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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老苏州”消暑那些事--晨闻茉莉花香 夜听蝈蝈吟唱

 苏迷 2013-08-07
又见“老苏州”消暑那些事——
晨闻茉莉花香 夜听蝈蝈吟唱
天笑 周倜 张帅 丽英 葛芝
老街上,阿婆一边摇着蒲扇,一边在加了醋的凉水里泡脚消暑 倪黎祥 摄
  大蒲扇,乘风凉,浸西瓜,酸梅汤……“老苏州”避暑那些事,似乎有些久远,但宁静中透出悠闲的那一丝小情调,总让人们在如今“图凉靠空调、吃食开冰箱”的日子里分外念想……

  屋内充满茉莉花香 

  清晨,汤阿姨将米泔水泼进窗台茉莉花盆里,然后掐了5朵半开的茉莉花,放进桌上玻璃烟灰缸里。烟灰缸有一层浅浅的水,恰好没过茉莉花细长的花蒂。茉莉花一定要选半开的,这样在烟灰缸里能一直开到第二天早上,屋内一直充满着香气。 

  虽然只是简单的掐5朵茉莉花,汤阿姨每天早上却把它当做早餐前的一件大事来做。在相城区御窑花园58幢某套房子的厨房外窗,汤阿姨每天早上都闻着一窗的茉莉花香烧早饭,然后再闻茉莉花香吃早饭。 

  汤阿姨说,碰上茉莉花开得不多的日子,她会点上一盏小小的精油灯。尤其碰上阴雨天或者潮湿闷热的天气,水里滴几滴精油,然后点上支小蜡烛。水中的精油灯慢慢燃烧,提神醒脑不说,还杀菌驱虫。 

  暑热难熬,不太开窗的室内不通风,但汤阿姨家总有淡淡的清香。除了花香、熏香外,室内的清香还来自于刚从水果摊上买来的水蜜桃、新剖开的一个大西瓜;2元钱一把用来做汤的鸡毛菜,乱刀切两三下,也很好闻;剥毛豆的时候,特意端了盆到客厅里去剥,豆荚清新的味道很怡人……

  听“叫哥哥”吟唱

  苏州人过夏天,还喜欢虫鸣鸟叫给炎炎夏日增添些野趣。尤其是聒噪齐鸣的蝈蝈,一到夏天,小贩会推着堆满蝈蝈笼子的自行车,引得孩子们驻足,直到大人们被缠着掏钱买下一笼。如今弄堂里蝈蝈鸣声齐响的场景已成回忆,只有一些钟情于“小时候”的老苏州,才会买只蝈蝈带回家,边品茗边观赏,听着精致小巧的蝈蝈笼里传来“唧唧唧……”的叫声,悠然自得,仿佛一下子回到了童年。 

  常年在花鸟市场经营鸣虫店的老陆玩虫子已有二十多个年头,每年这个时候,老陆和附近几家鸣虫店的摊头上,都会挂起一笼一笼的蝈蝈。只要蝈蝈们“开唱”了,说明苏州的夏天也就到了。 

  老陆说,玩鸣虫是一些老苏州的传统,夏天主要玩的鸣虫就是蝈蝈,苏州人管蝈蝈叫“叫哥哥”。正说着,一对逛市场买盆花的小夫妻被蝈蝈的叫声吸引而来。小夫妻说,小时候过夏天,大人们买来蝈蝈,会把蝈蝈笼挂在帐钩上,夜里听着它的叫声入眠。每天早上还将蝈蝈笼子清洗一遍,把一颗新鲜的毛豆卡在笼眼上。喂得好的蝈蝈可以活到八九月,天气越热的时候叫得越响,叫起来也从不知疲倦。 

  为了让这个夏天热闹些,小夫妻俩最终挑选了一对“叫哥哥”。离开的时候,老陆还不忘在笼眼中塞上一颗碧绿的毛豆。

  出门纳凉聊八卦 

  假如晚饭后没什么特别安排,出门纳凉总是丁俊一家5口雷打不动的固定节目。你说如今,在家“孵空调”玩电脑,不比去哪儿都凉快?可在丁俊看来,只有这种老旧的方式,才最能找回他心里的那份畅快和惬意。 

  南园桥西堍的一片小广场,是丁俊今年入夏后觅到的纳凉处。每晚不到七点从家里出发,走一刻钟的路,就能在刚好天黑时到达,在那里一呆就是两个小时。在这里,即使不是周末,也能聚集起上百人。很多人也和丁俊一样,全家出动。好动的,会掏上四块钱租一枚吊钩,陪孩子玩一场水塘垂钓游戏;而像丁俊这样好静的,则更多地是自带凉茶、蒲扇,搬个小椅子闲聊八卦、放放空。 

  丁俊说,那里总有一些片段,让他怀念起童年夏夜的纳凉生活。“那年头,漫长的夏夜并不难熬。几乎整条弄堂里的大人、孩子们都在家门口排排坐。一些没用的木门板,拿来往地上一铺,躺下身,手里摇一把爷爷的破蒲扇,等着在井水里放了一天的西瓜送到嘴边。大人们一边闲话家常,一边教身边的孩子数星认星,或者编些鬼故事吓唬人……如今这份最质朴的小幸福倒变得难得了。”天笑  周倜  张帅  丽英  葛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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