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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案背后法医生活状况实录_五名法医真实的倾诉
2013-07-15 | 阅:  转:  |  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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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案背后法医生活状况实录

核心提示:在医务工作者队伍中,有一支特殊的群体——法医,虽然他们的身影常出现在

刑事案发现场或电视新闻中,但很少有人真正了解他们,很少有人真正了解法医工作的危险与

艰辛。近日,记者走入这一特殊群体中间,了解到了他们真实的工作和生活状况。

——五名法医真实的倾诉

携带的病菌,健康遭受到了重大伤害。有的

法医整日奔波在案发现场,当他们成功完

成一起起案件的鉴定,拖着疲惫的身体回

到家中时,却发现家人和亲友离他们越来

越远……在法医的日常工作中,流血流汗

又流泪的事情经常发生。

记者发现

jizhefaxian

法医工作是一项危险性极强的工作,

他们面对的死者成分复杂,死因又是千奇

百怪,可以说,法医每天都行走在危险的边

缘。由于常年从事法医工作,很多法医心理

及精神上承受着常人无法承受的压力。有

的法医由于在尸检过程中,感染上了尸体

■本刊记者徐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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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像冯法医说的那样,法医工作存

在着巨大的危险性。“尸毒”就是让每个法

医最为恐惧的字眼。那些附在尸体上面的

病毒或细菌被称作“尸毒”,这是肉眼所看

不到的,往往这种看不到的“险情”是最令

人恐怖的。冯法医给记者讲述了发生在他

同事身上的两件事。一位法医理发时脸上

划破一点皮,恰巧在理发的第二天,他接受

了一个出现场的任务,当时,现场尸体已高

度腐败,为查明死因,这位法医蹲在尸体旁

连续工作几个小时。尸检时空气中的腐败

细菌侵入了他脸上的伤口。回到家中,他感

到脸上火辣作痛,第二天整个脸部又肿又

胀,经过一个多月时间的治疗才好转。还有

一位法医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故,在检查尸

体时,他手伸到死者衣袋里时,不小心被衣

袋里的针筒扎到手指,当时血就顺着指尖

流了出来。后来得知,那名死者生前是个吸

毒人员,艾滋病病毒检验结果为阳性。那个

针筒就是他平时用来注射毒品用的。幸运

的是,这位法医经过检查未感染上艾滋病

病毒。但是,那些天,那次受伤给他自己以

及家人带来的内心压力是巨大的。类似这

类的险情,在法医工作中经常都会遇到。

刘法医,个头不高,瘦骨嶙峋,看上去

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很难想象,就是这样

一位看上去外表十分文弱的人,却经历了

那么多令人不寒而栗的场面。“当初选择法

医,主要是我小的时候有一个很深的警察

情结。但是由于自己身体条件不好,无法考

警校。后来听别人说,考法医也可以当警

察,于是我考上了山西医科大学法医学院,

圆了自己多年的警察梦。法医的工作真的

很辛苦,没有想象中作为一名警察的‘风光

无限’。相反,很多时候法医根本得不到别

人的认可,甚至遭受很多不公平的待遇。很

多人认为法医整天都和死人打交道,晦气,

而且感觉十分冷血。其实,这真是社会上一

些人对我们的误解。”刘法医如是说。

刘法医给记者讲述了一个他所经历的

案件。去年,他所在的分局接到举报,在一

条小河边发现了一具尸体。接到报案后,队

里派刘法医立即前往案发现场,判断死者

是自杀还是他杀,以便通过法医鉴定为案

件定性。刘法医认真检查了死者的情况,经

过大量现场勘察,分析得出初步结论:该男

子头部有严重损伤,为他人用钝器打击形

成,初步确定为他杀。这起案件的及时定

冯法医在法医队伍中,算是一名年轻的

法医。非典疫情肆虐的那年,对于刚参加工

作的冯法医来说,无疑是一次严峻的考验。

2003年6月的一天,刑侦支队技术队

接到通知:一名非典疑似病人,坠楼身亡。

冯法医接到出现场的命令后,迅速备齐装

备前往出事现场。虽然卫生局的工作人员

对于周围环境已经作了严格的消毒工作,

但是对于非典疑似病人的尸检还是极具危

险性的。冯法医作为一名年轻的法医,以

“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主动向领导请

缨,第一个走进了那具危险的尸体。经过仔

细检查,最终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性,确认该

死者为跳楼自杀,然后将尸体移交给治安

处处理。6月的北京已经十分炎热了,由于

戴着口罩,穿着厚重的防护服,办完案子

时,冯法医浑身上下早已被汗水浸透,不时

感到一阵阵缺氧的眩晕。接下来,更为可怕

的事情发生了。就在此次出现场后的第二

天,冯法医开始发烧。在当时,一个“亲密

接触”过非典疑似病人的人,一旦发烧,意

味着什么?冯法医回忆道:在我因高烧不

退,被急救车送往医院的路上,我忽然感到

了一阵恐惧袭来,感觉自己距离死亡是那

么的近。想着年迈的父母担心的表情,想着

领导同事关切的目光,我的眼泪瞬间涌了

出来。经过医院的全面检查,冯法医排除了

非典的可能,只是虚惊一场。冯法医坦言,

虽然我当时很害怕,但是并不后悔,因为在

当初选择法医作为一生职业的时候,在我

的心中早就知道了它的危险性。

刘法医,男,37岁,从事法医

职业12年。

内心独白:很多人认为法医整

天都和死人打交道,晦气,而且觉

得法医十分冷血。其实,这真是社

会上一些人对我们的误解。法医工

作干久了,会让人变得有些麻木。

但是人的本质不会因此而改变,而

且,往往由于每天都经历生离死别

的场景,会更加珍惜生命,珍惜身

边的一切。

冯法医,男,29岁,从事法医

职业4年。

内心独白:2003年的非典,我

出过一次非典疑似病人跳楼自杀的

现场。回来后,突然高烧不退,在我

被急救车送往医院的路上,我忽然

感到一阵恐惧袭来,感觉自己距离

死亡是那么的近。

记者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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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为侦察工作的顺利开展节约了时间。

随着对案情调查的不断深入,刘法医

发现情况变得异常复杂。据刘法医讲述:该

男子失踪前一天,有人见到他曾去过一位

姓胡的女士家中,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到

过死者。胡女士闯进了侦察员的视线,成为

本案的犯罪嫌疑人。随同侦查人员,刘法医

来到嫌疑人家中进行进一步审查。刚一进

门,刘法医就感到鞋子踩到地板上有种异

样的感觉,地板踩上去有些粘脚,直觉告诉

刘法医,这与案件有着必然的联系。

刘法医经事主同意后,用联苯胺试剂

进行血试验,试验结果显蓝色,说明地板上

曾有大量血迹。经DNA鉴定,血型与死者

的血型完全吻合,胡女士在铁证面前交待

了全部犯罪事实:死者和胡女士都已成家,

同样有着一个令人羡慕的三口之家,但是

胡女士多年来被迫与死者保持着不正当男

女关系。原来,死者的妻子生理上存在着缺

陷,无法进行正常的夫妻生活。而胡女士年

轻时曾被人强奸过,这个秘密只有死者一

人知道。因此,死者生前就经常以此为筹码

威逼胡女士与他发生关系,否则就要将这个

秘密告知胡女士的丈夫。随着时间的推移,

胡女士对他的行为越来越无法忍受,经过

激烈的思想斗争,胡女士最终选择了杀人

灭口的愚蠢做法。案发当天,胡女士将其用

安眠药迷倒,在他昏迷时,用钝器将其打

死,然后抛尸护城河。对于地板上留下的大

量血迹,胡女士用洗涤灵进行擦拭,以销毁

证据。但最终就是地板上留下的痕迹,为本

案的最终侦破提供了重要线索。

随着案件真相大白,本应收获喜悦的

时候,刘法医心情却变得很沉重。刘法医

告诉记者:“胡女士被带走时,她刚刚上小

学的儿子那双无助的眼神,使我久久无法

忘记。据了解,死者家中也同样有一个刚

刚小学二年级需要关爱的孩子,他的未来

将如何?”由于死者生前的贪婪和人性的

扭曲以及胡女士最后的一时鲁莽冲动,使

得两个原本幸福的家庭瞬间破灭了,两个

十几岁的孩子从此失去了父爱、母爱,想

到这一切,刘法医破获案件时的喜悦早已

荡然无存。

见到何法医的那天,她上身穿着件浅

色毛衣,下面一条牛仔裤,脚下一双运动鞋,

和记者脑海中法医的形象大相径庭。

何法医毕业于中国刑警学院法医系,

工作10年来,亲手解剖过的尸体已有1000

多具,检验各种损伤性活体500多人,出具

检验报告书、分析意见、鉴定书上百份。尸

体小到10个月婴儿,大到80多岁老人。可

以说,对于冰冷的手术台,明晃晃的手术刀,

何法医再熟悉不过了。但是回忆起第一次走

上手术台,缝合尸体的一幕,何法医依然“感

慨万千”。

她回忆说:“当时,我还在清河法医中

心实习。我和一个男法医两个人负责一具

尸体的解剖和缝合工作,我负责颈部到耻

骨联合处的部位。记得当时那位男法医把

他所负责的部位缝合后,就离开了解剖室,

空旷的房间只剩下我和一具散发着难闻气

味的尸体了,马上就快缝完的时候,不知为

什么,我突然紧张起来,胃中翻江倒海般难

受,我放下工具,迅速夺门而出,跑到外边

边哭边吐地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之后的

几十个小时,我滴水未进,吃了安眠药仍无

法入睡。即使入睡,也会被梦中经常梦到的

死者血迹飞溅到我脸上等可怕情景所惊醒。

可现在,随着经验的积累,出现场的次数增

多,不管遇到怎样触目惊心的场面,我都可

以做到处乱不惊,游刃有余。现在,每次结

束工作后我都可以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大

睡懒觉。早把工作中那些可怕的场景抛到

脑后了。”

何法医还和记者聊起了她在刚参加工

作时遇到的几个难关。一个是夏天进行尸

检。因为要通过闻尸体腐烂味道来判断死因

及死亡时间,因此法医有出现场时不能带口

罩的职业规定。没有了口罩的保护,尸体散

发出的那种气味的杀伤力是难以忍受的。而

且气味具有持久性,就像现在,一回到家,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家人就知道我今天出没

出过现场,因为出过现场的气味是很难短时

间内消失的。还有在冬天尸检时,由于室外

验尸、解剖尸体时,手脚被冻得极度不灵活。

以往在手中上下翻转极度灵活的手术刀,好

像也不再听使唤了。几个小时下来,手脚被

何法医,女,35岁,从事法医

职业11年。

内心独白:空旷的房间只剩下

我和一具散发着难闻气味的尸体

了,马上就快缝完的时候,不知为

什么,我突然紧张起来,胃中翻江

倒海般难受,我放下工具,迅速夺

门而出,跑到外边边哭边吐地折腾

了将近一个小时。之后的几十个小

时,我滴水未进,吃了安眠药仍无

法入睡。即使入睡,也会被梦中经

常梦到的死者血迹飞溅到我脸上等

可怕情景所惊醒。

记者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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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僵,身上结冻疮的现象时有发生。还有一

件令何法医头疼的事就是现场翻转尸体。法

医在尸检过程中,需要对尸体进行挪动或者

翻转。一个瘦弱的女孩子,面对一具“死沉

死沉的”男性尸体,想去搬动它谈何容易。

开始她无论如何也不能顺利地搬动面前的尸

体,经过多年的身体训练,加之何法医掌握

了很多搬动尸体的技巧,现在,何法医已经

把这些棘手的问题一一迎刃而解。何法医告

诉记者:“法医对各类非正常死亡尸体的接

触检验,是一项很脏的活,尤其是遇到高度

腐败出黄水、血水和爆炸案中死亡的血肉模

糊、支离破碎的尸体,现场血腥、臭味熏天,

连衣服都会吸臭,每呼吸一口气,臭味就进

入口鼻,要知道这些气味是对人体有巨大伤

害的,常人闻到都忍不住想吐。如果怕臭、

怕脏,就根本做不好法医工作。因此,不怕

脏,不怕累,不怕苦,是作为一名法医最起

码的要求。只有通过现场检验,才能破解死

亡之谜,使正义得到伸张,法律的尊严得到

维护。”刚才还谈笑风生的何法医,在说到

这些时一脸严肃的表情。

采访快结束时,何法医向记者表示,其

实她和所有同龄女性一样,生活中,是个爱

漂亮、爱逛街、爱旅游的时尚女性。她说,

旅游让她感觉人与人的纠纷、冲突其实很无

意义,在大自然的广阔美丽风景面前,她会

有种说不出的放松和愉悦。她只要一有时

间,就会选择去旅游来放松自己。何法医表

示,她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和工作。

“解剖时,十几只苍蝇不停地落到身上

和脸上,恶臭味不时直冲脑门,但他全然不

顾,专心致志地进行检验。四五个小时的尸

检后,疲惫的他顾不上换下沾满血迹的解

剖衣,马上向死者家属告知鉴定结果:排除

外力殴打致死,初步认定符合一氧化碳中

毒致死的特征。确凿的证据让死者家属心

服口服,矛盾也迎刃而解。”这类场景是陈

法医经常经历的。

1993年,陈法医毕业后成为一名法医。

经他的双手触摸过的尸体,一年就有180多

具。平均每两天他就要面对一次“生者与死

者的对话”。陈法医经常要加班出差,一年

的双休日就加班近100小时。平时,无论白

天晚上,接到电话说走就走,而且时间、地

点都没个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家。出差一

回家就睡觉,有时坐在沙发上就睡着了。他

几乎天天都要用手术刀从死者身上探寻不

为人知的秘密。他告诉记者,“作为法医,每

天都要和死人打交道。生活中,朋友亲戚都

会对你敬而远之,自己会变得孤单寂寞。我

每天工作以外惟一可做的事就是睡觉。”

敬业和专业,使得陈法医获得过众多

的荣誉。他曾多次获得局级先进个人,2003

年还获得过一次个人三等功。但是,在这些

荣誉的背后,随着年龄的增长,陈法医渐渐

地感到自己身上很多不适的症状越来越明

显。经检查,陈法医颈部、腰部多处伤病,

而且抑郁倾向十分严重,晚上要靠安眠药

才可以入睡,但身为分局刑侦支队技术队

队长的他无

力自拔。

中国公

安大学的一

位教授告诉

记者:“在所

有应急性职

业中,法医在

工作中所承

受的心理压

力指数无可

争议地位居

前列。面对长期高风险、高强度、高负荷

的工作,法医并非由特殊材料制成,同常

人一样,也会出现挫折感、恐怖症等诸多

心理问题。而且这种特殊的职业给他们带

来更多普通人体会不到的精神与心理压

力。繁忙的工作让许多身患隐疾的法医无

法得到有效及时的治疗。焦虑症、强迫症、

抑郁症等疾病在法医队伍中人数比例有逐

年增多的趋势。

一些法医私下向记者透露,因为工作

强度较大,长期超负荷的运转使得他们心

理负担过重、精神压力过大,他们经常会

感到浑身酸痛,注意力不集中,人际关系

紧张等现象,很多法医身体、精神健康状

况令人堪忧。陈法医最近在一次办案过程

中,就出现了晕倒在办案现场的一幕险情。

经常加班加点,不能与家人生活步调

一致,聚少离多,因此常常遭受父母、妻儿

陈法医,男,45岁,从事法医

职业20年。

内心独白:作为法医,每天都要

和死人打交道。生活中,朋友亲戚都

会对你敬而远之,自己会变得孤单寂

寞。我每天工作以外惟一可做的事

就是睡觉。

陈法医最近在一次办案过程

中,就出现了晕倒在办案现场的一

幕险情。

法医在进行尸检

记者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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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法医,男,41岁,从事法医

职业17年。

内心独白:做法医需要别人的

理解,但是当别人不理解你的时

候,你要学会理解别人。最近我的

情绪不太好,因为结婚十几年的妻

子,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孤单寂寞的

生活,现在和我正式离婚了,我尊

重她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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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埋怨、误解,导致家庭不和,轻则吵架、

分居,重则分手、离婚。这些使很多法医在

承受繁重的工作压力的同时,还要备受感

情的折磨。刚刚过了不惑之年的吴法医,就

正在经历着这样的痛苦。

据别人介绍,吴法医本是一个乐观开

朗的人,人很随和。可当记者在办公室见到

吴法医的时候,却感到很“意外”。沉默少

语、心事重重,是吴法医留给记者的第一印

象。“说实话,最近我的情绪不太好,结婚

十几年的妻子,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孤单寂

寞的生活,现在和我正式离婚了,我尊重她

的选择。”随着交谈的深入,吴法医的话匣

子慢慢打开了:“的确,和法医一起生活是

有些困难,一定得耐得起寂寞。今年春节,

因为一个外地的同事要回家探亲,我就替

他值班。春节期间一连20天没有回家。平

时我也常常加班,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很

少。这些年也真的对不起我的妻子。”吴法

医语调不急不慢地说着,言谈话语中充满

着惆怅的情绪,充满了对妻子的愧疚。

吴法医告诉记者,法医的主要工作是

进行尸体、活体检验,发现和搜集犯罪的痕

迹和物证,判断伤亡原因和案件性质以及

其他有关问题,分析判断犯罪分子在现场

的活动情况,并要参加案情分析会,写分析

报告,为侦查提供方向和范围,为诉讼提供

证据。法医的工作任务之重,是常人很难了

解的。连法医的家人都会对他们这种工作

表示出不理解,甚至反感。

吴法医给记者讲了一个他参与的“厕

所抛尸案”。就是因为这个案件,吴法医和

刚刚结婚的妻子分开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那时我刚结婚不久,辖区内一厕所发现了

一黑色垃圾袋内装有一个死者,没有双臂

的上半身和头颅。法医尸检工作很快参与

到了整个案件的侦破中。经现场鉴定,死者

头顶部头皮下,相应部位骨膜下大量出血,

口唇粘膜有损伤,推断该死者生前被人捂

嘴、扼颈并打击头颈部后窒息死亡,然后被

分尸。正当大家积极寻找案件相关证据和

线索的时候,两天后,又在相隔不远的一个

厕所内,发现了死者的双上肢。看来嫌疑人

还有继续在厕所抛尸的可能。领导迅速组

织安排人员对于辖区内几十个厕所蹲守,

两个人负责一个厕所,直至犯罪嫌疑人再

次出现。经过十几天的蹲守,终于在嫌疑人

再次现场抛尸的时候,被当场抓获。”从第

一次出现场,直到案件最终宣布成功告破,

吴法医让新婚的妻子独自在家度过了本应

属于二人世界的蜜月。

据吴法医介绍,和妻子的婚后生活,更

是聚少离多,特别是到了节假日,吴法医更

是忙得“不亦乐乎”。而且妻子是一个十分

胆小的人,每次听到吴法医谈起工作中那些

令人悚然的事情,妻子都会打断他的谈话,

转而谈别的话题。而吴法医每天接触最多的

就是死亡、尸体等恐怖的事件,因此,吴法

医嘴中谈论最多的就是这些让妻子“恐怖”

的事情。慢慢的,吴法医和妻子之间的沟通

也越来越少,越来越困难,缺少了必要的交

流,夫妻的感情产生了隔阂,只得最终采取

了离婚的方式结束这段感情。当记者问到吴

法医,对于离婚后的生活有何打算的时候,

吴法医幽默地回答:“没有了家庭的负担,可

以更好地投入到工作中了。但是如果能找到

一个真正理解我的人,重新组建一个新的家

庭,我也求之不得呀。”看得出,吴法医对

于未来的生活依然充满着美好的向往。

结束了对五名法医的采

访,记者真地感受到了作为

一个法医的艰辛。对于一名

普通法医来说,不仅要面临

常人所难以承受的危险和脏

累,而且一次小小的失误可

能会造成一个案件的错判或

造成疑犯逃脱法律制裁。法

医就是在这样的巨大压力

下,继续着他们每一天的工

作。法医这个特殊的群体,

其实更需要大家的关心,更

需要来自社会,来自亲人的

理解。■

(文中法医及事主的姓

名均为化名。本文得到了顺

义法医院院长、副主任法医

师邢占军,主检法医师李春

风的大力支持。)

记者发现

jizhefax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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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疏帘邀月首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