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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三个北京老爷们儿探秘巩华城

 翠明红枫 2013-08-07

与三个北京老爷们儿探秘巩华城

作者:张延吉 2011-01-08

         不知不觉迎来北京的隆冬时节,外面寒风凛冽,好在室内有暖气,不用裹着大外套看书休憩。前几日购买一台佳能G12作为给自己的礼物,拍下第一张照片(我的寝室),希望用新相机照出更好的相片记录下生活中的点滴。今天的巩华城之旅算是它的处女秀吧~    今天的北京刮起大风,但还是按照计划和同院的三个北京老爷们搭乘上月刚刚开通的北京昌平线城轨探秘已经掩埋于历史长河中的巩华城。图为夕阳下的昌平线城轨站。    北京的地铁线经过了上月扩容,一下子增加了一百多公里的轨道交通里程,报道说大大缩小城郊同市区的联系。但两点需要同时说明,第一,市区内部的轨交密度并未增加,实质本轮轨交建设对中心城区交通拥堵的改善有限。第二,如果郊区或新区不能很好实现就业在地化,轨交只会使更大规模更长距离的通勤更为容易。中心城与城郊或新区的联系最核心的联系在产业链,而交通只是各种流的载体。    说得太严肃了,回到今天的旅程。轨交的扩展确实给郊外旅行提供了很多方便,我们今天去的巩华城就在昌平线巩华城站旁。同时我发现,从13号线换乘昌平线绝对是零换乘,非常方便。图左侧的是昌平线的站台,右侧是13号线的站台,非常便捷的换乘。    图为昌平线车厢,喜欢的暖色系。

    从昌平线向北郊行驶,可远眺西山景色,而这番景致在上海是无法享受到的。    很喜欢昌平线站台六边形的设计,从站台到窗户,到座位,都是六边形,加上粉色系,很可爱的一条线路。    我们的北京老爷们儿看到北京交通日新月异的变化,眼睛里满是激动啊~    沿途,我们还发现一大片的别墅区掩映在西山之下,前有河水流过,一旁又有轨交,不知该有多大的价钱。印象中国土部门对别墅用地越来越紧,毕竟中国的国情无法想象加州式的城市化播撒蔓延模式。    经过40分钟的行程,我们抵达我们的目的地巩华城站,不像中心城区的地铁站都是最热闹的城市区域,昌平线周围显然还待开发,荒凉寥廓倒也平添几分滋味,北京老爷们戏称一路上见到的狗比见到的人还多。下图即为路上偶遇犬犬的抓拍。    在昌平线的站台下,我们发现了预设的自行车停车场,这是用来解决人们下了轨交后最后一公里的方式,其实在中心城区应该大力推广,郊区的意义或许有限,倒是P+R模式更为有效吧。    画外音:(北京老爷们常用语气词)哎呦喂!(以表达惊喜或惊叹状)    北京的天空除了少数沙尘或阴天,真的是蓝得透亮,今天又赶上了好天气。下了车站,我们一路向巩华城前进。

    巩华城是明代皇帝北征及谒陵驻扎之所,后来因为清朝和蒙古关系很和善,然后荒废到破坏,现在能见到的遗物不是很多了,因此这次我们几个赶紧过来再探访一下现在的样子。据说巩华城是北京现存的两处卫城之一,另一处是宛平城,我们的《金色微笑频道》之前曾给大家介绍过。     从站台下来,踏过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不远处便瞧见了巩华城的老城墙,原来记载城墙有10米高,现在风吹雨打,再加上人为破坏,还剩下这些遗迹,甚至不少村民把墓都修在城墙墙基上。    图为城墙之肌理。据查,巩华城已经列入北京市级文物保护单位,连同历史街区一并保存,但基本上我们发现此处重要历史遗迹无人管护,甚至成为半个垃圾倾倒点,伴随狂风,身处其中,真是难得“享受”。    这是在“拜谒”城墙? 吃惊    巩华城内的行宫建于城内正中偏南,为防水患地基稍高。我们从城墙处向内行使不远,便看到了记载中的这出行宫遗迹。五百年前之要塞已成今日唏嘘荒芜之地。    接下来是一组巩华宫城墙的照片,请您欣赏。

     原来的巩华城墙被填封并可能作为了房子。宫墙围苑上长满了灌木杂草,从有些树龄推断,废弃的时间应有百年以上的历史了。    再往内走,发现一处瓮城,里外基质已有较大破坏,但仍有不少遗存很有意思。    瓮城内的城门内夹有一木质门板,类似于放敌人进来就人工砸下关闭之用,亲眼所见,果真如此。    瓮城内之现状。随荒芜至此,仍可回想当年峥嵘岁月时啊。

    我同两位在瓮城内的合影。

    瓮城之外景    在巩华城内,我们惊讶地发现已无丝毫人气,原来巩华城所在的沙河镇正在进行全面的拆迁重建,许多城内平房已被拆除。新的住宅开发和高教用地或许是未来的一大发展方向。    面对巩华城保存被忽视和边缘的现状以及沙河镇拆迁重建的契机,如何在新建的过程中将巩华城现有遗迹加以保存和保护,如何使开发更有文化味,而非简单的开发商推平盖板楼,或许需要当地政府有长远的眼光,万不可视历史为粪土。    游历巩华城已逾两个多小时,正当我们担心在一片类似巴格达遭美军袭击的地方如何解决午饭问题时,一家超级实惠的火锅店吸引了我们的眼球,果然非常爽的一顿火锅自助餐,可劲吃肉了。图为几个人在废墟背景前吃饭的场景,一般的地方还找不到吧,哈哈~    在与巩华城留下一张相片后,我们于下午一时许离开了巩华城,不知道即将面临新开发的沙河镇以及未来的巩华城将会拥有怎样的前景,或许两年后我们会再来探访此地吧。    沙河镇外的沙河早已结上了厚实的冰块,还是今年第一次在厚实的冰面上走路呢~以后回了上海就再也没有这样的可能啦。最后要给大家介绍今天一起探访的三位北京老爷们儿,徐南南、史迪和刘晓川。谢谢如此愉快的一天!

    最后附送两张从徐南南相机里搞过来的风景照,他拍得很好,我要向他学习。(最后这句话,怎么有点小学生作文的感觉...)好啦,今天就到这里,祝大家周末愉快!

 

转载徐南南同学的相关日志:如日占区如巴格达,巩华城之旅见闻

    很久以前就在GOOGLE EARTH上闲逛的时候,发现沙河有个四个城池的东东,后来百度一下是叫“巩华城”。昌平线通车,专设“巩华城”一站,一下子拉近了我和这个神奇地方的距离,近日兴起,便约上几个爷们一起,前去一探究竟。本来一直憋着叫个女眷,没事儿的都回去了,有事的都在考试,约不到。只纠集了张君延吉,史君迪,刘君晓川三位前往,在此特别感谢张君,多方左右筹措,才使得今日“巩华城之旅”成行。

    从巩华城站下来一看,四周似是一片原野,却见围墙圈起一片一片的地。西侧望去,只见一破损的古堡,巍然立在远处群山绵延之下,一条小路从地铁站笔直地延伸过去。我辈出了站,沿着这小路溜去,天高气爽,虽草木枯黄,倒也十分惬意。走着走着,没料想走到尽头却发现,和古堡一路相隔的,竟是一座锁死的铁门,旁边一门房,内坐老头一枚。我们径向门房走去,隔窗相问“师傅,我们来参观巩华城,怎么过这铁门呀,我们是从城铁站来的”,那老头想是怕冷的原因,连窗也没开,努努嘴比划比划,也听不到说了啥,反正是不给开。

 

    我们看路向南延伸,边想顺着走走看,能否翻墙过去,一路“披荆斩棘”,终于见了一墙缝,对面似有几人。张君顺缝高喊“师傅,我们怎么过去呀?!”高喊数声,不见回应,都羞怯恐惧地看着我们。继续喊。几个胆子大的踩着高物探头过来,应了话,曰“继续往南走”,到河边,就有路了。末了我们只好继续南行,所幸并不远,很快就见了河边路。感觉那几人仿佛看动物一样,趴着新奇地看我们,听张君说,他们还说了“哦,一共四个”云云。

    看以前GOOGLE EARTH的卫片,这处围起来的荒野曾经是一村落,可如今已经变成了无人区,如是便想起高中历史书上讲的“日本侵略军在华北地区用铁丝网制造无人区”云云,有种穿越的感觉。

    沿着河走走,见了巩华城东南角的一段残墙,包城砖已经不见,但留一段夯土,墙下是村里故人们的长眠的地方。继续前行,便见了巩华城的南门,后来看叫做“扶京门”,据说还是严嵩手书。扶京门罕见地用了三个主门洞,这恐怕是北京市境内的孤例。老城堡已经很破旧了,门洞都被封死,反正也没有了城墙,所以我们也就进了城。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没有什么人啊。一路过来,见到的狗比人还多。后来看出了,这边正搞拆迁。房子都拆的差不多了。走一走到了东西向的“主街”上,本想着能寻着一处吃饭的地方,却发现许多房子都没了,还在的,也早人去楼空。电线杆上挂着标语“依法拆迁”“主动搬迁多光荣”云云。巩华城要拆迁,这是我出发前所没想到的。

 

    无奈继续西行,不久就见了巩华城西门,曰“威漠门”,取“威震大漠”之意。从瓮城的门洞进去,看到原有的民居都已拆除,露出了瓮城的原貌。我心里想着,“拆迁”某种意义上讲,倒也不是件坏事,开发商和政府赚了钱,居民搬了新居。和在农地上建设政府征地补偿的一点点“青苗费”相比,居民们自家房子被掀去了倒落得多些,好歹能从“土地财政”的大蛋糕中分出一杯羹。只可惜,绵延百十年的街区历史文脉则将不复存在,街道的走向、尺度、人们的邻里关系、现实和记忆都会随着推土机的轰鸣变得永不可查。这一类,或许并没有解决居民迫在眉睫的居住环境重要,但当人们静下心来开始回忆过去,追溯往昔的时候,恐怕永远要为“回忆尚存,故地不在”感到扼腕叹息了。

    另外一点令人遗憾的,是宜人尺度的、有机长成的城市街区将不复存在,被拆掉的那种看似“乱七八糟”实则充满了生活气息的环境,很难在现有的新规划中实现。看看“沙河新城”回迁房社区的规划图,我已经能想象出住满贫民的“gated community”的萧杀、以及以绵长的围墙为街景的宽阔的马路,这样的社区街道,不是“街道”,不是供人行走和生活的公共空间,而单纯是车辆的“通道”,人们不幸走在这路上,所能想到的仅仅是加快脚步走向自己的目的地。

    那种“琳琅满目、鳞次栉比”的各种功能的小店、可以“逛”而非“走”的街道,将只能在“mall”里面见到;老头老太太坐在街角晒太阳所谈论家长里短,哪怕是八卦嚼舌头,或许会挪到网络上??或许现有的城市土地批租制度,就只能导致巨大的居住区、宽阔的划分地块的马路和集中的商业“mall”。千篇一律的规划,自然导致千篇一律的城市。如果说,规划师的角色就是在政府和开发商们把居民轰走,房子拆掉以后腾出的空地上摆摆房子、画画路网,那么我们现在的规划师们实在是do a good job。

    想着想着,我们竟发现还有一家名曰“大草原”的火锅店还开着,被冻得面色黑青的四人,迅速钻了进去。没成想,这顿饭竟成了本次出游的亮点!服务员极力推荐的“48元火锅自助”,真的是超值,炭烧铜锅火倍儿冲,蔬菜也不管你点没点就给你上,小料一盆端上来随便加,大快朵颐。特别是,面对窗外的废墟,如同坐在巴格达一般,这顿饭吃得更是有种“情何以堪”的味道。

 

    下午回到家,赶紧到网上百度一下这“沙河新城”要建成个什么模样。只见说巩华原貌复建!建成“明城”!届时“游客可换上明代服饰,体验皇室成员、嫔妃、文臣、武将等不同身份,亲身参与圣躬临殿、龙案御审、贡生殿试、公主下嫁等明代重要仪式,也可参与书会、蹴鞠、对弈、射箭等古代游戏”。实际上,巩华城在嘉靖年间复建以后,经过洪水、战乱的侵害,原貌早已无可查了,倒是城内曾有的20余座庙宇都湮没在民房中,1958年也都统统拆掉。我很怀疑他们将以何为依据复建“明城”。 

    不顾历史地大拆大建,时至今日也没能禁绝。窃以为,拆除自清末以来百年逐渐形成的巩华城内外民居和街道,无异于抹杀这一段历史,恢复“旧时胜景”,其实等同于漠视历史的演变。我们国家历史很长,但从来不珍视,或许正是如此。一切都已当下人的利益为重。其实,就古建筑保护而言,限制建设高度、保护古旧城墙和城门、有选择地复建主要建筑(如明皇行宫)就足够了,不必大动干戈地拆拆建建,这些事务,如果能让在此世代居住的本地居民参与甚至主导,势必会加强他们对本地的归属感和自豪感,可是我们的政府似乎总有些惧怕人们的乡土归属被激发,否则异地为官的地方首长、到处投资的房地产商,岂不日子很难过?

    不好说不好说……闷声发大财,恐怕是最好的。Anyway,今日冠者三四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式的出游很开心,很给力,把这两天情绪的低落都一扫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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