南人在南子岛上建设了各种混泥土建筑物，而北子岛是一片昏暗，来自灯塔上的光亮忽闪忽闪几下就没了。当地人说越南人在上面建了所海军学校。   北子岛上的洁白沙滩还是一片处女地。萨班中将说：“31年前我是这座岛的长官，我可以说那时候我们的岛比他们的(编者注：南子岛)好很多，我们这里的士兵更多，周围环境也很好，现在看起来我们已经落后了。”   岛上唯一一台柴油发电机，已经老旧的不能再用了。很不幸的是，关于岛屿开发的提案仍旧保持原状，仅仅还只是个提案而已，岛上的物资供应也只是满足最基本的生存需求。马德里中士是负责北子岛安全的长官，他承认看到越南占领的南子岛上的发展，他还是有些小嫉妒的。   刻在石碑上的守岛士兵名字，经过几十年海风吹袭，已经变得有些模糊。   北子岛士兵的一日三餐，也基本都是鱼类。对于岛上的孤独生活，普通的士兵们对现状并没有那么困扰。他们大部分地时间在打渔，种树，种菜，参加一些休闲活动，用他们自己的小方式来开发岛屿。   萨班中将认为在这些争议岛屿中派驻陆战队员的意义很重大，那就是要让其他国家知道这里是属于菲律宾占领的地区。注意“占领”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