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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忆1942年远征军撤退:三步一枪械 十步一尸体

 兵弋 2013-06-20

老兵忆1942年远征军撤退:三步一枪械 十步一尸体

2013年06月20日 10:44
来源:凤凰卫视

解说:倒下的士兵越来越多,撤退路上白骨累累,死亡让他们变得麻木,两条腿只是在求生的本能驱使下机械地前行。

戈叔亚:他就说在路上的话,他们走的时候,看见一个一个的尸体,如果是看到自己熟悉的人,有时候会动一点恻隐之心,回顾头来找一片树叶,就是把自己认识的战友的脸遮住,那么就继续前进。

解说:在阴暗的树下,在急流的水边,逝去的六月和七月,在无人的山涧,你们的身体还挣扎着想要回返,而无名的野花已在头上开满。

陈晓楠:戈叔亚曾经多次采访过第五军军部参谋邹德安,老人为他讲述了在野人山的悲惨遭遇,每一个细节都听得他惊心动魄,在野人山最后的一段时间里,每天都有上百人死亡,而在这样残酷的生存环境当中,一些士兵丧失活下去的勇气,精神开始崩溃,队伍当中不断地出现士兵自杀,有枪的把枪口放到下巴下面,用脚趾口动步枪的扳机,没枪的直接上吊,邹德安说,他常常看到战友的尸体挂在树上,随风飘动,恐怖至极。

这段150公里的原始森林,第五军整整走了114天,最终在经历九死一生之后,他们被在野人山上空进行搜寻的美国空军飞行员发现了,五天之后,这支残部被救出了野人山,近两万人的部队,最后只剩下两千多人。

解说:进入霍马林后,考察组被当地的警察局拦了下来,由于此次考察组是以林业考察名义的成行了,为了应付言推的盘查,高飞拿到了缅甸政府和军方最高领导亲笔签名的批准文件。

记者:展示一下你那份文件吧。

高飞:这个是现任总统登盛的签字,这个是国防部的,国防部关于给我们,就说在缅甸合作的一个文件。

记者:谁签的字。

高飞:这是缅甸国防部部长。今天早上到现在为止,

记者:您是几天开始办这些手续,去了哪几个地方?

高飞:我看我们是几天,那个10点左右,现在是缅甸时间1点,已经超过3个小时,还没协调好,我们已经去了,第一次去的是移民局,见了局长,第二个是来警察局见了局长,第三就是到军队,当地的驻军,见了军队的一个负责人,那么现在三方都在向,分别向自己的上级部门报告此事,然后本地的话,开一个叫安全委员会协调,然后我们现在要去宾馆等候通知。

解说:考察组前去的新平洋,坎地,都是不对外国人开放的区域,又是抢劫等治安事件的高发地区,因此,当地警察局很是谨慎,他们生怕给自己带来麻烦,因此答复考察组要召开一个由政府、军方、移民局,警察局组成的四方联席会议,决定考察组下一步的行动。

考察组不得已回到宾馆,一边等待联席会议的结果,一边商讨对策,颇为熟悉缅甸办事风格的高飞说,所谓的联席会议是一种托辞,其实是他们不敢承担责任,互相推委。在此期间,我们从曼德勒过来的两位司机,被警察局叫去盘问,两个小时后,被放回来的司机提出要罢工,他们说警察先是怒骂他们,不该给中国人开车,接着又威胁他们一旦出现问题,要将他们投入监狱。

高飞:可以找我们的岔子,但是正因为有这个文件,不敢找我们的岔子,那个警察跟他们说,就骂他们说你们净给我们找麻烦,他说还好还说我拿了文件出来,他们一看,我们倒不会有事,他们两个要被抓进去,车都要没收,这是一定的,车要没收他们两个肯定要抓进去的。

解说:在霍马林碰到的一个个阻碍是我们最初没有预料到的,在警察局里,考察组做了很多的沟通工作,但是他们始终保持着一副戒备与不信任的态度,或许是考察组的外国人身份,也或许是考察组成员特殊的装备,缅甸官方已经猜测到,考察组的目的并不是要考察木材,而且考察组要进入的野人山区修改缅甸的玉矿,这让地方当局对考察组的行动非常警惕。

邓康延:有几次我就看着他们那种效率,或者就看着他们那种警察,移民局的那种刁难,心里就想冲上去跟他们去解释,去给他挑明,我们就是来拍我们的先辈,在这儿战斗,那个时候战斗是为中国也是为缅甸,就想告诉他们那种。

解说:考察组对霍马林当局准许我们进入野人山不抱什么希望,不得已大家做了一个备选方案,放弃从霍马林进入野人山,改道从米尺那进入坎地,从那里进入野人山,不出所料,警察局通知考察组,联席会议决定不能让我们继续前进,因为缅甸是军管政府,政治环境严酷,曾有擅自闯入矿区者直接被击毙。而受到警察恫吓的司机,在行进途中再一次提出罢工,让考察组自己想办法去密支那。

无奈之下,考察组不得已又放弃去密支那,再一次返回到曼德勒。深入中国远征军野人山撤退路线实地考察的计划彻底告吹,大家很沮丧,特别是戈叔亚,十年来他曾五次试图接近野人山都以失败而告终。

戈叔亚:此行又出现一点问题,原来本来以为可以顺顺当当到密支那,结果现在又让我们返回曼德勒。

对于我来说,今年已经是59岁了,我原来想的是在60岁之前,我一定要完成我这一生最大的夙愿,就是走完野人山,走完我们远征军的这条失败之路,别人呢是用笔来写东西,有些是用心来写东西,我呢是用脚来写东西,就是每一个我研究的这个地方,我一定要用脚步去走到,但是这一次呢也就是,还没有到野人山就止住了,心情特别特别的绝望。

解说:像是见过你,兄弟,那一年。

邓康延:我记得,有一天呢在路上我就看着一个说大的夕阳,在荒野上将要垂落的一瞬间,我突然就有一种意象,我觉得缅甸斜阳不懂我的泪水,其实不管斜阳,青山和江河,他们可能都不懂我们的泪水。

解说:缅甸斜阳,不懂我的忧伤,野人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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