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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祖《道德经》释义 (道经19-27)【纯阳真人吕洞宾祖师释义】

 smzhuo 2013-06-18

吕祖《道德经》释义  兴南子点校

绝圣弃智章 第十九

    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此三者以为文,不足。故令有所属:见素抱朴,少思寡欲。(有本最后一句为 “绝学无忧”,句式与“少思寡欲”故。)

   此章申言何也?恐人易看,不留心穷究,故复按也。

   请其旨,要人到“上德不德”,情欲尘心,一毫不著,希圣希贤,念头一毫不染,尽忠尽孝底意思,都不存毫厘之念,到无为地步,是此旨也。何为绝圣?忘神入太虚。何为弃智?忘忘于空。何为民利百倍?无为后诸气化净,听其自然,谓之“民利百倍”。何为绝仁?冥中更冥。何为弃义?除意归仁。何为民复孝慈?入无为,到了捉摸处不知己快,不知己乐,听其生化,谓之“民复孝慈”。何为绝巧?不自作了然而生技叶,恐聪明反被聪明误。何为弃利?不生贪求,恐求盈反溢也。无为盗贼,无有不聪明,不求盈,而无害生,谓之“盗贼无有”。

     何为此三者?虚空灵是也。何为以火文?不粉饰造作,自作聪明,而求盈。何为“不足,故令有所属”?以中求中,为之不足;以中求中,不盈不溢,常常冥忘,不待去求,而自令有所归。

     何为见素?不彩之文之。何为抱朴?不粉之饰之。何为少私?不贪之求之。何为寡欲?不盈之溢之。总归纯化无育底地步,合于无极之始,反归于空,乃申明上章之意也。


绝学无忧章  第二十

  绝学无忧。唯之与阿,相去几何?善之与恶,相去若何?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其未央哉!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兮,其未兆;若婴儿之未孩;累累兮,若无所归。众人皆有余,而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也哉!沌沌兮,俗人昭昭,我独若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澹兮其若海,漂兮似无所止,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且鄙。我独异于人,而贵(求)食(于)母。

     此章自知玄玄,独落根本,只知有也灵,不知有身,又何况人可得而知也。

     绝学无忧,绝无有之学,抱中而已,岂有忧哉!唯之与阿,惟灵内之根,守纯阳之气,宁无忧之神,与人隔障,可得易闻,欲知之人,而人不知神灵能去几何?有无相通,呼吸相应,善恶不分,有灵必有神,有神必生灵。善者灵也,恶者神也,相去有何若哉!言其神静生灵,灵彻通神。

     人之畏,畏性不生,畏命不灵,无虚也,无静也,虚静不极,岂不畏哉。我若虚也,虚之极;我若静也,静之极;我若极也,极之至。又何畏性命之畏哉!上“畏”字,我有警醒,终日惕惕,下“畏”字,是性命,是虚静。

    “荒兮其末央哉”,荒非荒也,一物不著,一丝不挂,无天无地,日月暗明,唯混而已,谓之荒也。其末央,恍惚未生,不知有冥,不识有空,如此境界,有何是中央?是未央哉。

     众人熙熙,若有所得而自快,盈其心,满其志,止于此而已矣。“如享太牢,如登春台”,因盈也,因满也,不知盈满而自害。“我独泊兮”,我到未央时,不敢苟且,愈坚其志,愈恒其心,只执于中,连中也不知,是为泊。然其未兆,我到未央时,若婴儿之未孩,知识不生,闻见不开,婴不知为婴也,“乘乘兮若无所归”,婴不知为婴,此时候有何归著?到处寂然之境,静到寂寞之乡。

   “众人皆有余”,为“胜心”二字,自满自贪,谓之有余。我独若遗。到一境,灭一境;入一步,杀一步;得一趣,忘一趣;知一妙,去一妙;自已危微精一,谓之若遗。人到玄玄处,秋毫不贪,飞灰不染,方为若遗。

    我若遗,愚人之心也,寂然不动,辉辉兮,燦烂于中;冥冥兮,性升于空;沌沌兮,返之混始,归之混沌。俗人昭昭,盈心满志,自以洞然为昭昭也,我归原始之初,神不知为神,气不知为气,虚不知为虚,入于混然。惟昏昏然不识,若未胎婴一样。

    我独顽且鄙。此顽非顽也,五行自运,天地自交,阴阳自混,乾坤自一,谓之顽也;鄙非鄙也,精粹纯一,谓之鄙也。我独异于人,默默无为,著中不著,异于人而合于天也,混沌合于我,我还归于混沌,谓之异于人,而混沌同也。混沌之内,惟知其中,母乃中也。昏默之中,采先天精华,含养于内,谓之“求食于母”。


孔德之容章  第二十一

  孔德之容,惟道是从。道之为物,惟怳惟忽。(通行本作“唯恍唯惚)忽兮怳兮(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怳兮忽兮(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今及古,其名不去,以阅众甫。吾何以知众甫之状哉?以此。(通行本作“然哉”)

    请问此章大旨?此章虚中著实,空中生有,自知自觉,涵容养中,是谓“孔德之容”。

    心不虚不能容,心不空不能量,虚空方得应物。道为何物?是先天生底炁,炁生道,从道凝为物,人何能使物凝中?初然下手,下手处在太虚立基,去心意,住基合怳合忽,谓之初进。此一讲也。

    凡人修道,必先由此,后至悦忽(同恍惚),复为熔金,熔化养体,如坐大火中,周天云雾,如入冰山,方为“怳然昆仑镇顶,不能力支”;方为“忽然,怳忽之中若有象”,见中不见,知如不知,方为真象。怳中生忽,忽内返怳,内若物存,觉如不觉,存如不存,方为真物。既忽中返怳,怳中生忽,如影一样。

    为何有名?吾不改之,因存因有,著定于中,是其名也。名乃害也,其害不去,焉有众甫?不存他,不有他,不著定于中,是去名也。去名亦是去害,害去气熔,名去神化。“甫”字当作“父”字看,亦当“主”字,亦当“神”字。目不观,目神入矣;耳不闻,耳神收矣;鼻不息,鼻神凝矣;口不言,诸神聚矣,谓之众甫。诸神聚,其舍有主;诸神化,其气有父;诸神存,其名不去,是为众甫。为众甫,方得若窈若冥,到了窈冥时,才得神化、气结、精凝,而成道如此。

曲则全章  第二十二

  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多,多则惑。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诚全而归之。

   此章是教人纯一不杂,自无骄贪者也。
太上之婆心,恐人自骄自贪,常存好胜之心,不自加功,而妄采取,有害清静之道,教人常存不盈不满之意,故以式示之。

    凡学道者,从曲而生,深究太阴之理,从月之三日,生阴。三日取阳光方明,故渐加采取,功到自然满盈,曲则渐直。初三、初八、十;十三、十四、十五、十六,故望曲则盈,如月也。枉者,要人纯其精,一其华,精华纯而生,用华不用精,固精采华。洼者,小土塘,水多则盈,要人防溢之害。弊者,弊其著采,弊其采守,去有为之弊,存意中意,太虚中运用生化之理。少者,一丝不著。多者,妄心极用。

    是去此数件,清之,一之,虚之,极之,是以圣人教人式如此,故举言之,人无矜,故道生。前“不自”者,默其功而听其自然,来往生化,未免强用他之功,气聚自生,气烘自化,气融自结,气纯自成,气化自泰,泰复自旋自转,微意一点,落于中宫,气后合混沌时,如太虚中一点金星,天水相映,总从“不自是,不自矜”中来,是以不争。不争者,因不自是自矜,方处不争。到不争时,岂有虚谬哉!

    深为后人而详说之,因曲、枉、洼、弊、少、多,者(这)六字,总不过要人去有存无,去胜存朴,去贪存实,是以不争而归式之。


希言自然章第二十三

  希言自然。(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故从事于道者,同于道;德者,同于德;失者,同于失。同于道者,道亦乐得之;同于德者,德亦乐得之;同于失者,失亦乐得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此章言其自然,不待作为。

    希言者,言贵于无,如飘风亦然。倘天心不静,飘风即起,不能恒耳。如人之功,其铅方起,意即外驰,岂能恒乎?骤雨如人之功,水方来朝,心即他向,火不能降,虽朝无益,如骤雨不终日耳。如此用功,孰谓是先天地?此乃后天之余。

   天地尚且不久,火来水散,水朝火灭,不能合一,天地岂能久乎?人妄采后天,乾坤毫无主机,人乃神也,神岂能返舍?无是理也。

   故从事于道,言静极之功,去有而就无,故从之静,从之无。

   道者同于道,同天地,不言太虚之体;德者同于德,同天地生化成物之机;失者同于失,同天地虚灵不昧,无言无动,而合天地之道。

   同于道者,同生化肃杀之权,如人有动有静,相生相克,与天地无丝毫差谬,乐自然之道,故得之。同于德者,同天地含弘广大,无不覆载,其有容也。若此,乐其自然之道,故得之。同其失,同天地虚灵不昧,风云雷雨,无意而生,无意而散,丝毫不著,如此容静,包罗乾坤,听其自然,合天地,乐我自然希言之道,故得之。如此合天,信之犹为不足,焉有不信之理乎?太上教人,不过体天惜己而修,忘德忘失,无容心于物也。
      

跂者不立章   第二十四

  跂(通本作“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其在道也,曰:余食赘形。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也。

  此章从虚自运,不待勉强。

    何为跂者不立?跂者是斜身不正,谓之跂,故不立。为何譬跂?意邪,心著世欲,猿马不收,何能得静?何故得静?正其心,澄其意,毫无染著,故能得静。何为跨者不行?跨者,一脚而立,不能行也。譬此者何也?因人不渐进,知而不行,如独脚而立,岂能久乎?是以警后学也。不静,安能得起?不虚,讵能得知?人若闻道,不从渐修,焉能成乎?

     何为“自见者不明”?自有邪见,妄自为是,不规自然,岂通透内学?若有通透,将何求之?似愚似痴,终日默默,不待勉强,自作聪明,不求明而自明也。

     何为“自是者不彰”?自立偏见,终日妄参,其大道不能彰现,将何求彰?常存不满之心,不生速进之心,终日自足,岂能彰乎?要不自足,虚虚静静,常若蠢然澄见底,不求彰功到自见,此彰非外彰彩之意,乃内中运行生化之机,方合太上本旨。

     何为“自伐者无功”?外说如满山苍槐古柏,樵人日采,山之槐柏日采不觉,月采年采,渐渐待尽,山之秀气,渐渐消散,久之为一枯山。如人终日目视耳听,口言鼻臭,身劳神损,气耗精枯,终日不觉,久之如枯山者同。又如人妄相授受,不归清静大道门头,终日或守或放,耗水抑火,每日烧煎,其已不觉,久之亦如枯山同。

    何为“自矜者不长”?人少静,微有觉意,便生自夸之心,矜心一存,道无渐进,今日如此,今年如此,终于此而已,因自矜自夸故也,焉有渐进之理?将何得渐进?有恐闻之,心存不足之意,坚之固之,精之一之,再加一笃字,不求长而自长也。如此自然与道合也。

    何为道合?要如余食赘行,人不知以后天余食之气,精心切悟以为己害,起后天底精心切悟,去静中参悟后天中先天。赘行,是不动貌,心贪身懒之意。既心贪身懒,为何譬道?言如人外不动而外勤于功,就如身懒心贪赘行一般。

    何为“物或恶之 ”?物乃灵物也,因自见、自是、自伐、自矜,不从自然,不归清洁,灵物岂能起乎?若或有恶者然。何为“故有道”?道乃自然之玄,有道底人,不见、不是、不伐、不矜,此为故有道。何为“故有道者”?不跂立不跨行,从清静自然,不待勉强中而来者,无速进之心,无矜夸之意,入于冥忘,常在虚无之境而不处,见是伐夸有为之地也,故不处。



有物混成章   第二十五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域中有四大,而王处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通本作“人亦大”“人居其一焉”)

  此章旨在何处?在一“大”字;修在何处?结穴在寂寥。

    混成物是何物?灵明随气而结,空洞之中,混成有质,此质虚象无形,结而成丹,谓之“有物混成”。何为先?何为后?积谷为后,采阴精为后,著意为后,一切有为为后;寂静中生,虚灵中出,空洞中升,无杳中来,无有中见,虚实中成,为之先。皆谓之“先天地而生”。

    何为先天地?混元中未有天地,而天地性存;未有阴阳,而阴包阳,阳包阴,阴中生阳,阳中生阴,谓之先阴先阳,取而用之,谓之先天地。既有先天地,要寂寥何用?不寂,阴中阳不生;不寥,阳中阴不出。寂寥之中,天地生而合一,阴阳聚而泰交。

    何为独立不改?天地不可改,天地为独立,至道为独立。天地不外于道,而况万物乎?谓之不改。何为“周行而不殆”?天旋地转,周流生化,岂有崩坠乎?天地原以一气化成,天中之天,地中之地,天中之地,地中之天,一气混融,出于自然。道乃天地,亦是流行而不殆,天地可殆,而道不能殆也。

     何为 “可以为天下母”?母者,以气成道,道生天地,天地生万物,而万物亦本于道,是以为母,可以为天下之母,言其无事不本于道也。何为“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 ”?太上亦不知何为道,言其纯粹精一,至玄至妙,不知为何名,想像自推之曰:“字之曰道”。何为“强名之曰大”?无往不包,无处不利,通流阴阳,强之曰大。何为“大曰逝”?逝者,无处不周,谓之曰逝。“逝曰远”,远者,天上地下,流道流行,谓之曰远。“远曰反”,反者,天地万物,无不本于道而生,无不归于道而化,谓之曰反。生无不本于道,化无不归于道,故曰道大。

    何为“天大、地大、王大”?天故大也,天本于道;地故大也,地本于天;王故大也,王本于地。天、地、王,皆本于道,道故大也,殊不知道亦本于自然。天所以覆万物,故曰大;地所以载万物,故曰大;王所以统万物,故曰大;道所以包罗天地万物,故曰大。何为域中?域中者,天地万物之王宰,道凝于尺,而为天之域中;道凝于地,而为地之域中;道凝于万物,而为万物之域中;人能体道,道凝于人,而为人之域中。何为四大?天地王道,谓之四大;精气神灵,谓之四大。四大皆空,而道处于中,谓之“王处一焉”。

    何为人法、天法、地法?道出于自然,人能自然,如地之静,故常存,谓之“人法地”;地得天之雨露下降,生化之机,地固结而常存,谓之“地法天”;天禀清虚之气,凝虚于上,不动无为,而合道,谓之“天法道”;道本于虚无,常含湛寂之体,听无为之生化,谓之“道法自然”;自然之中,有物混成,感先天地而生,凝寂寥而化,随自然之机,而合混成之道,谓之“自然”。



      重为轻根章   第二十六章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是以君子终日行,不离辎重。虽有荣观,燕处超然。奈何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轻则失根,躁则失君。

  此章教人温和弱体,静动相宜,渐进底意思。

    重为轻根,是从少而多,从静而动,虽性命为重,世事为轻,先去世事之轻为根,从静而为本,根本既固,方能重性命,如人负物,先力寡不能胜,从轻而渐重,方才能胜。人不去世事,安能全性命之重乎?

    静为躁君,君者,心也,心属火,安得不躁炼乎?静以制之,一静,心纯一,虚火降,是以君子重性命,而虚静绛君,绛国之君(绛国指心,绛君指神),常常若惕,如负自重,终日坚心清静,行若负重者然。人能惕惕不忘,清静真一,虽有荣观,燕处超然,而终日不离虚静之机,奈何人君主天下者。以身轻天下,是重末留本,妄想邪见,其国易于倾颓。身者,国也;臣者,气也。离于静则失臣,躁于心则失君,一讲也。重为轻根,何也?重者,丹也;轻者,气也。气为丹之根。重者,性也;轻者,命也。性为命之本。筑末必先务本,谓之“重为轻根,静为躁君”。何也?静者,清而澄;躁者,妄而生。以澄止妄,以静治躁。清者妄息,常澄其心,静其意,清其神,如此心则灰去。

     “是以君子终日(行),不离辎重 ”,何也?是以修真之士,终日乾乾若惕,如有重任者,一时不能拂去,若辎重者然,终曰不离静澄,而炼中虽超然燕处之畅,亦以无为治之。“奈何万乘之主”,何也?奈有血肉而为之主君不能化,奈何有累于我哉!去心轻身,从无为治国,清静治君,是谓“奈何”。

     “轻则失臣”,何也?君不能以清静化,国不能以无为治,温良恭俭之臣,见躁其君,乱其国,危邦安肯出仕?故常隐于海国(国字存疑),而不化行天下,是“轻则失臣”。“躁则失君”,何也?君不能以无为治国,驰骋田猎,好作为世欲之事,如此昏乱,安得不躁?失其静,而君亦以失之,不静有为,为之失也,是谓“躁则失君”。

  善行无辙迹章 第二十七章

   善行无辙迹,善言无瑕谪;善计不用筹策;善闭无关键(通行本作“楗”)而不可开;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是以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常善救物,故无弃物。是谓袭明。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智大迷,是谓要妙。(通行本后有“者”字)

  此章太上教人,随机化育,不待勉强,而听自然者也。是一团无中有底景况。

    何谓“善行无辙迹”?善乃人之本性,父母未生之初,就有善性,是一点落根源底时候,未有化育,就有此善,即先天也。行是发生归鼎,先天一来,只可意取,岂有辙迹?若有辙迹,即是采取有为功夫。大道本于自然,谓之“善行无辙迹”。

    何谓“善言无瑕谪”?善若言,即有瑕生,即有诡诈。善不言,则瑕玷诡诈从何而起?方得还白,不言谓之“善言”,自然谓之“无瑕谪”。

    何谓“善计不用筹策”?淳化之民,何用刀兵?不计为“善计”,气和了,先天即生,何用子午卯酉著意筹策?能善用计者,就用不著筹策。

    何谓“善闭无关键而不可开”?不闭为“善闭”,何用闭谷道、通三关、开昆仑?从夹脊两关、脐下元海,何窍要闭?何窍要开?终日用心用意,去自搬弄,岂不惜哉!善闭者,出自自然,而关窍自然通透,自然光明,著于关键者,而关键沉于渊海;昏昏(入定状)无著者,虚无之关键,周天为大窍,无有隔障,善闭而无关键,不可开而自开也。

    何谓“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不结为“善结”,著意采来,容心凝结者,不是养性命,是送性命;不是养长生药,是自炼毒丹而害生也。终日耗后天之宝,耗竭气散,惧寒惧暖,惧风惧湿,面金唇玉(面黄唇白),皆不善结者。倘后有同志者,宜以此戒,听其自然,神气凝结,不待用意,而自从规矩准绳中而结。一结成丹,岂可解也?

    何谓“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圣人是善言、善行、善计、善闭、善结底人。人者身也,是以圣人爱身,常修身而不弃身也,恐人于尘嚣枷锁之累,故救身而抱道也。何为“常善救物,故无弃物”?物者灵也,恐人于有为,常存救之心;以无为化之,故出自然,听其生育,无向凡俗而不弃也。

     何谓“袭明”?天无容心生物,亦无容心化行,人体天无容心修身,亦无容心凝结,听物之生化,是为“袭明”。何为“善人,不善人之师”?无为之人,不假造作,是有为之规模,何谓“不善人,善人之资”?有为之人,用意造作,为无为之榜样,圣人修自然之道,体天之无为,故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有智人,体杳冥而若大迷,是谓得道要妙,总不过无容心于道,而听自然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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