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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失败英雄的赞歌 ——读《老人与海》 《老人与海》讲述了一个简单的故事，描写了一个单纯的老人。海明威凭借这篇小说获得一九五四年的诺贝尔文学奖，他是了不起的。 这篇小说最令感动人的地方，莫过于在浩瀚无边的大海上，海风轻柔地掠过老人沧桑的脸颊。他驾着一只小渔船静静滑行在暗蓝的海面，小船旁边捆绑着一只巨大的马士林鱼。然而老人的船不时受到鲨鱼的威胁，老人英勇地与恶鲨进行着殊死搏斗，搏杀的白浪翻起哗哗的声响。这是一个多么悲壮而又豪迈的场面。 圣地亚哥老人是一位英雄。 他以果敢的行动、坚定的决心、顽强的毅力、高昂的斗志和必胜的信心与各种困难做斗争，毫不退缩。他面临84天出海一无所获的晦气，面临着食不果腹的饥饿威胁，面临着与大鱼持久的体力消耗与精神折磨，面临着在归途中与鲨鱼作生死搏斗的考验，面临着旁人的蔑视与嘲笑。然而，老人都挺过来了，他认为“人不是为失败而生的，一个人可以被毁灭，但不能给打败。”这是何等的胆气与魄力！一个铁骨铮铮的硬汉形象峭拔地矗立在读者面前。 然而，圣地亚哥是个孤独的英雄。 84天打渔一无所获后，就连自五岁起一直跟着他去打渔的小男孩，也在父母的拦阻下离开了他。他独自出海，无人对话只得自言自语；无以为伴，只得以大海、小鸟、清风和日月星辰为伴，他甚至以敌为友。与自然为伴是他的宿命，也是他的情怀，是他不灭的生活热情的见证；与敌为友，充满着战斗的豪情。有位哲人说，热爱你的敌人。圣地亚哥做到了，他对大鱼的崇拜，对登多索鲨的欣赏，充满了惺惺相惜的英雄气度。因此他的内心并不孤独，甚至还享受着这份孤独。 英雄都是孤独的。他们或是内心孤独，或是生活孤独，或是二者兼而有之。内心的孤独才是真正的孤独，是一种“高处不胜寒”、“曲高和寡”式的落寞与黯淡。而生活的孤独仅仅是表象，只要内心足够强大，有激情，有信心，这样的英雄即使生活上茕茕孑立，他也不会倒下，就像圣地亚哥，就像叔本华。 当然，内心再坚强的英雄也少不了情感的寄托和精神的偎依。这就是为什么老人在海上一再想“如果小男孩在就好了”的原因。在这世界上，惟有小孩还葆有一颗淳朴善良的心，也惟有小孩才会看清这个世界的真善美，就像《皇帝的新装》中说真话的小孩，《我的叔叔于勒》中葆有亲情的约瑟夫，《汤姆叔叔小屋》中的善良与美丽的伊娃。这些小孩无一不是真善美的化身。小男孩为老人流下感动热泪，他对老人的崇拜甚至超过了亲情，变得不顾一切。相反，小男孩的父母、其他渔民，都是世俗的恶魔，一直都对圣地亚哥抱以蔑视和嘲笑。那位来到海台饭店观光的女游客，也不理解圣地亚哥。 毕竟圣地亚哥老人是一位失败的英雄。 但海明威对这样一个失败的英雄却唱出了一曲赞歌，破除了成王败寇的世俗认同。小说中对老人在海上不服输精神进行了细腻的描写，对他躺在窝棚梦见狮子及小男孩执意要与老人一起出海的细节的安排，都足可看出海明威对老人英雄壮举的赞美。海明威即使在小说的叙述中退隐再深，我们也可从他的文字中窥见他的生活态度。他看重生活的意义，看重生活本身，看重生活过程，并不认为结果是最重要的。 所以我们仍然能感受到这篇小说洋溢的乐观精神和闪烁的希望之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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