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一楼的燕子

一楼的燕子

 

早晨，很早，来到单位，看见后门一楼房檐下的燕子窝，突然有了点清新的感觉。四十多岁的人了，竟又层层考试，虽是觉得有点磨难，可也有一种冲动，于去年来到这新的单位。天天忙忙碌碌，竟不曾静下心来，看看这几只可爱的燕子，想一想，还真有许多关于它们的故事。

单位领导极富责任感，把后院几间旧仓库一拾掇，成为了大家期待的食堂。厨师老李就这样携夫人来到我们单位，担起了后勤的重要工作，门卫老郭年龄太大正准备辞职，李夫人也就这样有了两份工作。

李夫人是个勤快的人，天天见她不停地忙活着什么，反正院子里几乎没有什么垃圾可见，就是后门一楼房檐下的一张箱子纸很显眼。这张纸似乎放了很长时间了，却仍然是看起来像是刚放的一样，因为上面中间就只有燕子的排泄物，颗粒状，白色。

单位是一个积极的团体，工作是累点，可没有说累的，就像足球场上的队员，相互协助、加油，很有灵犀，有节奏的，拼命地向着目标奔跑，流汗了就用胳膊一擦，摔倒了就立即爬起来，这是集体的荣誉，这也是我来到这个单位的其中一个理由。老郭年龄虽大，可是工作很负责任，临走之前，李夫人说老郭特别嘱咐一定要天天换洗那张箱子纸。后来，李夫人就愈来愈明白了——这个工作很重要，箱子纸是要天天洗的，后门出来就是食堂，所以纸是要时时放在那里的。

这几天正值高考，老天爷给这些渴望的孩子们创造了几个好的天气，时不时有些雨丝落下，地皮也不湿。这几个燕子们可能也很高兴！因为我发现二楼卫生间外的镜子上，竟然存下了它们的颗粒，有四粒是硬的，有四粒是软的，硬的可能是今天以前的，软的也许就是今天早晨生产的。是不是它们也发现了镜子的秘密？它们也想看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也在天天询问自己真的为家庭做的付出，也在想着今天是否真的可以超过昨天，还有曾经暗下的诺言？要不，它们怎么有如此的勇气，飞到二楼甚至更高的楼层，而且还是在我们下了班，静静地，一只、两只，或许更多，自由自在的飞着，飞着，外界的噪音与自己无关，外面的天气暂且不去理睬，好像这里最安全，是的，这里应该很安全！可能李夫人少来二楼，这几粒小东西经还留着，我用一块抹布轻轻一擦，颗粒就掉了，这样，来照镜子的人就轻松多了，就不会怀疑是自己的脸上沾着脏东西了！

单位前院有九棵白玉兰树，正值花期，开着白色的花，满院芬芳，以前是多了一棵的，只是不知什么原因竟枯死了，甚是可惜！我倒是见过李夫人浇了几次水，看见我还说了几句话，我发现五十多岁的她很舒畅。树下也有燕子的颗粒，我想这几棵树或许也是它们的乐趣吧。树下已无杂草，单位新近一名大学生，工作很努力，心较细，在空地上栽了许多许多的蚂蚱菜，也争先恐后的开着花，红红的，一进大门就能看得到。

我想，这几只燕子应该是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