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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流年的痛里

 博文志海 2013-09-04
                                                                                             落在流年的痛里
         光阴似箭,却射不中我想要的豺狼虎豹,岁月如梭,却织不出生命的绿罗霓裳。生命的起起落落,如同列车般在狭隘的轨迹上疾飞而逝,留下的,只是身后弥漫着一路激起的风尘。
       清晨对镜,不禁泪下。无奈的打开嗡嗡作响的剃须刀,强力改变那张觜须纵横和车辙交错的脸,每天如此,从不间断。可任凭我怎样努力,终是抹不去岁月流经的沧桑,虽觜须有减,但车辙依旧。
    人,总是被时光无情的戏虐,人生,自是上帝玩弄的一场生死游戏。浩瀚宇宙,人,不及一颗黯淡的残星,我们存在的意义,只不过是残星上一撮微小的黄土,这是客观地对人生最公平的阐述。你我的出现,只是做客人间,匆匆间,已被逐向生命的终点,而真正的归宿,竟是在绵无绝期的阴暗里。葬身泥土,你别渴望万世的轮回,那是世人用理想塑造了一个不灭的灵魂,当这个写满悲剧的生命画上了句点,美好的幻想也随之埋葬于黑色的泥土里。
       昙花一开一谢,人生一来一往,一切的往事如从人间蒸发,不可盘数。某人,某事,某物,却成了我悲伤寄托的港湾。
       谁在记忆的角隅,翻出我童年的画面,是那安静在那破旧的衣柜里面让我诧异的外套。呵,这是三年前我用它来拉风的时装,可如今,还不是一样被遗弃在这落寞的木篋里
上了锁。不经意间,从那本童话册里滑落的一片竹叶签,虽然曾经被放在灰姑娘的水晶鞋里,无奈照样在蹉跎的岁月里,已变面黄肌瘦,曾经多么丰润的体肤,还不时散发着阵阵体香的绿叶,如今已变成泛黄的驱壳,我哭了。而同我曾今一起嬉戏的那位动人的丫头,转眼已成了别人的老婆。
    而我,还年轻吗?
    曾今——依稀是在昨日,只是时光蹂躏了这个美丽的曾今。又好似一场隔夜的梦,醒了,无奈只恨今朝,而非昨夕。梦前——一个鸟醒花发的季节,当古道边杨柳初舒秀发,当沉静的小溪骤然喧闹,当春耕晚归的黄牛偷吃了路旁的小草,当燕儿又落户我家的房檐。你和我总是躲过成人的眼球,隐在暗沟杨柳上下。在那儿,一同完成我们酝酿了一冬的希冀。今日,人间最美的乐器将要同我们的汗水一同问世,今日,人间最美妙的音律将要从我们的唇间发出,今日,幽静的山谷将要被划破沉寂……。在我的窃喜之际,你已先于我一步,如同初春的轻燕对拥有雏燕的渴望,早已飞上柳梢,艳丽的彩调顿时跳跃于整个树梢,你喜悦的动作,好似想舞动整个浅绿色的林子,随即便是墨绿色的箭雨飞逝,哈哈,那可是我们用神的上等好料。偶尔,你惨绝人寰的扔下一只鸟窝,弄的慢林子甚至漫山遍野“叽叽喳喳”。
     “狗子,你又像鬼子一样毁坏了天使的家园”我惬意地对他说。
     “够了,收工。”
        正当我仰首称颂你的丰功伟绩时,你如同老君的仙童坠入我的身旁,左右察之,“嗨,道少了两个髻”。
   上等好料人各一半。扭、削、截、试、修,好。各吹一首动高山流水之曲,堪称天籁之音。多做几个,再做个老牛(又粗又长,音色洪厚如牛的哨子)就归去来兮吧。盛夏我们一同林中打鸟,初秋则阡陌狂欢,  隆冬则冰上速滑……同你。
       梦,醒了,流年打破了这惬意的梦境,转眼间,你已有妻室。
岁月不老催人老,光阴无限人有限。天意偶尔眷恋着你我,使发小相遇,蓦然间,泣泪纵横,懵懂的孩子转眼已成为别人的父亲。岁月荏苒,时过境迁,你同我上学的路上,那口甜美的小泉不知在否,有没有被钻井的石油鬼子炸平了?
    当你在选择的归途中演绎着生活的斑斓,我还沉默在记忆的浮点,捧出昨日的欢笑如数家珍,可是又不得不放回记忆的口袋,深怕丢失这动人的笑声,余下的,只是悲伤的叹息。曲终人散,鸟惊不来,再次捧出这些笑,只怕是我无力叹息的黄昏。
        夜,依然沉静。月,仍旧皓白。只是天真无邪的我,已落在流年的痛里,清风已过,泪漫过了所有的憧憬。
        我,还年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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