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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子全集原文及白话解说【珍藏版】

 千江万里 2013-06-13

文化经典:鬼谷子全集原文及白话解说【珍藏版】

文化经典:鬼谷子全集原文及白话解说【珍藏版】

文化经典:鬼谷子全集原文及白话解说【珍藏版】

 [转载]学习精品:鬼谷子全集原文附解说

共分三个部分:

1. 鬼谷子简介

2.《鬼谷子》原文及【注释】

3.《鬼谷子本经阴符七术》
  一、鬼谷子简介
  鬼谷子,姓王名诩,春秋时人。常入云梦山采药修道。因隐居清溪之鬼谷,故自称鬼谷先生。鬼谷子为纵横家之鼻祖,苏秦与张仪为其最杰出的两个弟子〔见《战国策》〕。另有孙膑与庞涓亦为其弟子之说〔见《孙庞演义》〕。
  纵横家所崇尚的是权谋策略及言谈辩论之技巧,其指导思想与儒家所推崇之仁义道德大相径庭。因此,历来学者对《鬼谷子》一书推崇者甚少,而讥诋者极多。其实外交战术之得益与否,关系国家之安危兴衰;而生意谈判与竞争之策略是否得当,则关系到经济上之成败得失。即使在日常生活中,言谈技巧也关系到一人之处世为人之得体与否。

    当年苏秦凭其三寸不烂之舌,合纵六国,配六国相印,统领六国共同抗秦,显赫一时。而张仪又凭其谋略与游说技巧,将六国合纵土蹦瓦解,为秦国立下不朽功劳。所谓「智用于众人之所不能知,而能用于众人之所不能。」潜谋于无形,常胜于不争不费,此为《鬼谷子》之精髓所在。《孙子兵法》侧重于总体战略,而《鬼谷子》则专于具体技巧,两者可说是相辅相成。
  《鬼谷子》共有十四篇,其中第十三、十四篇已失传。《鬼谷子》的版本,常见者有道藏本及嘉庆十年江都秦氏刊本。
  国标码表中无对应的少数汉字,均以“□”符号代之。

  二、《鬼谷子》原文及【注释】
  《鬼谷子》捭阖第一
  奥若稽古圣人之在天地间也,为众生之先,观阴阳之开阖以名命物;知存亡之门户,筹策万类之终始,达人心之理,见变化之朕焉,而守司其门户。故圣人之在天下也,自古及阖今,其道一也。
  变化无穷,各有所归,或阴或阳,或柔或刚,或开或闭,或驰或张。是故圣人一守司其门户,审察其所先后,度权量能,校其伎巧短长。
  夫贤、不肖;智、愚;勇、怯;仁、义;有差。乃可捭,乃可阖,乃可进,乃可退,乃可贱,乃可贵;无为以牧之。
  审定有无,与其虚实,随其嗜欲以见其志意。微排其言而捭反之,以求其实,贵得其指。阖而捭之,以求其利。或开而示之,或阖而闭之。开而示之者,同其情也。阖而闭之者,异其诚也。可与不可,审明其计谋,以原其同异。离合有守,先从其志。即欲捭之,贵周;即欲阖之,贵密。周密之贵微,而与道相追。
  捭之者,料其情也。阖之者,结其诚也,皆见其权衡轻重,乃为之度数,圣人因而为之虑。其不中权衡度数,圣人因而自为之虑。
  故捭者,或捭而出之,而捭而内之。阖者,或阖而取之,或阖而去之。捭阖者,天地之道。捭阖者,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纵横反出,反复反忤,必由此矣。
  捭阖者,道之大化,说之变也。必豫审其变化。吉凶大命□焉。口者,心之门户也。心者,神之主也。志意、喜欲、思虑、智谋,此皆由门户出入。故关之矣捭阖,制之以出入。
  捭之者,开也,言也,阳也。阖之者,闭也,默也,阴也。阴阳其和,终始其义。
  故言「长生」、「安乐」、「富贵」、「尊荣」、「显名」、「爱好」、「财利」、「得意」、「喜欲」,为『阳』,曰『始』。
  故言「死亡」、「忧患」、「贫贱」、「苦辱」、「弃损」、「亡利」、「失意」、「有害」、「刑戮」、「诛罚」,为『阴』,曰『终』。
  诸言法阳之类者,皆曰『始』;言善以始其事。诸言法阴之类者,皆曰『终』;言恶以终其谋。
  捭阖之道,以阴阳试之。故与阳言者,依崇高。与阴言者,依卑小。以下求小,以高求大。由此言之,无所不出,无所不入,无所不可。可以说人,可以说家,可以说国,可以说天下。
  为小无内,为大无外;益损、去就、倍反,皆以阴阳御其事。
  阳动而行,阴止而藏;阳动而出,阴隐而入;阳远终阴,阴极反阳。
  以阳动者,德相生也。以阴静者,形相成也。以阳求阴,苞以德也;以阴结阳,施以力也。阴阳相求,由捭阖也。此天地阴阳之道,而说人之法也。为万事之先,是谓圆方之门户。
  【注释】
  捭:〔音bai3〕分。
  阖:〔音he2〕关。
  稽:〔音ji1〕考。
  朕:〔音zhen4〕迹象。
  牧:处理。
  内:接纳;忤:逆。

    纵观古今历史,可知圣人生活在世界上,就是要成为众人的先导。通过观察阴阳两类现象的变化来对事物作出判断,并进一步了解事物生存和死亡的途径。计算和预测事物的发生过程,通晓人们思想变化的关键,揭示事物变化的征作兆,从而把握事物发展变化的关键。所以,圣人在世界上的作用始终是一样的。事物的变化是无穷无尽的,然而都各有自己的归宿;或者属阴,或者归阳;或者柔弱,或者刚强;或者开放,或者封闭;或者松驰,或者紧张。
    所以,圣人要始终把握事物发展变化的关键,度量对方的智谋,测量对方的能力,再比较技巧方面的长处和短处。至于贤良和不肖,智慧和愚蠢,通用性和怯懦,都是有区别的。所有这些,可以开放,也可以封闭;可能进升,也可以辞退;可以轻视,也可以敬重,要靠无为来掌握这些。考察他们的有无与虚实,通过对他们嗜好和欲望的分析来揭示他们的志向和意愿。适当贬抑对方所说的话,当他们开放以后再反复考察,以便探察实情,切实把握对方言行的宗旨,让对方先封闭而后开放,以便抓住有利时机。或者开放,使之显现;或者封闭,使之隐藏。开放使其显现,是困为情趣相同;封闭使之隐藏,是因为诚意不一样。要区分什么可行、什么不可行,就要把那些计谋研究明白,计谋有与自己不相同的和相同的,必须有主见,并区别对待,也要注意跟踪对方的思想活动。
    如果要开放,最重要的是考虑周详;如果要封闭,最重要的是严寒机密。由此可见周全与保密的重要,应当谨慎地遵循这些规律。让对方一放,是为了侦察他的真情;让对方封闭,是为了坚定他的诚心。所有这些都是为了使对方的实力和计谋全部暴露出来,以便探测出对方的程度和数量。圣人会因此而心思索,假如不能探测出对方的程度和数量,圣人会为此而自谓封闭,或者是通过封闭来自我约束;或者是通过封闭使别人被迫离开。开放和封闭是世界上各种事物发展变化的规律。开放和封闭都是为了使事物内部对立的各方面发生变化,通过一年四季的开始和结束使万物发展变化。不论是纵横,还是离开、归复、反抗,都必须通过开放或封闭来实现。
开放和封闭是万物运行规律的一种体现,是游说活动的一种形态。人们必须首先慎重地考察这睦变化,事物的吉凶,人们的命运都系于此。口是心灵的门面和窗户,心灵是精神的主宰。意志、情欲、思想和智谋都要由这个门窗出入。因此,用开放和封闭来的把守这个关口,以控制出入。所谓“捭之”,就是开放、发言、公开;所谓“阖之”,就是封闭、缄默、隐匿。阴阳两方相谐调,开放与封闭才以有节度,才能善始善终。所以说长生、安乐、富贵、尊荣、显名、嗜好、财货、得意、情欲等,属于“阳”的一类事物,叫做“开始”。而死亡、忧患、贫贱、羞辱、毁弃、损伤、失意、灾害、刑戳、诛罚等,属于“阴”的一类事物,叫作“终止”。凡是那些遵循“阳道”的一派,都可以称为“新生派”,他们以谈论“善”来开始游说;凡是那此遵循“阴道”的一派,都可以称为“没落派”,他们以谈论“恶”来终止施展计谋。

    关于开放和封闭的规律都要从有阳两方面来试验。因此,给从阳的方面来游说的人以崇高的待遇,而给从阴的方面来游说的人以卑下的待遇。用卑下的来求索微小,以崇高来求索博大。由此看来,没有什么不能出去,没有什么不能进来,没有什么办不成的。用这个道理,可以说服人,可以说服家,可以说服国,可以说服天下。要做小事的时候没有“内”的界限;要做大事的时候没有“外”有疆界。所有的损害和补益,离去和接近,背叛和归附等等行为,都是运用阴、阳的变化来实行的。阳的方面,运动前进;阴的方面,静止、隐藏。阳的方面,活动显出;阴的方面,随行潜入。阳的方面,环行于绺和开端;阴的方面,到了极点显就反归为阳。凡是凭阳气行动的人,道德就与之相生;凡是凭阴气而静止的人,开拓热就与之相成。用阳气来追求阴气,要靠道德来包容;用阳气来结纳阳气,要用外来约束。阴阳之气相追求,是依据并启和关闭的原则,这是天地阴阳之道理,又是说服人的方法,是各种事物的先异,是天地的门户。
  

《鬼谷子》反应第二
  古之大化者,乃与无形俱生。反以观往,复以验来;反以知古,复以知今;反以知彼,复以知此。动静虚实之理不合于今,反古而求之。事有反而得复者,圣人之意也,不可不察。
  人言者,动也。己默者,静也。因其言,听其辞。言有不合者,反而求之,其应必出。
  言有象,事有比;其有象比,以观其次。
  象者,象其事。比者,比其辞也。以无形求有声。其钓语合事,得人实也。其犹张□纲而取兽也。多张其会而司之,道合其事。
  己反往,彼复来,言有象比,因而定基,重之、袭之、反之、复之,万事不失其辞。圣人所愚智,事皆不疑。
  故善反听者,乃变鬼神以得其情。其变当也,而牧之审也。牧之不审,得情不明。得情不明,定基不审。变象比必有反辞以远听之。欲闻其声,反默;欲张,反敛;欲高,反下;欲取,反与。欲开情者,象而比之,以牧其辞。同声相呼,实理同归。或因此,或因彼,或以事上,或以牧下。此听真伪,知同异,得其情诈也。动作言默,与此出入;喜怒由此以见
  其式;皆以先定为之法则。以反求复,观其所托,故用此者。
  己欲平静以听其辞,观其事、论万物、别雄雌。虽非其事,见微知类。若探人而居其内,量其能,射其意;符应不失,如□蛇之所指,若弈之引矢;故知之始己,自知而后知人也。其相知也,若比目之鱼;其见形也,若光之与影;其察言也不失,若磁石之取铁;若舌之取燔骨。其与人也微,其见情也疾;如阴与阳,如圆与方。未见形,圆以道之;既见形,方以事之。进退左右,以是司之。己不先定,牧人不正,是用不巧,是谓忘情失道。己审先定以牧人,策而无形容,莫见其门,是谓天神。

    在古代能以“大道”来化育万物的圣人,其所作所为都能与自然的发展变化相吻全。反顾以追溯既往,再回首以察验未来;反顾以考察历史,再回首以了解当今;反顾以洞察对方,再回首以认识自我。动静、虚实的原则,如果在未来和今天都得不到应用,那就要到过去的历史中去考察前人的经验。有些事情是要反复探索才能把握的,这是圣人的见解,不可不认真研究。
    人家说话,是活动;自己缄默,是静止。要根据别人的言谈来他的辞意。如果其言辞有矛盾之处,就反复诘难,其应对之矢就要出现。语言有可以模拟的形态,事物有可以类比的规范。既有“象”和“比”存在,就可以预见其下一步的言行。所谓“象”就是模仿事物,所谓“比”,就是类比言辞。然后以无形的规律来探求有声的言辞。引诱对方说出的言辞,如果与事实相一致,就可以刺探到对方的实情。这就像张开网捕野兽一样,要多设一些网,江集在一起来等待野兽落入。如果把捕野兽的这个办法也能应用到人事上,那么对方也会自己出来的,这是钓人的“网”。但是,如果经常拿着“网”去追逐对方,其言辞就不再有平常的规范,这时就要变换方法,用“法象”来使对手感动,进而考察对方的思想,使其暴露出实情,进而控制对手。自己返过去,使对手返回来,所说的话可以比较类推了,心里就有了底数。向对手一再袭击,反反复复,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通过说话反映出来,圣人可以诱惑愚者和智者,这些不必再怀疑。

古代善于从反面听别人言论的人,可以改变鬼神,从而刺探到实情。他们随机应变很得当,对对手的控制也很周到。如果控制不周到,得到的情况就不明了,得到的情况不明了,心里底数就不全面。要把模仿和类比灵活运用,就要说反话,以便观察对方的反映。想要讲话,反而先沉默;想要敞开,反而先收敛;想要升高,反而先下降;想要获取,反而先给与。要想了解对方的内情,就要善于运用模仿和类比的方法,以便把握对方的言辞。同类的声音可以彼此响应,合乎实际的道理会有共同的结果。或者由于这个原因,或者由于那个原因;或者用来侍奉君主,或者用来管理下属。这就要分辨真伪,了解异同,以分辨对手的真实情报或诡诈之术。活动、停止,应该说、沉默都要通过这些表现出来,喜怒哀乐也都要借助这些模式,都要事先确定法则。用逆反心理来追索其过去的精神寄托。所以就用这种反听的方法。自己要想平静,以便听取对方的言辞,考察事理,论说万物,辨别雄雌虽然这不是事情本身,但是可以根据轻微的征兆,探索出同类的大事。就像刺探敌情而深居敌境一般,要首先估计敌人的能力,其次再摸清敌人的意图,像验合符契一样可靠,像螣蛇一样迅速,像后羿张弓射箭一样准确。所以要想掌握情况,要先从自己开始,只有了解自己,然后才能了解别人。对别人的了解,就旬比目鱼一样没有距离;掌握对方的言论就像声音与回响一样相符;明了对方的情形,就像光和影子一样不走样;侦察对方的言辞,就像用磁石来吸取钢针,用舌头来获取焦骨上的肉一样万无一失。自己暴露给对方的微乎其微,而侦察对手的行动十分迅速。就像阴变阳,又像阳转阴、像贺变方,又像方转贺一样自如。在情况还未明朗以前就圆略来诱惑对手,在情况明朗以后就要用方略来战胜对方。无论是向前,还是向后,无论是向左,还是向右,都可用这个方法来对待。如果自己不事先确定策略,统帅别人也无法步调一致。做事没有技巧,叫做“忘情失道”,自己首先确定斗争策略,再以此来统领众人,策略要不暴露意图,让旁人看不到其门道所在,这才要以称为“天神”。
  

《鬼谷子》内楗第三
  君臣上下之事,有远而亲,近而疏;就之不用,去之反求;日进前而不御,遥闻声而相思。
  事皆有内楗,素结本始。或结以道德,或结以党友,或结以财货,货结以采色。用其意,欲入则入,欲出则出;欲亲则亲,欲疏则疏;欲就则就;欲去则去;欲求则求,欲思则思。若蚨母之从子也;出无间,入无朕。独往独来,莫之能止。
  内者,进说辞也。楗者,楗所谋也。欲说者务稳度,计事者务循顺。阴虑可否,明言得失,以御其志。方来应时,以和其谋。详思来楗,往应时当也。夫内有不合者,不可施行也。乃揣切时宜,从便所为,以求其变。以变求内者,若管取楗。言往者,先顺辞也;说来者,以变言也。善变者审知地势,乃通于天,以化四时,使鬼神,合于阴阳,而牧人民。
  见其谋事,知其志意。事有不合者,有所未知也。合而不结者,阳亲而阴疏。事有不合者,圣人不为谋也。
  故远而亲者,有阴德也。近而疏者,志不合也。就而不用者,策不得也。去而反求者,事中来也。日进前而不御者,施不合也。遥闻声而相思者,合于谋待决事也。
  故曰:不见其类而为之者,见逆。不得其情而说之者,见非。得其情乃制其术,此用可出可入,可楗可开。故圣人立事,以此先知而楗万物。
  由夫道德仁义,礼乐忠信计谋,先取诗书,混说损益,议论去就。欲合者用内,欲去者用外。外内者,必明道数。揣策来事,见疑决之。策无失计,立功建德,治名入产业,曰楗而内合。上暗不治,下乱不□,楗而反之。内自得而外不留,说而飞之,若命自来,己迎而御之。若欲去之,因危与之。环转因化,莫知所为,退为大仪。

【注释】
  内:入。
  楗:门拴。
  内楗:在本文指以言辞与谋略游说国君。

    君臣上下之间的事情,有的距离很远却很亲密,有的距离很近却很疏远。有的在身边却不被使用,有的在离去以后还受聘请。有的天天都能到君主眼前却不被信任,有的距离君主十分遥远却听到声音就被思念。凡是事物都有采纳和建议两方面,平常的东西都与本源相连结,或者靠道德相连结,或者靠朋党相连结,或者靠钱物相连结,或者靠艺术相连结。要想推行自己的主张,就要做到想进来就进来,想出去就出去;想亲近就亲近,想疏远就疏远;想接近就接近,想离去就离去;想被聘用就被聘用,想被思念就被思念。就好象母蜘蛛率领小蜘蛛一样,出来时不留洞痕,进去时不留标记,独自前往,独自返回,谁也没法阻止它。

    所谓“内”就是采纳意见;所谓“揵”就是进南计策。想要说服他人,务必要先悄悄地揣测;度量、策划事情,务必要循沿顺畅的途径。暗中分析是可是否,透彻辨明所得所失,以便影响君主的赣。以道术来进言当应合时宜。以便与君主的谋划相合。详细地思考后再来进言,支适应形势。凡是内情有不合时宜的,就不可以实行。就要揣量切摩形势,从便利处入手,来改变策略。用善于变化来邹被采纳,就像以门管来接纳门楗一样顺当。

    凡是谈论过去的事情,要先顺畅的言辞,凡是谈论未来的事情要采用容易、变通的言辞。善于变化的的,要详细了解地理形势,只有这样,才能沟通天道,化育四时,驱使鬼神,附合阴阳,牧养人民。要了解君主谋划的事情,要知晓君主的意图。所办的事情凡有不合君主之意的,是因为对君主的意图留于表面亲近,而背地里还有距离。如果与君主的意见没有吻合的可能,圣人是不会为其谋划的。所以说,与君主相距很远却被亲近的人,是因为能与君主心意暗合;距离君主很近却被疏远的人,是因为与君主志向不一;就职上任而不被重用的人,是因为他的计策没有实际效果;革职离去而能再被反聘的人,是因为他和主张被实践证明可行;每天都能出入君主面前,却不被信任的人,是因为他的行为不得体;距离遥远只要能扣到声音就被思念的人,是因为其主张下与决策都相合,正等他参加决断大事。所以说,在情况还没有明朗之前就去游说的人,定会事与愿违,在还不掌握实情的时候就去游说的人,定要受到非议。只有了解情况,再依据实际情况确定方法,这样去推行自己的主张,就可以出去,又可以进来;既可以进谏君主,坚持己见,又可以放弃自己的主张,随机应变。

    圣人立身处世,都以自己的先见之明来议论万事万物。其先之明来源于道德、仁义、冖乐和计谋。首先摘了《诗经》和《书经》的教诲,再综合分析利弊得失,最后讨论就任还是离职。要想与人合作,就要把力量用在内部,要想离开现职,就要扰力量用在外面。处理内外大事必须明确理论和方法,要预测未来的事情,就要善于在各种疑难面前临机决断,在运用策略时要不失算,不断建立功业和积累德政。善于管理人民,使他们从事生产事业,这叫做“巩固内部团结”。
    如果上层昏庸不理国家政务,下层份乱不明为臣事理,各执己见,事事抵触,还自鸣得意;不接受外面的新思想,还自吹自擂。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朝廷诏命自己,虽然也要迎接,但又要拒绝。要拒绝对方的诏命,要设法给人一种错觉。就像圆环旋转往复一样,使旁人看不出您想要干什么。在这种情况下,急流勇退是最好的办法。
  

《鬼谷子》抵戏第四
  物有自然,事有合离。有近而不可见,有远而可知。近而不可见者,不察其辞也;远而可知者,反往以验来也。
  戏者,罅也。罅者,涧也。涧者,成大隙也。戏始有朕,可抵而塞,可抵而却,可抵而息,可抵而匿,可抵而得,此谓抵戏之理也。
  事之危也,圣人知之,独保其身;因化说事,通达计谋,以识细微。经起秋毫之末,挥之于太山之本。其施外兆萌牙□之谋,皆由抵戏。抵戏之隙为道术用。
  天下纷错,上无明主,公侯无道德,则小人谗贼,贤人不用,圣人鼠匿,贪利诈伪者作,君臣相惑,土崩瓦解而相伐射,父子离散,乖乱反目,是谓萌牙戏罅。圣人见萌牙戏罅,则抵之以法。世可以治,则抵而塞之;不可治,则抵而得之;或抵如此,或抵如彼;或抵反之,或抵覆之。五帝之政,抵而塞之;三王之事,抵而得之。诸侯相抵,不可胜数,当此之时,能抵为右。
  自天地之合离终始,必有戏隙,不可不察也。察之以捭阖,能用此道,圣人也。圣人者,天地之使也。世无可抵,则深隐而待时;时有可抵,则为之谋;可以上合,可以检下。能因能循,为天地守神。
  【注释】
  抵:抵塞。
  戏:隙。
  抵戏:意为堵塞有缺漏的地方。

    万物都有规律存在,任何事情都有对立的两方面。有时彼此距离很近,却互相不了解;有时互相距离很远,却彼此熟悉。距离近而互相不了解,是因为没有互相考察言辞;距离远却能彼此熟悉,是因为经常往来,互相体察。

    所谓“”就是“瑕罅”,而“罅”就是容器的裂痕,裂痕会由小弯大。在裂痕刚刚出现时,可以通过“抵”使其闭塞,可以通过“抵”,使其停止,可以通过“抵”使其变小,可以通过“抵”使其消失,可以通过“抵”而夺取器物。这就是“抵”的原理。

    当事物出现危机之初,只有圣人才能知道,而且能单独知道它的功用,按着事物的变化来说明整理,了解各种计谋,以便观察对手的细微举动。万事万物在开始时都像秋毫之末一样微小,一量发展起来就像泰山的根基一样宏大。当圣人将行政向外推行时,奸佞小人的一切阴谋诡计,都会被排斥,可见抵原来是一种方法。

    天下动乱不止,朝迁没有贤明的君主,官吏们没有社会道德。小人谗言妄为,贤良的人才不被信用,圣人逃匿躲藏起来,一些贪图利禄,奸诈虚伪的人飞黄腾达,君主和大臣之间互相怀疑,君臣关系土崩瓦解,互相征伐,父子离散,骨肉反目,就叫做“轻微的裂痕”。当圣人看到轻微的裂痕时,就设法治理。当世道可以治理时,就要采取弥补的“抵”法,使其“”得到弥合继续保持它的完整,继续让它存在下去;如果世道已坏到不可治理时,就用破坏的“抵”法(彻底把它打破“,占有它并重新塑造它。或者这样“抵”,或者那样“抵”;或者通过“抵”使其恢复原状,或者通过“抵”将其重新塑造。对五帝的圣明政治只能“抵而塞之”;三王从事的大事就是了解当时的残暴政治,从而夺得并重新建立政权。诸候之间互相征伐,斗争频繁,不可胜数,在这个混乱的时代,善于斗争的诸候才是强者。

    自从天地之间有了“合离”、“终始”以来,万事万物就必然存在着裂痕,审不可不研究的问题。要想研究这个问题就要用“捭阖”的方法。能用这种方法的人,就是圣人,圣人是天地的倒霉。当世道不需要“抵A"r时候,就深深地隐居起来,以等待时机;当世道有可以“抵”弊端时,对上层可以合作,对下属可以督查,有所依据、有所遵循,这样就成了天地的守护神。
  

《鬼谷子》飞箝第五
  凡度权量能,所以征远来近。立势而制事,必先察同异,别是非之语,见内外之辞,知有无之数,决安危之计,定亲疏之事,然后乃权量之,其有隐括,乃可征,乃可求,乃可用。
  引钩箝之辞,飞而箝之。钩箝之语,其说辞也,乍同乍异。其不可善者,或先征之,而后重累;或先重累,而后毁之;或以重累为毁;或以毁为重累。其用或称财货、琦玮、珠玉、壁帛、采色以事之。或量能立势以钩之,或伺候见涧而箝之,其事用抵戏。
  将欲用之于天下,必度权量能,见天时之盛衰,制地形之广狭、阻险之难易,人民货财之多少,诸侯之交孰亲孰疏,孰爱孰憎,心意之虑怀。审其意,知其所好恶,乃就说其所重,以飞箝之辞。
  用之于人,则量智能、权财力、料气势,为之枢机,以迎之、随之,以箝和之,以意宣之,此飞箝之缀也。用之于人,则空往而实来,缀而不失,以究其辞,可箝可横,可引而东,可引而西,可引而南,可引而北,可引而反,可引而覆,虽覆能复,不失其度。
  【注释】
  飞:制造声誉。
  箝:箝制。
  飞箝:意为先以为对方制造声誉来嬴取欢心,再以各种技巧来箝制他。
  凡是揣度人的智谋和测量人的才干,就是为了吸引远处的人才和招来近处的人才,造成一种声势,进一步掌握事物发展变化的规律。一定要首先考察派别的相同和不同之处,区别各种不对的和不对的议论,了解对内、外的各种进言,掌握有余和不足的程度,决定事关安危的计谋。确定与谁亲近和与谁疏远的问题。然后权量这些关系,如果还有不清楚的地方,就要进行研究,进行探索,使之为我所用。借助用引诱对手说话的言辞,然后通过恭维来钳信对手。钩钳之语是一种游说辞令,其特点是忽同忽异。对于那些以钩钳之术仍没法控制的对手,或者首先对他们威胁利诱,然后再对他们进行反复试探;或者首先对他们进行反复试探,然后再对他们屐攻击加以催毁。有人认为,反复试探就等于是对对方进行破坏,有人认为对对方的破坏就等于是反复的试探。

    想要重用某些人时,或者先赏赐财物、珠宝、玉石、白壁和美丽的东西,以便对他们进行度探;或者通过衡量才能创造态势,来吸引他们;或者通过寻找漏洞来控制对方,在这个过程中要动用抵之术。

    要把“飞钳”之术向天下推行,必须考核人的权谋和才能,观察天地的盛衰,掌握地形的宽窄和山川险阴的难易,以及人民财富的多少。在诸候之间的交往方面,必须考察彼此之间的亲疏关系,究竟谁与谁疏远,谁与谁友好,谁与谁相恶。要详细考察对方的愿望和想法,要了解他们的好恶,然后针对对方所重视的问题进行游说,再用“飞”的方法诱出对方的爱好所在。最后再用“钳”的方法把对方控制住。

    如果把“飞钳”之术用于他人,就要揣摩对方的智慧和能,度量对方的实力,估计对方的势气,然后以此为突破口与对方周旋,进而邹以“飞钳”之术达成议和,以友善的态度建立邦交。这就是“飞钳”的妙用。

如果把“飞钳”之术用于他人,可用好听的空话去套出对方的实情,通过这样连续行动,来考察游说的辞令。这样就可以实现合纵,也可以实现连横;可以引而向东,也可以引而向西;可以引而向南,可以引而向北;可以引而返还,也可以引而复去。虽然如此,不是要小心谨慎,不可丧失其节度。

《鬼谷子》忤合第六
  凡趋合倍反,计有适合。化转环属,各有形势,反覆相求,因事为制。是以圣人居天地之间,立身、御世、施教、扬声、明名也;必因事物之会,观天时之宜,因知所多所少,以此先知之,与之转化。
  世无常贵,事无常师;圣人无常与,无不与;无所听,无不听;成于事而合于计谋,与之为主。合于彼而离于此,计谋不两忠,必有反忤;反于是,忤于彼;忤于此,反于彼。其术也,用之于天下,必量天下而与之;用之于国,必量国而与之;用之于家,必量家而与之;用之于身,必量身材气势而与之;大小进退,其用一也。必先谋虑计定,而后行之以飞箝之术。
  古之善背向者,乃协四海,包诸侯忤合之地而化转之,然后求合。故伊尹五就汤,五就桀,而不能所明,然后合于汤。吕尚三就文王,三入殷,而不能有所明,然后合于文王,此知天命之箝,故归之不疑也。
  非至圣达奥,不能御世;非劳心苦思,不能原事;不悉心见情,不能成名;材质不惠,不能用兵;忠实无实,不能知人;故忤合之道,己必自度材能知睿,量长短远近孰不知,乃可以进,乃可以退,乃可以纵,乃可以横。
  【注释】
  忤,相背;合,相向。合于此,必忤于彼。良臣须择主而事。

    凡是有关联合或对抗的行劝,都会有相应的计策。变化和转移就像铁环一样环连而无中断。然而,变化和转移又各有各的具体情形。彼此之间环转反复,互相依赖,需要根据实际情况进行控制。所以圣人生活在世界上,立身处世都是为了说教众人,扩大影响,宣扬名声。他们还必须根据事物之间的联系来考察天时,以便抓有利时机。国家哪些方面有余,哪些方面不足,都要从这里出发去掌握,并设法促进事物向有利的方面转化。世界上的万事万物也没有永远居于榜样地位的。圣人常常是无所不做,无所不听。办成要办的事,实现预定的计谋,都是为了自己的评价,合乎那一方的利益,就要背叛一方的利益。凡是计谋不可能同时忠于两个对立物君主,必然违背某一方的意愿。合乎这一方的意愿,就要违背另一主的意愿;违背另一方的意愿,才可能合乎这一主的意愿。这就是“忤合”之术。如果把这种“忤合”之术运用到天下,必然要把全天下都放在忤合之中;如果把这种“忤合”之术用到某个国家,就必然要把整个国家放在忤合之中;如果把这种“忤合”之术运用到某个家庭,就必然要把整个家庭都放在忤合之中;如果把这种“忤合”之术用到某一个人,就必然要把这个人的才能气势都放在忤合之中。总之,无论把这种“忤合”之术用在大的范围,还是用在小的范围,其功用是相同的。因此,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要进行谋划、分析,计算准确了以后再实行“忤合”之术。

    古代那些善于通过背离一方、趋向一主而横行天下的人。常常掌握四海之内的各种力量,控制各个诸候,促成“屣合”转化的趋势,然后达成“合”于圣贤君主的目的。过去伊尹五盗用臣肫商汤,五次臣服夏桀,其行动目的还未被世人所知,就决定一心臣服商汤王。吕尚三次臣服周文王,三次臣服殷纣是懂得天命的制约,所以才能归顺一主而毫不犹豫。对于一个纵横家来说,如果没有高尚的品德,超人的智慧,不可能通晓深层的规律,就不可能驾驭天下;如果不肯用心苦苦思考,就不可能揭示事物的本来面目;如果不会全神贯注地考察事物的实际情况,就不可能功成名就;如果才能、胆量都不足,就不能统兵作战;如果只是愚忠呆实而无真知灼见,就不可能有祭人之明。所以,“忤合”的规律是:要首先自我估量聪明才智,然后度量他人的优劣长短,分析在远近范围之内还比不上谁。只有在这样知己知彼以后,才能随心所欲,可以前进,可以后退;可以合纵,可以连横。
  

《鬼谷子》揣篇第七
  古之善用天下者,必量天下之权,而揣诸侯之情。量权不审,不知强弱轻重之称;揣情不审,不知隐匿变化之动静。
  何谓量权?曰:度于大小,谋于众寡;称货财有无之数,料人民多少、饶乏,有余不足几何?辨地形之险易,孰利孰害?谋虑孰长孰短?揆君臣之亲疏,孰贤孰不肖?与宾客之智慧,孰多孰少?观天时之祸福,孰吉孰凶?诸侯之交,孰用孰不用?百姓之心,孰安孰危?孰好孰憎?反侧孰辨?能知此者,是谓量权。
  揣情者,必以其甚喜之时,往而极其欲也;其有欲也,不能隐其情。必以其甚惧之时,往而极其恶也;其有恶者,不能隐其情。情欲必出其变。感动而不知其变者,乃且错其人勿与语,而更问其所亲,知其所安。夫情变于内者,形见于外,故常必以其者而知其隐者,此所以谓测深探情。
  故计国事者,则当审权量;说人主,则当审揣情;谋虑情欲,必出于此。乃可贵,乃可贱;乃可重,乃可轻;乃可利,乃可害;乃可成,乃可败;其数一也。
  故虽有先王之道;圣智之谋,非揣情隐匿,无可索之。此谋之大本也,而说之法也。常有事于人,人莫能先,先事而生,此最难为。故曰:揣情最难守司。言必时其谋虑。故观□飞蠕动,无不有利害,可以生事美。生事者,几之势也。此揣情饰言,成文章而后论之也。
  【注释】
  揣:估量。

    所谓揣情,就是必须在对方最高兴的时候,去加大他们的欲望,他们既然有欲望,廉洁无法按捺住实情;又必须在对方最恐惧的时候,去加重他们的恐惧,他们既然有害怕一心理,就不能隐瞒住实情。情欲必然要随着事态的发展变化流露出秋。对那些已经受到感动之后,仍不网球有异常变化的人,就要改变游说对象,不要再对他说什么了,而应秘方向他所亲近的人去游说,这样就可以知道他安危不为所动的原因。那些感情从内部发生变化的人,必然要通过形态显现于外表。所以我们常常要通过显露出来的表面现象,来了解那些隐藏在内部的真情。这就是所说的“测深揣情”。

    所以谋划国家大事的人,就应当详细衡量本国的各方面力量;游说他国的君主的人,则应当全面揣测别国君主的想法,避其所短,从其所长。所有的谋划、想法、情绪及欲望都必须以这里为出发点。只有这样做了,才肥得心应手地鼾各种问题和对付各色人物。可以尊敬,也可以轻视;可以施利,也可双行害;可以成全,也可以败坏,其使用的办法都是一致的。所以虽然有古代先王的德行,有圣人的高超的智谋,不揣度透彻的基础和游说的通用法则。人们对某些事情常常感到突然,是因为不能事先预见。能在事情发生之前就预见的,这是最难的。因此说:“揣情,最难把握”。游说活动必须深谋远虑的选择时机。过去我们看到昆虫蠕动,都与自己的利益相关,因此才发生变化。而任何事情在刚刚产生之时,都呈现一种微小的态势。这种揣情,需要借助漂亮的言辞或文章而后才能进行游说应用。
  

《鬼谷子》摩篇第八
  摩者,揣之术也。内符者,揣之主也。用之有道,其道必隐。微摩之以其索欲,测而探之,内符必应;其索应也,必有为之。故微而去之,是谓塞□匿端,隐貌逃情,而人不知,故能成其事而无患。
  摩之在此,符之在彼,从而用之,事无不可。古之善摩者,如操钩而临深渊,饵而投之,必得鱼焉。故曰:主事日成,而人不知;主兵日胜,而人不畏也。圣人谋之于阴,故曰神;成之于阳,故曰明,所谓主事日成者,积德也,而民安之,不知其所以利。积善也,而民道之,不知其所以然;而天下比之神明也。主兵日胜者,常战于不争不费,而民不知所以
  服,不知所以畏,而天下比之神明。
  其摩者,有以平,有以正;有以喜,有以怒;有以名,有以行;有以廉,有以信;有以利,有以卑。平者,静也。正者,宜也。喜者,悦也。怒者,动也。名者,发也。行者,成也。廉者,洁也。信者,期也。利者,求也。卑者,谄也。故圣人所以独用者,众人皆有之;然无成功者,其用之非也。
  故谋莫难于周密,说莫难于悉听,事莫难于必成;此三者唯圣人然后能任之。故谋必欲周密;必择其所与通者说也,故曰:或结而无隙也。夫事成必合于数,故曰:道、数与时相偶者也。说者听,必合于情;故曰:情合者听。故物归类;抱薪趋火,燥者先燃;平地注水,湿者先濡;此物类相应,于事誓犹是也。此言内符之应外摩也如是,故曰:摩之以其类,焉有不相应者;乃摩之以其欲,焉有不听者。故曰:独行之道。夫几者不晚,成而不拘,久而化成。
  【注释】
  摩,顺,合也;意为以事情去顺合于说服之君王。

所谓“摩意”是一种与“揣情”相类似的办法。“内符”是“揣”的对象。进行“揣情”时需要掌握“揣”的规律,而进行测探,其内情就会通过外符反映出来。内心的感情要表现于外,就必然要做出一些行动。这就是“摩意”的作用。
    在达到了这个目的之后,要在适当的时候离开对方,把动机隐藏起来,消除痕迹,伪装外表,加避实情,使人无法知道是谁办成的这件事。因此,达到了目的,办成了事,却不留祸患。“摩”对方是在这个时候,而对方表现自己是在那个时候。只要我们有办法让对方顺应我们的安排行事,就没有什么事情不可办成的。

    古代善于“摩意”的人,就像拿着钓钩到水潭边上去钓鱼一样。只要把带着饵食的钩投入水中,不必声张,悄悄等待,就可以钓到鱼。所以说:主办的事情一天天成功,却没有察觉;主持的军队日益压倒敌军,却没人感到恐惧,只有做到这样才是高明的。那些有很高修养和智慧的人谋划的什么行动总是在暗中进行的,所以被称为“神”,而这些行动的成功都显现在光天化日之下,所以被称为“明”。所谓“主事日晟”的人是暗中积累德行,老百姓安居乐业,却不知道为什么会享受到这些利益,他们还在暗中积累善行,老百姓生活在善政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局面。普天下的人们都把这样的“谋之于阴,成之于阳”遥政治策略称为“神明”。那些主持军队而日益压倒敌人的统帅,坚持不懈地与敌军对抗,却不去争城夺地,不消耗人力物力,坚持不懈地与敌军对抗,却不去争城夺地,不消耗人力物力,因此老百姓不知道为何邦国臣服,不知道什么是恐惧。显此,普天下都称这种“谋之于阴、成之于阳”的军事策略为“神明”。

    在实施“摩意”时,有用各平戟的,有用正义责难的,有用娱乐讨好的,有用愤怒激励的,有用名词威吓的,有用行为逼的,有用廉洁感化的,用用信誉说服的,有用利益诱惑的,有用谦卑夺取的。和平就是安静,正义就是刚直,娱乐就是喜悦,愤怒就是激动,名肓就是声誉,行为就是实施,廉洁就是清明,利益就是需求,谦卑就是委曲。秘以,圣人所独用的“摩意”之术,平常人也可以具有。然而没有能运用成功的,那是因为他们用错了。因此,谋划策略,最困难的就是是周到慎密;进行游说,最困难的就是让对方全部听从自己的说矢;主办事情,最困难的就是一定成功。这三个文风只有成为圣人才胜任。

    所以说谋必须周到慎密;游说要首先选择与自己可以相通的对象。所以说:“办事情要固若金汤,无懈可击”。要想使所主持之事取得预期的成功,必须有适当的方法。所以说:“客观规律、行动方法以及天时都是互相依附的”。进行游说的人要让对方听信,必须使自己的说矢合于情理,所以说:“合情理才有人听”。世界上万事万物都有各自的属性。好比抱着柴草向烈火走去,干燥的柴草向就首先着火燃烧;往平地倒水,低的地方就要先进水。这些现象都是与各类事物的性质相适应的。经此类推,其他事物也是这样的。这也反映“内符”与“外摩”的道理。所以说,按着事物的不同特性来实施“摩意”之术,哪有不瓜的呢?根据被游说者的喜好而施行“摩意”之术,哪有一个不听从游说的呢?要想能独往独来,就要注意事物的细微变化,把握好时机,有成绩也不停止,天长日久就一定能化育天下,取得最后成功。
  

《鬼谷子》权篇第九
  说者,说之也;说之者,资之也。饰言者,假之也;假之者,益损也。应对者,利辞也;利辞者,轻论也。成义者,明之也;明之者*橐病#ㄑ曰蚍锤玻嗳匆病#┠蜒哉撸绰垡玻蝗绰壅撸黾敢病* 佞言者,谄而干忠;谀言者,博而干智;平言者,决而干勇;戚言者,权而干信;静言者,反而干胜。先意承欲者,谄也;繁称文辞者,博也;纵舍不疑者,决也;策选进谋者,权也;他分不足以窒非者,反也。故口者,机关也;所以关闭情意也。耳目者,心之佐助也;所以窥间见奸邪。故曰:参调而应,利道而动。故繁言而不乱,翱翔而不迷,变易而不危者,(者见)要得理。故无目者不可示以五色,无耳者不可告也五音。故不可以往者,无所开之也。不可以来者,无所受之也。物有不通者,圣人故不事也。古人有言曰:「口可以食,不可以言」者,有讳忌也。众口烁金,言有曲故也。人之情,出言则欲听,举事则欲成。是故智者不用其所短而用愚人之所长;不用其所拙而用愚人之所工;故不困也。言其有利者,从其所长也;言其有害者,避其所短也。故介虫之捍也,必以坚厚;螫虫之动也,必以毒螫。故禽兽知用其长,而谈者亦知其用而用也。故曰:辞言有五:曰病、曰恐、曰忧、曰怒、曰喜。病者,感衰气而不神也。恐者,肠绝而无主也。忧者,闭塞而不泄也。怒者,妄动而不治也。喜者,宣散而无要也。此五者精则用之,利则行之。故与智者言,依于博;与博者言,依于辨;与辨者言,依于要;与贵者言,依于势;与富者言,依于高;与贫者言,依于利;与贱者言,依于谦;与勇者言,依于敢;与愚者言,依于锐;此其术也,而人常反之。是故与智者言,将以此明之;与不智者言,将以此教之;而甚难为也。故言多类,事多变。故终日言不失其类,而事不乱;终日不变,而不失其主。故智贵不忘。听贵聪,辞贵奇。

【注释】权:权衡。干:同于或为。

    古代善于统治天下的人,必然首先徇天下各种力量的轻重,揣摩诸候的实情.如果对权势分析不全面,就不可能了解诸侯力量的强弱虚实;如果揣诸侯的实情不够全面,就不可能掌握事物暗中变化的征兆.什么是"量权"尼答案是:"测量尺寸大小;谋划数量多少;称难财货有无;估量人口多少,贫富,什么有有余,什么不足,以及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分辨地形险易,哪里有利,哪里有害;判断各方的谋虑谁长,谁短;分析君臣亲疏关系,谁贤,谁不肖;考核谋士的智慧,谁多,谁少;观察天时祸福,什么时候吉,什么时候凶;比较与诸的联系,哪个安定,哪里危险,爱好什么憎恶习什么;预测反叛事,在哪里更容易发生,哪此人能知道内情."如此这些,就是所谓的"量权".

 

《鬼谷子》谋篇第十

    凡谋有道,必得其所因,以求其情;审得其情,乃立三仪。三仪者,曰上、曰中、曰下,参以立焉,以生奇;奇不知其所壅;始于古之所从。故郑人之取玉也,载司南之车,为其不惑也。夫度材、量能、揣情者,亦事之司南也。故同情而相亲者,其俱成者也;同欲而相疏者,其偏害者也;同恶而相亲者,其俱害者也;同恶而相疏者,偏害者也。故相益则亲,相损则疏,其数行也;此所以察异同之分也。故墙坏于其隙,木毁于其节,斯盖其分也。故变生事,事生谋,谋生计,计生仪,仪生说,说生进,进生退,退生制;因以制于事,故百事一道,而百度一数也。夫仁人轻货,不可诱以利,可使出费;勇士轻难,不可惧以患,可使据危;智者达于数,明于理,不可欺以不诚,可示以道理,可使立功;是三才也。故愚者易蔽也,不肖者易惧也,贪者易诱也,是因事而裁之。故为强者,积于弱也;为直者,积于曲也;有余者,积于不足也;此其道术也。故外亲而内疏者,说内;内亲而外疏者,说外;故因其疑以变之,因其见以然之,因其说以要之,因其势以成之,因其恶以权之,因其患以斥之;摩而恐之,高而动之,微而证之,符而应之,拥而塞之,乱而惑之,是谓计谋。计谋之用,公不如私,私不如结;结比而无隙者也。正不如奇;奇流而不止者也。故说人主者,必与之言奇;说人臣者,必与之言私。其身内,其言外者,疏;其身外,其言身者,危。无以人之所不欲而强之于人,无以人之所不知而教之于人。人之有好也,学而顺之;人之有恶也,避而讳之;故阴道而阳取之。故去之者,从之;从之者,乘之。貌者不美又不恶,故至情托焉。可知者,可用也;不可知者,谋者所不用也。故曰:是贵制人,而不贵制于人。制人者,握权也。见制于人者,制命也。故圣人之道阴,愚人之道阳;智者事易,而不智者事难。以此观之,亡不可以为存,而危不可以为安;然而无为而贵智矣。智用于众人之所不能知,而能用于众人之所不能见。既用,见可否,择事而为之,所以自为也。见不可,择事而为之,所以为人也。故先王之道阴。言有之曰:「天地之化,在高在深;圣人之制道,在隐于匿。」非独忠信仁义也,中正而已矣。道理达于此之义,则可于语。由能得此,则可以杀远近之诱。

对于一个人来说,凡是筹划计谋都要遵循一定的法则.一定要弄清原由,以便研究实情.根据研究,来确定"三仪"."三义"就是上,中,下.三者互相渗透,就可谋划出奇计,而奇计是所向无敌的,从古到今都是如此.所以郑国人入山采玉时,都要带上指南针,是为了不迷失方向.付度才干,估量能力,揣度情理,也类似作事时使用指南针一样.所以凡是感系疏远的.事后只能有部分人得利;凡是恶习相同而关系疏远的,一定是部分人先受到损害.所以,如果能互相带来利益,就要密切关系,如果相互牵连地造成损害,就要疏远头系.这都是有定数的事情,也是所以要考察异同的原因.凡是这类事情都是一样的道理.所以,墙壁通常因为有裂缝才倒塌,树木通常因为有节疤而折毁,这都是理所当然的.因此,事情的突变都由于事物自身的渐变引起的,而事物又生谋略,谋略生于计划,计划生义议论,议认生于游说,游说生于进取,进取生于退却,即却生于控制,事物由此得以控制.可见各种事物的道理是一致的,不论反复多少次也都是有定数的.

    那些仁人君子必然轻视财货,所以不能用金钱来诱惑他们,反而可以让他们捐出资财;勇敢的壮士自然会轻视危难,所以不能用祸患来恐吓他们,反而可以让他们镇守危地;一个有智慧的人,通达礼教,明于事理,不可假装诚信去欺骗他们,反而可以给他们进清理事理,让他们建功立业.这就是所谓会仁人,勇士,智者的"三才".因此说,愚者的人容易被蒙蔽,一个不肖之徒容易被恐吓,贪图便宜的人容易被引诱,所有这些都要根据具体情况作出判断. 所以强大是由微弱积累而成;直壮是由弯由积累而成;有余是由于不足积累而成.这就是因为"道数"得到了实行。

    所以,对那些外表亲善而内心入手进行游说;对那些内心亲善而外表疏远的要从表面入手进行游说.因此,要根据对方的疑问所在来改变自己游说的内容;要根据对方的表现来判断游说是否得法;要根据对方的言辞来归纳出游说的要点;要根据情势的变化适时征服对方;要根据对方可能造成的危害来权衡利弊;要根据对方可能造成的祸患来设法防范.揣摩之后加以威胁;抬高之后加以策动;削弱之后加以扶正;符验之后加以响应;拥堵之后加以阻塞;搅乱之后加以迷惑.这就叫做"计谋".至于计谋的运用,公开不如保密,保密不如结党,结成的党内是没有裂痕的;正规策略不如奇策,奇策实行起来可以无往不胜.所以向人群进行游说时,必须与他谈论奇策.同样道理,向人臣进行游说时,必须与他谈论私情.

    虽然是自己人,却说有利于外人的话,就要被疏远.如果是外人,却知道内情太多,就要有危险.不要拿别人不想要的东西,来强迫人家接受,不要拿别人不了解的事去说教别人.如果对方有某种嗜好,就要仿效以迎合他的兴趣;如果对方厌恶什么,就要加以避讳,以免引起反感.所以,要进行隐密的谋划和公开的夺取.想要除掉的人,就要放纵他,任其胡为,待其留下把柄时就乘机一举除掉他.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既不喜形于色也不怒目相待的人,是感情深觉的人,可以托之以机密大事.对于了解透彻的人,可以重用;对那些还没了解透彻的重要的是掌握人,绝对不要被人家控制.控制人的人是掌握大权的统治者;被人家控制的人,是唯命是从的被统治者.所以圣人运用谋略的原则是隐而不露,而愚人运用谋略的原则是大肆张扬.有智慧的人成事容易,没有理智慧的人成事困难.由此看来,一旦国家灭亡了就很难复兴;一旦国家骚乱了,就很难安定,所以无为和智慧是最重要的.智慧是用在众人所不知道的地方,用在众人所看不见的地方.在施展智谋和才干之后,如果证明是可行的,就要选择相应的时机来实行,这是为自己;如果发现是不可行的,也要选择相应的时机来实行,这是为别人.所以古代的先王所推行的大道是属于"阴"的,古语说"天地的造化在于高与深,圣人的治道在于陷与匿,并不是单纯讲求仁慈,义理,忠庆,信守,不过是在维护不偏不倚的正道而已".如果能彻底认清这种道理的真义,就可以与人交谈,假如双方谈得很投机,就可以发展长远的和目前的关系.

 

《鬼谷子》决篇第十一

    凡决物,必托于疑者。善其用福,恶其用患;善至于诱也,终无惑偏。有利焉,去其利,则不受也;奇之所托。若有利于善者,隐托于恶,则不受矣,致疏远。故其有使失利者,有使离害者,此事之失。圣人所以能成其事者有五:有以阳德之者,有以阴贼之者,有以信诚之者,有以蔽匿之者,有以平素之者。阳励于一言,阴励于二言,平素、枢机以用;四者微而施之。于事度之往事,验之来事,参之平素,可则决之。王公大人之事也,危而美名者,可则决之;不用费力而易成者,可则决之;用力犯勤苦,然不得已而为之者,可贵则决之;去患者,可贵则决之;从福者,可则决之。故夫决情定疑,万事之基,以正治乱,决成败,难为者。故先王乃用蓍龟者,以自决也。

    凡为他人决断事情,都是受托于有疑难的人.一般说来,人们都希望遇到有利的事,不希望碰上祸患和被骗诱,希望最终能排除疑惑.在为人作决断时,如果只对一方有利,那么没有利的一方就不会接受,就是国为依托的基础不平衡.任何决断本来都应有利于决断者的,但是如果在其中隐含着不利的因素,那么决断者就不会接受,彼此之间的关系也会疏远,这样对为人决断的人就不利了,甚至还会遭到灾难,这样决断是失误的.

    圣人所以能完成大业,主要有五个途径:有用阳道来感人的;有用阴道来惩治的;有用信义来教化的;有用爱心来庇护的;有用谦洁来净化的.行阳道则努力守常如一,行阴道则努力掌握事物对立的两面.要在平时和关键时刻巧妙的运用这四方面,小心谨慎行事.推测以往的事,验证未来的事,再参考日常的事,如果可以,就作出决断;王公大臣的事,崇高而享有美名的,如果可以就作出决断;不用费力轻易可获成功的事,如果可以就作出决断,费力气又辛苦,但不得不做的,如果可以就作出决断;能消除忧患的,如果可以就作出决断;能实现幸福的,如果可以就作出决断.因此说,解决事情,确定疑难,是万事的关键.澄清动乱,预知成败,这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所以古代先王就用筮草和龟甲来决定一些大事.

 

《鬼谷子》符言第十二

    安徐正静,其被节先肉。善与而不静,虚心平意以待倾损。右主位。目贵明,耳贵聪,心贵智。以天下之目视者,则无不见;以天下之耳听者,则无不闻;以天下之心思虑者,则无不知;辐辏并进,则明不可塞。右主明。德之术曰勿坚而拒之,许之则防守,拒之则闭塞。高山仰之可极,深渊度之可测,神明之德术正静,其莫之极。右主德。用赏贵信,用刑贵正。赏赐贵信,必验而目之所闻见,其所不闻见者,莫不谙化矣。诚畅于天下神明,而况奸者干君。右主赏。一曰天之,二曰地之,三曰人之;四方上下,左右前后,荧惑之处安在。右主问。心为九穷之治,君为五官之长。为善者,君与之赏;为非者,君与之罚。君因其所以求,因与之,则不劳。圣人用之,故能赏之。因之循理,故能长久。右主因。人主不可不周;人主不周,则群臣生乱,家于其无常也,内外不通,安知所闻,开闭不善,不见原也。右主周。一曰长目,二曰飞耳,三曰树明。明知千里之外,隐微之中,是谓洞天下奸,莫不谙变更。右主恭。循名而为贵,安而完,名实相生,反相为情,故曰名当则生于实,实生于理,理生于名实之德,德生于和,和生于当。右主名。

【注】 右:有。

    如果身居君位的人能做到安祥,从容,正派,沉静,既会顺又能节制,愿意给予并与世无争,这样就可以心平气和地面对下纷争.以上讲善守其位.对眼睛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明亮;对耳朵来说,最重要的是灵敏,对心灵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智慧.人君如果能用全天下的眼睛去观看,就不会有什么看不见的;如果用全天下的耳朵去听,就不会有什么听不到的;如果用全天下的心去思考,就不人有什么不知道的.如果全天下的人都以像车辐条集辏于毂上一样,齐主协力,就可明察一切,无可阻塞.以上讲察之明.

    听取情况的方法是:不要远远看见了就答应,也不要远远看见了就拒绝.如果能听信人言,就使自己我了一层保护,如果拒绝别人进言就使自己受到了封闭.高山仰望可看到顶,深渊计量可测到底,而神明的心境既正派又深觉,是无法测到底的.以上虚纳谏.运用奖赏时,最重要的是守信用.运用刑罚时,贵在坚决.处罚与赏赐的信誉和坚决,应验证于臣民所见所闻的事情,这样对于那些没有亲眼看到的和亲耳听到的人也有潜移默化的作用.人主的诚信如果能畅达天下,那么连神明也会来保护,又何惧那些奸邪之徒犯主君尼以上讲赏罚必信.

    一叫作天时,二叫作地利,三叫作人和.四面作方,上下,左右,前后不清楚的地方在哪以上讲多方咨询.

    心是九窍的统治者,君是五官的首长.做好事的臣民,君主会给他们赏赐;做坏事的臣民,君主会给他们惩罚,君主根据据臣民的政绩来任用,斟酌实际情况给予赏赐,这样就不会劳民伤财.圣人要重用这些臣民,因此能很好地掌握他们,并且要遵循客观规律,所以才能长久,以上讲遵规循理.

作为人主必须广泛了解外界事物,如不通人情道理,那么就容易发生骚乱,世间鸦雀无声是不正常的,内外没有交往,怎么能知道世界的变化.开放和封闭不适当,就无法发现事物的根源.以上讲遍通事理.

    一个叫作"长目",一个叫作"飞耳",一个叫作"树明".在一千里之外的地方,隐隐约约,渺渺茫茫之外就叫作"洞".天下的奸邪的黑暗中也是不变的.以上讲洞察奸邪.依照名分去考察实际,根据实际来确定名分.名分与实际互为产生的条件,反过来又互相表现.名分与实际相符就能得以治理,不相符则易产生动乱.名分产生于实际,实际产生于意愿,意愿产生于分析,分析产生于智慧,智慧则产生于适当.以上讲名实相符.

 

鬼谷子 第十三,十四篇 [仅供参考,原文已失]

PS: 这两篇的真实性无从考证,但是写的内容可以参考.

转丸第十三

    说者,说之也;说之者,资之了.饰言者,假之也;假之者,益损了.应对者,利辞也;利辞者,轮论也.成义者,明之也;明之者,符验也.难言者,却论也;却论者,钓几几.佞言者,诌而于忠;谀言者,博而于智;平言者,决而于勇;戚言者,权而于言;静言者,反而于胜.先意承欲者,诌也;繁称文辞者,博也;策选进谋者,权也.纵舍不疑者,决也;先分不足而窒非者,反也.

故口者,机关也,所以关闭情意也.耳目者,心之佐助也,所以窥间奸邪.故曰:"叁调而应,利道而动".故繁言而不乱,翱翔则迷,变易而不危者,观要得理.故无目者不可示以五色.无耳者,不可告以五音.故不可以往者,无所开之也.不可来者,我所肥之也.物有不通者,故不事也.古人有言曰:"口可以食,不可以言".讳忌也;"众口烁金",言有曲故也.

    人之情,出言则欲听,举事则欲成.是故智者不用其所短,而用愚人之所长;不用其所拙,而用愚人之所巧,故不困也.言其有利者,从其所长也;言其有害者,避其所短也.故介虫之捍也,必以坚厚.螫虫之动也,必以毒螫.故禽兽知用其所长,而谈者知用其用也.

    故曰:"辞言五,曰病,曰恐,曰怒,曰喜."病者,感衰气而不神也;恐者,肠绝而无主也;忧者,闭塞而不汇也;怒者,妄动而不治也;恐者,肠绝而无主也:忧者,闭塞而不泄也;怒者,妄动而不治也;喜者,宣散而无要也.此五者,精则用之,利则行之.故与智者言,依于博;与博者言,依于辨;与辨者言;依于要;与贵者言,依于势;与富者言,依于豪;与贫者言,依于利;与贱者言,依于谦;与勇者言,仍于敢;一愚者言,依于锐.此其术也,而人常反之.是故与智者言,将此以明之;与不智者言,将此以教之;而甚难为也.故言多类,事多变,故终日言,不失其类,故事不乱.终日变,而不失其主,故智贵不妄.听贵聪,智贵明,辞贵奇.

    "游说",就是说服别人;要能说服别人,就要给人以帮助.凡是经过修饰的言辞,都是被借以达到某种目的,凡是被借用的东西,都既有好处,也有害上,凡要进行应酬和答对,必须掌握伶俐的外交辞令.凡是伶俐的外交辞令,都是不实在的言论. 要树立起信誉,就要光明正大,光明正大就是为了让人检验复核.凡是难于启齿的话,都是反面的议论,凡是反面的议论,都是诱导对方秘密的说辞.说奸佞话的人,由于会诌媚,反而变成"忠厚";说阿庚话的人,由于会吹嘘,反而变成"智慧";说平庸话的人,由于果决,反而充变了了"勇敢";说忧伤说的人,由于善权权衡以而变成"守信";说平静话的人,则于习惯逆向思维,反而变成"胜利".为实现自己的意图而应和他人欲望的,就是诌媚;用很多美丽的词语去奉承他人,就是吹嘘;根据他人喜好而进献计谋的人,就是玩权术;即使有所牺牲也不动摇的,就是有决心;能揭示缺陷,敢于责难过失的就是敢反抗.

    人的嘴是关键,是用来找开和关增长感情和心意的.耳朵和眼睛是心灵的辅佐和助手,是用来侦察奸邪的器官.只要心,眼,耳三者协调呼应,就能沿着有利的轨道运动.使用一些烦琐的语言也不会发生混乱;自由驰骋地议论也不会迷失方向;改变论论主题也不会发生失利的危险.这就是因为看清了事物的要领.把握了事物的规律.

    没有视力的人,没有办法向他展示五彩颜色;没有听力的人,没有办法跟他讲音乐上的感受.不该去地方,是那时没有可以开导的对象;不该来的地方,是因为这里没有能接受你这样的说法:"口可以用来吃饭,但不能用它讲话".因为说的容易犯忌."众人的口可以熔化金属",这是产凡是言论都有复杂的背景和原因.

    一般人的常情是,说出话就希望别人的从,做事情就希望成功.所以聪明的人不用自己的短处,而宁可用愚人的长处;不用自己的笨拙,而宁可用愚人的技巧,因此才不至陷于困于困境.说到别人有利的地方,就要顺从其所长,就到别人的短处,就要避其所短.甲虫自卫时,一定是依靠坚硬和厚实的甲壳;螫虫的攻击,一定会用它的毒针去螫对手.所以说,连禽兽都知道用其所长,游说者也应该知道运用其所该运用的一切手段.

    因此,游说辞令有五种,即病,怨,忧,怒,喜.病是指底气不足,没有精神;怨,是指导极度伤心,没有主意;忧,是指闭塞压抑,无法渲泄;怒,是指狂燥妄动,不能自制;喜,是指任意发挥,没有重点.以上五种游说辞令,精通之后就要以运用,对自己有利是老谋深算可以实行.因此与聪明的人谈话,就要依靠广博的知识;与知识广博的人谈话,与知识广博的人谈话,就要依靠善于雄辨;与善辨的人谈话要依靠简明扼要;与地位显赫的人谈话,就要依靠宏的气势;与富有的人谈话,就要依靠高层建瓴;与贫究的人谈话,就要以利益相诱惑;与卑贱的人谈话,要依靠谦敬.所有这些都是游说的方法,而人们的作为经常与此相反.与聪明的人谈话就要让他们明白这些方法,与不聪明的人谈话,就要把这些方法教给他,而这样做是很困难的.游说辞令有许多类,所说之事又随时变化.如果整天游说,能不脱离原则,事情就不出乱子.如果一天从早到晚不变更方向,就不会违背宗旨.所以最重要的是不妄加评论.对于听觉来说,最宝贵的是清楚,对于思维来说,最宝贵是是非分明;对于言辞来说,最宝贵的是出奇制胜.

 

却乱第十四

月去箧第十四

    将为肢箧探囊发匮之盗,为之守备,则必摄缄滕,固扃橘,此世俗之所谓智也.然而巨盗至,则负匮揭箧,担囊而趋,唯恐缄滕,扃橘之不固也.然则向之所谓智者,不乃为大盗积者也.故尝试论之:世俗之所谓知故者,有不为大盗积者乎其所谓圣者,有不为大盗守者乎

    何以知其然耶昔者,齐国邻邑相望,鸡狗之音相闻,网罟屋州闾乡里者,曷常不法圣人哉!然而,田成子一朝杀齐君,而盗其国.所盗者,岂独其国耶并与其圣智之法而盗之.故田成子有乎盗贼之.故田成子有乎盗贼之名,而身处尧舜之安,小国不敢非,大国不敢诛,十二代而有齐国.则是不乃窃齐国,并与其圣智之法.以守其盗贼之身乎

    要想防备撬箱子,掏口袋,开柜子的强盗,就要把箱子,口袋用绳子捆紧,用锁锁牢.这就是历来人们所说的聪明办法.但是大的强盗来了,则背起柜子,举起匣子,挑着口袋迅速逃走,还唯恐绳子捆得不结实.这样看来,以前所谓的聪明人,不都是在为大盗收拾财物吗.因此曾经试论这个道理:世俗所说的聪明人,有哪个不是在为大的强盗积累的财物呢那些所谓圣人,有哪个不是在为大的强盗看守财物呢

    怎么能知知道是这样呢从前齐国城邑密布,鸡犬之声相闻,打猎,捕鱼和耕种的地域纵横二千里.在整个国土范围内,赖以建立的宗法制度,管理各级区域的体系,没有不是遵循圣人的准则的.可是田成子在一天早上杀掉了齐国国君,而窍得了国家政权.其所窃得的岂止齐国的政权,连同齐国遵循的圣人的智慧和礼地一同窃取了.所以田成子虽然有窍国的名声,然而其统治地位却像尧舜一样安稳,小国不敢非议,大国不敢诛伐,已经控制齐国二十代了.这不恰好说明,田成子在窍取齐国政权时,连同齐国遵循的圣人智慧和法度一同窍去了,并以此来保护其本来属于强盗的自身吗?

 

 

三、鬼谷子本经阴符七术

    鬼谷子,姓王名诩,春秋时人。常入云梦山采药修道。因隐居清溪之鬼谷,故自称鬼谷先生。
    鬼谷子为纵横家之鼻祖,苏秦与张仪为其最杰出的两个弟子〔见《战国策》〕。另有孙膑与庞涓亦为其弟子之说〔见《孙庞演义》〕。鬼谷子的主要著作有《鬼谷子》及《本经阴符七术》。《鬼谷子》侧重于权谋策略及言谈辩论技巧,而《本经阴符七术》则集中于养神蓄锐之道。《本经阴符七术》之前三篇说明如何充实意志,涵养精神。后四篇讨论如何将内在的精神运用于外,如何以内在的心神去处理外在的事物。《东周列国志》中有段关于《阴符》的精彩描写。当年苏秦辞鬼谷子下山,尽破家财得黄金百镒,黑貂裘衣一件,治车马仆从,遨游列国,访求山川地形,人民风土,得天下利害之详。然而如此数年,未有所遇。其时钱财以尽,只得回家。回家后,一家老小尽责其之。妻不以其为夫,嫂不以其为叔,母不以其为子。绝望之余,想起鬼谷子之临别赠言:「若游说失意,只须熟玩《阴符》一书,自有进益。」于是苏秦乃闭门探讨,务穷其趣,昼夜不息。夜倦欲睡,则引锥刺股,血流满足。如此一年,于阴符有悟,乃将列国形势,细细揣摩,天下之势,尽在掌中。后又出游列国,成功于燕、赵。随之又将六国合纵,共同抗秦,建立不朽功绩。

 

《鬼谷子本经阴符七术》盛神法五龙

     盛神中有五气,神为之长,心为之舍,得为之大;养神之所,归诸道。道者,天地之始,一其纪也。物之所造,天之所生,包宏无形,化气先天地而成,莫见其形,莫知其名,谓之神灵。故道者,神明之源,一其化端,是以德养五气,心能得一,乃有其术。术者,心气之道所由舍者,神乃为之使。九穷十二舍者,气之门户,心之总摄也。

    生受于天,谓之真人;真人者,与天为一。内修练而知之,谓之圣人;圣人者,以类知之。故人与生一出于物化。知类在穷,有所疑惑,通于心术,心无其术,必有不通。其通也,五气得养,务在舍神,此谓之化。化有五气者,志也、思也、神也、德也;神其一长也。静和者,养气。气得其和,四者不衰。四边威势无不为,存而舍之,是谓神化。归于身,谓之真人。真人者,同逃邙合道,执一而养万类,怀天心,施德养,无为以包志虑思意而行威势者也。士者通达之神盛,乃能养志。 

 

《鬼谷子本经阴符七术》养志法灵龟

     养志者,心气之思不达也。有所欲,志存而思之。志者,欲之使也。欲多则心散,心散则志衰,志衰则思不达。故心气一则故不徨,欲不徨则志意不衰,志意不衰则思理达矣。理达则和通,和通则乱气不烦于胸中,故内以养志,外以知人。养志则心通矣,知人则识分明矣。将欲用之于人,必先知其养气志。知人气盛衰,而养其志气,察其所安,以知其所能。志不养,则心气不固;心气不固,则思虑不达;思虑不达,则志意不实。志意不实,则应对不猛;应对不猛,则志失而心气虚;志失而心气虚,则丧其神矣;神丧,则仿佛;仿佛,则参会不一。养志之始,务在安己;己安,则志意实坚;志意实坚,则威势不分,神明常固守,乃能分之。

 

《鬼谷子本经阴符七术》实意法腾蛇

    实意者,气之虑也。心欲安静,虑欲深远;心安静则神策生,虑深远则计谋成;神策生则志不可乱,计谋成则功不可间。意虑定则心遂安,心遂安则所行不错,神自得矣。得则凝。识气寄,奸邪得而倚之,诈谋得而惑之;言无由心矣。固信心术守真一而不化,待人意率之交会,听之候也。寄谋者,存亡之枢机。虑不会,则听不审矣。候之不得,寄谋失矣。则意无所信,虚而无实。故寄谋之虑,务在实意;实意必从心术始。

无为而求,安静五脏,和通六腑;精神魂魄固守不动,乃能内视反听,定志虑之太虚,待神往来。以观天地开辟,知万物所造化,见阴阳之终始,原人事之政理。不出户而知天下,不窥牖而见天道;不见而命,不行而至;是谓道知。以通神明,应于无方,而神宿矣。

 

《鬼谷子本经阴符七术》分威法伏熊

    分威者,神之覆也。故静意固志,神归其舍,则威覆盛矣。威覆盛,则内实坚;内实坚,则莫当;莫当,则能以分人之威而动其势,如其天。以实取虚,以有取无,若以镒称铢。故动者必随,唱者必和。挠其一指,观其余次,动变见形,无能间者。审于唱和,以间见间,动变明而威可分也。将欲动变,必先养志以视间。知其固实者,自养也。让己者,养人也。故神存兵亡,乃为知形势。

 

《鬼谷子本经阴符七术》散势法鸷鸟

     散势者,神之使也。用之,必循间而动。威肃内盛,推间而行之,则势散。夫散势者,心虚志溢;意衰威失,精神不专,其言外而多变。故观其志意,为度数,乃以揣说图事,尽圆方,齐短长。无间则不散势者,待间而动,动而势分矣。故善思间者,必内精五气,外视虚实,动而不失分散之实。动则随其志意,知其计谋。势者,利害之决,权变之威。势败者,不可神肃察也。

 

《鬼谷子本经阴符七术》转图法猛兽

     转圆者,无穷之计也。无穷者,必有圣人之心,以原不测之智;以不测之智而通心术,而神道混沌为一。以变论万类,说意无穷。智略计谋,各有形容,或圆或方,或阴或阳,或吉或凶,事类不同。故圣人怀此,用转圆而求其合。故与造化者为始,动作无不包大道,以观神明之域。
天地无极,人事无穷,各以成其类;见其计谋,必知其吉凶成败之所终。转圆者,或转而吉,或转而凶,圣人以道,先知存亡,乃知转圆而从方。圆者,所以合语;方者,所以错事。转化者,所以观计谋;接物者,所以观进退之意。皆见其会,乃为要结以接其说也。

 

《鬼谷子本经阴符七术》损悦法灵蓍

    损悦者,机危之决也。事有适然,物有成败,机危之动,不可不察。故圣人以无为待有德,言察辞,合于事。悦者,知之也。损者,行之也。损之说之,物有不可者,圣人不为之辞。故智者不以言失人之言,故辞不烦而心不虚,志不乱而意不邪。当其难易,而后为之谋;因自然之道以为实。圆者不行,方者不止,是谓大功。益之损之,皆为之辞。用分威散势之权,以见其悦威,其机危乃为之决。故善损悦者,誓若决水于千仞之堤,转圆石于万仞之谷。而能行此者,形势不得不然也。

【注释】说:悦。悦,喜悦;本文引伸为增益,增益言辞或事物能使人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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