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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辅周（1888-1975），著名中医学家。四川梓潼县人。出身于中世家，15岁即继承家业，学成后行医故里，后执业于成都。建国后受聘西南铁路医院临床工作。1955年奉调北京中医研究院。历任中共中医研究院党委委员，中医研究院副院长，国家科委中医专题委员会委员，中华医学会常务理事，全国政协第三，四届委员会常委，第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以及中国农工民主党中央委员等职。其学术思想见《中医对几种传染病的辨证论治》《蒲辅周医案》《蒲辅周医疗经验》等。 临证体会，腺病毒肺炎，大凡初期多属实，乃气实，邪实也。 一般来说，7日以前多正旺邪实，其治以逐邪为主，邪在表者，或辛散温开，或辛凉透邪，重在开闭，寒凉过之影响宣闭。肺炎初期用药，最怕凉血，引邪内陷，亦忌滋润以助邪。7日后正气渐虚，或攻补兼施。肺炎后期，如血分有热，才能用凉血药。末期阴伤则宜润，可重用沙参，玉竹，百合，二冬一类润肺养阴之药，和胃宜加大枣，谷麦芽，荷叶之类。同时，临证要多思考，既要有7日之说，又不可拘泥于7日之说，要四诊八纲全面分析，不能草率处理。处常谓之救逆法，处常容易，治变难。处常应变务须视病情而异。不可拘泥。 临床曾与西医同志系统观察120例腮病毒肺炎。 临床资料：120例腺病毒肺炎患儿的年龄，从4个月到1岁半之间的为63。4%，其症状及体征的特点：高热100%，且绝大多数为稽留高热，严重喘憋70。8%，昏迷抽风35%，肺部叩诊浊音66。7%，白细胞总数一万以下者65。9%，属于危重病例86。1%，10例为迁延期，29例为麻疹并发腺病毒肺炎，91例为单纯性腺病毒肺炎。死亡9例，病死率为7。5%。 辨证施治：肺炎之为病，病位始终在肺，其证由表及里，初见表证，或表寒，或表热，或表虚，或表实。治宜解表之法，再不解，如纯见里证，治宜清里，温里。通里之法。这是此病的一般治疗规律，若病情危重或迁延日久，则又当视其具体情况，再随证施治。通过120例腺病毒肺炎的临床实践，总结出八法及病后调理如下 1.解表法 一．风热上受 发热口渴，面赤，咳嗽微烦，舌红苔白，脉浮数，无汗或汗出不彻，治宜疏风清热，通阳宣肺。宜桑菊饮合葱豉汤加减。 桑叶6 菊花6杏仁4。5桔梗3 薄荷2 甘草1。5 连翘4。5 苇根15 僵蚕4。5 牛班子4。5 葱白 6厘米 豆豉9 苔黄加黄芩3 舌红无苔，热将入营，加元参6 麦冬6，郁金3 竹叶4。5 表闭抽风，加钩藤4。5 蝉衣3，喘憋痰多加莱菔子4。5前胡3，若热较甚，合银翘散加减。此法多用在本病的早期 二风寒袭肺 发热无汗，咳嗽微喘，痰蜒壅盛，舌淡红，苔白或微腻，治宜温散风寒，宣肺化痰，以杏苏散合葱豉汤加减 苏叶3杏仁4。5 前胡3桔梗3半夏3茯苓6陈皮3甘草1。5 枳壳3 生姜2片 大枣2枚 豆豉9 葱白6厘米 便溏腹满加焦山楂1。5 麦芽6，去甘草大枣，体虚加沙参6，若因风伤肺卫兼下利，可予桂枝汤加味，若因太阳阳明合病，无汗，项背强几几，可用葛根汤 三 暑风伤肺 发热，脘闷，口渴，咳嗽，无汗或有汗不畅，舌微红，苔白滑，脉浮数，治宜祛暑解表，宣肺去风，以香薷饮加减 香薷3银花连叶6 连翘4。5 扁豆花6 僵蚕3 藿香3葱白10厘米若热甚心烦，尿少而黄，加黄连1。5 ，六一散6，若湿甚腹满作泄加茯苓6 木瓜3 2.表里双解法 一．表寒里热 发热喘憋，口渴或不渴，烦躁，无汗或微汗，舌红，苔微黄或白而微干，脉浮数有力或滑数。治宜辛凉宣泄，清肺平喘，表里双解，以麻杏石甘汤加味 麻黄3 杏仁6 生石膏12 甘草3 炒苏子3 喘重痰多，加葶苈子3，津伤口渴，加玉竹6花粉6，正虚神昏，加西洋参3 菖蒲3 ，表闭抽风加钩藤6 僵蚕4。5蝉衣2 二 外寒内饮： 若见里热已起而烦者，宜小青龙汤加石膏。若喉间有痰作水鸡声，面色青，舌淡或微红，白苔，不口渴，无里热症，脉浮数，治宜宣肺散寒，化饮解表，以射干麻黄汤加减 射干2麻黄1。5 细辛1。5 五味子30枚 生姜2片法夏6 紫菀2。5 冬花2。5 大枣4枚 三表虚而喘： 发热微汗，微喘，胸满，下利便稀，舌质淡苔白，脉浮缓，治宜辛温解表，调和荣卫，以桂枝加厚朴杏子汤加减 桂枝2 白芍3 炙甘草1。5 生姜2片大枣2枚 厚朴3杏仁3 肺炎若用苦寒过早，或误下而致表虚而喘，无里热者亦可用此方。 四表实下利： 发热汗出而喘，下利粘臭，腹满，脉促，苔微黄。治宜解表清里。用葛根芩连汤加味。 葛根6 黄芩2 黄连1。5 甘草3 无汗，加葱白6厘米，虚烦，加豆豉9 栀子3 ，营卫不调，加生姜2片，大枣2枚 五 表陷结胸： 发热，上腹满，按之疼，大便干，舌红苔黄腻，脉浮滑或沉数，表邪内陷，痰热互结和瓜蒌薤白汤加减 瓜蒌仁9 黄连1 半夏3 薤白6枳实3 葱白9厘米 若因苦寒之剂过多，出现里虚表陷，治宜温中解表，可选用桂枝人参汤加味。 3.通阳利湿法 湿邪肺闭发热，咳而胸满，微喘，多痰粘浊或腥臭，舌淡，苔腻，脉沉数或濡。治宜清肺化痰，宁嗽定喘，以千金苇茎汤加味 冬瓜仁9 杏仁3 苡仁9 苇根15 炒苏子3桑皮6前胡1。5通草3 麦蚜3 湿甚，加茵陈9，湿热闭肺，出白培者，则以苡仁竹叶散加减。 4.清热养阴法 一 正虚热闭 身热无汗，咳嗽喘憋，昏迷，面青白，唇焦齿裂，舌干苔老黄无津，脉沉数无力，以西洋参6克服正，用牛黄散3克，匀5次服，开胸中之热，若正虚入营，则宜清营解毒之剂，佐以宣闭治之。 二余热未尽 汗出身热不退，喘憋不著，少气欲呕，咽燥口渴，津液不足，舌红，苔少或黄燥，脉虚数。治宜清热生津，益气和胃。以竹叶石膏汤加减 竹叶6 生石膏9 寸冬3 沙参6 法半夏3 粳米9 炙甘草6知母3 三 暑伤肺气 发热微喘，神昏，面黄，舌红，少津，胸腹满，脉沉数，治宜清暑益气。仿王氏清暑益气法加减 西洋参7。5 黄连1。5 麦冬3 竹叶4。5 鲜芦根15 无汗，加淡豆豉9 5.降气豁痰法 一气逆而喘 发热或无热而喘，胸腹胀满，痰多，苔白滑初无苔，脉沉滑。治宜降逆平喘，温化痰湿。宜苏子降气汤加减炒苏子3 半夏4。5 前胡 3 厚朴3 当归2。5 炙甘草1。5 生姜2片 喘甚痰多，加莱菔子3葶苈子3 二 肝气上逆 肝气上逆，噫气不除，心下痞影，治宜镇肝降逆，益胃化痰。以旋复代赭汤加减 旋复花6 代赭石6 法半夏3 生姜2片甘草1。5沙参3大枣 陈皮3茯苓6 呕加竹茹3 ，气逆甚，头汗出，加龙骨9牡蛎9 若病久肺气已虚，邪闭尚甚，益肺和胃，可选用玉竹，远志，粳米，大枣，邪热郁闭，选用杏仁，生石膏，桔梗，葱白之类，若肺闭甚，可作焦麻黄少许，攻补兼施以开闭。 6.益阴生津法 气逆而喘，咳逆上气，面赤，舌红无苔，脉细数无力，治宜生津益胃，降逆下气，以麦门冬汤加减 沙参6 麦冬4。5 粳米9 炙甘草3 大枣2枚 痰多加贝母3 远志3 橘红3，阴虚甚，加石斛9玉竹6气虚多汗加西洋参3五味子1。5即合生脉散，神昏痰阻，加远志石菖蒲2，5 ，阴血虚，加清阿胶6，欲脱者，加龙骨9牡蛎9 7.滋阴复脉法 阴液枯竭，病久而热不退，以致肌消肉削，形槁神呆，舌无苔，脉细数无力，因阴液枯竭，治宜滋阴复脉。以三甲复脉汤加减 干地黄12 清阿胶9 麦冬9 炙甘草9 白芍6 党参 龙骨9牡蛎12 龟板15 炙鳖甲12 童便30毫升鸡子黄1枚 若肝风内动，宜育阴潜阳，镇肝熄风。以大小定风珠加减 龙骨12牡蛎12 石决明12 珍珠母12 玳瑁9 沙参6 竺黄6 菖蒲3 远志3 龟板15 8.回阳固脱法 本法以参附汤与四逆汤为主，肺炎末期亦有个别阳虚四肢厥逆者，虽不常用，在120例中曾治疗一例，经抢救转危为安，故不可不备。 9.病后调理法 胃不和影响于肺，用保和丸加减，脾虚气滞而腹满者，用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加味，脾弱者宜异功散，中虚气陷，用补中益气汤加减，病后余热等其他调理参前诸法。 以上诸法，体现有热者清之，寒者温之，实者泻之，虚者补之的原则，寒热并见，温清并行，虚实互见，攻补兼施。虚多者以扶正为主，实多者以驱邪为要。做到祛邪而不伤正，补虚不碍邪。此即治腮病毒肺炎的大法。 10.体会 辨证施治要深入细致，应了解本病的规律性，且应掌握灵活性。腮病毒性肺炎不仅限于温病范畴，也有归属伤寒之列。小儿多稚阳稚阴之体，易虚易实易寒易热。病随体异，如阳盛之体，感寒易热化，阳不足之提，温亦亦寒化。小儿脾胃脆弱，多易夹食滞。凡热病都要掌握季节性，分析风火暑湿燥寒。 喘的辨证：本组病例，具明显喘憋者占70。8%。在病的早期，多表现为单纯性的呼吸加快，或有痰阻气道，同时又有表证，宜用宣肺疏表之剂。当喘重者，每分钟呼吸在80次以上，为肺气不降，虽有高热，宜以降气豁痰为主，佐以宣透。病的极期，呈堵塞性呼吸困难者，胸高腹胀，缺氧明显，甚则神识渐趋昏迷，偏实者开闭为主，偏虚者扶正养阴降逆，当恢复期，喉间多痰有痰声，为脾虚痰积宜健脾化痰为主。 抽风的辨证：本组病例抽风者占35%，腺病毒肺炎可有高热惊厥，或手足抽搐症，辨证多为肺卫郁闭，治宜宣肺疏解为主。当痰盛清窍阻塞，此时常因缺氧引起抽风，治宜豁痰开肺为主，并予输氧。若病邪久留，神疲抽动，肺气虚弱，舌绛苔少，时时欲脱，为正衰邪亦微，神明不支之虚象，多是脑病后遗症阶段，治以育阴潜阳熄风为主。以上三种抽风并非热闭包络。不宜用安宫牛黄，至宝和紫血之类。惟热邪入营，舌绛脉数，神昏谵语，才属热闭包络之象，治宜芳香开窍之剂，在本组病例中仅治疗2例。 治疗腺病毒肺炎，在辨证方面有风（风寒风热）暑，湿之类，在论治时应根据不同的病因，正邪盛衰的情况而进行相应的治疗。总的原则，邪实当宜宣肺祛邪，正虚救逆须用育阴，回阳，气液两补。 附：蒲辅周辨治小儿腺病毒肺炎经验介绍 蒲辅周，著名中医学家。从事中医学研究余年，医理精深，经验宏富，长于内、妇、儿科，尤擅治温病。对小儿腺病毒肺炎的治疗有独到见解，现将其治疗小儿腺病毒肺炎经验介绍如下。 诊病及辨证思路 辨发热，求病本发热是小儿腺病毒肺炎的主要症状，蒲氏临床所诊治的腺病毒肺炎，均有高热见症，且绝大多数为稽留高热。其对腺病毒肺炎高热，不惟热而论，并不因表现为高热而将病变的性质定为“热证”或“阳证”，强调发热只是该病的一个症状，是正邪相争的表现，发热并不能说明肺炎的寒热虚实性质。腺病毒肺炎无论其病因病机如何，均可 出现发热，临床既要掌握发热的程度及类型，又要善于透过热象而分析疾病的本质，切忌见热治热。 察舌象，辨病性蒲氏诊病注重四诊合参，尤其重视对舌象的观察，善于从舌象变化来辨析腺病毒肺炎的寒热性质。笔者对蒲氏治疗有高热症状的例小儿腺病毒肺炎作过统计，首诊中用辛温类药物者计例次，其中舌淡舌正例，占；苔白腻例，占 ；舌质红 例其中 例舌质红但舌苔白，占 ；苔黄 例，占；首诊以清热为主治疗的例中，除例未记录舌质变化外，其余例舌质红绛、苔多黄或腻。可见蒲氏在腺病毒肺炎的寒热定性上非常重视舌诊，舌质淡、苔白腻者多属寒；舌红、苔黄者多属热。但蒲氏临床亦不惟从舌象以辨寒热，有时则舍舌以从症。 守病机，辨病证蒲氏认为，对该病寒热虚实的辨析，既了解其规律性，又掌握其灵活性。常根据病因病机的变化，对腺病毒肺炎病理演变的不同阶段能够适时地、客观地提出符合病机的辨证，这种动态辨证思想与小儿“脏腑柔弱、易虚易实、易寒易热”的生理、病理特点相吻合。 如治赵某，男，岁。诊见：高热，咳嗽，手心干燥，额上微汗，舌红、少苔，脉滑数，辨为里热闭肺，方选竹叶石膏汤加减。 二诊：身热无汗，烦躁，喉间痰鸣，舌红、苔黄滑，脉浮，为内热稍减，肺气仍闭，以射干麻黄汤和麻杏石甘汤化裁，宣肺开闭，汗出热退。 用药特色及立法组方用药轻灵纯正清代温病学家叶天士处方用药以轻灵擅长，蒲氏效法叶氏不但擅长轻灵，而且立求 纯正。其认为：“轻灵是圆机活法，精简扼要，看似平常，恰到好处之意；纯正是冲和切当，剔除芜杂，配伍严密，不落肤浅之谓”。 先生的这一思想可总结为：制方要严，选方要准：在辨证立法的基础上，制方要讲究配伍，药物有主辅之分，体现抓主要矛盾。 加减有则，灵活运用：用药要纯，切忌复杂，一方乱投一二味不相干之药，即难见功。药必适量，不宜过大：要避免杯水车薪，也不能药过病所，这与小儿脏气清灵、随拨随应的特点相吻合，同时还要注意方剂中每味药的份量，要根据病情，按比例用药。 病情复杂，用药需精：病情复杂或有几种病必须抓重点，抓住主要矛盾，击中要害。如曾治一深度昏迷状态的重症腺病毒肺炎患儿，辨为热闭包络，开始只用西洋参煎汤送服安宫牛黄丸而使病情渐趋稳定。 药不在贵，用之宜当：治疗疾病不在某法可用不可用，在于其法用之当与不当，而用药之贵贱，不能决定疗效的高低，用之适当才能治病。 药不避辛温笔者对蒲氏治疗的例腺病毒肺炎患儿的用药情况统计，其用药频次最多的为甘草次、苦杏仁次、法半夏次，生姜、竹叶、橘红、芦根、前胡、桔梗、大枣各次。上述药物出现的频次虽然不能准确反映蒲氏的用药经验，但其在腺病毒肺炎中的用药思路亦可略见一斑，特别是甘草、法半夏、苦杏仁、橘红、生姜、前胡等辛温类药物运用频次较高，反映出其对腺病毒肺炎高热的治疗用药不避辛温、辨证求本、不为热象所惑的思想。药对的运用蒲氏治疗的例腺病毒肺炎中，具明显喘憋者占。 组方时常在辨证的基础上，善用射干、前胡、桔梗、牛蒡子、僵蚕以宣肺、降逆、开闭，此组药对的运用频次很高。笔者用之临床，效果满意。 立法组方对小儿腺病毒肺炎的治疗，蒲氏则依发病季节的不同，天时寒温之异，区别风、寒、暑、湿等不同因素，并根据病程之发展变化采用相应的方法，笔者将其常用治法及选方归纳如下。 肺炎初期，邪在肺卫风热上受，症见发热，咳嗽，舌红、苔白。 治宜疏风清热，宣肺透卫，方选桑菊饮、银翘散； 风寒袭肺，症见发热无汗，咳嗽喘促，舌淡、苔白。 治宜疏风散寒，方选杏苏散、华盖散、大青龙汤； 暑风伤肺，症见发热，腹满，咳嗽，苔白腻。 治宜祛暑解表，方选新加香薷饮、六一散、加减正气散； 燥热伤肺，症见干咳无痰，口干鼻燥。 治宜润燥透表，方选桑杏汤、清燥救肺汤。 外邪内陷，表里同病表寒里热，症见发热，喘憋，烦躁，舌红、苔微黄。 治宜辛凉宣泄，清肺平喘，方选麻杏石甘汤、越婢加半夏汤；外寒内饮，症见发热无汗，咳嗽，喉间有痰作水鸡声。 治宜解表化饮，方选射干麻黄汤、小青龙汤； 表虚而喘，症见发热微汗，便稀，舌淡。 治宜调和营卫，方选桂枝加厚朴杏子汤； 表实下利，症见发热，咳喘，腹满，苔黄。 治宜解表清肠，方选葛根芩连汤； 表陷结胸，症见发热，上腹满，按之痛。 治宜辛开苦降，清热涤痰，方选小陷胸汤、瓜蒌薤白半夏汤；若苦寒过剂，里虚表陷，宜温中解表，方选桂枝人参汤。 肺炎中期，气营证见里热闭肺，症见身热咳喘，额上微汗。治宜清泄肺胃，方选泻白散、白虎汤； 湿温闭肺，症见发热，咳嗽，舌淡、苔白黄腻带秽。治宜淡渗利湿，通阳宣肺，方选千金苇茎汤、薏苡竹叶散； 痰浊壅肺，咳喘痰多。治宜涤痰平喘，方选苏子降气汤、三子养亲汤、葶苈大枣泻肺汤； 热闭包络，症见发热，喘憋，昏迷，肢凉，唇焦，舌干、 齿燥。治宜清热开窍，方选安宫牛黄散； 肺炎重症，温邪内陷入营，症见高热肢厥，烦躁嗜睡，齿干舌绛，苔黄。治宜甘凉养阴，辛凉泄热，虚实兼顾，以冀透营转气， 治用蒲氏方：玉竹、生玳瑁先煎、香豆豉各，麦冬、郁金各，金银花、竹叶、天竺黄各，石菖蒲。 肺炎后期，邪留正伤 余热未清，津气耗伤，症见低热不退，咽燥口渴，少气，舌红、苔少。 治宜益阴气生津，方选生脉散、竹叶石膏汤； 若兼暑热，仿王氏清暑益气汤化裁； 阴液枯竭，久热不退，形槁脉涩。治宜滋阴复脉，方选三甲复脉汤；若阴虚风动，宜大定风珠化裁。 以上是蒲氏对该病的一般治疗规律，若病情危重或迁延日久，又视其具体情况，随证施治。如强心固本、回阳固脱、熄风止痉、温补肺胃等法亦为其所用。 总之，蒲氏临床智圆行方，治疗小儿腺病毒肺炎或先开后清，或先清后开，或先表后里，或表里同治，虚实兼顾，或一法独施，或数法合用，其立法组方不拘一格，极富加减变化之妙。 恢复期调理侧重肺胃小儿腺病毒肺炎初期经过治疗，高热、喘憋等症状明显缓解，患儿病情好转进入恢复期，蒲氏侧重从肺胃入手进行调理。调和肺胃、温化痰湿法：症见发热已退或热势不甚，咳减，微喘，或喉间略有痰鸣，大便稀溏、色黄带泡沫，舌淡、苔白或黄腻，脉细数。方选二陈汤、保和汤、苏子降气汤化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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