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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云台二十八将之六岑彭

 钟家台 2013-06-05

7.1云台二十八将之六岑彭

一位前朝县长、绿林军的俘虏,几乎成了刀下鬼,到最后成了东汉的征南大将军、扶沟侯,跻身于建武年间二十八将之列。招降洛阳、平定荆州,殿后西城;西伐巴蜀,借得东风,火烧浮桥。正欲凯歌行进成都,反遭刺客凶杀于彭亡(地名)。一代名将陨落,可惜,可叹!

岑彭(公元?—35年),字君然,两汉之际人,南阳郡棘阳(今河南南阳南)人。王莽新朝时,任棘阳县长。不久,绿林军起,后分为新市、平林和下江。王莽地皇三年(公元22年)冬,南阳骚动。南阳刘汉宗室刘、刘秀于宛城起事,“分遣亲客于诸县起兵”,同时自己亲自发动舂陵子弟,共得子弟七八千人,后称舂陵兵,刘自称“柱天都部”。刘联合新市、平林兵,先后攻占南阳郡的长聚乡、唐子乡(今河南新野东),杀掉湖阳县尉。紧接着,就要攻棘阳城。身为一县之长的岑彭无心恋战,带着母亲和妻子弃城而逃。逃就逃吧,干嘛非要当王莽政权的殉葬品?逃哪不成,偏偏非要又逃回到王莽那一边?岑彭逃到宛城(今河南南阳),投靠了王莽的前队(南阳)大夫(太守)甄阜。哪知道甄阜这位上司对他并不客气,将其母亲、妻子拘押,令其立功补过。无奈,岑彭率宾客只好卖力参战,以补己过。然而,这一切都无济于事。尽管刘在十一月,进军宛城的小长安聚时,曾被甄阜、梁丘赐打得很惨:刘秀的姐姐刘元和她三个女儿、刘秀的二哥刘仲等数十人遭到杀害,但是刘很快收拢众兵,还保棘阳。与新市、平林再度合作,于十二月,偷袭了蓝乡,将甄阜留在这里的辎重全部缴获;第二年(更始元年,公元22年)的春,正月,刘又与下江军合作,攻杀了甄阜、梁丘赐及士卒二万余人。岑彭身受重伤。侥幸没有丧命,又逃回宛城,与前队贰(南阳太守助手)严说共同守宛城,以对抗刘。刘攻城围城达数月之久,宛城城中乏食,出现了人食人的惨景。到了五月,岑彭与严说无奈只好举城投降。更始政权在此建都。

如何处置岑彭,成为摆在更始政权面前的新问题。要杀死他,理由相当充分:第一,他是王莽基层政权的负责人和支持者,是王莽篡夺汉室所依靠的社会力量;第二,小长安聚的大屠杀,甄阜当然是元凶,岑彭的手脚也不是那么干净,算是帮凶,理应追究责任;第三,顽固坚守宛城长达数月之久,造成了人食人的悲惨后果,难怪更始诸将准备杀死他。但是绿林军中的“大政治家”刘却力排众议,极力反对。他的理由有二:第一,岑彭身为南阳郡中的大吏,“执心固守,是其节也”。讲的是,岑彭对抗绿林没有突破官场道德底线。凡当官的,必须尽力尽责、服从命令,这就是“节”。这番话怎么连是非、立场都不讲了?这也算是政治?第二,“今举大事,当表义士,以劝其后”。这和第一点一样,不讲是非、不讲立场,把岑彭当成了“义士”。请问,义在何方?其实,刘是在演一场道德戏,既可以用诸如“节”、“义”的道德规范自己的队伍,又可以用来推行 “招降纳叛”的策略。像岑彭这样的郡中大吏,放下武器举手投降都不杀,惶论其他人了?这就是“以劝其后”,这就是政治。招降纳叛原本就是一种分化瓦解敌人、壮大自己力量的对敌斗争策略,是能为“举大事”、为政治目标和任务服务的。

后来的事实表明,不仅刘对岑彭实施“招降纳叛”策略是积极的有效的,而且,“光武中兴”局面的出现,也与刘秀积极推行“招降纳叛”是紧密相关的。是杀?是封?结论是:“与其杀之,不如封之”。刘的一番话,竟戏剧般地改变了岑彭的命运:一个绿林好汉的阶下囚,竟被更始政权封为归德侯,摇身一变成了大司徒刘的部属。岑彭险些遭遇杀头的悲剧,最后却变成了一场封侯的喜剧。究其缘由,与其说是刘一念之差促成的,不如说是刘的策略促成的。刘拯救了岑彭,为后来岑彭投顺刘秀准备了坚实基础。

可以导演岑彭由悲剧变喜剧,却不可能导演自己也由悲剧变喜剧。他万万没有想到,扮演更始政权首场悲剧的悲剧角色,竟是由刘自己担任。六月的一天,早就对刘、刘秀兄弟“威名益盛”不满的新市、平林诸将,以朱鲔、李轶为代表,借口刘的部将刘稷胆敢拒绝更始帝的任命、刘演胆敢据理以争,将两人同时杀害,制造了“内讧”,极大地影响了更始政权的形象,在某种程度上,开始改变了更始政权的命运和方向,也改变了一些人物的人生轨迹,这当然包括岑彭。

岑彭原本是刘的部下。刘惨遭杀害后,他又成了大司马朱鲔的部下,任校尉。在朱鲔的率领下,岑彭东征王莽的扬州牧李圣,将其击毙,平定了淮阳郡。战后,朱鲔推荐他任淮阳都尉。不久,更始帝又派立威王张与将军徭伟镇守淮阳。不料,徭伟却反叛,赶走了张,负责郡中军事的都尉岑彭领兵攻打徭伟,获得胜利,于是升迁为颍川太守。但好景不长,“会舂陵刘茂起兵,略下颍川(郡)”,(后来刘茂又进而“聚众河南郡京、密(今河南郑州荥阳密县)间,自称厌新将军,攻下颍川、汝南(郡)”,将更始政权的力量赶出颍川,岑彭成了无地太守,“不得之官”,只好与麾下数百人投奔更始政权的河内郡太守、南阳老乡韩歆。

早在更始二年(公元24年)的秋天,萧王刘秀在夺取了旨在消灭铜马义军的清阳、馆陶、蒲阳大捷之后,兵分两路西进:偏北上一路组织河内郡山阳县(河南焦作)的射犬战役,以消灭赤眉别部、青犊、上江、大彤、铁胫、五幡十余万人马;另一路偏南下,直逼河内郡怀县(今河南武陟),消灭更始政权在河内太守韩歆的势力。乌云压城,兵临城下。韩歆竟不知天高地厚,欲打算如何加强城防御守,准备顽抗,对岑彭的劝阻听不进去(至于如何阻止的,史料缺乏记载),摆出一付意欲河内郡共存亡的架势。但是,当他听到萧王刘秀已经来到河内郡的怀县(今河南武陟)时,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向刘秀“迫急迎降”。刘秀当然有许多信息渠道,他判断韩歆的动作太假、有诈,于是大怒,将其放躺在军营门下的战鼓下,准备到时则斩首;岑彭也被找来讯问。

岑彭一看,千载难得的表白自己的机会来到了,于是就以下三个大是大非的问题,作了全面阐述:一是对更始政权命运的判断。“今赤眉入关(中),更始危殆,(其表现是)权臣放纵,矫称(假冒)诏制,道路阻塞,四方蜂起,群雄竞逐,百姓无所归命。”一句话,更始政权不行了。二是对刘秀事业的看法。岑彭认为:“窃闻大王平河北,开王业,此诚皇天佑汉,士人之福也。”一句话,萧王刘秀太好了。三是对自己知恩未报的解释。岑彭当年是大司徒一句话使他变杀头为封侯的,否则就没有今天,“幸蒙司徒公所见全济”,这是实话。但是时至今日,“未有报德”。原因是“旋(不停)被(遭遇)祸难”,对此“永恨于心”。好在“今复遭遇(刘秀)愿(献)出身(生命)自(我)(报)效”(《后汉书。岑彭传》)。刘秀听了这番议论,觉得此人老实可靠,所说均为真情,于是就接纳他、信任他。岑彭马上对刘秀建议,河内太守韩歆乃是南阳大家豪右出身,是可以为萧王服务的。刘秀一听立即释放待斩的韩歆,委任他为即将西进关中的前将军邓禹的军师。(韩歆后从征有功,被封为扶阳侯。建武十三年(公元37年)三月,他由沛郡代侯霸为大司空。后因为口无遮拦,在与刘秀读隗嚣、公孙述相与书时,口无遮拦地地胡说什么“亡国之君,皆有才。桀、纣亦有才”,结果因言获罪,免归田里;刘秀仍不甘休,下诏继续批判,韩歆无奈,与子自杀,了断恩怨(《后汉书。侯霸传》)。韩歆的河内太守职务,则由邓禹推荐的寇恂接任

岑彭归顺刘秀后的首功,是劝说兵屯河内淇圆的更始大将军吕植归顺刘秀,为河内太守寇恂淇园造箭提供了条件。鉴于更始政权的河北代表、尚书令谢躬率六军屯于邺城,其军纪很差,士兵横暴,为百姓所苦,于是刘秀先遣吴汉前往收拾谢躬,“令岑彭助(吴)汉为方略”(《东观汉记校注。岑彭传》),拜他为刺奸大将军,负责督察(谢军的)众营,以协助吴汉。刘秀趁谢躬离开邺城,前往河内郡隆虑山(今河南林州西部)讨伐尤来义军之机,及时派出吴汉和岑彭袭击邺城。这一切谢躬浑然不知。当他轻骑还邺时,却走进吴汉和岑彭的包围圈。谢躬被斩,余众悉降。岑彭又立了一功。刘秀对他的信任度又加深了,将自己常常持拿的持节授予他 ,随从自己安抚河北。

可以导演岑彭由悲剧变喜剧,却不可能导演自己也由悲剧变喜剧。他万万没有想到,扮演更始政权首场悲剧的悲剧角色,竟是由刘自己担任。六月的一天,早就对刘、刘秀兄弟“威名益盛”不满的新市、平林诸将,以朱鲔、李轶为代表,借口刘的部将刘稷胆敢拒绝更始帝的任命、刘演胆敢据理以争,将两人同时杀害,制造了“内讧”,极大地影响了更始政权的形象,在某种程度上,开始改变了更始政权的命运和方向,也改变了一些人物的人生轨迹,这当然包括岑彭。

岑彭原本是刘的部下。刘惨遭杀害后,他又成了大司马朱鲔的部下,任校尉。在朱鲔的率领下,岑彭东征王莽的扬州牧李圣,将其击毙,平定了淮阳郡。战后,朱鲔推荐他任淮阳都尉。不久,更始帝又派立威王张与将军徭伟镇守淮阳。不料,徭伟却反叛,赶走了张,负责郡中军事的都尉岑彭领兵攻打徭伟,获得胜利,于是升迁为颍川太守。但好景不长,“会舂陵刘茂起兵,略下颍川(郡)”,(后来刘茂又进而“聚众河南郡京、密(今河南郑州荥阳密县)间,自称厌新将军,攻下颍川、汝南(郡)”,将更始政权的力量赶出颍川,岑彭成了无地太守,“不得之官”,只好与麾下数百人投奔更始政权的河内郡太守、南阳老乡韩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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