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总统普恩加来和总理维维安尼在敦刻尔克登陆,乘火车向巴黎飞奔(从俄国访问坐船回国)。一到巴黎,他们惊奇地听说奥地利已经宣战,同样让他们惊奇的是欢迎他们的人群高呼“占领柏林”。巴黎像其它首都一样,街上的人群用各种形式表达对战争的渴望。维也纳、柏林、汉堡都有人群聚集。在伦敦,一位刚度假回来的年青银行家说整个伦敦处于“歇斯底里状态”。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热情高涨,贝特朗·罗素(哲学家)也在伦敦,他说:“我发现一件让我极端厌恶的事,普通的男人和女人对即将到来的战争感到欣喜若狂。”欧洲的社会主义者则组织同志们反对正在迫近的冲突。一些政治和军事精英的情绪是相当低落的。爱德华·格雷(英国外交大臣)在他的外交部办公室说一句名言:“欧洲的灯火正在熄灭。我们这一辈子再也看不见光明。”(具有嘲弄意味的是,他后来因眼睛失明而离开公众视野。)尽管普恩加来对巴黎民众的炽热情绪感到激动,并决心给俄国人无须怀疑的支持,但是他还是决定尽可能地去扭转各国之间敌意。他和维维安尼给彼得堡发电报要求俄国不要做有可能促发德国战争动员的举动;很可惜,这份电报比沙皇批准部分战争动员的时间要晚一些。 至少有一位高官不曾怀有与他人一样的暗淡预感,他热情洋溢,甚至是过度热情洋溢,这个人就是年青的温斯顿·邱吉尔。他在给首相阿斯奎斯的妻子的信中写道:“我觉得有人会诅咒我,因为我喜欢这场战争。我知道战争每时每刻都在打碎成千上万人的生活。但是,我无法克制自己——我要尽情享受战争的每一秒钟。”显然,邱吉尔敢这样写是因为他不相信有谁会诅咒他。 |
|
来自: 昵称865028 > 《一战秘史翻译摘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