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主要摘录自《法哲学原理- 序言-导言》、《小逻辑学》 为了走出以吏为师的困境,请走进黑格尔的世界,以明白抽象而至高无上的思维——它来自中国的“理”。许多博友能够走近黑格尔,说明中国人的思维并没有被窒息,石在火种就在,中国文化还有希望。 ——壶公评论《走进黑格尔的世界》 1、认识理――也就是我们的上帝。黑格尔认为: 纯存在或纯有之所以当成逻辑学的开端,是因为纯有既是纯思,又是无规定性的单纯的直接性,而最初的开端不能是任何间接性的东西,也不能是得到了进一步规定的东西。 只要我们能够简单地意识到开端的性质所包含的意义,那么,一切可以提出来反对用抽象空洞的存在或有作为逻辑学开端的一切怀疑和责难,就都会消失。 壶公评论: 这里的但是“纯存在”或者是“纯有”在老子学说表达为“无”。无论“纯存在”、“纯有”或者“无”都是存在的,尽管“抽象空洞的存在”,是可以意识到的“作为逻辑学开端”。 只能是“抽象空洞的存在”,一旦落实,就不免成为“上帝”,甚至“圣人”,闹出许多一成不变的事情来,而纯存在”、“纯有”或者“无”都只是思维的原点和永不可及的思维的终点。而如黑格尔的表述: 这就是纯全(在思想中)最先提出的界说,最抽象也最空疏。这就是爱利亚学派所提出来的界说,同时也是最著名的界说,认上帝是一切实在的总和。简言之,依这种看法,我们须排除每一实在内的限制,这样才可以表明,只有上帝才是一切实在中之真实者,最高的实在。如果实在已包含有反思在内,那么,当耶柯比说斯宾诺莎的上帝是一切有限存在中的存在原理时,就已经直接说出这种看法了。 2、思维连续性的讨论――没有一个哲学是可以推翻的。黑格尔说: 在哲学史上,逻辑理念的不同阶段,是以前后相继的不同的哲学体系的姿态而出现,其中每一体系皆基于对绝对的一个特殊的界说。 正如逻辑理念的开展是由抽象进展到具体,同样在哲学史上,那最早的体系每每是最抽象的,因而也是最贫乏的。故早期的哲学体系与后来的哲学体系的关系,大体上相当于前阶段的逻辑理念与后阶段的逻辑理念的关系,这就是说,早期的体系被后来的体系所扬弃,并被包括在自身之内。这种看法就表明了哲学史上常被误解的现象——一个哲学体系为另一哲学体系所推翻,或前面的哲学体系被后来的哲学体系推翻的真意义。 所谓批判,很大程度在于充实,这种充实不仅仅是形态性的,更主要的是本质性,也就是不合理的理念的否定。 正因此: “虽然我们应当承认,一切哲学都曾被推翻了,但我们同时也须坚持,没有一个哲学是被推翻了的,甚或没有一个哲学是可以推翻的。” 3、何为哲学?黑格尔认为: 这有两方面的解释: 第一、每一值得享受哲学的名义的哲学,一般都以理念为内容; 第二、每一哲学体系均可看作是表示理念发展的一个特殊阶段或特殊环节。因此所谓推翻一个哲学,意思只是指超出了那一哲学的限制,并将那一哲学的特定原则降为较完备的体系中的一个环节罢了。 4、什么是哲学史?黑格尔认为: 哲学史的主要内容并不是涉及过去,而是涉及永恒及真正现在的东西。而且哲学史的结果,不可与人类理智活动的错误陈迹的展览相比拟,而只可与众神像的庙堂相比拟。这些神像就是理念在辩证发展中依次出现的各阶段。 5、是谁开始了哲学?黑格尔认为: 我们知道,哲学史开始于爱利亚学派,或确切点说,开始于巴曼尼得斯的哲学。因为巴曼尼得斯认“绝对”为“有”,他说: 6、认识规律,黑格尔说: 自然界本身是合理的;知识所应研究,而用概念来把握的,就是现存于自然界中的现实理性;它不是呈现在表面上的各种形态和偶然性,而是自然界的永恒和谐,即自然界的内在规律和本质。 感性的困惑与理性说服,黑格尔说: 凭着皈依宗教和圣经,它就以为获得了最高权能以蔑视伦理秩序和规律的客观性,因为,的确,正是虔敬才把在乱世内存的条理组织成为有机王国的真理,并且把真理包裹在简单的、感性的直觉之中。但是,如果虔敬是真正的虔敬的话,那末,当它离开内心生活而进入理念所展开和理念所揭示的光明之境,并且本着对上帝的礼拜而对自在自为地存在的、凌驾于感情主观形式之上的真理和规律表示崇敬的时候,它马上会放弃这一感情领域中的形式。 这是一群肤浅的小丑,黑格尔说: 值得注意的是:这种肤浅性所自矜的那种辩才显露出违忤良心的特殊形式。这就是说,当这种肤浅性缺乏精神的时候,它就最常谈到精神,当它的谈论是鄙俗不堪的时候,它就使用生命和赋与生命等语,当它表示空虚傲慢这种极端自私的时候,它就最常提起人民这个词。但是贴在那种辩才的额骨上的标志却是憎恶规律,它们不愿意承认法和伦理以及法和伦理的现实世界是通过思想而被领会的,能够通过思想才取得合理性的形式,即取得普遍性和规定性,这一形式就是规律;至于给自己保留肆意妄为的那种感情,把法的东西归结为主观信念的那种良心,的确有理由把这种规律看做它的最大敌人。它感觉到法(作为一种义务和一种规律)的形式,是一种死的、冷冰冰的文字,是一种枷锁。其实,它在规律中认识不到它本身,因而也认识不到自己在其中是自由的,因为规律是事物的理性,而理性是不容许感情在它自己的特异性中得到温暖的。 7、黑格尔命题: 凡是合乎理性的东西都是现实的; 凡是现实的东西都是合乎理性的。 关于现实性,黑格尔说: 在有时间性的瞬间,即消逝的假象中,去认识内在的实体和现实中的永久。其实,由于理性的东西在它的现实中同时达到外部实存,所以它显现出无限丰富的形式、现象和形态。 讨论:不论哪一个哲学命题都没有像黑格尔的这个命题那样引起近视的政府的感激和同样近视的自由派的愤怒,这个命题被认为是把现存的一切神圣化,是在哲学上替专制制度、警察国家、专断司法、书报检查制度祝福。弗里德里希-威廉三世是这样认为的,他的臣民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在黑格尔看来,决不是一切现存的都无条件地也是现实的。在他看来,现实性这种属性仅仅属于那同时是必然的东西;黑格尔说:“现实性在其展开过程中表明为必然性。” 8、哲学史是人类理念的进步史,黑格尔以为: 哲学史的结果,不可与人类理智活动的错误陈迹的展览相比拟,而只可与众神像的庙堂相比拟。这些神像就是理念在辩证发展中依次出现的各阶段。 所以哲学史总有责任去确切指出哲学内容的历史开展与纯逻辑理念的辩证开展,是如何一致的,又是如何有出入。但这里须首先提出的,就是逻辑开始之处实即真正的哲学史开始之处。 黑格尔以为:一切规定性的基础都是否定(有如斯宾诺莎所说:“一切规定都是否定”)。缺乏思想的人总以为特定的事物只是肯定的,并且坚持特定的事物只属于存在的形式之下。但是有了单纯的 “存在”,事情并不是就完结了,因为我们在前面已经看到,单纯的存在乃是纯全的空虚,同时又是不安定的。 黑格尔以为:“存在只是潜在的概念。”此说源自闽学,朱熹曰“心有体用,未发之前是心之体,已发之际乃心之用”、“喜怒哀乐未发,又是一般。然视听行动,亦是心向那里。若形体之行动心都不知,便是心不在。行动都没理会了,说甚未发!未发不是漠然全不省,亦常醒在这里,不恁地困。” 《卷五-性理二》 9、哲学是经验知识的归纳即抽象。黑格尔说: 以为哲学好象与感官经验知识,与法律的合理的现实性,与纯朴的宗教和虔诚,皆处于对立的地位,这乃是一种很坏的成见。哲学不仅要承认这些形态,而且甚至要说明它们的道理。心灵深入于这些内容,借它们而得到教训,增进力量,正如思想在自然、历史和艺术的伟大直观中得到教训,增进力量一样,因为这些丰富的内容,只要为思想所把握,便是思辩理念的自身。 它们与哲学的冲突仅在于哲学这片土地脱离了它固有的性格,它的内容在范畴中被认识,因而成为依赖于范畴,而不把这些范畴引导到概念,并上升到理念。一般科学教育的理智导至一种重要的消极结果,即认为采取有限概念的道路就没有中介可能达到真理。但这结果常会引起另一正相反对的后果,即误以为真理是包含于直接的情感或信仰里。 10、恩格斯是如何界定庸俗唯物主义(恩格斯在《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主要的是对黑格尔《法哲学原理》的讨论) 世界不是既成事物的集合体,而是过程的集合体。历史进程是受内在的一般规律支配的。庸俗唯物主义不彻底的地方不在于承认精神的动力,而在于不从这些动力进一步追溯到她的动因。国家的意志总的来说是有市民社会的不断变化的需要,是由某个阶级的优势地位,归根到底,是由生产力和交换关系的发展决定的。 我们自己所属的物质的、可以感知的世界,是唯一现实的。物质不是精神的产物,而精神本身只是物质的最高产物。纯粹自然科学的唯物主义虽然是人类知识的大厦的基础,但不是大厦本身。认为哲学唯心主义的中心就是对道德理想,即对社会理想的信仰,这种迷信是在哲学之外产生的,是在那些把席勒诗歌中符合他们需要的少数哲学上的只言片语背的滚瓜烂熟的的德国庸人中产生的。 11、哲学自身的辩证。黑格尔说: 认为合理性的东西就是现实性这种说法颇与一般的观念相违反。因为一般的表象,一方面大都认理念和理想为幻想,认为哲学不过是脑中虚构的幻想体系而已;另一方面,又认为理念与理想为太高尚纯洁,没有现实性,或太软弱无力,不易实现其自身。 但惯于运用理智的人特别喜欢把理念与现实分离开,他们把理智的抽象作用所产生的梦想当成真实可靠,以命令式的“应当”自夸,并且尤其喜欢在政治领域中去规定“应当”。这个世界好象是在静候他们的睿智,以便向他们学习什么是应当的,但又是这个世界所未曾达到的。 如果这个世界已经达到了“应当如此”的程度,哪里还有他们表现其深思熟虑的余地呢?如果将理智所提出的“应当”,用来反对外表的琐屑的变幻事物、社会状况、典章制度等等,那么在某一时期,在特殊范围内,倒还可以有相当大的重要性,甚至还可以是正确的。而且在这种情形下,他们不难发现许多不正当、不合理想的现状。因为谁没有一些聪明去发现在他们周围的事物中,有许多东西事实上没有达到应该如此的地步呢? 但是,如果把能够指出周围琐屑事物的不满处与应当处的这一点聪明,便当成在讨论哲学这门科学上的问题,那就错了。哲学所研究的对象是理念,而理念并不会软弱无力到永远只是应当如此,而不是真实如此的程度。所以哲学研究的对象就是现实性,而前面所说的那些事物、社会状况、典章制度等等,只不过是现实性的浅显外在的方面而已。 12、黑格尔对哲学幼稚病的批驳:(小逻辑第一版序言) 这种热忱表现在科学领域内,正如它表现在政治领域内的情形那样。当这种热忱以狂欢的情绪迎接那种精神的新生的朝霞,不经过深沉的劳作,立刻就想直接走去欣赏理念的美妙,在某一时期内陶醉于这种热忱所激起的种种希望和远景时。。。。 一种现象却更为讨厌,因为它使人认出一种理智上的软弱与无能,并努力以一种自欺欺人的,压倒千古大哲的虚骄之气来掩盖这种弱点。 尽管使人惊佩,尽管使人疯狂,而它的内容却常常充满了人所熟知的支离破碎的事实,同样它的形式也仅仅是一点有用意的有方法的容易得到的聪明智巧,加以奇异的拼凑成平和矫揉造作的偏曲意见,但它那表面上对学术严肃的外貌却掩盖不住自欺欺人的实情。. 我们又看到,一种浅薄的作风,本身缺乏深思,却以自作聪明的怀疑主义和自谦理性不能认识物自体的批判主义的招牌出现,愈是空疏缺乏理念,他们的夸大虚骄的程度反而愈益增高。 只有理性的识见,才能够给予人以人的尊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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