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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公振:七夕,从娱乐至死的宿醉中清醒过来

 Leedriving 2013-08-14

  来源:中国网

  又是到了一个情人节,我们现在的社会颇有把所有节日都变成情人节的趋势,唯一还没有完全沦陷的大概也只有清明节了。

  七夕原名为乞巧节。七夕乞巧,这个节日起源于汉代,东晋葛洪的《西京杂记》有“汉彩女常以七月七日穿七孔针于开襟楼,人俱习之”的记载,这便是我们于古代文献中所见到的最早的关于乞巧的记载。而如今的七夕除了大吃大喝、逛街购物看电影之外,没人关心什么是乞巧,更没人抬头仰望天空看看银河两岸的牛郎和织女。

  这当然可以归咎于严重的空气污染,就算抬头用天文望远镜观瞧,我们还是很难穿透那浓浓的雾霾。但是日复一日,甚至年复一年,每逢佳节尽相同的娱乐项目,竟没有人感到疲惫和枯燥么?

  中秋节的月饼已经跟蛋糕没有区别、清明节的祭扫只是一次喧哗的出游、端午节的粽子卖上了天价、重阳节的茱萸已经早已不知何物,更别提七夕节的乞巧被人抛在脑后了。大众娱乐,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发展成为了一种自在自为的另一个领域。只需要假以文化之名,在这里就可以尽情喧哗、浮躁。传统文化被娱乐精神不由分说地踩在脚下,这种文化压制是可怕的,而更可怕的是,人们在不停践踏它的时候已经全然不觉。

  英国作家阿道司?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一书中,作者在担忧“文化在欲望的放任中成为庸俗的垃圾,是人们因为娱乐而失去自由”。只要把浮躁的脚步稍加停顿,回顾一下近几年在娱乐圈的审丑横行、底线拉低和粗言恶语,我们就会发现许多文化已经在我们对欲望的放任中,成为一幕幕滑稽戏、成为经济搭台上面的丑角。思考的人越来越少,我们用笑声代替了大脑的运转。与奥威尔曾在《1984》中表达的“我们憎恨的东西将毁掉我们”不同,现今过度的、不顾一切的娱乐化,是一种带有快感的“鸦片”,它会让“我们热爱的东西毁掉我们”。长此以往,我们会在某一天发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哈哈大笑以及为什么停止思考。

  这种“娱乐至死”的文化堕落与当下媒体的传播方式有密不可分的关系。阅读时代的传播具有一定程度的门槛,而在电视时代终结了信息分类之后,媒体的传播内容便开始一发不可收拾地全部摆在了受众面前。互联网时代更是为了迎合受众的恶趣味,内容水准和档次在不断下滑。传播方式的改变,永远对应着传播速度的增加,这种速度提升让人忙碌不堪,来不及停下、来不及减速,甚至来不及思考。在这种环境下,人们只能嚼一嚼最没有营养的口香糖,然后吐掉,没有时间和精力品尝一顿文化盛宴,更谈不上消化和吸收它了。

  把现在的文化灾难比作一场宿醉并不过分。我们享受了短暂的娱乐快感,有些人可能现在还深陷其中,但要知道这种快感的代价是宿醉后头疼欲裂的折磨,是文化流失后的扼腕叹息。值得庆幸的是,我们的社会并没有完全放弃对娱乐宿醉的思考和反抗。梁文道在《娱乐到底是什么?》一文中诘问,这会不会让我们相信,所谓娱乐,就是要遮蔽现实,让我们觉得一切安好呢?

  这个问题我们必须有一个确定的答案,那就是我们不能让现实被任何事物遮蔽,我们必须保持一颗沉静、理性、独立的心,去除浮躁,让文化从从娱乐至死的宿醉中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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