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史铁生 在艺术形式里边,能看的东西,观众最多,比如电视、电影;能听的人就少,比如音乐;而需要思与想的东西,就更少。 白昼是看,是现世;你要是沉思,你要是谛听,那你一定是在黑夜之中,或者是在你的心灵之中。黑暗降临,你周围沸沸扬扬的世界进入到沉静里,你什么都看不见了,那你就开始能够想了,开始能够听了。 我觉得我们的时代和世界,就缺乏这种听和想。其实听,就是你与冥冥中的什么东西在对话。想,其实也是这样。也不一定你非得在晚上,但你要真是那样的话,你周围不见那些沸沸扬扬的东西。你必须得从那里脱出来,就像尼采说的,你从那种酒神队伍里脱出来,有了另一种感受。 ——阅读于《青年文摘》2013.3月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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