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奇怪的士兵,意大利贵族的私生子,母亲是波兰人,生活在法国,在德国容克地主的庄园里做过家庭教师。一战爆发,他应征入伍,死在停战前一天。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为那个国家出征,他为谁战死疆场。敌人的炮火在哪里,不是所有的咆哮都是为了黄河。 他曾经对着塞纳河凝望,哀叹自己已经消散的爱情,无意间哀叹了其他,莫名的钟声,莫名的不在,爱情和其他消逝在河水中。他要品味爱,又要摆脱这个轻浮,残忍的爱。如果你被我爱上,请笑得轻一点。 我失去了她,解放了自己,点燃了痛苦的美。我的父亲今天也要嫁人,我黑黑地离家逃走。 第一根火柴看见你的脸,第二根火柴看见你的眼,第三根火柴看见你的嘴。黑夜中回忆这一切,再也不用看,轻轻地把你搂在怀里,什么也看不见。 热爱,热爱,你只会撞上不忠的阴魂。去年我在德国失去了她,到了伦敦也没有见过面。钟声再次响起,情人带着芬芳到达。我只想谈谈地爱你,一本旧书仍在书包里。在病床前,一颗溅血的星星刻在我的额头上,痛苦化作狂乱,强烈的哀戚流遍全身,一条发光的虫子退缩在床角。我快死了,一个金发女巫,罪恶缠绕着美,残忍地恋爱,我的心,很多心,都是她的玩具。 女巫很专心地听着男人的谈话,不关心男人们空洞的观点,而是收集着男人对什么表示遗憾。这就是尚未被发现的无意识。不停地被各自意会的音乐,无意识就是真的什么也没有。人困难地处置权力,处置无聊,不是所有的结果都可以引为论据,太多的无意识混在其中。呼唤着自己的备受压制,备受轻视,备受侮辱,家乡无法对应着任何固定的东西,家乡变成单体的记忆,影子成了唯一的家乡。怎么办和只能这样纠缠在一起,断裂在无人的地方。人类并不包含人性的指向,在对自然,社会,权力或统治的征服过程里,它处在自我调整之中,但不一定都和进化有关。 一个雾蒙蒙的晚上,回家的人,只有那条老狗才会将他记起。雨水落进眼睛里,女尸抬起忧郁和手指,夏天像冬天一样冷,在烂泥里忧伤,我会重新死于过度忧伤。 [借来的钟声] 黑夜降临,钟声传来,时光消逝,伊人不在。 A 借来的钟声耻笑着我,再也不用离开,反正哪里也不是家乡。借来的钟声,没人听得清,白天就掉落到幻境中。借来了朦胧感,血液回荡,借不来的误会,误会了所有。 B 你在梦中会听到借来的钟声吗?大雪是另一个钟声。 A 借来的钟声隔绝了你和我,隔绝了你自己。借来的钟声在梦里回响着凌乱,借来的钟声把兄弟变成了仇敌。 热爱,张开双臂的热爱,落在了十字架的阴影中,难道你一直在听着借来的钟声。借来的钟声,忘记了借来胡子,忘记了借来野蛮,被文字驯服的人,赞美着借来的钟声。 B 当铺是一个渴望,抵押了今天,今天却再也不回来。 C伟大的年代,你活成了一个典范,一个牛逼的典范,在死亡的台阶上。 A 借来的钟声召唤着武装的奴隶,干着,干着,都是干着别人的命运。借来的钟声不知道我们要到哪里去,我们却一如既往地热爱你,敬畏你,借来的钟声。风声飘过,听不清借来的钟声,吹不干多余的话。 B 钟声响起,昨天已经长歌当哭。 C 点燃所有的旗帜,只有王八可以高高飘扬。 A 参差不齐的部落,敲响了借来的钟声,那个远方的陌生烧光了旧的粮库。借来的钟声四处跑调,庄严留在你的脸上,请把屁股留给我。借来的钟声再次响起,会笑的人没有最后。借来的钟声自己歌唱,谁要抱着影子生活。 B 谁在举手,谁在敲钟,谁比谁坚韧。 C 我是芬芳,在风中到达,请爱我轻一点。 一种看不见的动及语言,干扰着死气沉沉的平衡。你是动的,但对手却误以为你处在静止之中,但回过头去,背后又隐匿着一种可能的动。 一个看不见的动,那条路在静止中走来,在直立的倾斜里,体验着在表达内部的流动。 理论要脱离隐蔽在理论自身之中的社会理想的实际实现。理论只能反思社会发展的倾向,理论只是对这种反对倾向的多种叙述,它不能反对它所宣布的总体化的倾向。 世界本身包含着语言和概念,并部分地随时转入主观化。主观化理论只是一种估计的可能性,而理性的主观化必然要求放弃真理。客观和偶尔的公正出现只发生在权力之间的相互胁迫,而不发生于对公正的追求过程。公正的呼吁也完全不依赖于公正的语言和概念。 形式主义化就是无内容性。你的内容是否百分之百可以转化为动作,这就是形式主义的无内容性。 理性不能从关心人类解放,指导人类认识的意义上来说明行动的目标。行动只是被迫应付,或暂时过得下去,它绝不对应更高的意义和解放。 理论的内在主观性,语言的概念性,理论必须和实践保持一定的距离。客观只是一个词汇,它永久无法叙述真实。公正比不公正好,这一论断无法证实也毫无意义。被嘲笑的对象不是那些行动相似的一群人,而是那个敢于独立思考的怪人,大家习惯叫他妖怪。 看着马克思思考中的技术世界里的人,技术世界人的无家可归性。大家各看各的,一步步挣扎,看见和看不见。历史的思考不是政治革命的行动纲领,历史不是通向自由王国的轨道,但历史的思考确实是社会变迁的一股动力。把动力放在合适的位置,放在够得着的地方,高高地纲领会砸死我。 理论的解释都是有限,洞见的一切都是有限。别太当回事儿。你看就的和解只是解放的预示,解放不会到来,解放不会来。哲学只是自己幻想着绕着真理旋转,但从来也不能确定,从来也不能达到和占有真理。科学很好,但它永远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意识不是科学,而是一种渴求。 我渴求着一种无关紧要的闲逛,它实实在在地拥抱着我,一点也不虚无。如果说有真理,没有一个政权是不抛弃真理的,真理自在地带有无权的特点。理论,语言,真理都会自在地带有一些东西,而那样的东西就是人要面临的悲哀,那种悲哀也在无关紧要地闲逛,不管你渴求不渴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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