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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遥婚礼有剧情 手机铃响对方是一口纯正的山西口音，原来是平遥二舅家大兄弟告诉我他要娶儿媳妇。这个喜讯也使他进退两难，不知是否还通知姑妈家在北京的其他亲人。这是很正常的又有几年没见面大家情况如何能否前往都是问号，我把这个问题揽了下来让他去张罗大事我去跟他们打招呼。现在通讯方式是太方便多样了发个短信、微信，网上聊上几句搞定了我这边也联系上了表妹她们那边。十五人的平遥贺喜团北京分团顺利组成，只是大姐和远在山东的二姐因故不能参团前往。照旧分派任务大家分头行动，一切筹备妥当就等出发了。 其实象这样的活动这几年已经搞了两次可说是轻车熟路，只不过同样喜庆欢乐的内容由于路途遥远要避免以往的节外生枝。哪年的平遥祝寿回程被困在了拥挤的慢车车厢里，第二次古都贺寿是让同音的‘连’和‘莲’字冲淡了飞行的乐趣。这次大家吸取教训一致决定驾车前往，再体验下“自由行”的主动权也满足部分团员随意增加的旅游内容。 九月七日的清晨四辆轿车满载着京城亲属的情意，刚过七点就从杜家坎收费站出发了。我特意坐在了驾车去过平遥大表弟开的头车上，表弟妹和在京唯一的长辈四舅母坐在这个车。正是本命年的四舅母依然还显得那么精明强干，去年她就坐儿子的车为二大伯子聘孙女跑过一趟。细心的老人家看到二哥那儿没有大米，这次特意装了五、六袋米塞满了后备箱。四年前我们曾经一起坐火车为二舅做八十大寿，也一起整宿被困在了回京的慢车上。坐在飞驰的车上我们边聊天边欣赏沿途景色，我想这老人家早已跟上了潮流不再为仨瓜俩枣而为难自己啦。紧跟在后面的是大舅家小表弟的车，车上坐着四舅母的俩闺女和我的三弟。我那已经过世五年多的老妈在娘家是老大，由于家境贫寒四个弟弟两个背井离乡三个成家晚。所以我们家这枝儿最小老妹妹，也比舅舅家的平辈孩子们岁数大。大舅家年初患脑溢血的大闺女比弟弟大九岁，心有余力不足的她只好让正当不惑之年的弟弟代她去祝贺。这辆车是四个人代表了五家的心意，和我们车上的人一样都是定好婚礼完毕隔日回京各自奔忙的人。后面的第三辆车是大病初愈的小妹夫当司机，车上除了小妹还有四弟夫妇。向来不在意身体的小妹夫与大舅家的表妹前后脚住进了医院，哥俩病因相似表象相反一个脑溢血一个脑梗塞。如今表妹依然在康复病情大有好转，底子好的小妹夫之后做个微创手术现在已经完好如初了。他夫妇俩和最后车上的二弟一家及四弟夫妇，听说要去平遥都是二话没说就商量一就手还再去哪儿。这几个已经退出竞争的老闲人当初要不是事物缠身，那两次根本不用派代表也是当然的团员了。尤其是老二家的闺女由于老爸有日光性皮炎，行动部分障碍的她早就被困在家快憋出病了。这次的全家出动有很大成分是顺便满足她的愿望，让这个刚刚在BTV电视台出镜小天使的翅膀煽动起来。老四的闺女本来也是个玩家常带父母驾车出游，这次工作繁忙无法满足他们的野性也就作罢。老四这俩口平时就擎等着孩子的全面安排，这次甭管去哪儿把一切都交给司机安排真是随欲而安比平日更省心。 鱼贯而入的车队在服务区休息时，定了下一个停靠地点按照这个时速肯定能在下午三点前到目的地。我也趁机换到了小妹夫的车上，以便随时观察他的身体状况也去过过烟瘾。由于车辆较多赶路心切头车进了定州服务区，而后面三辆都错过了地方车队就这样走散了。一番电话周折过后四散的车队又被大货车封堵在阳泉煤矿附近，就象老牛破车一样蠕动在高大如山的货车车流中。远在西安三舅家大儿子说他们的车已经距离平遥不足百公里了，问我们在那里何时能到？平遥二舅外孙子金源的短信也在催问，说客栈已经定好一切都在策划之中。何时能到已经不是问题关键是怎么才能进到服务区，因为从上次‘方便’至此已将近五个小时‘放水’是第一需要！直到河北山西交界的收费站，才看到堵得如同货车的海洋看来管理部门已经在截流啦！有了这个措施后面的时速才有所提高，等大家又汇聚一起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大表弟的头车变成了尾车，被堵车吓坏了的老哥们姐们有的已经光吃干的不敢喝水了。吃着各自准备的干粮一顿百家饭消除了疲劳与烦恼，经过半个多小时的休整大家又兴致勃勃地上路了。但愿晚饭前能到平遥，别耽误其他客人的充电。 下午五点刚过一行四辆车就停驳在平遥高速出口，主人打来电话让直接回家。除了客栈在古城里面得七点以后才能进入，还有忙于庆典筹备能接待我们的人已经脱身不得。从西安赶过来三舅家的大兄弟已经先于我们到达，想把给三舅带的东西装进他车的后备箱结果里面满载他带过来的礼物。看着这喜庆的场面我们也忘了已经是十二个小时的舟车劳顿，趁着等进城的时间先去离城三十里南石渠看望二舅他老人家。同样是一场大病把个硬朗的老人折腾得大不如前，走路脚下已经缺了根还气喘吁吁弱不禁风。看到我们的到来老俩兴奋异常，挨个拉手问这问那我们也毫无头续地回答着提问。赶过来帮忙应酬的二兄弟都没来得及做水沏茶，我们已经交代完礼物照完合影走人了。要说起来二舅这一代人真是不容易，他们家当初和我家一样是七个孩子据说为了生计才把个男孩送人。就是这么困难大舅和二舅家都硬是供出个大学生，到第三代除了大表妹的儿子就属二舅家最争气竟出了几个研究生。可在北京的我们和西安的三舅家，身在大城市却没有人家的孩子有出息真值得反思。 回到明天将举行庆典新房所在的小区已经是掌灯时分，一切还是在紧张的筹办中，只有小外甥金源在陪伴左右热情地张罗着，小妹夫想喝酒大表弟也得过瘾找代驾的任务也交给了小外甥。在他的引导下大家去了平遥最排场的国际酒店，推杯换盏饱餐一顿之后又替舅舅开车送我们先存车再去他早已定好的客栈。古色古香的“百常宏剪纸主题客栈”让人耳目一新，现代化的设施安置在花窗土炕小炕桌大明柁的房间里别有一番景致。大家在这各不相同的房间里相互穿来穿去，在宫灯高挂的庭院中笑谈着旅途中令人尴尬的趣事完全忘了疲劳与烦恼。等躺在那别有情趣的炕上，才发现都已经过了十一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没等清晨的曙光照进房间我已经与平时一样收拾完毕，可客栈的门锁挡住了我的去路只好在院子里遛遛弯。等大家都收拾完毕金源外甥也赶了来，先去停车场开上车去吃早点然后回家参加婚礼庆典。借在停车场的空隙时间，赶紧与三舅家的大兄弟交换了相互带来的礼物。这小外甥今年才二十小小年纪已经展露出办事的稳重与干练，不过由于他既要接待我们还有不少杂事张罗也够他一呛。昨天他就兴奋得没睡好今天又这么早赶来，跑前跑后安排得很有章法是大兄弟选的好帮手。因为他从旅游学校毕业已经干了近三年导游，所以事先我就在网上让他给安排来平遥的住处。在闲聊中才知道他想离开旅游行业，由于中央八条公款吃喝应酬的禁止旅游业已大不如前拟改行另谋出路。借着空闲时间我把几次来平遥的一些疑问提出来，听着他滔滔不绝地有关介绍我想这孩子今后干什么都会有出息。 平遥古城现在已经是联合国有关组织确定的“世界文化遗产”，四年前来时听大弟妹说这里正在清空城内居民动员搬新城。这次来没见动静居民依旧不少，原来经专家研究方案变了留下四万多住户以防缺人气变鬼城。其实在全国各地尤其西北地区象平遥这样的古县城以前多如牛毛，是因祸得福才使得这个小县城被完整地保存下来。晋商在清朝鼎盛时期蓬勃发展成为了物流沟通的重要环节，而地处西部南北交通要道的平遥自然就成了落脚点和集散地。巨商们在此自然而然地修建住所一些配套服务也应运而生，由于有人赞助城墙、城楼、钟鼓楼和牌楼都坚固异常。随着买卖的作大为便于货币流通，就在此地诞生了中国银行业的鼻祖“票号”。进而当时全国最大的保安公司“中国镖局”亦拔地而起，各种买卖的商会也纷纷成立。一时间平遥这个不起眼的小县城红红火火异常繁荣，同时这些晋商也逐渐成了政府采购业务的首选合作伙伴。就跟如今一样官商勾结发家最快政府采购油水最多，可靠得越紧风险越大政治的风云突变也会让商家跟着家破人亡。清政府的衰败使得债务积攒成无底洞也把晋商拉下水，他们为了保持关系依然倾家荡产地帮政府维持。到民国时期这里已经是座涂有其表的空壳城池，当地人穷困潦倒只能糊口没钱再去经营。改革开放虽然给这里带来变化可依旧没能力大兴土木翻盖新建。于是一座经历百年兴衰战乱却保存完好的古城，直到八十年代才被发掘出来成为了文化瑰宝。有幸生活在这里的二舅一家也就跟着坐上了顺风车，大兄弟那五、六年前花十五万带精装修的三层小楼让我们垂涎若滴好不羡慕。大妹妹、妹夫家的三米高空间一百八十多米面积才花四十多万就拿下产权，在北京绝对是天上掉馅饼也比不上的好事。金源外甥嫌楼层高父母将来上下困难，已经盘算着买个高层带电梯的好把老人的赡养权从哥哥那儿夺过来。二兄弟虽然没有从事旅游和经商是个地道的农民，可一家人勤劳致富办托儿所日子同样红火也培养出了大学生和研究生儿女。平遥这块风水宝地在旅游业的带动下，还会重新焕发出昔日的光彩让我的亲人永远受益。 震耳欲聋的高音喇叭从远处就能知道是在办喜事，不知疲倦的几个年轻人身兼数职决心不让音响休息。与三兄弟夫妇的寒暄是连说带比划中进行的，我的嗓子开始干痒估计要是这样说上一天肯定会倒仓。趁着典礼还没举行我举着相机到处拍照，好把这喜庆的场面收进卡芯带回去与家人共赏。四根有十米高红色的充气彩柱增添了节日气氛，身着礼服别带红花的铜管乐队与高音喇叭交相呼应。这时一位似曾相识的老人拉着一位看着眼熟的中年小伙子，用浓厚的山西口音向我同样连说带比划地介绍着。我听不清且听不懂只好点头握手敷衍应酬着，看样子这是位与婚礼关系密切的神秘人物。我尽力回忆着那位老人，才想起是上次为二舅做寿同桌的二舅妈的弟弟。这时老人已经来到躲在离噪音较远的人群里，再次向四舅母介绍那位看着眼熟的中年小伙。哎呀！原来这是二舅家几次往来都没见面的四兄弟，他已经从深圳回来半年二舅生病还多亏了他的伺候。仔细看看他与年轻时的二舅如同相片一样简直太象了，现在正好给大兄弟的小厂子帮忙分担压力。听说还交了个朋友可能在准备办事，这下子老俩总算一块石头落了地不会再象以前那样暗自落泪啦！ 八年前我还在破产后的企业留守，抽空闲几个同事一起参加个绵山五日游。虽然平遥算一站由于是随团又不清楚二舅家的具体位置，所以仅在城里随便转转可也领略了这里大办喜事的搭台唱戏。这回得好好细致品味下这里的风土人情，满足已经埋在心里多年的好奇。进入充气彩柱组成的彩门一条大红地毯一直铺到新房和戏台，戏台上在欢歌狂舞东侧的铜管乐队也曲曲相连。戏台西侧是另一个用鲜花搭建小彩门，前面是个摆着供品和供奉象征的供桌。桌子上方悬挂着福禄寿画像桌上少不了香烛和供品，一块用面粉蒸制刻着龙凤及十二生肖硕大的喜糕摆在显眼处。在西墙上还贴着一小张写着黄字“妨忌单”的红纸，因为人来人往没法细看就照下来回去再仔细研究。供桌前几位头顶红纱的中年妇女，有坐着有趴着在精心缝制一床大红被子还在中央和四角缀上个大红枣。甭说这几位肯定是俗话说的“全合人”，那大红枣的寓意侯宝林先生已经讲得家喻户晓。喜被前还奇怪地放着一双皮鞋，琢磨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答案。大兄弟三层的楼里已经是人满为患，我挤在人缝中上下流窜才弄清楚一层大屋是化装间整个三层是新房。其实所谓三层是二层半因为真正的一层是个半地下室，这是三个布局一样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一储每层有七十多米的楼房。这时几个管事的在招呼大家腾地方，看来庆典程序马上要开始啦！随着摄像师倒退着走下楼梯，没穿鞋的新郎被人抱出来放在喜被前。原来是新郎倌的鞋被放在那里备用，我还从来没见过大小伙子让人抱着行事的。穿上鞋的新郎在管事的指引下在喜被上迈大步走四方，随后又必恭必敬地鞠躬拜四方。然后在伴郎的陪伴下健步走向花枝招展的喜车去迎娶新娘，这时我才发现原来忙里忙外的小外甥还是个伴郎。话说两头各表一方，那边新郎在乐队车、摄像车陪衬下如何费劲周折去迎新娘暂且不表。这边大兄弟看新郎已走他却急忙踏上喜被，咕嗵一声盘腿坐在上面几个喜娘七手八脚地把被子裹在他腿上。又有人递过一盘象北京炸糕似的粘面豆馅丸子，他边吃还边喊着：“我暖和呀！我吃饱啦！”好不热闹。从这时起这个别致的婚礼就象一部情景喜剧，带着浓厚的地方色彩一幕幕生动地展开。那边的迎亲车已经启动有人把小块的红地毯铺在车前，那车就好象难舍难分的样子前后往复地在上面轧了三次才开走。 我去楼里洗手间时无意间发现化装间里正在给大弟妹打扮，几个女友拿着毛笔连说带笑七嘴八舌随意地在她的脸上涂抹着。马上把这个新鲜事告诉大伙儿，引来了众多亲友的蜂拥围观。不一会儿大兄弟也被拽了进去，围观的人群把个化 装间堵得水泄不通。时间不长一对喜公喜婆前后脚在众人面前亮相，经过这一番装扮平日风韵尤存的弟妹和稳重大方的兄弟变成了刁婆凶汉。再自然的表情也变得怪异无比让人笑破肚皮，何况还挂上零七八碎的一堆东西众人赶快拍照留念。 带着疑惑我找三兄弟问个究竟，他说这是三天没大小的表现。我仍然不明白又问亲友中的年长者，他的回答使我毛塞顿开对剧情有了比较清晰的了解。儿子结婚父母心里充满矛盾，前面用被子裹体和吃丸子表示没儿子也照样丰衣足食。接着为了震住不熟悉脾气秉性的儿媳妇，把老俩打扮得凶神恶刹还有意亮富头上分别写上酒业、醋业。据说后面还有媳妇进门吓跑公婆，小两口立即劝回并且百依百顺孝敬公婆的情节。由于这些剧情是室内剧场地狭小，具体表演如何就没法描述和评判了。让人更加疑惑的场面发生在迎亲轿车回来的那一刻，打破常规的是公公竟然从外面背进来儿媳妇。婆婆跟在旁边搀扶着背着儿媳妇的老公公，边走边喊：“不行了，受不了啦！”“背不动啦！”快步奔进会场。到了铺有地毯的地方才把儿媳妇放在板凳上，儿子这时就接过接力棒继续运送到供桌前也是放在板凳上。按照管事的分付按先后一起参拜，这高低错落的新婚仪式直到新郎把新娘抱进新房才算告一段落。俗话说“公公背儿媳妇费力不讨好”，这反常规的一幕至今我也还是不得要领。又等了若干时候大家分别乘车去酒店吃饭，同时还有个隆重的新式婚礼仪式要在那里举行。 下面的过程恐怕凡是参加过婚礼的人都能够清楚，只是场面规格地点人物不同而已无须占用笔墨。但是有两个亮点和两个难点不容忽略，我必须着力表述多用些笔墨。一个亮点是我的大兄弟在四十桌亲友面前毫不怯阵，一段即席发言简单明了面面俱到博得阵阵掌声。相比之下他的新亲家照本宣科绝对逊色，更为惊奇的是他那纯正的山西口音和相貌酷似一位领导人。第二个亮点是一对新人郎才女貌虽分别来自晋豫，深圳读研促成两情相悦永结金鸾。而太行山让他们两家相隔几百里，今后如何面对小家庭和双方老人等诸多问题是个不小的难点。这第二个难点是四辆车的三个司机都抵挡不住喜酒的诱惑，看来找代驾是首当其冲的大问题。一个最佳代驾进入了我的视线他就是三兄弟的宝贝儿子，在网上的交流让我了解到这孩子绝对是个凡事难不倒的硬汉子。他敢骑自行车行程四百多公里去旅游，如今已是个体重过百公斤壮实的警察学校实习生。贸然一问他说没本可又说‘奔驰’警车他都开过，情急之下别无选择于是这个“老非”就解决了难点。 别以为庆典程序已经完毕，还有个必不可少的烦琐程序没完呢！吃过喜宴代驾们替几个搀酒人把大家送回来，又等着新人工作量最大的认亲仪式。那个魁梧的准警察不知被何人蒙蔽把我推上了舞台，非要让我唱个歌一整天在高音干扰中说话嗓子已经哑了，盛情难却只好对付唱了段京剧。认亲是自古婚礼必不可少的内容，当初是要给所有长辈磕头、平辈作揖请安给新人带来的是腰酸腿痛。现在虽然礼节形式变了，可小两口轮番鞠躬还得念念有词同样是个苦差事。按照先内后外顺序凡是沾亲带故的所有到场亲属，都分别坐在供桌前的椅子上接受小两口男先女后的鞠躬礼。那必恭必敬的态度八、九十度的弯腰深度，让我不由得心疼起这被折腾了多半天的新郎新娘。等轮到我时他俩大约已经鞠了七八十个躬，我是单方到场他们还得给没到场的大妈鞠躬还要说我给大妈鞠躬了。我的后面起码还有十几个家庭代表等在那儿，就是说每个新人不算前面仪式仅此项程序就得鞠上百个躬！要不怎么有人说这婚礼是“昏礼”哪！好不容易把亲认完后面还有一些在室内的程序，由于人多空间有限我就替编导省略了笔墨不再累述。中午吃喜宴才接过来吃过饭就回家休息的二舅老俩口，要回南石渠的家大家一起与二老告了别。急着赶回西安的大兄弟也向众亲友告别，弟妹说家里开了个棋牌室事情多就不再耽搁了。昨天晚上我和三弟一起跟大兄弟聊了会儿，嘱咐他要注意三舅的腿脚不行就强迫他上自己有电梯的新家。同样八十多的三舅就是不放心二兄弟的闺女，坚持不去大兄弟的新家依然住四层楼爬上爬下买彩票。这个一生清苦的老人现在依旧是粗茶淡饭，虽然身体还算硬朗可毕竟是风烛残年让人放心不下。 进城时间的限制让我们既略显疲惫又无所事事，小外甥提议去他家看看大家一致赞同。这平遥古城已经被新城所包围，新房紧贴古城的东南边小外甥新家离这里也就有两三里地。漂亮的小区大门宽敞的楼距让人豁然开朗，一栋栋错落有致排列有序的低层和正在兴建的高层使人感到希望。再爬到六层的家里大家丝毫没有了倦意，这里就是来上二、三十人也还会感到空旷太宽敞舒适啦！一百八十多平米外加精装修四十二、三万就全部拿下，面对是北京十分之一的房价让这些“老冒”惊叹不已。大妹妹、妹夫和大外甥小两口一痛沏茶递水剥水果点烟，随着我们对婚礼的议论新婚不久的儿媳妇给回放了她们庆典的录象。大家边看着那热闹的场面，边推测着这平遥更加烦琐的婚庆剧情。因为新娘子的家在河南已经剪接掉了许多拷贝，原本该是上午吃闹在娘家下午接回来才有我们见到的场面。坐在宽大的沙发上看着豁亮的房间我琢磨出一个新发现，这里的楼房不管新旧全部都是按照三米的高度设计的。大兄弟的房子属于小而精布局紧凑，同样三米高在那儿不明显可也觉得舒展。这高上半米就显得不压抑有一种说不出的释放感，北京的开发商太抠也损点儿把百姓的心情都塞进了他们的腰包。 简段截说一群人在感慨和推导出更多剧情中消磨时间，到点进城选小铺吃了顿‘亲疙瘩’饭后选购回京的礼物返回客栈。看时钟已过十点与外甥交代店钱催他尽快回去休息，他搬出他大舅电话里拒收店钱只好客随主便。因为明天两辆车要启程回京另外的车要就地旅游，于是定好次日事宜各自回屋歇息。虽然折腾了一天可我还想把没完的事情办完，就拿出相机仔细翻看那张“妨忌单”照片。原来上面写着：“本婚今日大吉祥，良辰喜神在南方。忌妨三相‘牛、蛇、鸡’，孕妇孝服莫在旁。路遇井叉鸣炮响，妖魔鬼魅避它方。新妇下轿面向南，金贵吉神喜气洋。黄道日宣”，原来这是个与现实略显执拗的婚礼小作料。 嗓子的嘶哑让我有些无奈本应该说的话也就此打住，可大兄弟说早晨要来送的事必须嘱咐外甥谢绝。老二和小妹夫他们留下继续游览也要叮咛少喝酒免事端，多亏小外甥也没去过壶口瀑布主动相陪才算放心。老二的日光性皮炎昨天有些异常，不知能否抗住连日的日光浴别旧病复发。老四公母俩最不放心的是独生女儿，这几天不断在电话联系还得晚回去恐怕委屈了她。我如果会分身术该有多好，把他们分别放在挂念的一方随时准备释放应有的能量。人是地理仙说话间我们已经离开平遥来到了服务区，大兄弟的电话追了过来送完新亲又赶到客栈送行。这个兄弟全好就是礼儿太多，就因为看他太忙才赶快脱身怎么还是自己找累呀！事先打听好既车少又不堵的路线确实不错，倘若没自己绕点儿弯路七个小时回程时间肯定够了。小表弟把接孩子的事情推给了弟妹，把我和老三送到了家门口。我们又回到了自己身处的环境继续着原来的演出，山西平遥的记忆已经被写入另一个剧本。 微信的交流让我知道了那些亲人的去向，也在他们的疏忽中承接了大兄弟送来特产执着的心意。这匆忙的三天是回味无穷的日子，也是新奇开窍充满诗情画意的三天。愿亲人们的日子越过越红火，祝愿北京的价格稳中有降别泱及那远方的乐土。 刘永恒 2013年中秋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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