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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小学招生老师开价:今年赞助费起码5万

 東泰山人 2013-06-06

广州小学招生老师开价:今年赞助费起码5万

2013年06月06日08:27新快报

广州小学招生老师开价:今年赞助费起码5万

■大江苑小学今年招收的适龄入学儿童约120人,但该片区适龄上学儿童报名已超过140人。新快报记者 孙毅/摄

2007年,多生了2.5万金猪宝宝,

今年,这些宝宝要抢小学学位了

■专题采写:新快报记者 杨林 实习生甘韵仪 摄影 孙毅

■专题统筹:余亚莲

编者按

张爱玲说,出名要趁早。这句话被中国家长们改成,读书要趁早。孩子小小年纪,就让他们去读名校,然后读重点初中和高中,最好在最小的年纪就考上名牌大学。然后呢?

然后就像后文中即将出现的大学毕业生小何所感慨的那样,好不容易在大学扩招中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结果,在毕业的时候遭遇“史上最难毕业年”,毕业即失业。

今年,小学入学难和最难就业年“撞车”了,这让一些敏感的家长不由自主做出“预见”,就算是自己绞尽脑汁,甚至花光家里所有的“老本”将孩子送进重点小学,再一路顺利地将他们送进名牌高校,未来毕业后,孩子们很有可能依然找不到工作。

6周岁的平平(化名)已经一个多月没去幼儿园了,每天待在家里热得难受。妈妈几次问他,想不想进学校当小学生,他总是轻轻地摇头,然后继续望向窗外。

他对当小学生这种类似于“打怪升级”的身份晋级活动毫无兴趣,而这种抵触情绪的源头则是他整日愁眉苦脸的父母。

那年图吉利抢生金猪宝宝

这已经不是平平人生中的第一次挫折,其实生存与生活的竞争暗战早在他出生前就已经打响了。

母亲张颖(化名)还记得2007年发生的很多事,包括那一年民间传说的“金猪年”,身边的朋友们都为了图个吉利,扎堆在那一年生宝宝,也是在那一年,张颖也怀孕了。

从孕期产检,到临产之前的预定医院和床位,张颖都发现,身边的孕产妇们,似乎太多了一点。“做产检要排队一两个小时,等到快生产的时候,联系了几家医院,都被告知近期没有空闲的产妇床位。”张颖说,还是最后直到预产期前一星期才找人托了关系,在一家大医院里“抢”到了一个床位。几天之后,平平呱呱坠地。

根据《广州年鉴》的统计数字,2007年出生的广州市户籍人口为74439人,只比2008年奥运宝宝少了5400人左右,比2006年则增加了8000多人。而2007年当年在广州出生的流动人口达96790人,比上年多近1.7万人,增幅达到21.27%。张颖说,作为户籍在东莞的外来人口,平平从平时的体检,到入托,都经过了激烈的竞争和排队。例如之前平平上幼儿园,张颖本来打算找关系送平平去海珠区一家知名的公立幼儿园,但是当初人也托了,钱也花了很多,家里闹得鸡飞狗跳,最后的结果却很不靠谱,无奈之下,平平最终还是进入了海珠区的一所普通私立幼儿园就读,每月的托管费用为1200元左右。张颖说,后来进的这家私立幼儿园,也是找朋友帮忙才拿到了名额。

今年不惜投资8万抢小学学位

张颖说,今年秋天,平平就该上小学了,为了避免当初入托时的困惑重演,她和家人商量,这次托人要趁早,全方位撒网,直到找到靠谱的关系。

她和家人在海珠区选定了三所小学作为争取目标,其中两个是省级一类小学,另一所也是市级一类小学,三个学校都在当地家长中有较好的口碑。所以,今年春节还没有结束,张颖就趁着给朋友们拜年的机会,着重打听谁可以介绍一些教育界的朋友。

虽然这样的效率并不高,但是作为没有背景,在各个学校里也没有熟人的普通上班族,张颖说,这是当时唯一的办法,“当然我也和朋友们都透了风,肯定不会让人白帮忙,事成后定有重谢。”

张颖口中的“重谢”是,他们一家愿意为平平上学拿出七万至八万元的“活动费用”,包括学校的借读费和所有中介人的酬谢费用。而这些钱也占了张颖家中绝大部分储蓄。

“因为小学教育是打基础的重要环节,没有如愿进入一家好的小学就读,会直接影响孩子未来的升学和求职。”张颖说,她和家人想的比较远,她甚至想过,为了进入一所好的小学,就算投资全部家底也是愿意的,“孩子读小学期间,我们再努力赚钱,因为以后就读初中和高中可能还会需要‘赞助费’。”不过即使是这样,张颖也不确定自己的所有投入是否会有效果。新快报记者了解到,同一所市级一类公立学校,去年的借读费用为4万元,今年就涨到了6万,而省一级公立学校的报价则还要高。就算如此,海珠区一所市一级公立小学负责招生的工作人员表示,今年的借读名额依然受家长们的疯狂争抢,“因为借读学位非常有限,而且今年有,明年还有没有都难说呢。”

家长托关系找学位一惊一乍

到了四月份,张颖终于通过朋友们的朋友,与三所目标小学的“关系”人员勉强搭上了界。

张颖说,最后和家人经过两天的分析,终于在4月中旬确定了要把唯一的一份报名表交给那所市一级的小学。因为她觉得,市一级小学已经争取得如此艰难,而省一级小学无论在借读费还有竞争惨烈程度上肯定都要更甚,“我不敢让自己的孩子冒这个险。”从做出决定到今年5月11日开始入学报名,张颖的心依然悬着,虽然找的“关系户”反馈说还是有一半以上的把握,但是这远远不足以让张颖一家对此事有丝毫的安全感。

她将对事情成败的猜想植入与“关系户”通话时他的每一声叹息和每一个小心翼翼的语气词中。她甚至将“关系户”以工作忙为由拒绝接受邀请出来吃顿“便饭”,看成是“这事儿要黄了”的前兆,“估计是事情十有八九办不成,所以就干脆不出来和我们见面了。”

这种患得患失,直到今天,依然是张颖每日的主流状态。她还记得,在入学报名那天,负责招生的老师要求张颖填写一个单子,她看到单子上写着“为了您的小朋友的教育,为了小孩有一个更好的学习环境……我自愿赞助()”,张颖不知道该填写多少钱,于是问了负责招生的老师,得到回应说,今年升价了,起码得五万。

“我现在只希望能够得到学校的通知,让我去交借读费,也许只有几万块钱交出去了,心里才能踏实下来。”张颖说,不过她也做好了二手打算,实在不行,只能带着平平回到户籍所在地的东莞,入读学区内的一所普通小学,“而到了那时,我和老公就要一起辞职回东莞陪着孩子读书了。”

(新快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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